《盗墓笔记同人：夜已成殇（瓶邪）》梦羽鸢

93、88、最终章：生活，简单而平凡

　　我们互相表明了心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起过日子。我打理老九门这边的关系和势力，他负责张家。他当老板，我当秘书。

　　我感觉经历了那么多，我可能丢失了去不顾一切的爱一个人的能力。我似乎一下变成熟了，闷油瓶自然是历来如此，如此看来我们倒是很般配。

　　这一年我们在长白山附近安顿了下来。比起杭州或者北京，这块离终极最近的地方反而比较单纯。张家余部很快就在这里集结起来，我们打算以后在这里发展，以这里为起点发展壮大自己。

　　闷油瓶不知道运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这里搞了一套住宅，我觉得可能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银行卡密码所以买下的，不过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也没心思问，总之虽然我们两个矛盾重重，但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了。胖子起初不放心，后来见我们还算融洽也就回了北京了。

　　一切都开始向我们预料的那样发展，除了偶尔需要算计算计，应付应付手下，我的日子又开始平淡了起来。

　　后来有一天胖子来电话，我喂了好几声都没动静，就在我要挂了的时候，他突然说，云彩死了。我一惊，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他安静了好久，说了句张家。

　　我没在说什么，只是约他来长白山这边，但是他到底没来。后来我从闷油瓶口中得知，其实那个云彩一直都和陈皮阿四有关系，之前闷油瓶在古墓中失忆被阿贵一家收养，从那时起他们家就已经和陈皮阿四扯上了关系。他和闷油瓶一直凑在一块，只是因为想得到更多情报。而他后来在我那里留下，也只是在监视我。云彩也算是陈皮阿四的人了，这么多年和闷油瓶四处闯荡，她也早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了。

　　后来陈皮阿四消失了她也就落单了，完全是随心所欲尽情发挥。哪个女孩不想不老呢？

　　前些日子她和闷油瓶联系过，闷油瓶怕我吃醋就没说。但是云彩并不满足于此，她还想获得更多情报，后来不知道靠着谁混进了海外家族那里，但是海外家族势力怎能小窥？可以说她最后是死在了自己的贪念中。

　　混小子的死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阴影，虽然事后再回去的时候连他骨灰的去向都已经不知道了。这件事似乎被什么人压了下去，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就像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事后我想了很久，大概也明白了混小子这个人。他曾说过，在终极里人的记忆可以互相侵蚀，我想他可能有很多我和闷油瓶的记忆，尤其是我的。大概他从来没有做过他自己，他可以是张起灵，也可以是吴邪。他肯定曾经想过取代我成为吴邪，这是他人生唯一的救赎，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我想了想，他大概也是爱着闷油瓶的，所以他会选择拿走闷油瓶的手骨走入地狱，但是和我的爱又不一样。我希望并肩，而他希望尾随，就像是爱人之间的爱和父子之间的爱。这大概也是最后他希望被我和闷油瓶抚养长大的原因。

　　闷油瓶也算了答应了混小子最后的请求，第二年就开始寻找那个孩子。就如混小子所言，现在的家族里面新生儿极少，只要指明了族系和出生时间就可以找到。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娃娃，还有父母。我曾见过他一面，他还看着我一边流口水一边傻傻的笑了很久，最后我凑过去逗他，他拍着手把刚吃进去的丸子吐到了我的脸上。

　　回到家中，我们坐在沙发上吐出了一口气。闷油瓶呆了一会就又站了起来，今天轮到闷油瓶做饭了。我们两个毕竟是男人，不可能有谁比谁低到哪去，有谁就该做什么，所以家务活一直是按照日历轮的。他也算是为了和我在一起互相适应放弃了很多，最起码他不好意思在我前一天做了山珍海味之后厚着脸皮煮泡面糊弄我了。

　　我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小哥的骨灰在那里，我拿起抹布轻轻擦着骨灰盒。

　　从来没有过什么一样不一样，其实闷油瓶想得很简单，他用生命做代价，把我留给了未来的他。这是他那时看到的唯一的希望。

　　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想法，所有人的立场都因为混小子的死亡而变得无法考究了，所以我只能这样理解，闷油瓶希望我可以和未来的他在一起，他把我交给了未来的他，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希望我知道的原因。因为我能和未来的他好好地生活下去，是他那时最大的希望，他不希望我心里面觉得膈应，因为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时候，他就是他，不会改变。

　　这大概就是我俩思维上的差距吧。只是后来混小子不堪寂寞，他不甘于所有的付出都变成我心中的理所当然，所以出来掺和了一脚。

　　我轻轻拂过骨灰盒上的照片，笑了。那混小子虽然长得像闷油瓶，但其实思维上更像我。说着我很矫情，其实最矫情的是他。你看，不把骨灰装盒子里都觉得别扭。

　　这时油瓶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了出来，我对他笑了笑，偷瞄了一眼，干，又是西红柿炒鸡蛋。

　　他也同样看了我一眼，看见我在擦骨灰盒也没说什么，只是放盘子的时候加重了些力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擦照片。也不知道闷油瓶这个人是看得太开了还是怎样，反正要是我家里摆着我的骨灰盒我非得疯了不可，他倒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他又走进了厨房，不多时就端出来了一份凉拌西红柿和一条红烧鱼，然后回头叫我：“吴邪，吃饭了。”

　　“来了！”最后看了一眼照片，笑了笑。闷油瓶，小哥，张起灵，我现在过得生活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吧？和未来的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我坐到了闷油瓶旁边，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时夸他两句。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没有说话，似乎有些累了。我是知道他最近很忙，他家族内部有些内容是不可以让我知道的，这让他应付起来很累，我知道。

　　我对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却睁开眼睛，默默地看了看我，皱了皱眉，说：“吴邪，别笑。”

　　我看着他习惯性的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收了收表情，摇了摇头。我的习惯，总是不能改的吧？

　　“你这样令我感觉……很变扭。”他说。他一直很少表达感情，这次看来大概是他真的不大舒服。

　　“你在担心什么？”我还是习惯性的看着他笑，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你知道的，也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你信我，我信你。你信不过其他人，我也信不过。注定了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我摇摇他的肩膀冲他嘻嘻哈哈，然后轻轻亲了亲他的侧脸。

　　他也同样碰了碰我，然后把目光调转入客厅，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们静谧着，沉默着，谁也没有动，唯有昏黄的灯光似乎在流动。许久以后，闷油瓶的眼神突然开始聚焦，望着客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同样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把头埋了下来。

　　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我也不老，他也不老，年年岁月如今朝。我们的这种生活方式过于平淡，也许有一天我会厌烦他，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厌烦我，但没有关系。

　　我回头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看到了他骨灰盒上的照片，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