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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尸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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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我很怀疑闷油瓶居然还会骑摩托,但还是坐在了他后面。这个家伙安静如故,自从表达了想带着我这一意图之后,就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我无法,只好答应了和这闷不拉几的人呆一块。
骑完摩托车就是坐牛车,那只瓶子依旧没有再理我,只是呆呆的不知在想啥。下了牛车,从前方跑来了一条狗,我认出那是驴蛋蛋,可谁成想那狗一来谁都不理,就围着我转,撒欢个没完没了,我也懒得理它。
“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我都没听见,因为那畜生摇着它的狗尾巴亲热的舔了舔我的腿,然后出乎意料的咬了我一口。我‘嗷’的叫了一声,一脚把它踢了出去,然后立刻俯身去检查伤口。
“大侄子,没事吧?”三叔他们听到了我的哀嚎,立刻转头看我。
“还好小爷我皮糙肉厚的……”我赶紧翻出了块纱布给腿止血,那狗只是咬破了皮肤,并没有咬到血管和肌肉,血很快止住了,“没事,让狗给咬了。”
“不成啊,这狗怎么还随便咬人了?”老头一皱眉,“驴蛋蛋,过来。”
那狗一听,夹着尾巴走了过去,途中还特别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驴蛋蛋,过来。”三叔学着他叫了一声,那狗还真屁颠屁颠的又跑到了三叔面前。三叔抱起来一闻,脸色一变,“这狗小时候恐怕就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大侄子,你流血了,要过这尸洞恐怕有麻烦了。”
“三叔,你可不能甩了我!”我一撇嘴,嚷道。然后三叔无奈,给潘子使了个眼色。
潘子会意,挪到了我身边,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我自然知道这老头有问题,于是向潘子要了把军刀揣在了口袋里。不一会船就来了,第二次见面,我就是觉得那撑船的长得一脸的鬼气森森,真跟具尸体似的。
我们上了船,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一样,但是有不同。是的,云彩坐在闷油瓶的旁边,闷油瓶虽然看似在发呆,但我知道,如果一旦有危险,他必然会保护好云彩。
我苦笑了一下,曾经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菜鸟小天真长大了,而如今,那个闷油瓶子的身边没有了需要保护的我,却也决不会空着。他这人一生,也许就是为了保护别人而生的吧。
三叔他们还在聊天,情形看似融洽,却也是危机四伏。船走了一会,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说:“听,有人说话!”
我来过这里,自然知道这里的情形,所以提前带了耳塞。一听他这么说,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去听,立刻从衣兜里掏出了两个耳塞塞进了耳朵里,又一伸手掏出了军刀,凝神静气的观察的前面的情形。我是坐在船尾的,所以每个人的动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没过一会撑船人就停下了动作,对那老头使了个眼色,老头点了点头一下就逃走了。撑船人也稍稍直起了腰,我见他想逃,连忙一甩手,军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心窝。他显然没想到会遭暗算,眼睛猛地睁大,还没出声呢就向后倒去了。我立刻把耳塞从耳朵里取了出来,眼看着撑船人的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直到溅了他们一脸,才清醒了过来。
三叔看了看撑船人,已经死了。一愣,呐呐的问道:“是谁扔的?”
“一招命中要害啊,这扔的真准真狠。”潘子接了三叔的话,然后回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军刀是他给的,他自然认得。“小三爷,是你扔的?”
“扔……扔歪了。”我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本来想扔他腿的。”
潘子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显然他还记得我爬树结果掉下来的怂样,怕我一扔军刀弄巧成拙的扔歪了杀了自己人。
“哈哈,小三爷果然深藏不漏!”大奎见气氛尴尬,立刻笑了起来,还作势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三叔和闷油瓶明显不吃那一套。三叔挪到了尸体旁边,看了看伤口,一用力把军刀拔了出来,血又一次汹涌而出。闷油瓶就在旁边看着,说道:“别看了,刺中了心脏,一击致死。”
三叔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心知被他怀疑了,连忙对他傻笑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只说了两个字:“真准……”
我立刻转移话题:“三叔,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言下之意就是,别在这里搞内乱。三叔又点了点头,把军刀扔给了我。
“诶对了,那老头呢?”大奎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
“跑了,”我答道,“从上面跑的,这个洞顶上面有盗洞。”
“哦,”他点了点头,“那小三爷怎么不把他一起抓住?”
“我哪有那能耐啊?”我说完,三叔他们又是相视一笑。
闷油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来到了水边,洗去了脸上的血。见他洗脸,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没想清楚是什么,就看见从洞顶的裂缝中,钻出了一只超大的尸蹩。
我记得这只尸蹩,它就是当初杀死撑船人的那只。而如今撑船人被我杀死了,它是被血的味道吸引出来的。而闷油瓶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想着什么,居然没发现。
“小哥小心!”我见那尸蹩貌似要扑下来,立刻一脚把还在洗脸的闷油瓶踹了出去,尸蹩就扑到了我的腿上,一口咬了下去,撕扯了开来。不过闷油瓶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过来之后两根黄金手指一下就戳近了尸蹩的身体里。
但我的腿本来就有伤,现在已经被尸蹩硬生生的撕下了一块肉来,血流不止。闷油瓶把尸蹩的尸体扔进了水里,轻轻碰了碰我的腿,沾了点血闻了闻,立刻眉头一皱。
“怎么,判断出小爷的血农药残余超标了?”我忍痛笑道。
“快点给我大侄子止血!”三叔突然像小狗崽一样炸了毛了,抄起一卷绷带就过来了。一看见伤口,立马眉头一皱,“大侄子,这次恐怕伤的够呛啊……”
我心说放屁,不就是被尸蹩咬了一口吗?还能变异成尸蹩啊?这点小伤算个屁啊!
“三叔你别糊弄我,伤的再重你也得带着我……”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
我看着三叔弯着腰替我包扎着伤口,更加相信这个世界与我曾经所处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不知道为什么,连尸蹩群都未出现,加剧了我心中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