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夜已成殇（瓶邪）》梦羽鸢

58、第五十五章 又见混小子

　　手机响了，打断了我的忧伤，是条短信。还是那个陌生中带掉熟悉的号码，这次换上了命令的口气：不许去。怎么什么人都对我说教？一时无名火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我回了这条短信：你管？

　　‘你好像忘了你说过的话。’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了什么？那边的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又发了一条：‘你说过你会听我的。’

　　我好像只对混小子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应该已经死了吧？那会我记得没有看到他从暗道里出来。我懒得搭理他，谁他妈要听你的呀？孙子……

　　‘你在触碰我的底线。’那边人好像又明白了我在想什么。娘的，这人该不会读心术吧？他奶奶的，这还了得？

　　‘不要乱猜，我只要结果。去，还是不去。’

　　次奥，还真会！‘去，用不着你管。’

　　这次没有人再回我短信，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对方有所表示，不禁有点郁闷。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奶奶的，有毛病……”我自言自语着站了起来，走向了屋里唯一的床，完全不把短信放心上。

　　我被封杀了，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恨不得回铺子里都会被雷子逮进局子，更不要说去弄装备了。现如今的我，倒也算是自身难保了。

　　不过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下午的时候就有意想不到的人电话来访。是小花。他一来电话不等我说话就急急的问道：“小邪？你要下斗？”

　　“恩。”我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是解子扬告诉我的。”小花说，“他现在在我那。倒是你，我听说你那边乱的不行，雷子盯得紧，你怎么搞到的装备？”

　　“恩。没有装备。”我怕他不明白又加了一句，“我是说这次我不需要装备不需要伙计，我自己去。”

　　“什么？！”他惊讶的低呼了一声，“你不要命了！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起码给你弄点好装备你再走。”

　　我可不觉得一个儿时的玩伴这么多年没见情谊就能深到为了对方能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与利益。他一定另有目的。

　　“你要去哪？”小花问道。

　　“去长白山。”

　　“做什么去？”

　　“不做什么，只是回家。那是我的归处。”那个虚无之地，那个能让我感觉置身于真实世界的地方。

　　“回家？”他疑惑了一下，随即也没问什么，只说了句‘等我’就挂了。不得不说，虽然也许以小花的能耐他牵扯进这件事情里对我没什么好处，但他的装备的确很诱人。

　　小花的办事效率很高，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但要解决我的问题，也是很困难的。他一直不屑于在琐碎小事上耽搁时间，所以在他打点好一切之后，就立刻坐飞机来杭州。他还带了三个伙计，装备什么的已经安排好托运到目的地了。

　　我如今这幅惨样，只怕叫小花见了也得把他给吓着。我想着起码得整整，搞个人模狗样。这头发得剪了，胡子得刮了，衣服裤子鞋什么的也得换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恩，走之前还得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少的可怜的几张红色毛爷爷，就拿着全部的家当出门了。我先去门口小卖部买了个刮胡刀，又去剪了剪头发，最后决定去买身衣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

　　“小心！”我正过马路呢，突然就听有人高喊一声，吓我一跳。这不是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个路人。而他叫我小心的，正是向我驶来的小轿车。

　　还是红灯呢，他闯红灯！故意的吧？！

　　我在他要撞我的那一刹那一撑他的车盖，一下跃到了他的车上。还算给面子，他在撞到我之前就开始减速，我才得以留下一条命。可是胳膊和腿明显有点受伤。

　　又是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一辆计程车疯狂的驶来。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立刻往后一跳跳下了小轿车，就地一滚远离了它。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看见记程车里的司机在对我笑，透着一股子诡异。

　　我是逃开了，不过小轿车里的司机并没有。他被撞了，血瞬间飚满了车窗。

　　“没事吧？”计程车司机突然开门下了车，冲向了前面的小轿车，“快打110！”

　　围观的人很多，有看热闹的，有立刻拨打110的，我呆呆的坐在地上。我刚刚如果没反应过来的话，这会倒在血泊里的也会有我。

　　该死的手机铃又响了，又是短信：‘四点钟方向，路边’。

　　我看去，透过拥挤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混小子。他坐在木制的长椅上，手里拿着手机，咧嘴对我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扶着地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灰，略显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我听说你要去长白山。”他看我走近了笑道，“我没想到你会做这种决定。”顿了顿，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难理解。吴邪本来就喜欢自欺欺人，不是吗？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就当是个玩笑好了。”

　　开你妈个玩笑都能闹出人命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昂……

　　“吴邪，这样做可什么都改变不了呀。”

　　我没说话，也坐在了长椅上。看他好像并不介意，我也就没动。他又问：“不会不甘心吗？”

　　你特么是知心姐姐吗？

　　“其实你会选择什么样的路，我是不会阻拦的。如果你现在依然选择要去终极，我也不会阻拦你的。你我殊途同归，当一辈子老光棍。”他笑着说道，“可是真的甘心吗？所有的人啊，都没有变呢。变得只是我们而已，不是吗？况且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次的谈话，不是一个强者对着一个弱者，更不是一个大人对着一个孩子，这是两个平等的男人之间的交流。

　　他想传达给我的信息我也已经明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我从前记忆中的那些人，闷油瓶也是。他还是那个强大如神佛，闷得像闷葫芦一样的人，他的经历，他的身世都如从前一样，当然，在遇事的处理方式上也相同，他从未变过，变得只是我。

　　“不过啊，我当一辈子光棍没什么，倒是你。”混小子看着远处的天边，似乎是看进了虚无，“你真的明白了你对他是什么感情了吗？你真的明白了吗？兄弟吗？不不不，兄弟不值得交付上一生，也不至于像个老妈子追儿子似的不放下。救命恩人吗？不，也不是，救命恩人还了恩情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是什么呢？恩……或者是……”他停在了这，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或者……是什么呢？我听了他的话清明了不少，却又有些懵懂。是爱吗？我不清楚，可是两个大老爷们的，硬要安上个情啊爱啊的，不会是变态吧？

　　我从来不会排斥同性恋，但不一定等于我就是个同性恋，更不等于我会觉得闷油瓶是个同性恋。

　　“所以，为什么不问清楚呢？”混小子回头笑眯眯的看着我，仿佛看到了我内心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