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夜已成殇（瓶邪）》梦羽鸢

56、第五十三章 千金散尽

　　我刚刚做了什么？闷油瓶刚刚又做了什么？天，我只感觉我失去了一切

　　我从那个小天真，变成如今的吴小佛爷，为的不仅仅是一个家族，更多的只是为了一个诺言，一个十年之约，我为了它放弃了所有生命原有轨迹里的美好与阳光，置身于无边的黑暗，只是为了那个闷油瓶子。

　　而如今，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掉我，而我也为了自己，与他一刀两断。我们的情谊也许就到此结束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闷油瓶了，我也不是以前的小天真了。天真死了，死在了我的心里；我的那个闷油瓶也已经死了，死的现在连渣都不剩了，在那个我们曾经的世界中。

　　我有些呆愣，那我现在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闷油瓶？他已经死了，死在了终极里，也死在了我的心里。为了谜团？我已经早就解开它们了。为了自己？我的心已经回不到过去了。那是为了什么？我还存活于世的目的是什么？但就总是内心中有那么一丝不甘，不甘的叫嚣着，叫我活下去。

　　胖子叹了声你们兄弟这是做什么，也没有多说或者劝解我什么，只说了句你们兄弟的事情你们得自己解决，你胖爷我还有大事要做就领着云彩上楼了。

　　第二天一大早，胖子也要走了。我们三个兄弟真是好聚好散，经过了数个月的一起窝在一个小楼里的生活，终于是要各奔东西了。

　　他临走前看着我叹了一声：“天真，其实我看……小哥对你还是和别人有所不同的，虽然我不清楚是出于什么目的。是爷们就说开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别掖着藏着。”

　　我没回答，只是笑而不语，然后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于是他就抱成了团，圆润的离开了。

　　由于我的手机已经被我泄愤毁掉了，所以联络的时候就有诸多不便。稍晚些，阿苏回来的时候已经带回来了一款新的手机，他的表情明显不轻松：“爷，那盘口让雷子给抄了。”

　　“那货呢？”我一惊，有盘口被抄了我居然会不知道。那些个枪支弹药要是不半道上截下来会很麻烦的。

　　“被人提前一步取走了。”阿苏继续说道，“事情虽然不大，但很奇怪，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什么人？”我问。

　　“这个……他们已经被抓走的，轻易是见不到的。其他盘口根本提都不提这事，要不是去问，他们恐怕都不打算告诉我们。”

　　“说重点。”我知道，这个伙计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他不会说这些话。他之所以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

　　“的确是这样，但是还是有口风不紧的。”他说道，“有人说是……三爷回来了，要下一个斗，就拿走了装备。”

　　“我三叔？”我问道。

　　“恩，三爷拿了装备就走了。不过爷，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上面的人盯咱们盯得很紧，只要一出装备立刻就会被抄，现在已经没人敢给咱们装备了。您恐怕是被上面的封杀了。”

　　我揉了揉眉心，问道：“什么人，这么牛？吴家都敢惹？”

　　“爷，我说话可能有些直。”他所答非所问，“这次的斗很重要吗？如果不那么重要的话……我看还是别去了。您现在可能已经……自身难保了……”

　　“怎么说？”

　　“上次的事，玩大了。有人逮着这茬不放，惊动上面了，二爷已经压不住这事了，上面的派出人来暗查这件事情了，咱们底不干净，到时候要是从您这里查起，又该是满城风雨了。”

　　我摇了摇头：“这都不算事。雷子只能整整盘口的人，还整不到我的头上。自然会有更上面的人给我压着。”

　　“爷，也许你真就有那样的资本。”阿苏面露愁容，“我们信你，但不一定等于盘口的人信你。他们现在都觉得您要完了，好多盘口都开始反水了，我看他们恐怕已经开始打算分了这剩下的家当了。剩下的也都争着脱离吴家，恐怕这是要散了。真的不用管管吗？”

　　“不用管。让他们闹。”我冷冷的笑了笑，内心感到一阵讽刺。没有意义了，都没有意义了，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意义了，何况几个盘口？“查到我了，自然逃不了他们。上面的人再厉害，也只会保我。那些盘口，他们巴不得早点消失。”

　　也好，全没了倒也干净……到时候千金散尽，走的时候也了无牵挂。

　　“一定要给我弄到一套装备，按我说的。虽然也许用不上，但必须备着。”我吩咐了一声，就打发阿苏走了。

　　晚上的时候他来电话，事情没办成，没有人愿意提供任何一丁点的装备。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还是如此。吴邪已经失势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已经不能再称作是‘爷’了。

　　第三天的时候，我亲自去找了哑姐，依旧以小三爷的身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她热情地招待了我。我们对于现在道上的事情都很默契的闭口不提。她答应我为我准备一套装备，第二天人却就没了——也不知道是被雷子抓了还是逃了。

　　等到第五天，我就在铺子里见到了雷子。我知道他们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定有人从中干涉了。吴家的伙计们抓的抓，逃的逃，其他盘口也无幸免。聪明的早些时候撇清了和吴家的关系，傻的吞了吴家的地盘，这会也没什么好结果。一时间树倒猕猴散，乱成了一团，惊动了不少道上的人。

　　我还是从窗户出去的呢——前提是还好他们还是先礼后兵。

　　我带着王盟，阿苏和大壮，躲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平房。一周前我还是道上呼风唤雨的爷，一周后我就成了这过街老鼠。虽然我早就看开了，但真正变成今天这番光景的时候还真觉得有点不甘。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不怕再失去什么了。

　　“你们走吧，别再跟着我了。我现在已经付不起你们工资了。”反正我孤身一人习惯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过了一会，是阿苏先开了口：“爷，这是什么话？我们跟着您，不光是为了钱。”

　　“有什么就直说吧，兄弟不差这条命。”大壮突然说道。王盟看了看两个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了，我还有三个伙计。

　　“您还要搞装备吗？”大壮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地问道。

　　这一周，我累透了。我已经不想再为什么而坚持了，只是突然之间好想胖子，好想闷油瓶。但是前提是我的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累到要死，却为那个荒诞到不可思议的幻想奋斗，自己都觉得搞笑。

　　如今呢？如今只是幻想破灭了，闷油瓶把我打回了现实。我那些想保护他、想留住他、想和他肩并肩的幻想都破灭了，他根本就没把我当过自己人。我的归处，却再无人可以知晓。

　　莫名的觉得心有点痛有点不甘，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明朗了，却又变得更加模糊了。模糊到我自己都觉得还不够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