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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 老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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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难得的和闷油瓶开了个玩笑：“也好，那还是楼外楼吧，胖子应该认得路的。小哥，你要是看到胖子你就跟他说，别泡妞了，再泡我叫他一个月都吃泡面。”
闷油瓶居然点了点头，我便带着老痒打车去了楼外楼。老痒一上车就开始对我挤眉弄眼的，看着跟神经抽搐似的，让我想揍他：“给老子正常点！”
“诶哟老吴，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打点你的生活管你了哈！”老痒咯咯得笑着，“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你老吴原来好这口啊……跟我讲讲，你们什么关系？”
我听完大怒，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滚你丫的，我和那小哥只是好兄弟而已！还好这口……我说你这脑子想哪里去了啊？！而且那家伙就是一个生活能力九级残废，我不管他准保饿死，你还叫他打点我？开玩笑！还有，我要和那小哥有什么特殊关系，明天你就得和粽子同床共枕！！要是让那小哥听见你跟这扯什么，准保扭断了你的脖子夹爆了你的脑袋！”
“诶呀我说老吴，我这不还没说什么呢吗，你心虚个什么劲？还说得这么大声……”老痒瞄了眼后视镜，我一看正好和司机对上了眼，司机发现我看他立刻跟见了鬼似的移走了目光。
靠，什么世道，连个司机都欺负我！
“我告诉你哦，这话你也就是跟我说说。那位小哥你别看他长得清瘦，厉害着呢。耍起狠来十个老痒都不够他捏的！”我恶狠狠地警告他道。
老痒见到我兴奋些是应该的，但这会实在是太兴奋了，未免有点不正常。我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便开门见山道：“找我什么事请，说吧。”
“着什么急啊，我们待会一边吃一边说。”老痒欠抽的笑了笑，“老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个大秘密！”
我撇了撇嘴，大秘密能有多大？能让天塌下来不？不能嚣张个什么劲啊……不过我还是依言没多问什么，等到了楼外楼就叫了个包间，点了菜之后就开始和老痒唠家常。
“伯母还好吗？”我笑着问他。
“好啊，好得很，我妈妈经常念叨你呢，说等你哪天有空了就让你去家里吃顿饭。”老痒露出了一个微笑，“老吴啊，其实这次我找你是有事相求。不瞒你说，我遇到麻烦了，急需钱。”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打算瞒着我，如以前一般，把我糊弄到秦岭去。我以为我们是兄弟，没想到连兄弟可能都不是了，以前如是，现在如是。
既然他不打算跟我说实话，我也就该撕破脸皮了。我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对着他冷笑道：“老痒，其实你该说实话的。”
“你……你在说什么？”老痒一愣，惊讶道。
“解子扬，你也太看不起我吴邪了吧？我好歹也是老九门的后人。”我吹了吹茶杯，故弄玄虚道。不得不暗叹，现在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二叔了，“我们虽然只是三年不见但我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了，你以前做了什么，现在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呵、呵，吴邪，三年不见，好手腕。”老痒僵在了那里，“那你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什么？”
“那是你应该说的。”我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是不是接下来会说想要我去帮你倒一个斗以解燃眉之急，而我们，马上就会到秦岭去？那里面发生的事情，我都是略有耳闻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情本来不应该有第二个活人知道的。”老痒大概也清楚了我都知道什么，叹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一句话，同意不同意？”
“老痒，说实话，我还是当你是兄弟的，不管你还是不是以前的你。”我柔和下了目光，看着面色惨白的老痒，“既然是兄弟，我真的不希望你会做出了伤兄弟感情的事情来。不管你背后还有没有人，都请你，不要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老吴，我没想到你知道了这么多还会这么相信我。”老痒苦笑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既然你都知道了，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其实就是个怪物吗？”
“我从没把你当成过怪物，你还是那个老痒，我看得出来，不会变的。”我摇了摇头。对老痒说‘我还把你当兄弟’，也算解开了我的一个心结，“我虽然知道了很多，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框架，我还有更多不知道的东西。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我会尽可能帮助你的。但是丑话也说在前面，你说的话……我都会听，但是不是真的，我会自己判断。”
老痒沉默了一下，看了我几眼，深呼了口气，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过了还久才开口道：“你虽然跟我说你知道了很多，但我看出来了，你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他，默了，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告诉你是好是坏。不过你既然都能得知我的来意，那么，你吴邪一定已经有了足够粗的手腕，老九门的后人，没有一个人怂种。”老痒认真的盯着我说道，话语里带着难掩的兴奋，“老吴，他们好像快找到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了！”
我疑惑了一下，起死回生？不是就是无中生有，用物质化复制出来的人吗？老痒应该一直都知道的……
“不不不，老吴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老痒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如我当年用物质化复制出来的人，都不是真的，那些都是假人，慢慢的都是会变成怪物的。至于会变成什么怪物，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长生的秘密，还有，他们已经开始着手研究能让人完美复活的秘密了。对了老吴，你应该认识张起灵的吧？”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张起灵？说的是闷油瓶还是混小子？不过我感觉可能是混小子的几率大一些：“认得，他怎么了？”
“这个人，不简单。”老痒开始低声笑了起来，表情近乎疯狂，“他知道长生的秘密，也知道如何达到完美的起死回生。你能想象吗？他居然可以让棺材里的人活过来！”
完美的起死回生……我自己现在这样子不就是一种起死回生吗？就是不知道完美不完美……
“老吴，他告诉了你些什么？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告诉我。”老痒的眼睛里划过了一丝算计。我知道，他肯定不甘心受人驱使，被动的了解到这些秘密。他想要这种能够起死回生的力量，他想要与我一起去探访这种力量。
这也是我希望的。然而我仔细想了想，这方面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呢：“关于这方面的，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果然……你肯定不知道，就你前些日子不是被车撞了吗？那一撞厉害得很，虽说没压过去，但是仅仅是撞了你一下已经把你好几根动脉都撞碎了，当时你一定流了好多的血。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但我起码知道，当时的伤情根本就不可能允许你现在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老痒扫了我几眼，“但当时，张起灵是你的主刀医生。在他的带领下他的团队创造出了一个医学奇迹，就是把一个重伤患者治疗到毫发无损。”
我感叹了一下，没想到那混小子还挺牛叉，居然还能动得了手术。
“他们一直监视着张起灵的一举一动，他却当起了医院的医生。自然要去查明这件事情，结果却发现监控没有，病人住院没有一点记录，医疗团队一个都不存在，而张起灵是个盗墓者，根本做不了医生。所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存在的手术，你却活下来了，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妈的，原来他刚才说的让棺材里的人活了过来说的是我啊……你他娘的才进棺材了呢！
指尖的烟已经烧尽了，我又拿出来了一根点上：“是起死回生吗……”
“老吴，我求求你。我不能失去我妈妈……”老痒走了过来，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带了些哭腔，“老吴，我现在谁也不能相信，我只能信你了！老吴，求求你……”
“老痒，你别这样。”我心里一下就慌了，带了丝愧疚。他母亲死的时候，我没有发现没有救起，甚至连葬礼都没参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老痒，如果你所说的让我帮你是让我和你一起去秦岭的话，真抱歉我可能帮不上你了。装备我会找人帮你弄好的，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帮你要几个人。但是如果你想要我陪你去的话……真对不起。”
“老吴……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麻烦？”老痒抬头看我，带了丝关切。见我点了点头，便又说道，“啧，你脸色可真难看……我今天从见到你开始你脸色一直就是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有点心神不宁的。”我摇了摇头。
“老吴，我跟你说句实话吧。”老痒坐回了座位上，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身边的人，一个都别相信。干我们这行的，总该是有点觉悟的。但我看你，好像和你身边那小哥走的有点太近了。甭管你对他是什么个情谊，都小心些，别待会让他背地里捅了你一刀。”
我对闷油瓶能有什么特殊情谊？还真没觉得。我掐了烟，往嘴里扔了两块口香糖，嚼了起来。
“老吴，你还信我吗？”他突然又问道。
“信，为什么不信？”
“既然你信我，那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说的话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老痒苦笑了一下，“吴邪，有人可能要对你下绊子了，小心些。你现在整天心神不宁的就是一个讯号，躲那些人远点。”
我点头，不语。我们两个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