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骨血荣耀》符号夏

10、第九章

　　“Gaius！”西弗勒斯瞪大了眼睛。
　　“做为卡梅洛城的御医，他有许多古老的配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部分的配方都已难寻根据，而青春之泉是保存最好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它的配方在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手记上，也依旧是残缺不全。尢瑟王痛恨魔法，但是他依旧想保有青春，只是他的寿命并没有延续到青春之泉的问世。在他死后，梅林与亚瑟王之前就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我的祖先逃离了纷争，隐匿了起来。而大多数无价的配方也因此遗失，西弗，我知道你能明白你现在看到的手札，是独一无二的绝对珍宝。”卡梅丽塔似乎是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慢慢地搅拌着坩埚里面的魔药，注入自己的魔力。
　　“青春之泉可以帮一个人达到最佳的状态，不论多么的衰弱，都会恢复活力。虽然这会造成一点点魔力的透支，但是跟最后的效果比起来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卡梅丽塔，你脑子里简直都是巨怪的鼻涕！这是残缺的配方，你在没有任何考据的基础上就擅自服用，并且你觉得你的身体能够承受两种不同药剂带来的混合反应吗？”西弗勒斯觉得卡梅丽塔与之前教的那些小鬼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轻率无脑。
　　“西弗勒斯，不要生气，我迫切的服用这种药剂并不是没有原因。”卡梅丽塔轻笑。
　　“你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西弗勒斯斯内普面色铁青，他看着卡梅丽塔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一瞬间，有些惊讶。
　　“我怀孕了，西弗勒斯，你现在应该祝贺我。”
　　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死活！斯内普现在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他看向卡梅丽塔，卡梅丽塔正以柔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腹部，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已有泪花。
　　“西弗勒斯，快点祝贺我，你可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她的口气中带着一点点少女似的责怪，那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我想现在你应该告诉内维尔……他一定开心得要疯了！”斯内普结结巴巴的，他实在是想不出祝贺的词语。
　　卡梅丽塔将熬好的药剂装瓶，施了一个瞬间冷却，喝了下去。不过数分钟，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有了一丝柔和的光辉。
　　“我想再过一阵子再告诉他，并且这期间，我希望由你来帮我熬制青春之泉。”卡梅丽塔将那本手札推了过去“你要知道，内维尔一定不允许我再接触这些，而若是没有青春之泉，我的精力根本不能负荷一个胎儿的养分，那么我的孩子很容易胎死腹中。”
　　“这是你告诉我的原因？”
　　“一部分原因。”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还有内维尔？”斯内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早就这么打算了是吗？你也知道内维尔绝对不会答应，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会使你虚弱得更厉害，甚至有随时失去生命的可能。我想内维尔宁愿没有孩子也不会愿意失去你。”
　　卡梅丽塔认真的看着斯内普，她面色和缓，即便是那些丑陋的斑点也不能遮盖她的美丽与那样子的决心。“你说的只是可能，我想我会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西弗，我真的不明你为什么会感到这么害怕？一个生命的延续与一个生命的消失，这是自然界的交替循环。我爱内维尔，我愿意为他诞下这个血脉，这个孩子如若成长，会延续我的全部。西弗勒斯，没有人能够永生，每个人都会长眠，我心甘情愿的为了一个即将到来的生命去付出，请你理解一个渴望做母亲的女人。”
　　卡梅丽塔看向无话可说的斯内普，将桌面的狼藉清理一新。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无法干预，但是内维尔有知情权。”斯内普干巴巴的道。
　　“我答应你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卡梅丽塔将手放在腹部轻抚。“西弗，我还想与你谈谈小汤姆的事情。”
　　斯内普紧皱眉头，显然不想讨论这个。
　　“即便你会感到不悦，我也要说。我不明白你在汤姆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但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将来也许会成为很优秀的年轻人，但绝对不是以你现在的态度教育出来的！”卡梅丽塔指责：“我以为你的态度会慢慢转变，毕竟汤姆是那么可爱的孩子，但是你现在的样子，越来越让我觉得危险，我觉得你随时都会给他一个阿瓦达。西弗勒斯，不管你之前经历什么，可你收养了这个孩子，请你对他负责！让他感觉到爱他的人存在，而不是一味的憎恨和躲避。他还小，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在他的身上带入任何人。如果你对他憎恶甚至是仇恨，那么你当初就不应该做出收养他的举动。一个斯莱特林对自己所做出的事情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杜免任何仓促决定。”
　　“我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斯内普明白卡梅丽塔对于自己对待汤姆里德尔的态度非常不满，但从未当面指责。
　　“那现在你的举动又算什么？不要让一个孩子从小就感到自己是一个厌恶的存在，那样非常残忍！”卡梅丽塔觉得斯内普真的需要好好地反省。
　　“我需要考虑一下。”斯内普干涩的回答，实在不愿意去考虑这个问题。
　　事实上，斯内普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这两个月内，他白天与内维尔研究解剂，晚上则帮助卡梅丽塔制作青春之泉。两个药剂所需要研究和改良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考虑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卡梅丽塔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告知了内维尔，内维尔承受着在喜悦与焦心之间交替的双重情感之中。卡梅丽塔的个性他十分清楚，在孩子这件事情上偏执得极尽扭曲。他只能尽量让卡梅丽塔放松心情。内维尔对于这个孩子的期待与对卡梅丽塔的忧心同等。事实上，情况及其的不乐观。卡梅丽塔的身体每况日下，干枯的皮肤没有一丝光泽，被斑纹所覆盖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光彩。那凸出来的肚子，仿佛吸收掉了她所有的养分。
　　“卡梅丽塔，这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斯内普定时送来青春之泉，他对于这个配方显示出了非凡的兴趣，但并不能使之更为完整。
　　“我现在感觉非常好！”卡梅丽塔抚摸着凸出来的肚子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她看向斯内普油腻的头发和蜡黄的皮肤，立马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西弗勒斯，你是有多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了？我现在可不能起身把你推进盥洗室，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子对待自己。”
　　“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
　　“那你现在有了！”卡梅丽塔命令道“去把你自己整理干净再过来！”
　　斯内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向盥洗室，他现在的确是要整理一下自己。等到再次回来的时候，卡梅丽塔的床上已经摊满了小孩子的衣服。小汤姆站在床边的站栏里，欢乐的吐着泡泡。汤姆里德尔现在已经可以发出双音节了，甚至能够喊出卡梅丽塔的名字。对于斯内普也并不陌生，友好的伸出手想要去钩住他的衣角。
　　“西弗勒斯，把他抱到床上来。”卡梅丽塔笑着吩咐，她一点也不在意斯内普铁青的面孔。
　　“你看这个，可以给他两岁的时候穿，当然，汤姆现在也够大了……这一件配那件墨绿色的斗篷也非常好看，等可爱的小汤姆长到五岁，估计就不会让我抱了……等到他的黑发长的有这么长……”卡梅丽塔比了一下大概的长度：“就可以用缎带扎起来，我们的小汤姆可是个英俊的小伙。”卡梅丽塔捏了捏汤姆的脸颊，都得他咯咯直笑。
　　“卡梅丽塔，你现在真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斯内普讽刺：“他二十岁的时候你也一样可以帮他换尿布。”
　　“那我可就忙不过来了，但愿我还有那么些时候。”卡梅丽塔不经意的说到，让斯内普沉默。
　　“你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呢。”内维尔走进来，在卡梅丽塔床边坐下，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内维尔，我们是在说将来要照顾两个孩子的时候。”卡梅丽塔笑道。
　　“他今天还乖嘛？”内维尔将自己的手掌贴在卡梅丽塔的腹部。
　　“很乖，他懂得照顾他的妈妈。”卡梅丽塔低声说道，也将手放在腹部。
　　斯内普抱着汤姆里德尔走出了房间，将温情的时候留给两人。汤姆里德尔并不理解为什么抱着自己的人突然一下子难过起来，他将自己的手在嘴上按了一下，贴到斯内普脸上，依旧咯咯地笑——卡梅丽塔就是这样告诉他打招呼的方式。斯内普看着汤姆里德尔有一瞬间觉得这个未来的黑魔王的确也有可爱的时候。门内门外所有的温情中都透露着淡淡的感伤。
　　过了五月节之后，卡梅里特在帮助汤姆里德尔拿一块小甜饼的时候，不幸早产了。浑浊的羊水和着血迹涌了出来，圣芒戈的医生也因此惊呆了。卡梅丽塔身体中积攒沉淀超出身体负荷的药物开始反应，仿佛要在此刻一涌而出。斯内普与内维尔并排坐在病房之外，面色灰白。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降临了一个生命，带走了一个灵魂。
　　这本是斯内普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抓得发白的拳头与颤抖的身躯依旧表达不出他此刻的悲伤。内维尔同样如此，他内心的痛苦无法言喻，几乎崩溃。那个刚诞生的小小的虚弱的女孩，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支柱。
　　卡梅丽塔的葬礼简单而又凝重，那黑色的气息回绕着久久不曾散去，而哀痛让两个男人沉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