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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达力·德思礼很郁闷。
      他今年10岁了,比哈利大一个多月,比哈利壮好几圈,比哈利高几头(他比同龄人都高壮很多),他有很多好玩的玩具,好吃的食物,溺爱的父母,还有一帮死心塌地的跟班。总之,比哈利强百倍。
      可是,小区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却只和他那个瘦瘦的,讨人厌的哈利表弟一起玩?!
      他找到妈妈撒娇(经验证明这招很好使):“妈妈,不要让哈利出门了,他总去阿克利尔斯家的花园玩。”
      佩妮想到那个笑容温和的阿克利尔斯小姐,又想到时而停在门前的高级轿车和她家的保姆称呼的“老爷”“小姐”,天啊!难道那家人是隐世的贵族吗?!佩妮惊喜了。
      “哦!我亲爱的达达小宝贝,你说的对,那样的一家人真应该好好相交。宝贝,这个周末我们就去拜访她家。”
      得到出乎意料的好结果,大嘴巴达力于是半炫耀半不屑地把这事秃噜给潜伏的哈利,然后在传达给安卡小姐后,忧心忡忡的哈利得到了安卡的承诺,“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的。”
      星期六,晴。
      德思礼一家精装打扮带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哈利来到木兰花新月街14号优雅低调的院门前。
      “费农,看他们的院子多么整洁漂亮啊,我能想象这户人家一定很值得交往!”
      “哦,那是什么?相当有品位的车型……”
      “妈妈,我闻到点心香味了!”
      哈利黑线地听着这一家子丢人的交流,他该说什么?幸好他不姓德思礼……想到一会安卡向他保密的计划,他不禁一阵兴奋。显然这种情绪表现在了脸上,于是佩妮姨妈警告道,“听着哈利,一会按照之前教你的说,别多嘴,别多做,要是丢了脸你回去就没有饭吃了,听到了吗?”
      哈利装作一副紧张怯懦地点点头,换来达力一声嗤笑。
      等着吧,哈利暗暗想到,用不了多久就有你受的了。
      很快,他们来到房门前,还未按门铃,门就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一位个子高挑的青年女子,柔顺的亚麻长发高高盘在脑后,清秀的面容,温顺的眉眼,一身合体的墨蓝长裙,清亮柔和的嗓音说道,“您好,德思礼先生和夫人,小德思礼先生,还有波特先生,欢迎来阿克利尔斯家做客。我是管家赫斯提,请进。”
      德思礼一家愣了愣,迅速扬起笑脸,故作礼貌地迈步进入。只有哈利,小声对赫斯提说一句“谢谢”。
      走过玄关,宽敞典雅的客厅边站着一位娇小的美丽少女:她身着奶黄色的长袖及膝礼裙,精细考究的衣料制成古典款式,洁白的长袜映着蓝黑的公主鞋,浅金的柔顺长发飘到腰间;仔细看向面孔,虽形容尚小却温柔精致,足以想象其长大后的风姿。
      德思礼一家大概已经呆了。认识安卡的人都见识过她的美丽,然而盛装的冲击力是不容小觑的,连哈利也出神了一阵。
      不过没人注意到,安卡尽管温和地笑着,暖金色的眸子却一丝笑意也无,只有哈利在其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恶趣味。
      安卡,虽然平日和气,不过脑子里的点子不少……哈利暗暗感叹。
      晚餐很丰盛。餐桌正座的是身着传统燕尾服,50多岁身材却仍很好的祖父大人,他一头整洁光滑的深棕短发和很重的伦敦腔大获德思礼先生的赞叹。海蓝的眸子,微挑的凤眼,清俊的面容总让安卡有种帅哥祖父风华正茂的错觉。
      长桌另一头正对正座的是安卡,两人形成男女主人的座位局势。安卡左手坐着哈利姨父姨妈,右手是达力和哈利,让她庆幸的是哈利因地位太低而在达力下手,挨着安卡。不然,她真的难以想象在自己用餐时身边有一只小肥猪。
      “可怜的”赫斯提因被德思礼一家认定为女仆而不在餐桌上——正如安卡之意,她还有任务交给赫斯提呢,反正自己会事后好好犒劳她的。
      用过正餐后,赫斯提端上一盘盘各色甜点,安卡向她眨了眨眼,赫斯提会意在客厅几个角落点上一种特殊的燃出淡淡白雾的水晶吊烛。此时的达力同学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身处何处了,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这些美味的点心和冰激凌上。
      安卡淡淡地挑起嘴角看着他双眼亮晶晶地啃着她特意加料准备的甜点,心底稍微邪恶地掩嘴笑了笑。
      结束了餐厅的用餐,两家人转移到会客室。几年前安卡家为了避□□言,一开始就把房屋的装饰完全麻瓜化,以至于客人从未感觉有什么奇怪的——这可是自家祖父从多少麻瓜服务员和住户那里参考的!
      起初的谈论话题围绕着男人的工作。虽然对哈利不好,德思礼先生在麻瓜的世界中可以算是小有成功。自家祖父也在适应麻瓜生活的过程中渐渐熟悉了各种方面,话题不断宾主尽欢。熟悉了一些后,两家开始如同所有有小孩的家长一样,讨论自家孩子的优点。
      “当然了,我们达利小宝贝一直是班级最优秀的。他总是那么可爱……”德思礼夫人宠爱地拍着自家宝贝肉肉的手臂,达利则埋头苦吃。
      克洛诺斯微皱了眉头,安卡眼中怀疑,赫斯提眼观鼻鼻观心。
      “我曾经听安卡说过一些达利和哈利的事,也许有些冒犯,不过毕竟都是自家孩子,在平日的教育过程中可以适度的严格或放松要求。”克洛诺斯想起小区里对达利几个孩子的风评,委婉地提出了建议。
      “您是对的,阿克利尔斯先生,哈利这个孩子就十分让人头疼,哦,要知道,就算我们把他关起来,他还是会毫无教养地惹祸!可相比之下达利一向都做的非常好,我们找不到任何理由再严格要求他。是不是我的宝贝?”
      刚刚解决掉又一份苹果塔的达利茫然地抬头,德思礼夫妇都没发现,达利虽然行动照常,眼神却有些发散,看上去就像没睡醒一样。他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香槟杯,灌了一口,然后说道,“他就是个疯子,和他的父母一样……”
      话音刚落,在座的全都脸色一变,费农和佩妮尴尬地蹭蹭椅子,安卡和赫斯提一副惊讶指责的表情,克洛诺斯则脸色阴沉道,“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德思礼先生?”
      费农脸色又青又白,佩妮忙道,“哦,阿克利尔斯先生,您不了解情况,哈利是一个非常顽劣,性格暴躁,薄情寡恩的孩子,我的妹妹妹夫死于车祸,我们把他养大,可他总是不服管教,我们不得已才把他关起来的。”
      “您如今是哈利的亲人,对于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感情就是来自血缘亲人的关爱,”克洛诺斯试图说服他们善待哈利,“尽管失去妹妹对您来说一定是很大的痛苦,但是相信您一定很不想失去他们,而哈利也一定十分向往自己的父母,他们都是很伟大很好的人……”
      “不,妈咪,他们也是怪物,是神经兮兮的巫师,这不是你说的吗?”
      语出惊人的达利终于成功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似乎效果并不好:德思礼夫人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德思礼先生愣愣地看着自家儿子,赫斯提望向哈利,眼神难得出现了一丝惊诧,克洛诺斯爷爷似乎早已料到,而我们的小安卡……已经呆住了。
      伴随德思礼夫人的一声短促的尖叫,客厅的短暂安静消失了。“哦,我的上帝!”双手捂脸的女士掩饰般地解释道,“我的达利宝贝一定是读了关于那些怪物的书了,不,怎么可能?!那两个人就是出车祸死的,不是什么巫师,不,那种怪物,不……”
      “我听到了,妈咪,你说过巫师都是疯子,还说绝对不会让哈利去那种地方上学,唔唔……”被捂住嘴的达利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么惊人的真相,知情人惊慌失措,当事人迷茫不解,旁观者恍然大悟。
      “我的父母,是巫师……?”小哈利望向自家姨妈,寻求解释。
      “不,不,闭嘴。”她尖利的声线高喊着,眼光扫过阿克利尔斯一家,更加惊慌。
      “看来小德思礼先生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我想赫斯提之前已经提到香槟里含有酒精,要少饮,而……”
      克洛诺斯的话警醒了佩妮,她看了看达力渐渐脸色红晕,眼神飘忽,惊讶大喊,“哦!我的达力小宝贝,他喝醉了!”她忙起身过去,想要扶达力站起来,达力却奋力挣脱她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担心宝贝的母亲不顾外人地跟了过去,剩下的德思礼先生面红耳赤地道歉,拎起包,急冲冲地告辞离开。
      阿克利尔斯一家如常地继续自己的事情:克洛诺斯嘱咐几句就回自己的书房,赫斯提开始打扫房间,而小安卡则拉着僵硬出神的哈利上楼。
      泡好红茶,摆置茶点,安坐在书房一角的哈利·刚刚知道自己是巫师·波特终于回过神来,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女正温柔地看着他,他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安卡。”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她点了点头,放下自己的茶杯。然后,从袖子中抽出一根细长的木棍,在空中挥了一下,吟诵着哈利听不懂的语言,唱诗一般。
      接着,哈利看到桌子上属于自己的茶杯轻轻地飘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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