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尽欢》何以忘尘

5、运气

　　来到少林寺第十个月。

　　“燕云”在做完早课吃晚饭后，悟水突然来找他，说道“妙空师父在禅堂，让你去见他”

　　“谢谢师兄。那这些柴……”司马师心中狂喜，终于到了！面上却一片平静，只是眼中闪烁了些光辉。

　　“不必管了”

　　司马师稍稍洗漱，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来到禅堂。妙空坐在蒲团上。司马师深深向妙空一礼，站在一旁。

　　十个月未见，妙空依然平静如水“燕云”

　　“弟子在”

　　“这十个月，你可学到什么”

　　司马师微微沉思，然后道“弟子初来之时，心如死灰，虽闻佛祖之言，但未放入心。心绪难平，沉浸其中，无法真正潜心学佛。这十个月以来，日日不休，早课晚课，诵读经典，念诵佛号，劈柴挑水。周围师兄平静自在，我也受其感染，逐渐静下心，领悟其中奥妙。这才明白，为何弟子、亲人、乡亲，会受此苦难。预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啊！”

　　说道这里，他跪下来向妙空磕了三个头，诚恳无比

　　“多谢师父点拨。不然弟子还执着苦海不得自拔。弟子一心向佛，愿深入经藏，研读经典，普渡世人，以报师父大恩。”

　　他匍匐在地，没有起来，手心却都是汗，心思百结，不知道这样说行不行。本来想在后面加上一句请师傅收下弟子。又觉得之前说了一心向佛，再说一遍类似的就累赘，显得自己心急。但不说，妙空听得懂吗？或者会不会装作不懂自己要拜入少林的意思呢？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妙空悠悠说“你资质一般，但悟性很好。可惜年龄太大，将来在武学成就上有限。”

　　司马师心中一紧，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该怎么应对？还是不应对？

　　“请师父教诲”他干脆说了最没立场的万金油的话。

　　“你一心向佛，经典中智慧如海，细细研读。在佛学上发扬光大，普渡世人，扬我佛光。”

　　“谢师父教诲，弟子铭记在心”这就是让他走佛学的路了？正好，这样去藏经阁读书名正言顺。

　　妙空突然站起来，语气严肃，道“燕云”

　　“弟子在”

　　“你可愿入我少林门下”

　　“弟子愿意”

　　“阿弥陀佛。三日后，正殿，受戒。”

　　司马师不知道的是，少林曾经派人去查他的身世。确认无误，不是奸细，才有今天这一幕。

　　三日后，正殿。妙空亲手为司马师剃度。司马师心中一边高兴，又叹息自己可怜的头发，养了这么多年不容易饿，自己可是簪子控，可是最近几年，是用不了簪子了。

　　“已入佛门，断净尘缘。你法号悟净。”

　　燕云，不对，是悟净入了少林拜师。妙空教了他一套少林基础内功，司马师没有练，因为比不上司马家家传的内功，只是作为参考。然后每天跟着三代弟子一起习武。只是因为他在佛学而非武学上面发展，允许他每天一个时辰进入藏经阁一层，也就只有佛教经典的地方，阅读，不得外带。毕竟，这个世界，书籍，异常珍贵。

　　司马师欣喜若狂，每天必在藏经阁待满一个时辰。从最偏僻的角落开始翻起，一本本查看，有没有什么内功秘诀。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真正的武学在二楼。但进来了，就有很多办法上二楼。

　　经过观察，藏经阁中，是两个空字辈和尚，也就是妙字辈的师傅轮流镇守的地方。还有一些小和尚日夜看护。武功么……空字辈和尚是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二流接近一流。自己呢……不入流，与那些外面看守的小和尚差不多……只有下药这一途径了。

　　想迷倒二流高手，有些难。武功高强之辈，内力深厚，普通毒药迷药难以产生作用。自己手上有几个秘方，是原本的世界里学到的，只是一路虽然找药材，但没有配全。到时候去山里面看看能不能找到。

　　还有九年零一个月。那么，少林寺，自己再用一年。配药、找机会进入藏书阁，够了。如果实在太难，那么，也只能放弃。还有八年。

　　赌了！

　　一个月后，搜遍附近山林的司马师还差五味药材，可能是这边的环境不生长的缘故，完全没有找到。他以父母乡亲忌日临近，回去祭拜的理由请了一个月假，装模作样狂奔回来到这个世界的起点，向西方行去。另外，自己动手之后，那些秘籍……自己的记忆力可不是过目不忘，系统里有科技仪器扫描器，可以记下看到的东西，只是最基础的也要一百积分。所以，此行，司马师还有杀一些比自己强的人。累积积分。

　　搜刮无数药店，跋山涉水，药配齐了。比自己强的高手……太多了。什么流寇中的山大王或者手下二三把交椅的人就是。为了积分……为了活着！杀！

　　杀死比自己强十分之一的人，积分十。强十分之二的，二十。比自己强一倍的，两百！

　　暴利啊暴利！

　　用药辅助，杀了第一个人后，司马师收获了二十积分。看着浮现的奖励，不由得感叹。自己也动心了。只要一千分就能换来一本上好秘籍。杀几百个人就能获得。而且自己的实力越强，收获也会越多。百分之三百的暴利，会让人疯狂。看来，这个江湖上已经掀起腥风血雨。

　　要做这一行吗？

　　权衡之后，尽管心动，司马师艰难的放弃了这个天大的馅饼。这条路，如此暴利，太多人在竞争。你死我活，危险至极。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高手可以杀。到时候，就是种子选手的自相残杀了。

　　司马师现在不想参与进去，自己，太弱了。若是获得了少林秘籍，再修炼一段时间，倒是可以。只是这与人比武的经验……

　　有得必有失。而司马师，一向喜欢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为了活着！

　　凑够一百积分，兑换了扫描仪，还多出来的两积分留着。回来后，先对与自己一起住宿的小和尚实验效果。确定无误后，准备实施计划。空字辈和尚吃住都在里面，很好解决。只是外面守着的小和尚是一日三班轮流交替，有些麻烦。

　　这时，在藏经阁日日不辍的翻阅时，司马师突然翻到一本布满灰尘的楞严经，在注释一栏，密密麻麻的小字，竟然是……是……高深武学内功：九阳真经。

　　天啊！

　　心情激动之际，一字一句的阅读。扫描仪将其全部记下。一个时辰到了，出了藏经阁，看着宽阔无边，蔚蓝的天空，几乎想高声大吼。苍天啊，我终于好运了一会！！！

　　司马师的计划周密谨慎，但从不考虑运气，也从不把希望放在运气上。这太虚无缥缈。九阳真经，这份大礼，这份天大的好运气，在他预料之外。（作者：感谢我把，这是亲妈给你的金手指，哈哈）

　　细细揣摩了几日，确定这个是顶级内功，而且很完善，可行。司马师下定决心修炼此内功。而盗取藏经阁的秘籍后会引发的一段时间封闭藏经阁，已经不在他考虑之内。他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自己。五个月后，司马师才开始自己的计划。接着对厨房的熟悉，将药下在饭食、饮水中，夜晚点燃引香，引起药效。然后，潜入藏经阁顶层，也就是二层，放置第二味迷药保险。接着细细搜索，那里可能有暗层或者放置珍贵物品。没有找到，那就用扫描仪，不管是什么，将放在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起翻开扫描记录。藏经阁二层的书不多，只有五六十本，也花了他一个多时辰记录。一本本拿书时无意间碰到的机关，露出一个暗层，也没看清楚名字，一起扫描。

　　做完这一切，翻看空字辈和尚身上有没有什么秘籍，找出一卷不知何物的东西，扫描记录。最后，在一层二层放了把火，确保楞严经会被烧毁。这事他做的狠绝，不留余地。但还是做了。司马师知道，第二天，必然引发轩然大波。

　　果然如此。这是这一切都与司马师无关。身藏少林寺，无人知他是异乡来客。每天静心修炼九阳真经，对照基础武功手册，进步飞快。其他时间翻阅扫描仪内的书籍，不少好东西，最后选择了降魔刀法、拈花指、敛息诀、般若步，一兵器一空手一隐藏一轻功，作为主要学习。可惜传说中的易筋经、洗髓经不在其中。而每天修炼的少林基础棍法，也被司马师以武学上没什么天赋，干脆专心研读佛经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