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尽欢》何以忘尘

3、苏醒

　　这里是……树林？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一套，与之前了解到的这个世界的服装是一样的，还好原本随身携带的一些药与系统赠送的粗制刀还在。接下来，要做的是：获取这个世界的情报。

　　一：十年时间。竞争者与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只是资质各有高低。不知道出现了多少人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说杀掉竞争者不会有奖励。但杀一个，最后的对手就会减少一个。自己必须像一个本土世界的人，同时仔细观察不对劲的人。

　　二：这个世界顶尖高手是五绝等几人，其中东邪西毒不知所综，北丐长年不知迹象，南帝倒是在大理，中神通去世，郭靖在桃花岛，周伯通不见人影。门派：全真、少林、崆峒、明教等。但只有全真比较兴盛，其他的都衰落了。不过可以选择一个掩饰身份。拜师，现在自己的年龄太大，很难，而且其他种子选手估计也有这条路，容易被发现真实身份。不如……潜入门派偷秘籍。十年能练成什么？以我的资质……时间很紧张啊。

　　三：除了武功，还有一项大事，学医，观察这个世界的人与自己有什么区别，收集药材。医学怎么学。除了皇宫的御医，魔方给出的介绍并没有这些。必须自己打听。

　　先……弄清楚自己在那，换一身衣服，易容。司马家族基因优良，自己这张脸，太惹人注目了。然后将自己的衣服弄得破破烂烂，脸上涂了些灰，看起来狼狈不堪。

　　做完这一切，计划好接下来该做什么，强烈的空茫感袭来，无法忽略。司马师跌坐在地，不停翻涌的情绪，搅乱了整颗心，心莫名的抽痛。

　　我……杀了人？接下来还要杀很多人？

　　我……离开了原本的世界，进入了陌生的世界？

　　我……无法再好逸恶劳，进入一个充满生命危机的世界，没有第二次机会？

　　接下来的生活……充满抉择么……错一步，可能就是死。

　　恐惧，担忧，焦虑，紧张，未来种种恐怖的可能闪现在脑海，真实而可怖。

　　竟然杀了人？这这这……我该怎么面对这灰暗的一切？

　　与此同时，另一股强大的情绪浮现

　　兴奋，疯狂，嗜血，黑暗，完全相反的激动让心跳加快。

　　杀了人又如何？杀就杀了。想杀就杀。何不恣意妄为！

　　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随时随地的赌博，而他赌的是自己的命。

　　疯狂而极端的想法与构思突破防御，出现在脑海，无法控制，司马师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压下了心中的种种恐惧。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司马师不断暗示自己，已经是本能的谨小慎微，总算让自己内心的黑暗无情平复了一些。但既然出现了，就再也没有消失的可能。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邪恶而神秘，他心中已有决定。

　　将刀藏在宽大的衣服里，走出树林，不远处就是一个村落。语言是魔方赠送，不许要额外学。观察了下这个村落，借住下来，以赤脚医生的名义融入村子，了解这个世界。

　　因为展现出了一些水平。村民对司马师的态度到很好，这个时代，有学问的人备受尊敬。给了一套旧的但很干净的衣服，提供一个空房间与饭食给他可以休息。天一黑，所有人早早的睡觉。没有蜡烛或者灯火照明，那太奢侈了，平民用不起。而在司马家天还没黑就点亮油灯，他有些不习惯。干脆悄悄走到院子里坐下，月光洒在身上，用月华之力淬炼身体。没有运行内功，而是打开基础武功手册开研读。

　　“天地之威，惶惶不可涉；自然之力，辉辉不可阻。武，观自然而效天地。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短短一千字，没有内功，没有招式，只有对武功产生来源的解释以及描写武道。但司马师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似乎更进一步，更明白了什么。

　　整整一夜过去，天际发白时，鸡叫声让他回过神来。眼睛清明无比，手掩着嘴巴悄声哈哈大笑。

　　“无价之宝啊！这才是系统给我们的最大礼物！”

　　司马师太聪明了，任何事情一点就举一反三，掌握其规律。非常明白，想弄懂一个看似复杂广博精深的东西，必须抓住核心总纲，沿着这个摸索前因后果，掌握其规则。当知道这个东西从何而来，自然知道从何而去。知道操作规则，自然毫无困难可言。

　　很懒的他以前虽然研究过一些这方面，但因为精力投入有限、见识不够等原因，只是如同盲人摸象一样，拣点漏。这篇文字，则让他豁然开朗，曾经的疑惑，无法串通的地方一下明白。心中对自己武功修炼方面的路大概有了个把握。

　　这就是道与术的差别。道可以延伸无数条术（方法），掌握道，无论怎么做都对。但只专注与技术、方法，永远不可能了悟道。

　　一夜未睡，司马师精神却很兴奋。原本自己试图用自然之力，天地之威淬炼身体，修炼内力，有用，很好，只是方法太粗糙，没有找到最有效的办法，所以这么多年来进展甚微，只是微微改善了自己身体素质而已。借着清晨的阳光与大地的气息，他开始练一套前世所学的太极拳。没有刻意观想什么，只是单纯的放空，让自己脚下的大地、头顶的天空、普照的阳光、拂面的清风合一。

　　身体慢慢开始自然的律动，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古怪，蹬蹬腿，甩甩手，扭扭腰，全身各个关节划着协调的圆弧。

　　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太阳正在升起，光线明亮而柔和。这个世界，他对世界的感知，更清晰。展开双臂，似乎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朝气，厚重的大地之息…………

　　司马师信心倍增，不，因该说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极端的自负。

　　我，本该如此！

　　与邻居的村民吃了顿早饭，接着看病的名义观察了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可能有些自己没察觉，但绝大多数没有区别。那么就可以放心的行医，只是不能显露出太多医术，万一与这个世界有差异被怀疑可得不偿失。

　　在村落里住了几天，观察这个世界的人，让自己尽量模仿，融入。在问清楚这里是中原，南宋的统治区域内，大兴关一带。中原……崆峒、明教在中原外，太远。全真近一些，在中原北部。记得少林寺也中原。再探听一下，决定去哪里找秘籍吧。

　　问清楚了附近最近的城市，一百多里，两天的路。带上干粮等物，独身上路。刚走没多久，就遇到一个农庄，看起来还比较富裕。更重要的是，农庄主人的孩子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身高、脸型也一样。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个想法：杀了他，用他的身份行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是太突然，户籍虽然可以伪造，但踪迹可以查询。一开始的怪异之处就算尽量掩藏，但也会引起怀疑。这个人第一次出现是在XX村落，他从哪来？没有踪迹，值得怀疑。但如果有了本土人的身份……

　　想要获取这个少年的身份，没有破绽，熟悉少年的人，父母、一些家里的奴隶，必须死。死了还不够，如果自己出现又突然消失，而且少年一家死绝只剩少年一个或者，也会有破债。除非，彻底泯灭痕迹！所有见过自己的人必须死。这些人虽然有力气，但自己想全部杀掉，不难。

　　权衡利益，司马师知道，杀掉所有人，彻底消失痕迹才是最合适的做法。理智想这么做，可还是犹豫了。不说这家农户，XX村落的村民对他有恩，而且十几家人……没有惹到自己，没有得罪自己，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现在自己回去还来得及，村落里的村民还在。晚了，万一有人走亲访友了，进山打猎了，去城里了……

　　杀！就算不赞同这种做法，强大的理智控制下，他悄悄折回去。先，杀村民。一套计策在脑海里生成。在村民每天挑水的井里下药，迷药，让所有人在夜晚熟睡。至于养的狗，一样要吃饭喝水。如果没中毒还能预警的，就用……袖箭吧。这是身为司马家一员，武力又不高的人的随身武器。

　　药不够，去采集。司马师在附近的山林里，边翻看基础药材手册一边找，大半天，配齐了药。用石头捣烂成汁，在夜晚无声无息倒在村落里仅有的两口井里，又倒在不远处农庄的井中。然后在附近观察守候。

　　第二天，陆陆续续有人来挑水。这天，村落里的人比平时休息的早，养的牲口也没什么精神。确定人都睡熟了。司马师潜入村落，拿出粗制刀。狗，很幸运的都睡了。一刀一个，鲜红的血流出来，在暗色的夜里蔓延，毫无声息，生命消逝。

　　十三条狗，全死。将尸体聚成一堆靠在房子旁。

　　进入屋子，司马师拿出一颗夜明珠，原本是身上的配件，作为司马家族长嫡长子，物质待遇还是不错的。幽幽的绿光让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子里多了些光，更加诡异。看着睡在炕上的一家五口。司马师犹豫了一下，却悄然无息而狠辣的一刀刀划过人的脖子，切断动脉、气管、颈椎。看不清的红色流了一地。死者甚至不知道死神来自何方。

　　看着自己的杰作，司马师惊讶又平静的发现，内心，没有任何波动。波动的，只是脑海中那些叫嚣着的道德与恐惧，不值一提。

　　这才是我。

　　之前狗身上流出的血与死去的生命，点燃了血液中压抑不住的兴奋。现在，人类的鲜血彻底点燃了司马师心中的黑暗，嘴角露出嗜血的笑，一刀一刀，收割人类的生命。

　　十三家，八十七人。还有农庄中十一人。一共九十八人。

　　怕吗？不，只是激动。手指在颤抖，全身似乎什么在复苏…………是司马师前世今生隐约察觉到但一直压抑的东西，是无情，是黑暗，是疯狂。

　　杀了就杀了，又如何。

　　收拾了农庄里少年的常用东西、服饰，修饰了自己的眉毛、胡子、发型等，让自己看起来更像这个少年。反正之后要背井离乡，不怕熟人认出来，就算认出来，也可以以突遭大变整个个人气质翻天覆地。

　　灿烂的火点亮了漆黑的夜，毁灭了一切痕迹，背后隐藏的是鲜血与狠绝。

　　从这一天开始，司马师成为大兴关附近富足农户的儿子，燕云。然后继续原先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