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圣诞番外：圣诞快乐，Arth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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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坐在窗边，小屋的壁炉里燃起了一堆火，烧得很旺，木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再没有一点声音了。
屋外在飘雪，Merlin已经很久没看到基哈拉了，估计今后他也不会来看自己了。
千年前的痕迹似乎已经消失殆尽，而那个所谓的预言，Merlin觉得这是在自我欺骗，他只是在为自己继续活着找一个理由而已。
今天是平安夜，当然没有人来给他送祝福，但是Arthur有，他应该有。
Merlin看了眼仍是波光粼粼的阿瓦隆湖面，每片小雪花接触到水面的时候就消失不见。
曾经有晚辈来找过他，甚至有人给他送过祝福，但是Merlin在自我放逐，长达几百年的自我放逐。
回忆太多了并不是件好事，Merlin的脑子现在有些昏昏沉沉的了，柴火噼里啪啦的响声，很有规律，Merlin隐约听见教堂的钟声。
卡梅洛特的平安夜并不寂静，整个城市灯火通明，人们争相涌进了酒馆开怀畅饮。
Arthur在跟家人一起吃饭，宫殿被据黄色的烛火照亮，空旷的大厅添上了几丝温馨。
“今天怎么没看见梅林？回家过节去了？”莫甘娜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葡萄酒笑道。
“不，他母亲...”Arthur忽然停下来了，莫甘娜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对不起。”
乌瑟发觉家庭聚会的话题居然转向了一个男仆，皱眉道，“明天让他和我们一起庆祝吧，如果不是他母亲，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儿子。”
Arthur举起酒杯，“谢谢您，父亲。”
“为了卡梅洛特。”乌瑟举起酒杯，莫甘娜同样举起酒杯道为了卡梅洛特。
晚餐结束后，Arthur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知道Merlin正忙着帮他收拾房间，因为他又今天把各种羊皮纸弄的到处都是，而且还往床底下塞了脏衣服。
他想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Merlin。但是Merlin总是很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当他推开房门时，看见Merlin整个人直接倒在他的床上了。
Arthur瞬间变得很恼火，他敢肯定Merlin的衣服上一定沾了些什么脏东西，今天上午他亲自命令Merlin去打扫马厩的！
“Merlin！！”Arthur对着还在睡梦中的Merlin大喊。Merlin听到声音后揉揉眼睛，依旧躺在床上。
“你睡够了么？”Arthur挑眉道。
“Arthur，发生了什么么？”Merlin睡眼朦胧的抬头看他。
“发生了什么...”Arthur扶额，“我以为你在收拾房间，Merlin。”
“我睡着了？”Merlin站起来揉着额头。
“事实很清楚，Merlin。”Arthur说，“也许我今天不该让你继续工作的，几乎整个城堡的仆人都离开了。”
“不，我没事，回家的话，母亲也不在了。留下来还算有点用。”Merlin抱起已经装进篮子的脏衣服向门外走去，“我真怀疑要是我离开一天这里都不能住人了。”
Arthur叫住他，“站住！”
Merlin边转身边说，“你要是以为我会傻站着等你来揍我你就...”
Merlin的脸跟亚瑟的枕头来了个亲密接触，“...错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天我们一起过圣诞，还有，帮我把枕头洗了，你还真是不嫌自己脏。”Arthur说完走到书桌边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Merlin捡起枕头愤愤离去，边走还边嘀咕着我可是每天都有洗澡之类的。
圣诞节清晨并不像平时一样寂静，街道上的歌颂者开始挨家挨户敲门了，而各家各户的主人已经准备了一对礼物等着派送，大多是些糖果之类的小玩意。
Merlin起得很早，他一直起得很早，因为亚瑟作为王子可以睡会儿懒觉，他还要为王子准备换洗的衣服，准备早餐，以及很多大大小小的琐事。
但是今天是圣诞节，仆人们都离开了，好在厨房里还留下了几个必要的人手。
Merlin端着餐盘走到亚瑟房门前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什么圣诞礼物都没有准备。
Merlin看看周围走廊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轻轻念了个咒语，Merlin的手上出现了一条围巾，一条蓝色的围巾，看上去和他脖子上的那条像是一对似的。
不得不说，很符合Merlin的审美。
Merlin把餐盘往桌上一放，立刻拉开窗帘大喊太阳晒屁股了，而事实上，天才刚刚大亮。
今天的起床时间比平时早了很多，Arthur当然注意到了，因为他的起床气可是时间越早越大的，Arthur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所以还是不要动怒比较好，但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枕头已经扔出去了。
Merlin一边弯腰捡起枕头一边揉额头，“我就说了你一个人睡准备俩枕头干什么，明明不睡还要洗。”
“为了揍你啊，Merlin。”Arthur看见Merlin一副你又欺负我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
Merlin闻言立刻撇嘴，喃喃道就不该给这个混蛋准备礼物。
但是Arthur心情一好听力也就好了。
“你过来，Merlin。”Arthur依旧坐在床上没动，抬头看Merlin。
Merlin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作为仆人，他还是乖乖听话了。
看见Merlin靠近，Arthur忽然跳起来用手臂夹住Merlin的脖子，“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你快放手。”Merlin极力想要挣脱，但是Arthur的力气太大。
“你不说我就不放。”Arthur笑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得意样。
“你放手我就告诉你。”Merlin最后无奈道，跟Arthur就是从来不能讲理，当然，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确实骂了亚瑟一句。
Arthur放手之后，Merlin把准备好的围巾套在Arthur的脖子上。
“送你的礼物。”Merlin边说边认真的打了个结。
Arthur低下头发现围巾的款式之后立刻试图解开，但是，他悲剧的发现自己解不开。
Merlin倒是没理他，拿好了脏衣服就准备走了，Arthur在他身后大喊，“你不会是想让我戴着这个和你那个看上去是一对的愚蠢口水兜上街吧！”
Merlin摊手道，“我又没强迫你，是你自己解不开。”
离开的时候Merlin看上去很开心，实际上却很失望。
Arthur应该回赠他礼物的，即使他是仆人也应该会有一份圣诞礼物，但是Arthur什么都没说，也许是他忘记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没准备。
不过Merlin很快解脱出来了，要是Arthur今天真的带着他的围巾出门的话，应该是最好的礼物了。Merlin可以想象到，Arthur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至于Merlin为什么不为Arthur质疑他的品味而难过，那是因为Arthur自从认识他那一天起就没有停止过对他胸前“口水兜”的讽刺，尽管Merlin一直觉得他的服饰搭配还是挺不错的。
即使是圣诞节，也不意味着国家事务可以停止了，边境的强盗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骚扰，他们也要过圣诞，过圣诞就要有大餐，要大餐就得去其他人家里去抢，至于其他人怎么办，作为强盗，这已经不管他们的事了。
Arthur很头疼，曾经乌瑟也一直被这些问题困扰，只不过乌瑟更不放在心上，他只是稍微考虑一下然后觉得没什么办法也就专注于自己家的圣诞节了。
但是Arthur总是看得很重，如果连人民都保护不了，卡梅洛特要骑士干嘛！
只是骑士们也得过节啊，最后Arthur决定明年开春的时候去清扫强盗，顺便把剩余的粮食分给平民播种。
Arthur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立刻轻松了不少，套上外套准备出门逛逛，事实上Arthur还是很可惜自己昨晚没能去酒吧里和大家一起喝酒的。
因为乌瑟不允许。
两手插在口袋里出了门才发现自己给Merlin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现在都快晚饭时间了，街上一群孩子正在讨论今年收到了什么礼物，Arthur摸摸口袋里的盒子，看了眼集市的方向，最后还是转身回城堡了。
今年脖子没感觉冻的僵硬，Arthur这才想起自己还围着Merlin的围巾。
事实上这条口水兜也不是一无是处。
Arthur想着，心情稍微好点了Merlin正在马厩里打扫，以防Arthur突然心血来潮想要骑马到郊外走走。
所以，看到Arthur来到马厩的时候也就不是那么惊讶了。
“我在工作，Arthur。”Merlin看见Arthur来到他身边之后立刻道。
“你要是又睡着了可就睡在马粪上了。”Arthur知道他在赌气，又拿出来很久以前的事情来说说。
“Arthur，说正经的，你要是想出去玩的话可以牵马走了！”Merlin红着脸，Arthur看出他恼羞成怒了，不过金发王子一直都是有恃无恐，谁让Merlin是仆人，而他是王子。
“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Merlin。”Arthur笑道，Merlin有些紧张，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很希望Arthur要说的是他一直期待的事情。
“我说我们要一起庆祝，所以，现在你跟我一起去大厅吃圣诞晚餐。”Arthur故意改了口，他当然知道Merlin在期待着些什么，他就是想看看Merlin的表情而已。
Merlin眼神一黯，放下扫把准备离开。
“你准备围着那个愚蠢的口水兜去见国王么？”Arthur走过去扯下Merlin的围巾，换上了一条黑色的，纹着些白色花纹的围巾，不得不说，Arthur的审美确实很正常。
Merlin突然笑起来，边走模仿Arthur的语气叉腰道，“你准备围着那个愚蠢的口水兜去见国王么？”
“闭嘴，Merlin！”Arthur满眼都是“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干的好事”。
Merlin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Arthur用手使劲推了Merlin一下，Merlin跌了个趔趄，立刻开溜，Arthur立刻追了上去。
“嗷！Arthur，放手，我错了！”Merlin笑着，边求饶边喘气。
“圣诞快乐，Merlin。”金发王子的笑容在夕阳下格外闪耀。
“圣诞快乐，Arthur。”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圣诞番外：圣诞快乐，Arth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