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论奥丁战败的必然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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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本以为以奥丁的性子，应该迫不及待地率军前来应战了，偷袭倒是不会，这段日子顺风顺水的，奥丁该觉得他们卡梅洛特骑士不足为惧。
不过令他吃惊的是一直到第三天他们都没有遇到任何军队来袭。
亚瑟总算是深刻认识到了奥丁是有多看不起他们。
憋不住了的卡梅洛特骑士终于接到了参战的指令，军队在一小时内就整理完毕了，亚瑟策马带着一群骑士朝奈米斯王城进发。
来到城下并没有花他们多少时间，奈米斯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卫并没有多少慌张，反倒还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
众骑士看他那一脸你有本事打开门进来呀的欠揍表情恨得牙痒痒，但亚瑟还没有命令，他们只能在原地瞪着对方。
亚瑟看了眼城墙上的守卫，他其实也很好奇奥丁怎么就抽风了要作死来攻打卡梅洛特。
不过这种事情不需要他太过担心，毕竟在奥丁做了俘虏之后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按照常理，这时候亚瑟该派人现在城门口骂战，引对方出来。但亚瑟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心，奈米斯王城被攻破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
奈米斯算是他的王后带来的礼物，若是连自己王后的故土都守不住，他之前表现得和米希安的感情深厚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他和米希安并没有什么，不过即使是做戏，奈米斯王城失守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去开门。”亚瑟说完这话，大家才发现他是对着Merlin说的。
突然被点名了的Merlin愣了一会儿，第一反应竟然是扭头看向莫德雷德。
德鲁伊的守护者微笑着并没有阻止他，Merlin才终于走上前去。
咒语的吟唱声中，四周卷起几个小型飓风，在Merlin的指挥下纷纷朝城门扑去。
奈米斯王城的城门并没有他想象的坚固，第三个飓风卷上去的时候就已经化为一堆碎木了，Merlin将最后一个送给了城墙上一群已经准备好发射的弓兵。
城墙上一片惊慌的喊叫，亚瑟勾起嘴角带着一小队直接冲进了奈米斯王城。
在城内打起来是极为不理智的决定，城内街道并不宽敞，容易束缚手脚，撤退的时候还会造成己方混乱。所以亚瑟只是先带来一小队人引蛇出洞。
至于为什么要亲自上阵，亚瑟只是觉得对方看见了他必然追过来。北方军队很值得利用的一点就是他们总有擒住敌方重要首领能拿到奖赏的规矩，亚瑟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块金币。有谁不爱金子？
这一小队是专门训练过的，所以当亚瑟命令出城的时候，很快调整好队伍不至于在撤退的时候给自己人拖后腿。
奥丁的军队大多是些没脑子的士兵冲出来了，他们的指挥者估计现在才刚刚从城堡内赶出来。亚瑟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些士兵先剿了，免得奥丁出来有了组织之后会变得更加难办。
奥丁的指挥技巧亚瑟还是有几分认可的，了解以前的战争史，除了他父亲他也就对奥丁看得上眼一点，乌瑟也提醒过他不要对此人掉以轻心，无论如何，在奥丁实际掌控局面之前，他得尽力为自己取得优势。
兵器碰撞的尖锐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德雷德下一剑解决了一个试图袭击亚瑟的敌人。
“陛下，这可不是思考的好时机。”莫德雷德说着，又冲去其他地方杀敌去了。
亚瑟也没心情想其他的了，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敌人。
Merlin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奥丁人蠢，如果他们的军队就守在门外，他除了刚开始有一次机会用魔法攻击之外，就只能因为不伤害友军放弃使用魔法了，然而他们偏偏选择驻守在城内，Merlin现在只需要在城门边选好一个位置就能让每一个敢出来的人去见死神。
原本对方还有弓兵可以防着点，结果一开始弓兵就被他一个飓风不知道送到哪里去。
不过这也不能只怪奥丁的智商，毕竟他是没觉得巫师会来参战的。
Merlin并没有将每一个闯出来的人都杀死在城门口附近，毕竟全灭就没人敢出来了不是，他只杀一小半，还没忘记用几个火焰魔法将路清理出来。
卡梅洛特骑士倒是发现人少了，他们对付起来简直不能更轻松，就这样，直到奥丁出现都是他们，在进行单方面屠杀。
“利用巫师来赢得战争，你都不会觉得丢脸吗！”这一声喊倒是把整个卡梅洛特的骑士都惊呆了。
有法师不用输了战争才是真的丢脸好吗！我们又没有求法师参战，他们一个个都是自愿的好吗！
亚瑟撇了眼在城门口的奥丁，又看看在城门边的Merlin。
Merlin已经领会他的意思了，亚瑟是说不要废话直接动手。
但是这样就杀了奥丁会不会太轻松了？Merlin有点纠结，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不管他怎么想，他现在已经身在军队就必须服从命令，一个低级火焰魔法甩过去的时候，从天而降的华丽水柱便将火熄灭。
想想也知道是谁了。Merlin耸肩，这会儿可不是他的问题了。
“好久不见啊守护者大人！”迈伦愉悦的声线出现在战场上，莫德雷德听着这声音都不自觉的嘴角抽搐。
迈伦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没有之一了，当年因为他躲到Merlin后面去就是他这辈子都不能遗忘的阴暗回忆。
“好久不见。”莫德雷德仍是淡漠地回话，任谁也看不出来他现在心情极不好。
Merlin扶额，“说好的你跟奥丁已经结束了呢！”如果不是迈伦前来阻挠，奥丁现在就已经死了。
“我只是来保证一下游戏的公平而已。”迈伦似笑非笑地说着，又看了奥丁一眼。
奥丁很自然地认为这个巫师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而且，那张脸他不会忘记。
“杰里，你是来帮我的吗？”奥丁的神情很是激动，他当年若不是靠着杰里的帮助也拿不到王位。
“不是。”迈伦毫不留情地回答道，“那么，请你们去继续吧。”他走到Merlin这边，盯着他不让他用魔法。
奥丁有些失望，不过迎面而来的卡梅洛特军队可没有给他伤感的时间。
“你何必呢，反正他会输的。”Merlin无所谓地开口，他并不是很在意能不能用魔法，奥丁想弄死亚瑟也得看命运那家伙同不同意。
迈伦沉默不语，事情弄到这个地步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一时手贱将奥丁记忆里杀害儿子的凶手改成了亚瑟，奥丁也不会这么作死。
不过奥丁作死了对于大家都是好事，亚瑟因此有了攻打他们国家的理由，而人民也有了脱离奥丁残暴统治的机会。自从没了儿子，奥丁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杀死他的必须是亚瑟。”迈伦说完，Merlin倒是有几分赞同的，毕竟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命运安排，要是真杀了奥丁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谨慎总是好的。
那边战况很激烈，北方人天生更健壮，卡梅洛特骑士应战久了反倒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莫德雷德该是这群新人之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即使现在，他砍敌人也跟切菜似的并没有多费力气。
这样的体力是需要训练的，亚瑟从小受这样的训练才有现在的成果，很难想象这五年来莫德雷德给自己指定的计划到底有多么残酷。
不过巫师们早就是知道这场战役的胜负是没有悬念的，所以当奥丁趁乱带着一小队人跑了之后，他们反倒不觉得很吃惊。
“你当初要多眼瞎才能看上那个懦夫。”Merlin看亚瑟没有对他们穷追猛打的想法，又转过头来调侃迈伦。
“我也这么觉得。”这次他很大方地承认了，“刚刚离开家，识人不清也正常。”
Merlin被他那一眼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迈伦在暗指莫德雷德遇上他也适用于这种情况，这暗示这么明显他都已经听出来了。
骑士们解决最后一小波敌人，由亚瑟带着进了奈米斯王城。
莫德雷德策马过来找他，迈伦又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莫德雷德注意到Merlin的低迷情绪，问他怎么了，Merlin憋了好久才说了句对不起。
“我做这一切从未后悔，并不怪你。”莫德雷德和他一起进了城，在城堡附近看见亚瑟他们正在解救被俘虏的骑士们。
听到这话Merlin更不好受了，莫德雷德无限制的包容反倒比直接给他一拳更让他无所适从。
他已经是Arthur的伴侣了，莫德雷德等这么久等的都无非是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Merlin像从前那样心疼莫德雷德，也和从前一样知道自己无法做出什么来改变现状。
“莫德雷德。”亚瑟的声音响起，少年便不再陪在他身边了，亚瑟待他下马之后就吩咐他去书房等着。
奈米斯王城的行宫里，奥丁之前狂欢的痕迹还没打扫干净，大厅中央还放着几盆火。
Merlin找了个房间待着，看着窗外。
城堡花园里有些花已经开了，Merlin才意识到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第四年的第四个月。
卡尔林的冬天太长，以至于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又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Merlin有些感叹，和莫德雷德朝夕相伴也三年了，比之Arthur回归之前的那三年更让人觉得时间在不经意之间流走。
如果不是早些遇到了Arthur，如果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带半分前世的记忆，他现在就可以好不愧疚地接受莫德雷德的心意。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Arthur带给他的痛苦他以为在六年前回归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有很长一段需要经历。
Merlin想过干脆让迈伦帮他抹消记忆，但他不敢，他就是不死心，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什么，万一Arthur回来了呢。
没有万一，他不会的。
万一呢？
Merlin就屈服在这渺小到不可思议的希望之下。
希望向来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支撑着Merlin度过了那一千年，现在又要控制着他辜负莫德雷德。
他被人从身后抱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怎么了？”Merlin问他，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脸上还带着笑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或许他该早些变成个冰块将莫德雷德推得远远的，好让他不要一次次失望了。
Merlin憎恶自己的自私，他依赖莫德雷德的陪伴，并不是缺了就会死的那种依赖，但足以将莫德雷德拖入深渊。
他永远不会再开口让莫德雷德离开他了。他在心里这么说。
在Arthur回来之前。他又在心里补充道。
然后他被自己的无耻恶心到了，甚至不想再回去看那个丑恶的自己。
“亚瑟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莫德雷德笑得很开心，“骑士之位和封地。”
亚瑟的条件是忠诚，莫德雷德满口答应。然而他清楚，他这辈子所以的忠诚，一半在德鲁伊那儿，一部分在Melin手里。
“恭喜。”Merlin感到唇上微凉的触感。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索性什么都没做。
作者有话说
第245章 论奥丁战败的必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