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梅林去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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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梅林失踪的第五天。
整个卡梅洛特有意打听的人都知道，他们王子的男仆被弗立安人抓走了。
亚瑟王子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甚至整个王室的人都静悄悄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总免不了有些人要说卡梅洛特王室无情，毕竟当初大家都是亲眼看见亚瑟和梅林在一起的，现在突然就分开了，不少人表示不能相信爱情了。
卡梅洛特坊间的流言几乎都是在指责亚瑟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好的。
骑士们听到了，不敢说，他们确实能理解亚瑟的良苦用心，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回去跟那些小民争辩，别说他们根本不愿意了，就是愿意，也是讲不通的。
人们总是习惯于偏向弱者，却在遭到威胁时把希望寄托于强者。
亚瑟是不能离开卡梅洛特的，他们除了为王子感叹一下，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亚瑟的耳目不少，即使大家有意隐瞒，还是被他知道了。Merlin说过，梅林能回得来，一连五天，要是他真能回来，怕是早就回来了。
亚瑟担心他中途又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是逃出来又被抓回去了。但他确实什么也不能做，他明白骑士们的用心，无非是怕他一激动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他不会那么做，亚瑟作为一个王子总是理智的，他会愤怒，但他既不能找森诺德发泄，也不能把梅林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以后再也不许离开自己身边，他仍要迁怒，迁怒谁呢？当然不会是自己，所以这个人选就只有Merlin了。
Merlin一大早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就被亚瑟劈头盖脸的质问给弄懵了。
“你说过梅林会很快回来的。”亚瑟盯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是啊，怎么了。”Merlin看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反倒静下心来了。
他确实没必要为了一个一大早跑来找茬的疯子生气。
自从Arthur回来，他对于亚瑟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也许，Merlin自己都没有发现，见到Arthur之后，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亚瑟划入梅林的责任范围，准备甩手不管了。
“已经五天了，Merlin，他还是没有消息。”亚瑟看到Merlin打了个哈欠，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刚才确实有些失态。
“现在知道急了？”Merlin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梅林那小子会干什么他是很清楚的，年轻人喜欢恶作剧是很正常的嘛，当年他要是被抓，还指不定弄出多大动静，当然，为了不让Arthur担心，他一定会很快回去的。
但是，梅林就不一定了，梅林不想回来，他知道，梅林会选择留在弗立安也能说的上是意料之中，这些问题只能从亚瑟身上找答案，他不知道亚瑟和梅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的亚瑟不过是个路人，在他眼里，只有小梅林才是唯一的亲人。
Merlin一直都是个很护短的人，就像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说Arthur的坏话一样，他知道梅林不想继续跟亚瑟在一起了，他只会拍拍手叫好，梅林想做什么，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至于亚瑟，对不起，我们不熟。
“我担心他。”亚瑟说，“如果他真的脱身的话，肯定会回来。”
Merlin冷笑几声，“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不愿意回来？”亚瑟忽地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梅林会不愿意回来。
为什么？亚瑟想问为什么，但是他看见Merlin的表情，忽然就问不出了，不过是一个词而已，亚瑟问自己，为什么？
他或许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答案了。也许是他做错了什么？但是...不。
亚瑟闭上眼，他什么也没错。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没有选择。
他永远不会成为梅林想要的那个亚瑟了。
这或许是他的错误？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由着你们俩在一起。”Merlin曾经怀疑过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不过看见梅林的样子，他是真心希望这两人能够走到最后，或许这也是为了他自己的某种私心，但是现在，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梅林已经付出太多，亚瑟是没有立场继续抱怨梅林不体谅他的，作为一个巫师，一个优秀的巫师，梅林的魔力就像是上天的礼物，他愿意放弃这一切只为了留在亚瑟身边。
亚瑟或许一直认为梅林不在乎他，而事实上，只有Merlin才知道，梅林是在一次次受伤之后才学会了说谎。
Merlin转了个身，他发现自己真的不想再知道亚瑟的想法了。
亚瑟的自私他已经看透了，不了解真相的亚瑟是永远不可能去珍惜梅林的，而Merlin，当真不愿意把自己最珍视的孩子交给这个人。
“你走吧。”Merlin摆摆手，“如果他回来后仍然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会带他走。”
梅林会辅佐亚瑟是命运的安排没错，但是命运可没有安排他们在一起，命运同样没有安排梅林辅佐亚瑟的形式。
如果这一切真的已经被确定了，Merlin也不介意再去改变，他不会再傻乎乎的相信命运了，小梅林的才华不应当只满足于一个男仆，如果没有上一次的定势思维，他也绝不会再一次让梅林成为亚瑟的仆人的。
他以为是对梅林好，却真正伤害了梅林。
“我不允许。”亚瑟几乎是反射性的脱口而出。梅林怎么会愿意离开他！
“那可由不得你。”Merlin下了逐客令，“你以为你是谁，亚瑟王子。”
重重地关上房门，Merlin收起那抹冷笑，转个身坐到了椅子上。
“这么讨厌那孩子？”Arthur看得出来Merlin现在很生气，即使是Merlin脸上一个细微的表情，他也读得很清楚，这或许是他们朝夕相处十几年的默契。
Merlin意外的诚实，坦然点头，“我确实不喜欢他。”
他只是站在小梅林的角度思考，至于卡梅洛特，他并不在乎。
Arthur显然是知道的，他也不是很在意卡梅洛特，毕竟这个世界的卡梅洛特不再是他的责任。
“这话说的我有些不高兴啊。”Arthur拉长了调子，想要逗一逗Merlin。
Merlin果然竖起了耳朵，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该怎么挽回。
“毕竟那也是亚瑟嘛。”Arthur微笑着说，Merlin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只是因为他高深莫测的话又紧张了一些。
“不对。”Merlin沉默良久，忽然说。
“不对？”Arthur问他。
“你们不一样，Arthur，不要把自己和他相提并论，这样显得你很幼稚。”Merlin差点就要说愚蠢了，不过多年来的习惯终究没让那个词脱口而出。
不等Arthur回应，Merlin继续说，“我了解你，Arthur，你不会把无关的人卷入你的计划。”
Merlin笑了笑，“别急着反驳，我知道你有多少次试图把我排斥在外，但你都失败了。”Merlin有些得意，“别总拿我当傻子。”
算是总结完了。沉默又降临在两人之间。
很久，Arthur才忽然说，“不，你不傻，否则你怎么能瞒我这么久。只有我才是个笨蛋，还被莫德雷德骗了。”
Merlin毫不意外的在脑中闪过大战时的情景。
莫德雷德...Merlin的目光逐渐涣散起来。
这时，房间门发出一阵响动，莫德雷德从房里走出来，揉了揉眼睛，水汪汪地看着Merlin，“梅尔，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最后一个词还没说完，Merlin是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大叫起来，“回去！”
莫德雷德愣了一会儿，看见Merlin明显不正常的状态，才忽然领悟到自己又错过了什么，只能垂下头回去了，他可不想惹怒一个狂暴状态中的Merlin，那简直是找死。
他知道Merlin自从听见那个声音之后就变得不正常起来，他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危险居然是来自一个看都看不见的幽灵。
但他不接受没用，Merlin被那个声音耍的团团转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Arthur勾起嘴角，颇为得意，他确实是早就知道莫德雷德醒了，才故意提起这个话题的，他就是不想看见Merlin好声好气地跟莫德雷德说话。
任谁被杀了一次也不会对那个凶手有好脸色。Arthur知道莫德雷德才是这个世界唯一没有被Merlin改变的人，Merlin的存在无非是让他更加疯狂罢了。
莫德雷德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造成灾难。
保证他无害的人不应该是Merlin，虽然无可否认Merlin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控制住莫德雷德的人，但是在Arthur眼里，自己的人是不能被送出去冒险的。
如果不是没有实体，Arthur恐怕早就杀了莫德雷德了，哪还能由的他在Merlin面前晃悠。
Merlin双手交叠，垂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Arthur的目的既已达到，自然不会计较太多，很快就把话题引向别处。
Merlin很快轻松起来，只要Arthur想，他确实能够随意主宰他人的情绪，但这样的手段，他也是第一次用在Merlin身上。
Arthur对自己说，这是保护Merlin的必要手段，他不能让莫德雷德继续隐藏下去，趁Merlin现在还不是太在乎莫德雷德，早早让他看清那个疯子的真面目。
相比于Merlin，亚瑟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亚瑟现在非常痛苦，他从没有这么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想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抛下一切去找梅林。
然后呢？跟他道歉？亚瑟还是做不到。
梅林不愿意回来。他又能去哪里？亚瑟坐在窗边，看向远方，梅林认识的人无非就只有那么几个，卡梅洛特没有他的踪迹，梅林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他的家乡了。
卡梅洛特边境。亚瑟想到这里，忽地站起来，飞奔向马厩，他必须要过去，这是他唯一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做出尝试了，到底他还是不能离开卡梅洛特的。
当天下午，卡梅洛特的街市上，所有人亲眼目睹了他们的金发王子骑着马疾驰出了城，守卫揉了好几次眼睛，直到亚瑟的背影消失在阿尔比恩广袤的丘陵中之后才回过神来，跑去向乌瑟报告。
其余人则是在呆愣过后，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大家都希望亚瑟能把梅林带回来，毕竟，能够绑走亚瑟的男仆，难保下一个不是王子。
乌瑟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倏地站起身来，
“简直胡闹！”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梅林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