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如果Arthur继续做背后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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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甘娜最近过得不太好。
索菲亚让她苦恼了好几个星期才决定原谅她。
就在刚才，索菲亚拉着莫甘娜遣走了安琪儿。当然，只是暂时的。
索菲亚并非不支持莫甘娜寻个侍女。她身为精灵也是绝不会干那些下等粗活的。
精灵们根本不知道还有洗衣做饭这种事的存在，因为他们不需要。花蜜和露水，果实和溪流，这能让他们更接近自然。
莫甘娜得知她只是对那天看见的那一幕生气之后立刻轻松了不少。
索菲亚这次也是因为有事情需要商量。
刚准备开口却响起了敲门声。莫甘娜皱着眉去开门。
“我打扰到你们了？”Merlin看了眼屋里的索菲亚。
“没有，刚好一起商量商量。”索菲亚抢先说道。
莫甘娜便转身让他们进来。
“到底是什么事？”莫甘娜坐下拉起索菲亚的手。
“女王告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让亚瑟觉醒精灵血统。”索菲亚严肃道。
“那么你有什么看法？”莫甘娜问她。精灵血统在卡梅洛特不是什么好事。
“鉴于卡梅洛特对魔法的排斥，我相信等亚瑟死亡之际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卡梅洛特不能没有王。”
“有道理，但是会不会太久？到时候我都老了。也有可能死了。”莫甘娜扁扁嘴，她还想见识下所谓的觉醒是什么样的呢。
“不会的。”索菲亚非常肯定。
“什么意思！”Merlin瞪大了眼睛，亚瑟还是会早死？
“预言的精灵说了，我的等待不会太久。”
“精灵的太久和人类的概念大概不同吧？在你们眼里人类的生命本来就不太久。”Merlin松了口气。
“我也提出来了，但是她说了，那指的是人类的概念。那么对于我来说，可能只是短短一瞬了。”索菲亚的语气有些欢快。
莫甘娜在她脸上狠狠掐了一下，“那可是我弟弟，他要死了你能不能不这么开心！”
“等我完成任务就能带你回家了，我当然高兴。”索菲亚揉着红红的脸说道。
她也要离开？那不是卡梅洛特皇族集体抛弃了自己的子民么！莫甘娜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如果他提前觉醒了，有可能就不用死了呢？”Merlin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但是这个世上不能有永世统治的王，他会被强行带走。”或者抹杀。
亚瑟绝不会抛下卡梅洛特，只要他还活着。
Merlin很清楚这一点。亚瑟只能当永恒之王，而非永恒统治之王。
“你担心什么嘛，又不是真的消失，只不过是个觉醒血统的借口罢了。”索菲亚不甚在意地说着。
只不过是个觉醒血统的借口......罢了。
如果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话，那么Arthur呢？也只是这样么？他真的还活着？那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确实，他为什么要找，他根本不想看见自己。
Merlin低下头。
也许是真的。那么，他必须为Arthur找到回去的方法，既然Arthur这么要求的话。
Arthur并不想看见他，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他在送走了Arthur之后会留在这个世界。
因为Arthur不再需要他了，他也就失去了留在那个世界的理由。
良久，Merlin终于对莫德雷德露出一个笑容。
“既然已经决定了......”Merlin站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
莫甘娜点点头，拉着索菲亚继续聊天。
希望Arthur不会后悔这次他没有跟来。反正莫德雷德现在是很高兴的。
Merlin心情很好，他终于作出决定打算要解放自己了。
Arthur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负担，现在只要把Arthur送回去，他就可以当作没见过这个人了。Merlin并不是一个会在想通之后还没办法摆脱回忆的人。
事实上，他很果断。
Arthur可以怨恨他，可以嫌弃他，但是他没有必要继续讨人嫌。
他握紧莫德雷德的手，这是他这儿多年来唯一一次有放弃的想法，也许只有像现在这样，Arthur亲自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我不需要你，他才会死心。
其实Arthur什么也没说，不过这不妨碍Merlin误会他。
莫德雷德觉得自己应该给那个莫名其妙的声音道个谢什么的，自从它出现，Merlin越来越有融入这个世界抛弃过往的意思了。这都是他一直以来希望看见的。
“出去逛逛？”莫德雷德提议道。他用了心灵感应，因为怕Merlin又在想什么事而忽略他。
“好。”Merlin笑笑。
走在路上的时候，Merlin瞟了眼莫德雷德的手，“你把戒指藏起来了？”
“只是个混淆咒，我以为瞒不过你？”莫德雷德眨眨眼，竟有几分调皮的意味。
Merlin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果然还在。
“是我疏忽了。但是能不能别这么打趣你的前辈！”Merlin伸手戳了他的额头。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莫德雷德吐吐舌头。
Merlin已经很久没做这个动作了猛地一戳真有点疼。
这么可爱简直犯规...Merlin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小心眼？”
“......”他说不是会有人信么？莫德雷德叹了口气。
“好了，我只是开玩笑。你能这样我很高兴的。”毕竟是看着那张面瘫脸的表情一点点丰富起来的。
“我只希望在我身边你能轻松一点，暂时当个孩子也不错。”莫德雷德其实并没什么感觉，看着Merlin急匆匆解释的样子，反倒有点想笑。
Merlin总以为自己了解这个男孩，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莫德雷德不愿意提起那段日子，Merlin也就不问。
他大概能想象那样的痛苦，但是对于莫德雷德，最重要的并非那些痛楚，而是责任。
Merlin可能永远无法理解这个概念。或许他能。
他曾经的责任就是Arthur。Merlin不愿将如此沉重的定义和一个孩子联系起来。
但命运从来没有同情心。
这些责任让背负着它们的莫德雷德在接下它们的那一瞬间就再也不是一个孩子了。人总要成长，但是就连德鲁伊人们也觉得他们的守护者被迫过早成长了。
Merlin在路边停下来，看着一边的摊位对莫德雷德说，“要吃草莓么？”
莫德雷德当然没意见，“如果你不介意多花些钱的话。”
结果是两人在路上就把买来一大袋全吃光了。
Arthur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Merlin，等了很久，终于在黄昏时分听见门外远远传来Merlin的笑声。
莫德雷德一直是个很讨喜的孩子，如果他愿意，可以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他，可惜他至今愿意接近的人屈指可数，很幸运或者不幸，Merlin首当其冲。
Arthur之前不知道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Merlin，但此时此刻，很明显，他只剩下愤怒。
但他没理由这么觉得，所以更多的只是憋屈。
之前Merlin非他不可的时候他没什么感受，现在，特别是在看完了Melin刚刚的那些经历之后，他觉得自己是第二次被背叛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己都觉得他实在无理取闹。
“Merlin。”Arthur叫住他，他准备说些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我会帮你找到回去的方法，你不用再来找我了。”Merlin的语气中还是有一丝悲哀。
但他很快释然了，他不会再和这人有任何联系了。
找回去的方法？Arthur笑了，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Merlin去找么。
毕竟是精灵族的王子，得了女王命令的精灵在他临走之前就已经告诉他了。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告诉Merlin的，现在Merlin打算找到回去的方法就跟自己一刀两断。
Arthur自然是清楚除了自己，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所谓的方法，就算是Merlin也不行。
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知道，想跟自己一刀两断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Arthur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过那精灵说的倒也含糊其辞，只是提出了王妃是钥匙，反复说了几次一定要把王妃找到之类的话。
王妃是谁他到现在也没个定论，难道是格温？如果按照之前来看的话，格温确实最有可能。
但是现在？被Merlin这么一弄，他都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他人生的耻辱了。
他的王妃绝对不可能是格温。那个女孩的灵魂从骨子里就有股令人讨厌的味道。
也许是精灵血统觉醒的原因，Arthur对于灵魂的敏感程度变得很高。
Arthur本来并不着急这些，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越看莫德雷德越不顺眼了。
他自认还没有大度到能原谅一个杀了自己的人。他也不认为Merlin足够心软，正因为和Merlin的相处时间最多，所以他很清楚他的男仆其实自私到了容不下任何他所认定的隐患。
像现在莫德雷德正在享受的这份信任，从来就只是他的专属，即使是盖尤斯，Merlin也不会这么对他。
Arthur并不想承认自己这在嫉妒。否则他就得为自己的嫉妒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之前他尝试过，但是没成功，最后只能委屈了自己。
但是有一点倒是很肯定。Arthur扬起唇角，“要我走，没门。”
Merlin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跳起来，沉默了这么长时间，他以为Arthur一定是迫不及待的的走了，心中确实还是有点失望。
刚刚送莫德雷德去了卧室，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Merlin睁大了眼睛。
“Arthur...”你是不是不想见我？Merlin还没问出口，Arthur的回答就来了。
“我没有躲着你。”Arthur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编一个好故事，事实反倒会让Merlin起疑。
Merlin忽然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估计是某种默契吧？”Arthur的话里满是笑意，Merlin听得出来，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俩并肩走在卡梅洛特郊外互相调侃的日子。
“我一直被囚禁在一个小房子里。”Arthur开始解释，“我尝试过逃跑，不过那似乎是某种空间魔法。我无论怎么走还是会回去。”
Merlin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他没有闯进仙境抢人的原因之一是他以为那些精灵会好好对待Arthur。囚禁？还是囚禁永恒之王。他们也做得出来！Merlin哼了一声。
“好消息是，每天都有充足的牢饭，不至于被饿死。你知道我的自理能力几乎没有。”Arthur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Merlin简直无法想象。没有仆人，Arthur会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
“让我猜猜，你现在还是一副邋遢样？”Merlin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愤怒，不过这对Arthur没用，他知道Merlin在想什么，这让他心情很好。
“嗯，也许吧。等你能看到我的时候再揭晓答案怎么样？”Arthur故意这么说，如果Merlin答应了，那么也就代表不会赶他走了。
当然，Merlin一定会答应的。
“不好。万一你一副邋遢样吓着孩子怎么办？”一开口那个不好差点让Arthur被噎死，不过冷静下来之后...
“莫德雷德？”Arthur沉下声来，Merlin几乎能看见他皱起眉头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真的不想提到他？也对，谁会愿意提到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真的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看，但是...”Arthur觉得还是把话挑明了好，免得Merlin装傻。“我不希望你跟他太过亲密。”
“你...”Merlin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Arthur这回是来真的了，他知道怎么才能让Merlin站在他这边，Arthur是个贵族，自然是应对人心的高手，这点手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用了，Arthur一点压力也没有。
“我等了近千年，刚出来就来找你了，但是我最先看见的是莫德雷德。”Arthur说道那个名字的时候颇有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Merlin不想承认自己动摇了，明明他几个小时之前还下定决定要远离Arthur，要好好照顾莫德雷德。
Arthur仅凭一句话就可以做到让他动摇。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次次都会上钩。
Arthur只一句刚出来就来找他了，就足够让他死而无憾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嗯？”Arthur硬是带着张得意的脸把话说出了悲愤的语气。
“格温和兰斯洛特已经离开，”Arthur叹了口气，“我就只剩下你了，Merlin。”
Merlin抓紧身上的被子。
这一回，他是真的一个词也说不出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9章 如果Arthur继续做背后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