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救火？放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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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第二天一早当然是在Merlin的怀里醒来的，尽管现在长大了，Merlin也已经习惯抱着他睡了。
“醒的真早。”Merlin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欠起身穿衣，“吃好早饭陪我去山丘上看看吧。”莫德雷德点点头没再说话，Merlin有东西想让他看，不过他可没指望是什么好事，可能不过是想让他帮帮卡梅洛特而已，又或者是，想找个借口回去了。
越是知道的清楚越不高兴，莫德雷德的眸子变得深沉，看着Merlin走向厨房的背影。无论Merlin做什么，首先考虑的都是卡梅洛特。
若是传说中的黑巫师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跟莫德雷德一起抹泪的。不过，他现在正在家里养孩子，每天面对着尿布和口水的甜蜜烦恼。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么？”Merlin吃完早餐准备整理餐桌了。
“我问了你会说么？”莫德雷德露出一个微笑，对于Merlin，他从来就不会要求什么。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多嘴的后果了，他一点也不愿意惹怒Merlin。
“嗯...或许会。”Merlin想了一会儿说，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你都不确定的事情，我怎么敢。”莫德雷德摇摇头，表情像是委屈极了。
看的Merlin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叹口气道，“我的经历很复杂，相信你已经察觉到了。”
莫德雷德点点头，“我不会过问的，我不能参与你之前的人生，但是现在的，我希望能站在你身边一起度过。”
Merlin差点没抱着他大喊这儿子真养值了！不过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还记着呢，那个剑灵，如果他继续对莫德雷德亲近下去，难保有一天莫德雷德会彻底醒不过来。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受不起第二次了。
和莫德雷德的关系只能停留在这一层，没办法深入下去了，即使莫德雷德说的这些话真的很让人感动，即使这些话是他期待了一辈子而Arthur却没有说的。
他不能害了莫德雷德。
Merlin一路这么想着，回来的时候只看见莫德雷德满脸失望的样子，指尖微微颤了颤，随即恢复正常神色，“准备好了就启程吧。”
他自认这一世已经做得够好了，莫德雷德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他确实没必要给更多，莫德雷德也不应该需要他给更多了。
但是...Merlin看着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莫德雷德，他会接受这个解释么？
莫德雷德当然不能接受！这算什么，昨晚还同榻而眠，今天早上就跟没反应似的。
Merlin至今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很清楚从一开始自己的目的就不是当这个男人的儿子，但是现在，似乎在已成定局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只拿自己当儿子了。
他没有忘记当初那一声爸爸是自己喊的，现在终于在自食苦果了，莫德雷德谁也怨不了，除了他自己。
莫德雷德不爱说话，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他还有七年，还剩下多少时间去谋划呢？
Merlin早就感觉到了这孩子从离开家门开始就一身怨气，Merlin和他相处了这么久还看不出莫德雷德是为了什么么。
他很清楚这孩子自小偏激的性格，否则也就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去安抚了。
“莫德雷德，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Merlin面露无奈的看着他。
莫德雷德很快意识到Merlin是在为之前的事情解释，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很好，也没太在意这句话背后的含义，Merlin还是会担心他的情绪，但是他完全不知道Merlin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不让莫德雷德走上背叛的道路。
“我知道。”莫德雷德笑笑，抬起头看着前方。
小山丘上视野开阔，整个卡梅洛特几乎都是平原地形，所有情况算是一览无余。
莫德雷德很快发现了黑暗城堡上面升起的滚滚浓烟。
阿蒂利亚！莫德雷德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之后立刻睁大了眼睛，他虽然知道Merlin带他出来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却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你知道些什么？”莫德雷德第一次这么气急败坏的质问Merlin，但他很快不说话了，他刚刚一时失去理智，而Merlin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与Merlin有关。
“别担心，我不至于蠢到帮着别人摧毁卡梅洛特。”Merlin还是一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莫德雷德真的急了，“你知不知道阿蒂利亚之火燃起代表了什么！”
莫德雷德还是没有办法平复自己，声音一直在颤抖。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一定要让你看到？”Merlin反问，如果今天阿蒂利亚之火没有燃起的话，他大概会随便找个理由回去。
莫高斯已经亲口答应了不会与卡梅洛特为敌，莫高斯的执念完全起源于她的师父尼摩薇，尼摩薇愿意放下这一切，她没必要还继续坚持，再加上她已经向最在意的妹妹承诺过了，应该是可信的。但是，要怎么解释阿蒂利亚之火的事情？
如果不是莫高斯，还有什么人能拥有如此强大的魔力来召唤骑士们与卡梅洛特为敌？
Merlin皱眉，他依旧怀疑莫高斯。
“现在要怎么办？”莫德雷德虽不在意卡梅洛特会怎么样，但是，梅狄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人。
在传说中，梅狄亚是比科尼厄里斯还要邪恶的存在，如果说科尼厄里斯还有个基哈拉能够制住他的话，梅狄亚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
没有任何顾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不知道这群疯子会做出什么来。
杀死梅狄亚的巫师就是曾经的德鲁伊守护者，即使说要避世，德鲁伊始终还是一群热爱和平的巫师。
“不管那人是谁，都必须死。”莫德雷德面色狠厉，只有杀了召唤者，骑士们才会再度陷入沉睡。
所有人都很清楚，那些已经不是人了，被梅狄亚诅咒过的骑士拥有了不死之身。
他们生命的来源就是召唤者的魔力。
“说得好，不过，先找到那个人再说。”Merlin早就有了打算，骑士们既然已经被唤醒，召唤者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黑暗古堡了，那人必定会去一个地方。
“卡梅洛特。”两人相顾一笑，同时说出这个词。
“只有在卡梅洛特他才有机会继续部署。”莫德雷德很自然的用了“他”，在他看来当今世上还没有哪一个女巫有这样的能力。
很不巧，Merlin就认识三个。
很明显嫌疑最大的是尼摩薇，但是，那家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上次还救了亚瑟，应该不会再打卡梅洛特的主意了。如果乌瑟能去给她道个歉，她一辈子也不会再来管卡梅洛特的事情了。
但谁都清楚那不可能，尼摩薇也清楚自己曾经的朋友是多么高傲的人，没有做出那样的要求。
“他不会选择一个引人注目的身份。”Merlin没在意这个，接着说下去。
“但是阿蒂利亚一出事他就出现在了卡梅洛特未免太让人起疑。”莫德雷德觉得今天跟Merlin的默契度简直不能再高。
“所以他要么就在卡梅洛特很久了，要么就已经留了一段时间。”Merlin越说，眉头皱得越紧，“这目标太大了，我们找不到他的。”
“那就尽量缩小。”莫德雷德认真道，“有这样的魔法能力的巫师没有多少。”
“但是他们都不会在卡梅洛特，除了你我。”还有莫甘娜。
Merlin有点无奈。
“摄魂咒你有多了解？”莫德雷德沉默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他没必要自己去卡梅洛特，只是需要一个眼线。
“我们应该放弃，莫德雷德。”Merlin叹了口气，“如果他真的会这种咒语，不可能暴露自己。”
“那怎么办？”莫德雷德耸耸肩，跟Merlin一谈话，什么紧张感都没了。
“在骑士们到达之前毁了他们。”Merlin勾起嘴角。
“剑无法伤到他们。”莫德雷德不解。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使用剑，但是，我一向主张用魔法对付魔法。”Merlin看着他，即使盖尤斯告诉自己不可轻易使用魔法，他还是相信魔法的力量。
Arthur并非战无不胜，他从第一天接受扶持Arthur的任务时就知道了。
他必须学会用魔法来对抗魔法。
“什么魔法可以毁了他们？”莫德雷德询问道，邪恶至极的黑魔法他也并非没有修习过，只是不敢肯定那些东西对已经是不死之身的骑士们有用。
“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自然要用来自地狱的火焰来毁灭。”Merlin说完便转了身，朝着森林走了。
“你要去卡梅洛特？”莫德雷德问道。
“那样会被亚瑟发现的。”自然是在那些骑士有机会出门之前，就把他们全部烧得连渣都不剩。
“那你这是...”莫德雷德猜到Merlin要干什么，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嚣张了？
莫德雷德很清楚Merlin有这个资本，却不想他去冒险。
“我要去黑暗城堡，在亚瑟离开之前我不会动手。”要死的人，Merlin从没想过要救。
亚瑟必须面对战斗的牺牲，否则永远不会长大。这个世界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样可以轻易征服，Arthur已经明白了，所以统一各国的步伐从来不会因为大量逝去的生命而停止。
“需要我跟着么？”莫德雷德问道，他不确定这次Merlin会想让他跟着。
“如果你愿意在那种地方待上几天的话。”Merlin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跟来也没意见。
莫德雷德面露喜色。
Merlin不觉得这事有什么高兴的，反倒担心这孩子受委屈。
莫德雷德历练的时候住的地方不知比那城堡差上多少倍，自然不介意。
“阿蒂利亚之焰升起来了，快逃命吧！”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矿井的工人们纷纷丢下东西逃命去了。
矿口的少女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看着工人们的身影不为所动。
“那个科利尔家的女孩。”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走过来，即使年岁大了，还是摆脱不了干苦力养活家人的命运。
女孩转过身来，微笑着。
“是叫埃尔茜吧？”老人想了想说，“你父亲在上次的塌方中被压死了。”
女孩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那家伙花了一辈子赚钱就为了让女儿在卡梅洛特王宫谋个职位好好生活。”老人感叹了一句，“你快走吧，骑士们会杀了他们遇到的所有人。我老啦，跑不动了。”
女孩掩面啜泣，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两只手还保持着擦泪的动作，只是...
女孩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原本清澈的眼睛里也充满了黑色的雾气。
“卡梅洛特的女仆，埃尔茜么？正合我意。”
诡异的少女忽然开始大笑，怪异的笑声尖锐刺耳。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救火？放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