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G]自由之上》银蓝羽翼

17、吐露心声的黑魔王

　　------有求必应屋------

　　“我亲爱的哥哥，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戈迪舒展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笑得一脸灿烂，而旁边，是正襟危坐的盖勒特。

　　“……”盖勒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是当对方微笑着向自己摇了摇一张纸条后。这位善良的哥哥不舍得拒绝自己可爱的“弟弟”的请求，仔细地看过了这张邀请，来自他心爱的邓布利多教授。

　　“你是抗拒从严，还是坦白从宽？”戈迪伸手，红茶杯便自动飘到了他面前，现在他不可谓不悠闲，甚至悠哉游哉翘起了二郎腿。哦，请忽略他背后的“满清□□酷刑”吧。阳光透过窗子，照得戈迪的金发闪闪发光，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拆扫帚是我的错。”憋了半天，盖勒特不情愿地承认了。作为高冷的黑魔王以及扫地出门的退学学生，几十年来他几乎没碰过扫帚。如今终于有机会好好研究研究，他自然是在扫帚上做了不少动作。“但我只是想看看如何改进扫帚，你看，霍格沃茨的扫帚太破了，说不定我……我能……改善改善它的性能。”在戈迪温和的注视下，他越说越小声。

　　“是啊，尊敬的格林德沃黑魔王先生，可能不久以后就要退休，而在这之前他需要寻找一份能糊口的工作——我很抱歉我在‘让黑魔王先生退休’这个事件中发挥了积极作用。”戈迪善解人意地帮他总结。“盖勒特，你真是辛苦了。”他同情地眨眨眼。

　　“……”这种语气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和马尔福布莱克汤姆里德尔他们一个调调……

　　戈迪抿了口茶。他的确有些生气，这里是霍格沃茨，盖勒特就算研究癖发作拆扫帚也不应该对霍格沃茨的学生产生影响，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下。虽然“拯救波特”对戈迪没有任何难度，但如果盖勒特炸城堡呢？据他手下的圣徒说，他们伟大的王当年就是炸了自己学校于是被迫退学的。“希望你以后注意点。”试验研究什么的盖勒特爱怎么玩怎么玩，但绝对不能伤到学生。

　　“知道了。”看来戈迪也没打算深究，那之前那可怕的气势八成只是吓吓自己玩的了。盖勒特放松下来，也招来一个茶杯，开始品茶。

　　“接下来是正题，你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到底是什么关系？”

　　盖勒特手一抖，一大口滚烫的红茶灌下，一路暖到心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戈迪也没料到盖勒特反应会这么大，连忙递给他一杯凉水。“小心点啊，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

　　盖勒特好一会儿才停住，他艰难地抬头：“戈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戈迪平静地叙述：“我一进学校，邓布利多的目光就高度聚焦在我身上。变形课也好，平日生活也罢，邓布利多经常会跟我没话找话。而且每一次他所试探的目的都是你。”

　　“这不是很正常吗？”盖勒特试图打哈哈，“我可是‘伟大的黑魔王’，霍格沃茨对我有所忌惮不是符合常理吗？”

　　“但邓布利多看我的眼神非常复杂，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是我的姓氏，那就是你……”

　　“说不定是邓布利多暗恋你呢。”盖勒特继续忽悠，他不想向自家老祖宗承认一些事实，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戈迪没有因盖勒特的打断而不悦，而不知为何，他果断地下了论断，“他的眼神对的不是我而是你，这瞒不过我。而且，”他湛蓝的眼睛扫向盖勒特，“你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之间有些传闻，我去调查了。”

　　“……”盖勒特沉默了。

　　“事实上，你的态度证明了我的猜想。”戈迪没有理会盖勒特的脸色，自顾自说了下去，“格林德沃张扬而骄傲，从不屑遮掩什么，除非那是格林德沃所珍视的，害怕失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每次都透过我在看着你，而他不敢直视你，因为你和‘黑魔王’太过相似。英国魔法界流传你因为忌惮他，而没有进攻英国。你手下的圣徒，每次抱怨你不进攻时，都是无奈而默认的态度。”他顿了顿，靠近了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互相认识，好友以上的关系吧。”他用笃定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盖勒特一言不发，他定定地直视戈迪，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

　　“……”戈迪也这样回望着他，淡然的眼中不起一丝波澜。

　　“……”许久，盖勒特泄气般地向沙发中一倒，一口饮尽了温热的红茶，“好吧，我承认，我和阿不思的关系……我爱他。”

　　“果然，”戈迪也躺回自己的沙发，“而且他也爱你。但是，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今天戈迪的八卦兴致似乎特别高。

　　盖勒特指挥着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当我只有17岁的时候，我和阿不思是很好的朋友，我和他意趣相投，性格也很谈得来，很自然的，我喜欢上他，他也喜欢上我。”盖勒特似乎被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回忆，“但是阿不思，他比我善良，比我温柔。他有一个魔力不稳定的妹妹，一个脾气暴躁的弟弟，那两个小鬼，不断地给他惹事，麻烦的拖油瓶，而他从没有放下他们的意思，”他不满地冷哼一声，“这阻碍了我们的理想，我们当时……美好……的计划。”说到“美好”一词时，盖勒特停滞了一下，“其实只要他和我联手，以我们的天赋统治巫师界并不在话下，那之后，他的弟弟妹妹就可以过得舒适多了。可是那两个小鬼，根本不管这么多，他们只要‘哥哥哥哥’他们的哥哥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做牛做马浪费才华，多么目光短浅！”盖勒特越说越激动，他站了起来，“但是阿不思不同意，他认为那是他的职责是他神圣的义务。于是我们争吵，”他看向戈迪，然后叹了口气，“然后，我们终于有一天，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我们打了起来，”盖勒特的神情变得悲哀，“我们打得很激烈，阿不福思和他妹妹都参与了进来，然后，不知道是我们谁下的手,他们的妹妹，阿利安娜，死了。”盖勒特坐下，他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阿不思的妹妹，死了。而我们理念在根本上的不同，也暴露了。我在那之后，可耻地逃跑了，去当我的黑魔王，而阿不思，留在这里，一所学校，当一名普通的教授，为我们的过错赎罪。”盖勒特颓然地又一次将茶一饮而尽，“之后，我们见面，就再没有任何交谈。他恨我，我对他愧疚，而我们立场不同，我们是敌人。”

　　一片寂静。

　　“……”戈迪没想到，自己触到了盖勒特的痛脚，“……我很抱歉。”

　　“也没什么，这些迟早会被所有人知道。”盖勒特将自己这么多年封闭的话说了出来，倒也平静了。“这是真相，无论我们的战斗最终谁胜利，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他面无表情，“我是黑魔王，我只需追寻我想要的。我胜利了，阿不思归我。”

　　“但你得退休了。”戈迪突然笑吟吟地从椅子上起身。

　　“话题转移的真生硬。”盖勒特抬眼往他，但没打算起立。

　　“既然你说了实话，我会帮你。”戈迪没打算停留，他向门口走去。“格兰芬多从来不听免费的故事。”

　　“你要做什么？”盖勒特有种不祥的预感，戈迪不会把一切说出去吧？！

　　戈迪似是看穿了他的心声，他转身：“放心吧，我自然会保密的。”他压下门把手，“但邓布利多教授约我的下午茶时间到了~”最后刻意拖长的尾音。“拜拜~”开门，迅速地离开。

　　盖勒特从椅子上起身，他突然感到鸭梨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