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赤瞳》流连孤城

17、第十七章

　　“小染，告诉师傅，你想修习哪种阴阳术啊？”手掌轻揉少女柔软的黑发，带着一丝回忆、眷恋。
　　“嗯，治愈术。”感到颇为惬意，脑袋不自觉地像猫儿一样的上仰，满是俏皮可爱。“这样子，就可以给重要的人疗伤了。”
　　“还有呢？”
　　“施蛊。”月神稍一放心，却因为少女紧接着的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有了蛊蛊带路就不怕迷路了。”
　　听着少女俏皮的回话，她却笑不出来。或许，她早已忘记该怎么去笑。亦或许，这只是阴阳家人的通病。当真心湮没殆尽，剩下来的，只是厚重的假面。
　　“乱世之中，最该学会的是自保的本事。治愈，愈人不愈已，施蛊又不使毒蛊。何以自保？”
　　“那就学哥哥在学的聚气成刃吧，好酷的！”思维方式依旧诡异奇特的少女，陷入了疯狂的自我YY中。突然间脑海中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月神，不，师傅，在阴阳家有一个叫星魂的人吗？”
　　“有，也或许没有，到了时候自会知晓。”或许，是错觉吧。墨染竟觉得此刻的月神很像传说中的神，带着慈悲却冰冷的目光的神，俯瞰着自己这卑微的众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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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光透过床幔的轻纱，皎洁着少女的皮肤，原本如瓷般的白皙肌肤更显赛雪，有些病态的美感。宽大得冷清的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女，像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漂亮得惹人疼惜。
　　时不时从窗外飘过的黑影，带起暗夜里风凄婉的呜咽声。她很清楚，那一道道黑影是傀儡，阴阳家最不缺的东西。它们的皮肤是死尸般的惨白，它们有着人类的形态，却没有自己的思维，所以，绝对忠诚。平时没有收到指令的时候，便一直在阴阳家各处飘荡。墨染有时候很好奇，傀儡到底是被抽去了思维的人，还是真是木头做成的。每每想到前者，便不寒而栗。
　　轻推开门，静默地注视着少女蜷缩的身影，随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脱下鞋，褪去外衣，只着一身里衣亵裤，躺在少女身后，伸出双臂将其揽入怀中。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熟练。
　　“丫头，怎么还不睡？等我？”戏谑的语气，以及故意扬着暧昧意味的尾音，都透露了主人心情还不错的讯息。
　　“自恋。一半一半啦，哥，我怕…”半脆弱半娇嗔的抱怨着:“怎么今天这么晚？”随即，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丝丝腥甜。
　　“你受伤了。”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陈述句语气，但即使是在看不清墨染表情的情况下，他也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怒气。
　　白皙的指尖逸出星星点点的晶亮白光，所至之处疼痛感都缓解不少。他能感觉到单薄的里衣下青肿淤血的伤处，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健康。透着那盈盈白光，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少女饱满白皙的额头渐渗出一层薄汗。
　　“外伤不轻，内伤更重。怎么任务一次比一次危险了？胡闹！这是在玩儿命！”积蓄已久的不满霎时迸发而出，也可以说是宁静后的暴风雨。
　　“没事，不是还有你为我疗伤吗？”
　　“都一年了，这不公平，凭什么只给你派任务，让我整天闲得发霉啊？”开启无我境界之碎碎念的某染。“我知道我爱偷懒学阴阳术没哥哥努力，但也没差多少啊…重男轻女烂思想！”别指望这妞会承认自己的不是，这差不多已经极限了，她确实不可理喻。
　　“我受伤了，有你为我疗伤。但你受伤了，要我怎么办？”仍旧不厌其烦，耐心开导着自家妹子的好哥哥墨宸。“所以，还是乖乖在家待着吧！”
　　“家？这里？星墨阁，还是阴阳家？”看着精明的哥哥难得也露出几许迷惘，努力抑住莫名其妙的伤感，窝进他怀里，甜甜一笑，一对清浅可爱的小巧梨涡若隐若现，薄唇轻启:““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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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一身黑衫近乎湿透的少年，月神暗自运气调息，以抑制弥漫而来的浓烈腥甜。“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终忍不住出声示警，脸上却始终挂着冰冷的表情。
　　“不会的，不管任务再困难再凶险，我都会活着回来，不会让她一个人。”早已变得冰冷残酷的他难得露出了一丝柔情，这恐怕，是只有“她”才见得到的。“月神大人，请继续保守这个秘密。”细细端详着隐没在黑色衣袖下布着猩红的双手，喃喃道:

　　我不愿，她的双手也染上红色。

　　为她，下地狱，也甘愿。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很抱歉，很久没更。我承认是因为感觉有点受打击了。放心吧，我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