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认真的男人/女人最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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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部里只有段时勤和姜志恒是选择灵活工作时间制的。段时勤选择灵活工作时间制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夜猫子，只有下午和晚上才是他的头脑最灵活的时候。姜志恒则是因为要修读一年制日间的国际政治学硕士课程的缘故。
既然能一年就念完的硕士课程，姜志恒不想花两年念部分时间课程。由于他念的科系与建筑学毫不相关，他千辛万苦才求得公司的首肯，让他的工作时间转换成灵活工作时间制。所以，他通常是公司里最早到公司上班，却是最迟下班的建筑师，因为他的课表多数是安排在下午。
如往常一样，姜志恒今天仍然是第一个抵达工程部的员工。才坐下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
上司刘硕告知的紧急状况：
昨天傍晚，夏燕建筑师和两名工程部助理到长堤彼岸的依斯干达经济特区，准备参加今天下午至明天早上，为期两天的建筑设计说明会做陈述。说明会是客户要求的，他们已充分了解施工组织或施工方案、开竣工日期、工程质量、材料供应、报价、工程付款和结算方式等细节。但是，他们希望更了解各公司提出的设计概念与其优点，然后作为其中一考量重点，为这次工程竞标选出最满意的建筑公司。
这次的工程竞标的规模，虽然只是属于中型方案，但对公司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总建筑师刘硕本来是将这个设计方案交给姜志恒的。不过，在他接手设计了两个星期之后，董事局施压让他退出。结果，就把设计转给其中一名董事的女儿—夏燕建筑师负责了。
可是，夏燕和助理们昨晚吃了不卫生的宵夜，今天凌晨紧急送院洗胃。总建筑师刘硕要求姜志恒赶去代替夏燕参加明天早上最后的建筑设计说明陈述。他将把职员病倒的紧急情况告诉客户主管，并情商把他们公司的说明陈述推迟到明天早上的最后一组。
了解情况后，姜志恒立刻以刘硕给他的超级建筑师ID（可解锁所有工程部的加密文件）登录，从公司电脑系统服务器里搜寻，把所需的加密竞标建筑设计图与其数据，还有夏燕建筑师在公司电脑系统里备份的竞标规格要求的资料、建筑设计说明会的陈述资料和Powerpoint陈述档案，全都一一抄录到自己的手提笔记本和备份硬盘中。
在大小打印机一起打印设计图和资料的同时，姜志恒找出总务部经理柯老的手提电话号码，向他寻求总务部的支援。
这次的说明会的时间表非常不巧，竟碰上两天三夜的员工旅游，大部分员工都到巴厘岛去了，能动员来支援他的员工少之又少。而刚好，昨天他碰到总务部的柯老，他说过手下有两名员工这次没去巴厘岛，而其中一名是曾在工程部当过助理的程茵姐。他认为干练又有经验的程茵姐应该是个好助手。
姜志恒争取每分每秒，着手分析夏燕的建筑设计图。夏燕的建筑设计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看自己的设计，可是有多了一点什么。多--不见得是好事，多—有时是画蛇添足。看来，夏燕是看了他的初稿，改动加工后，才完成最终的成品。建筑方案被抢算什么？他有很多方案等着他，但剽窃他的设计，就令他很不爽。夏董事的女儿啊！夏董事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他这只小蚂蚁。
一个半小时之后，两名总务部的职员出现在姜志恒的办公室里，其中一位是程茵，另一位是方巧眉。
由于护照过期，程茵无法过境支援工程部，她只好带来精通Powerpoint软件的方巧眉。而且方巧眉还有会用 Photoshop软件的优势，可能可以派上用场。程茵向姜志恒建议她将随行到国境关卡，期间，她会尽力在车子里教导方巧眉工程设计说明陈述的经验。
由于工程设计说明的前置作业已完成，而姜志恒只是需要一个助手帮他整理文件和Powerpoint陈速档案等基本工作，时间紧迫，在没有太多可以紧急调动的工作人员的选择之下，姜志恒只好接受陈茵的建议。
姜志恒把放在办公室的备用铁灰色西装、手提笔记本和公事包交给程茵和方巧眉后，自己才把桌上重量不轻的一大叠文件和设计图捧起。
“小苹果，护照带了吗？通知家里你需要紧急出差的状况了吗？还有公司保密文件签了吗？”姜志恒问道。
“护照带了，通知家里了，保密文件也签了。”
“很好，走吧。我的车停在地下一层。”姜志恒点点头。
×××
从公司到国境关卡的途中，程茵向方巧眉解释建筑设计简报陈述的流程和基本知识。之后，她们开始熟悉姜志恒打印好的这次建筑工程竞标规格要求资料，方巧眉把所有疑问都一一澄清。
到了国境关卡前的计程车等候站，程茵才下车道别。
通关检查护照时，边境关卡服务人员看了方巧眉一眼，再对照护照上的年纪，笑着以英语对她说：“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
方巧眉低声道谢。
站在她身后的姜志恒听到后，挑了挑眉。所以，段时勤猜中了吗？
顺利通过关卡后，姜志恒立刻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方巧眉只是酷酷地回答：“我成年了。”
原来小美眉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小。那个酷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虽然刚成年，别看不起我的意思吗？
啊，他得请段时勤和子峰喝酒了。他可以假装不知道吗？也许时间一久，段时勤就会忘了他们的赌约。
本来，带个未成年的女生出国公干，姜志恒还是有点犹豫的。只是事情太紧急，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又想把工作做好，他不得不妥协。还好，还好！她成年了。放心了一点点，希望她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也是成年人级别的。
回到车子里，姜志恒要求方巧眉读出竞标规格要求的资料，他需要核对客户的要求与设计有没有达到客户的标准。至于设计的详细数据（包括是否符合安全规格、核实建筑材料的需求等明细），他没时间帮夏燕核实与做品管检查，只能相信她的专业能力。他只是代替她出席说明会做出陈述，并不是设计的负责人。姜志恒也要求方巧眉读出Powerpoint陈述档案里的每一字句。他一边驾车，一边给指示，让方巧眉即时改动Powerpoint档案里的字句。
对于姜志恒的做法，方巧眉是认同的。利用他人准备的资料，陈述时总是会有一种缚手缚脚的感觉，以自己惯用的词句，才会比较自然。而且，在改动了档案之后，她发现整个陈述流程更流畅了，重点也更突出了。
“我们到旅店登记之后，要先检查夏燕准备的三维建模，还有陈述时要播放的三维建模影片。晚一点，我们要到医院去探望夏燕他们，顺便拿他们的房卡，把他们准备好的3D模型检查一下。”他必须比照核对实体模型和虚拟模型，检查有无疏漏之处。
“你会用Photoshop 和Maya三维建模和动画软件吗？”
“Photoshop我还行。Maya我就只懂皮毛。”元苑的美少女战士系列专题摄影作品里，其中的CG（注1）部分，就是元苑和她用Photoshop加工的努力成果。而这些年来，她闲暇时还是经常用Photoshop制作漫画和为自己偶尔兴起拍摄的照片加工，虽然没有专业人士的水平，但也不会太差。她在大学时代玩过一阵子Maya三维建模/动画软件，只是懂一些制作动画制作的入门工具。
“很好，等一下我们可能需要改动一下他们的三维建模影片。你懂得用Photoshop和Maya软件，我就可以省一点时间，专心研究他们的设计说明陈述资料。”姜志恒点点头。
进入工作模式的姜志恒是个完美主义者，连Powerpoint档的背景和字体的颜色，都要换成他惯用的颜色。姜志恒的理由是方巧眉无法反驳的，因为那时他研究和反复试验过，最佳的颜色对比，在陈述时，影像投射在布幕或墙壁上，会是最清晰、最显眼，客户能看得更清楚。
他改动了文字资料和Powerpoint说明的文字比重，供客户阅读的文字资料更丰富，Powerpoint现场说明陈述更扼要。
他改动Powerpoint投影资料，让说明更简单、扼要、有趣。他在适当的时间加插了影片，让现场说明更有趣、更吸引人。他的影片像一部篇幅较长的建筑电视广告片，远镜头拉近，环绕建筑，透视建筑，最后镜头拉远，融合环境与建筑。
对于投影影片的背景音乐，他也很挑剔。反复试用了好个音频，完美的音感配合建筑与环境的美感，才决定好选择。他甚至在结尾加入小鸟悦耳的啼叫声，就是为了呈现鸟语花香、环境清幽的意境。
他要求方巧眉重组将分发给客户文字资料，让它更系统化、简单、扼要，重点鲜明。他加入更多必要的文字、图片和详细数据和统计数据。
姜志恒甚至连会用上打印机都计算在内了，他早已在程茵和方巧眉到工程部报到之前，就把彩色打印机和 A4纸搬进他的车后箱了。他已准备会需要改动的文字资料，分发给客户。
不止如此，他连陈述时，要分发给客户的资料夹都准备好了。
巨细靡遗、方方面面，姜志恒都考虑到了。他做事有多认真、多仔细，方巧眉终于见识到了。难怪他会在短短几年内，坐上工程部的第二把交椅。
“你每次都准备得那么周全的吗？”方巧眉难忍钦慕，终于问出口。
“我也是从经验中学习的，刚开始我也做得不好。我有份清单，只要全部打勾，基本上该做的事就差不多做了。当然，每完成一件工程，我会检讨我的清单有什么需要改善的地方。”姜志恒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系统化地完成工作，从错误中学习，才不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谦虚、认真、不自满、无时无刻都在自我反省，方巧眉觉得，姜志恒无论做什么事都会非常成功。
这一天，姜志恒和方巧眉按照计划，工作、客房服务午餐、工作，到附近用晚餐，然后到医院去探望夏燕和她的助理。之后，他们添购了一些必需品，才到夏燕的旅店房间，把3D实体模型搬回他们的房间。接着，是继续工作。
姜志恒反复彩排自己的说明陈述，直到感觉疲累，才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钟了。
他捏了捏鼻梁，左右转动了下脖子，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意瞥见原本坐在地毯上装订文件的方巧眉，已伏在茶几上睡着了。
她累坏了吧？
做事认真、有条理、学习软件速度快，英文程度如此好的工读生还真是少见，小苹果的工作能力甚至比几个正式的助理还要强。让她呆在总务部当工读生，还真是埋没人才。
“小苹果，起来到床上去睡吧。”姜志恒轻拍她的肩头。
“呃？都打印完了吗？还有几分我还没整理好。”半眯着眼眸，小小头颅一点一点再一点，方巧眉可爱得像只小猫咪。可是，迷糊中她还是惦记着未完成的工作。
“剩下的我来整理。乖，去眯一下。” 姜志恒把方巧眉扶起，领着她走向床边。
方巧眉躺下后，不放心地交代：“时间到记得叫醒我，我怕我睡不醒。”
“好，放心。我会叫醒你。”姜志恒为她盖好被子。
方巧眉合上眼睛，不到三秒，就睡沉了。
这小妞还真信任他！这样就睡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她还把他当男人吗？
望着床上纤瘦的身影半响，姜志恒摇摇头，笑叹自己的魅力每况愈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认真的男人/女人最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