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裙摆》俞小瑜

11、生意

　　接下来，两块地皮也拍卖的非常地顺利，虽然单价比较高，但是周围设施比较齐全。只要稍加开发就能够赚回投入的资金，商人大都喜欢这样回本快的项目。每块地大概都有五六个人竞价。最终，20号以520万元/亩成交，21号以490万／亩成交。
　　这期间，张卓不时看向殷建皓，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但殷建皓丝毫不受动摇，专心致志地看大家竞拍。
　　“接下来要拍卖的22号土地是今天最后一块土地，也是今天最大的一块，共90.13亩，起拍价307万元/亩，现在开始竞拍。”主持人在台上宣布。
　　但是，大家似乎对这块地不是太感兴趣，29号竞买人首先应价后，近两分钟的时间内竟无人加价。这块土地虽然大，却是这四块地中最不发达的一块，周边没有什么基础建设，而且那的人还都住着土坯房。即使开发出来，房子的销量肯定也不好。经拍卖师反复推荐，才陆陆续续有两三个人举牌。最终还是29号出价最高，410万元／亩。
　　拍卖师也拿起了手中的锤，“410万第一次，410万第二……”
　　没等拍卖师说完，殷建皓举起了手中的牌，直接喊到：“450万。”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张卓像看傻子一般看向殷建皓，本来还拿他当个对手，原来就是个草包。纪云书也瞪大眼看着殷建皓，他本以为殷建皓没拍到原本看好的19号，就不会有动作了。没想到他却拿远超于这块地价值的价格购买这块地，这是太不值了。拍卖师首先回过神来，他只负责拍卖，至于人家愿意出多少价格来买就不是他能管的了，“450万第一次……”
　　大家都面面厮觑，不知道这样一块地怎么值450万元／亩，就连29号也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还该不该加。
　　“450万第二次……”
　　29号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举牌。
　　“450万第三次。”锤子落下，“成交！”

　　拍卖会结束了，殷建皓一行人从里面走出来。
　　“呦，殷董事长今天真是满载而归啊。能拿到那么好的地皮，可真是要道一声恭喜了。哈哈。”一出门就遇见了一脸得意的张卓，看来张卓是在这等着挖苦他呢。
　　“呵呵，张总也不差啊，也买到了一块心仪的地皮。只是……以如此高的价格买进地皮，能不能赚回老本可就不一定了。”殷建皓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撇撇嘴挖苦道。
　　“你……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最后是谁输得一败涂地！”张卓说完就领着下属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建皓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张卓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转身对纪云书和蒋钰哲说：“我们也回去吧。”

　　车里一片寂静，蒋钰哲专心致志地开车，殷建皓坐在后面闭目养神。还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纪云书先打破沉默。
　　“嗯，董事长，我们为什么要买这块地，这和我们原本的计划不相符啊。还是以比较高的价格购买的，这是不是不妥啊”纪云书支支吾吾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没什么，就是公司里有人向别人透露了项目的一些事宜。”殷建皓风轻云淡地说，“你看那个张卓一上来就死咬着19号土地不放，而且他的言行举止里也透露着他对这块地把握很大，说明他对我们的计划很了解，八成收买人的就是他。再说后来他把价格炒到了550万，如果我们再跟着加价，赚取的利润就所剩无几，这笔买卖就不值了。至于我买的那块地，你就不用管了，我一定会让它物超所值，为我们狠赚一笔。”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眼底的锋芒暴露。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买19号土地。19号地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查看公司里到底有没有叛徒的幌子。说实在的，他根本就不信任公司里的那些高管，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底牌交给他们。
　　他永远记得殷家老爷子的教导：商人总要留一后手，绝不能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给别人。
　　纪云书一看殷建皓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也就识相地闭了嘴。人家最高领导心里都有数了，他还跟着瞎操心什么。

　　殷建皓一回公司就看见了坐在他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边翻杂志边喝茶的凌予。
　　凌予看见殷建皓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杂志冲殷建皓笑了笑，“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啊。”
　　殷建皓有点诧异：“你怎么来了，进来说吧。小蒋，要一杯咖啡。”吩咐完就直接进了办公室。
　　凌予哥俩好得把手臂搭在蒋钰哲的肩膀上，奈何却比不上蒋钰哲高，小身板就像挂在蒋钰哲身上一样，学着殷建皓的口气说：“小蒋，来一杯咖啡。”
　　蒋钰哲一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轻启唇角吐出两个字：“没门。”从凌予胳膊底下闪出来，去准备殷建皓的咖啡去了。
　　凌予撇撇嘴，这个人精，不就开个玩笑嘛。不过他也不在意，吊儿郎当地进了殷建皓的办公室。
　　在殷建皓对面坐下。
　　“消息证实了没。”
　　“嗯，八九不离十了，我那学妹正找大学里的教授分析泥土呢。”其实在拍卖会前两天，殷建皓就收到了凌予带来的消息：19号土地地下可能埋有致癌的放射物质。这个消息还是凌予从他的学妹那得来的。凌予的学妹就住在19号土地那，从她小时候起，那片地区就总是有人得癌症死去。这也坚定了她长大学医的决心。大学期间，通过学习和资料的查解，她得出了这个猜想。因为和凌予关系还不错，把想法告诉了凌予，希望得到凌予的帮助。凌予接到消息就告诉了殷建皓。
　　“哈哈，拍卖会的事我都听烈焰说了，最后张卓以550万／亩的价格拍走了那块坡地。老实说，你是故意的吧？在一开始挑衅他，让他咽不下那口气，不放弃和你竞价，你又两次提高价格，让他大出血。你说他要是知道了地底有放射物质开发了也没人会买，会不会气死啊。我说你可真是高，这招忒毒了。”凌予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玩心机，他可真比不上殷建皓。
　　殷建皓笑了笑，对凌予的说法表示默认。谁让张卓一上来就先挑衅他呢。
　　“唉，你怎么想着要买22号呢？那就一穷乡僻壤，我看还不如张卓那块呢。”
　　“我一开始想买的就是22号。在政府那的人得到的消息，市政府打算迁搬到那附近。他们把宴河一带的土地拿出来拍卖不就是想把那一带开发出来。22号虽然现在穷，但它其实是好几条运输道路交汇的地方。只要开发出来，这的经济会增长的很快。而且有政府在，不怕那些商人不上钩，有这些噱头什么不好卖啊，说不定它会成为另一个市中心。而且因为它现在的贫穷，别的人看不到它背后的商业价值，价格就便宜。买下它，那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