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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肆意兴 赫消淡 ...


  •   凤皈用手指轻抚着倒扣于桌上的茶杯沿,道“但是,如今太渊国军队尽显疲劳倦怠之态。
      若论民众生活,不仅不是到了温饱不足,积蓄用绝,穷困潦倒,仓库空况的地步。
      而是较以往历代,都显民生富足。
      却是出现了如今这种令人惊讶的奇怪状况。
      以在下之见,主要是由于太渊国现如今,‘在其位者,未谋其政;谋其政者,未掌其权;掌其权者,未付其责’所致呀。”
      少商颔首笑道:“愿闻其详。”

      凤皈道:“从前太渊国也曾强盛一时,所向睥睨。
      向南,它曾肆意攻打后溪国;
      向北,它曾肆意攻打照海国;
      向西,它曾大举进军过吴国。
      在太渊国的国力最强盛的时候,国土幅缘广阔,兵强马壮,攻成略地,获得城池无数,战无不胜,谋无不中,诸国无不在庆典节日给其献上名贵宝物。
      就是这样显赫一时的强国,只是一战,只是战败了一次,便系数瓦解,国力顿下。

      乃至不久,当后照海国大兴之时,首要便是一连夺取了太渊国一十五座城池,仍未有收手之势。
      当时太渊国真可谓是岌岌可危,国难当头,莫说还击之能,就连自保也是难得很。
      甚至就连原本世代居住在太渊国那十五座城池周围的人,都有不少举家迁徙,如此不劳苦楚,为的就是想要躲避战乱之灾。
      由此可见,用兵作战,只一战,便足以动摇万盛大国之立国根基。”

      “哦?”少商道,“凤先生所说‘一战’可是指那‘冲跨堤坝的最后一滴水,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凤皈点点头道:“正是。若说到草,不可不提及削株掘根。
      祸乱之时,行兵之势,惟有削株掘根这般斩草除根,不给祸患留下有所滋长的空间,才可谓保足退路。

      从前,后溪国和临汶国两国大战。
      后溪国连连大胜,临汶国节节败退。
      后溪国曾经攻占过临汶国的国都,当时临汶国的当政者被迫迁都,逃至它处。
      如果在那个时候,把握时机,趁机调动兵力,亦或是与其余诸国暂时结成联盟,许诺划分战地。众国一致猛力攻打临汶国。
      就极有可能占领临汶国的全部领土。一旦占领了临汶国,哪怕是与其余诸国共同瓜分战利而来的城池宝器。余下的也足以使民生富足,利于战后休养生息,更进一步为强大后溪国而做各方储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便为后溪国走向霸主之业奠定下坚实的基础,使众国皆自危,为保太平,就会献上宝器,达成盟友之势。
      想来不久,便会使国力凌驾于照海国、太渊国、吴国之上。

      然而,当时后溪国的谋士、大臣,并未如此主张。而是仅仅在后溪国占领了临汶国七座城池之后,行了一步极为保守,看似稳妥的决策。
      即,不但不追加兵力,反而撤走众兵将,答应和临汶国议和。

      未过许久,临汶国便渐渐收复了失地,重新凝聚起了因战乱而四散而逃的民众。
      再度建立起了祖宗家庙,算是稳定了江山社稷,得以他国助力,也能率领众兵将,时不时的侵扰后溪国,面对后溪国的进攻,也能予以对抗些时日了。
      此则,后溪国于近年中,错失的第一次建立霸主之业的有利时机。”

      少商微微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仔细聆听凤皈所言。
      凤皈见少商如此,便继续说道:“后来,后溪国还曾举兵临下,直至太渊国。亦曾以数十万重兵逼近太渊国的要塞都城。
      其实,就当时而言,若是再继续围困太渊国的那座要塞之城,不需攻打,单单是围困住它,不消百天,便可占领这座连贯太渊国东西南北各方的要道之城。
      甚至进一步再占周围其他城池,便可陷太渊国于种种危难之中。使其枢纽之城,处于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状况。
      倘若如此行事,后溪国便可顺势瓜分太渊国领土,迫使其岁岁进贡,交出国宝。
      想来不久,便会使国力凌驾于照海国、临汶国、吴国之上。并进一步威胁到此三个国家。

      然而,当时后溪国的谋士、大臣,并未如此主张。
      仍是主张同意太渊国的议和条款。不但不追加兵力,反而撤走众兵将。
      或是认为那议和款项是对后溪国最为保守,稳妥的收益而满足。
      但也因此,给了太渊国喘息的机会。
      此则,后溪国于近年中,错失的第二次建立霸主之业的有利时机。”

      少商接过话,对凤皈道:“凤先生可否认为,后溪国于近年中,错失的第三次建立霸主之业的有利时机,是因临界驻军?”
      凤皈颔首笑道:“正是。后溪国的老王爷,就是绛郡主的娘家舅舅,可能因年事已高,思虑不周。
      近年曾和后溪国大将商议,举荐将领,于后溪国边境处每日操劳。
      试图用独自一国的兵力,完成几国联盟才有可能作成的功业。

      这驻扎在外的军队,每每遭受风吹日晒狂沙雨淋,倒也不打紧。
      只是本该如同利刃一般锋芒必显的军队,却是在一点点的消磨掉了锐气。
      而霸主之业,却也始终不得而现。”

      少商问道:“凤先生可曾见过那后溪国的绛郡主?此女似有难觅之才。”
      凤皈点头道:“虽未曾见过,但已有耳闻。此女足有为帅、为将、为士之能。确实不可等闲视之。”随即接着先前的话继续道,“后溪国凭借兴盛的兵力,以及富庶的境况,近年中,每每在成就霸主之业的路途中,走入别道,而没有捞捞抓住使国家更为兴旺的契机。
      以在下之见,这些主要是由于谋士,大臣的愚昧,失之大气所至。
      就此点而言,后溪国的这些谋士、大臣,与太渊国的谋士、大臣,都犯有‘在其位者,未谋其政;谋其政者,未掌其权;掌其权者,未付其责’的过失。”

      吁了口气,凤皈又道:“这照海国、太渊国、后溪国,于近百余年皆曾显赫一时,威名远扬过。
      但也于各国最为鼎盛之时,悉数错失了它们各国建立霸主之业的最为有利的时机。
      尽数看来,当亡的不亡,该称霸的又没有称霸。
      仕途之士皆能透过各国战况,知晓各国谋臣的本领高低、上位者的用人之度、将士的斗志。”
      “那依凤先生之见,此三国谋臣的本领、上位者的用人之度、将士的斗志,各为如何?”少商颇感兴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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