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盗墓同人/瓶邪黑花]》陆淮

3、第二章 夹层中的断指

　　夹层中的断指

　　“小花？”接到小花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决定去三叔盘口一趟，然后就和胖子北上，去长白山。
　　胖子没带什么东西来，本来我们只是打算聚一聚去楼外楼吃一顿的，这个盒子来的实在巧合。其实不管多忙我们每年都会聚一次，每次胖子都会怀念我们倒斗铁三角在一起的时候，然后念叨如果闷油瓶在就好了什么的。这让我更觉得这次事情很离奇，为什么偏偏在我们两个都在的这个时间段送过来？
　　小花那边声音很嘈杂，似乎在忙着什么，我喊了他好几声，他才道：“吴邪，我长话短说，我们要进一次蛇沼找回哑巴张当年丢失的黑金古刀。”
　　“你们？”我抓住了关键词，他“嗯”了一声，道：“我和黑眼镜。”
　　“他怎么会找到你的？！”黑眼镜似乎和闷油瓶关系不错，毕竟都是倒斗界的风云人物，“南哑北瞎”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能和闷油瓶齐名，自然有他的本事。可是为什么他会找上小花？
　　“因为他也是老九门的人。”话筒那边传来一声低笑，我吓了一跳，手机几乎要扔到地上。不是因为小花突然变成了黑眼镜，而是这个人竟然好像会读心术。即便隔着电话线相距十万八千里远他居然都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这感觉就好像面对闷油瓶一样，这世上的一切在他们面前似乎都瞒不住什么，包括那肮脏的丑恶的人心。
　　“小三爷别来无恙？”
　　“告诉小花，小心点。”我定了定神，迅速回了话而后挂断电话。胖子正敲着那红木盒子一脸无聊的看着我：“我说天真你好了没有？你再不好胖爷我就全喂了蚊子了。”
　　“叫你那么胖。”我没好气儿地看他一眼接着收拾手底下的东西，耳边不断响着木头撞击茶几的“笃笃”声。门外树上的蝉鸣连绵不绝，扰得人心烦。我忍不住回头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死胖子你能别敲——等等！”
　　“怎么了？”胖子被我突然丢下包冲到他面前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也来不及解释一把抢过那盒子，屈起食指用指节轻轻地沿着盒子的边敲着。
　　“天真，你干嘛呢？”胖子问，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终于在靠近盒子底部的地方听到了刚刚偶然听见的不寻常的声音。
　　我示意胖子稍安勿躁，而后从钥匙串上挑出一柄迷你小刀：“哇，天真你随身带凶器！”
　　我白他一眼，用小刀轻轻划着盒子边缘，而后找到了缝隙插进去，轻轻地顺着木头的纹路划开。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整个盒子内里忽然向上弹起，我呼了口气，小心地把它取下来。胖子瞪大了眼睛：“我操，居然有夹层！天真你真神了，这都能看出来。”
　　“托你的福。”我笑了笑，“如果不是你敲击的声音让我察觉出问题，我大概也不会发现这小玩意儿里居然藏着这种玄机。”随着夹层缓缓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和胖子的笑容都有些凝固。
　　“这……”胖子咽了口唾沫，“这是……”
　　我镇定地把自己的食指和中指放在盒子边，与夹层里的两根断指比了一下，然后道：“嗯，不是正常人的手。但是应该不是小哥的，小哥的还要再长点儿。”
　　“你怎么知道？”胖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直觉。而且，小哥的手指指腹有茧子。”我指了指那根食指光滑的指腹，“是拿刀磨出来的，而这儿没有。不过应该也是张家人的手，虽然张家的人大都身手变态，但是不是人人都能找到像黑金古刀那样趁手的武器的。”
　　这让我又想起了刚才小花的电话，和黑眼镜去找黑金古刀？为什么要找回来？难道那把刀除了是闷油瓶用过的以外，还有着其他的意义？
　　好在黑眼镜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多少他和小哥也出生入死下过无数次斗了。这么想着，我不动声色地收拾好小盒子，使它看起来和之前一样，然后拿了东西，嘱咐了王盟好好看店，便和胖子出发了。
　　我们要先处理好三叔盘口的事儿，顺道在那儿置办装备。道儿上我在想要不要再给小花打个电话，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他那儿有黑眼镜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指不定现在已经出发了。
　　我们老九门的人，好像又绕回了一个怪圈里。每个人的挣扎着不能停止的命运。
　　这个局里从始至终的外人似乎只有胖子，可他也因为我和闷油瓶，以及种种原因，最终被牵扯进来。不得不说，对于胖子我始终是觉得愧疚的，如果当初他没有卷进来，也不会一度陷入危险，也不会遇到云彩，或许就不会有失去后的痛苦和难过。
　　老九门的秘密，长白山上青铜门后的终极，和背后那个神秘的“它”，这一路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全都是这些东西，让我几乎怀疑自己快要被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折磨得精神分裂了。
　　望着熟悉的堂口，我忽然想起当初戴着人皮面具假装三叔的时候，不由黯然，如果潘子还在的话，这一切交给他做就好了。
　　正因为这路上牺牲的人太多了，三叔，潘子，云彩，甚至闷油瓶，我不希望，或者说害怕，害怕身边会有人再离自己而去。
　　交代盘口的事意料之中的不那么顺利，我并没有说自己要再上一次长白山，只是说有事要离开一阵，因为不知道会走多长时间，所以叫盘口的账本先不要往上送了。当然会有些反驳的声音，然而这次我异常的不耐烦，七年过去我的脾气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温和耐心。在和胖子使用了一些强制性的手段后，那寥寥的反对声也只好被强行镇压了下去。看着下面人恭敬的神色我冷笑着扔掉手中的枪。我自然是不会傻到相信他们都是真心地顺从我，不过我也没必要做到那一步。
　　盘口的装备并不是很齐，可现在也没时间挑挑拣拣的。只好面前凑齐了两套先凑合着走，实在不行到二道白河再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次的事情远比表面看上去的复杂，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势力纠缠其中，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和胖子出盘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按计划应该是先在这边休整一晚，明早的火车直接北上的。可是当我和胖子转过第三个路口时，忽然响起的枪声让我猛地从沉思中惊醒。
　　“有埋伏！”胖子推了我一把，同时从腰间掏出手枪，“快跑！”
　　四周的黑暗处不断有脚步声杂乱的响起，然后我听见有人在喊“小三爷”。混乱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街对面那黑洞洞的枪口。
　　“天真，这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