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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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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一连着过了几天平安日子,她的网店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没事还能抽点时间去网球部看看那些人到底在瞎闹些什么。
真田弦一郎跟川岛瑶西的进展不错,那次去牧野的店的时候顺便看见他们两个在买甜点;尤绘和柳生两个人卿卿我我的行为得到所有光棍正选的一致控诉到了幸村那里;幸村的手术延迟了几天,看得出他心态不错;仁王雅治那只狐狸当着全班的面拒绝了前来告白的女生直接的说他喜欢津语柒,弄得津语柒最近借着后援团来找她的麻烦这一借口恶整了很多人;姐姐和迹部景吾在她面前秀恩爱第N+1次,夜澜被手冢国光丝毫没有大意的拖到了家里,结果手冢他妈他爹他全家很欣赏这姑娘;藤堂筱在冰帝周一的冰帝周刊上真的放了那些被她建议做bl漫封面的图片,还真的打算办个这样的漫画,顺便在周刊上写了一篇缠绵悱恻文采斐然的情书,写明了是要给日吉若的,弄得日记若君十分悲催的被冰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成立起来的【藤堂筱后援会】里面的少女们连着堵了半个月,甚至被威胁要是在一起不能辜负了藤堂筱,最后【日吉若后援会】和【藤堂筱后援会】两个后援会的人掐了起来,几天之后就合并了。烟尘听着这些事情真的是痛并快乐着,天雷并着滚滚。
烟尘接到姐姐给她的冰帝学园祭的邀请以及请她帮忙去演一个角色,在网球部的节目话剧里,演一个女二号。烟尘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但是看完稿子之后,烟尘深刻的膜拜了一下编剧的智商以及想象力,文笔很好,想象力太过,改了许仙和白素贞的故事不说,还加了宅斗、错爱、替身情人等等各种狗血元素,但是细节穿插的太好,导致这些狗血元素都被忽略了,o(╯□╰)o,其实这剧里的真爱不是白素贞和小青也不是许仙和法海,而是女二号粟素和她的宅斗死对头才对吧,最后两个女人一起倒在雨里这是要搞毛啊搞毛!但是无奈,这是自家人提出来的要求,难道还要退掉吗。
相比立海大一如既往的隆重,冰帝的学院祭只是各种奢华和高贵,烟尘站在这种地方的时候,既不是高贵的睥睨一切的感觉,也不是华丽之下的自惭形秽,而是一种,淡然的有欣赏有感叹的感觉,但是也只是感叹罢了。烟尘拿出地图,找到化妆间的位置,里面所有人都在忙碌,藤堂筱一面拿着电话对着另一边听起来像是新闻社部员的人噼里啪啦的抛出一大段话,让对方讲学院祭特别刊的xx页的xx段改掉,一边指着这里指着那里让谁谁去拿什么给谁谁化妆。一看见烟尘来了,眼睛里立马放出闪亮亮的光,烟尘一边坐着配合化妆,一边对那位编剧提问,“藤堂,既然我演的是白素贞的替身,你直接让姐姐演不就行了?非得要我打酱油吗?”
“笨蛋,要是两个人长一个样,那多假啊,你跟瑙珠她有九分像,但是气质和细节总归是不一样的,这样才能有对比啊,再说了,你姐姐能那么快的从她的温柔白蛇角色里跳出来吗?也只有你才演的出安静不失狠劲的粟素啊!”
“好吧,我明白了。”
这个故事,其实也就是一个小言情的剧。
许仙(凤长太郎)有一个师傅法海(网球社某路人)两人事先预谋好欺骗白蛇(不惑瑙珠),盗得灵草,两人修炼成仙。
【他看着白素贞温婉的笑容,多少次怀疑,这样一个女子,会是修炼千年的蛇妖吗?但是想想师傅,他又相信了,师傅的话怎么会错,她不过是一个可以助他们成仙的棋子罢了,从他们相遇的那断桥起,这条蛇妖就已经掉入了他们师徒设好的陷阱,她从桥头撑着伞徐徐走来,笑容如秋日的黄花美丽,他借伞,不出意外的掉入河里,然后一切,顺理成章,她在他为她设好的陷阱里独自深陷,郎情妾意。】
烟尘看着台上的发展,打了个寒颤,某位大爷的怨念似乎不小啊,姐姐你怎么就找了个醋坛子呢?凤君我为你以后的悲惨日子默哀。
【许仙被白素贞原型装作吓得半死重病,白素贞不惜一切盗得仙草,许仙重生之后躲在镇江金山寺,白素贞痴情不已,与法海相斗法,与小青不惜水漫江山,但是最终还是被扣入雷锋塔下。许仙虚假的痛哭流涕立下“你为我扫塔,我为你遮风。”的假惺惺的誓言,逃脱的小青再后来被法海一掌打死,魂飞魄散。一切都成功了,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虚假又美丽掩盖着利欲熏心的谎言,留给世间的善男信女们感叹唏嘘而已。】
【然而有了修为之后的许仙,却始终忘不了那一抹白色的倩影,那温婉的笑容,刻在他的骨子里,让他夜夜惊醒,泪湿衣襟。许仙丢下修为,在一古老小城安家,成了一个大富人家的公子,许之哲。】
【一日,许之哲在古桥游历,看见一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过,顾盼生辉,眉宇间像极了多年前的白素贞。许之哲跟在其后,隐隐发现女子身上的妖气,几番打探下来得知这是一条蛇妖。】
【庙会上男子救下正在焦急没有银子的女子,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无形之间与另一场景无间隙的吻合。女子的面容,与另一张脸重合起来,没有半分的突兀。
“粟素,没有名字的话以后你就叫粟素。”
“我知道了。”
仅仅一次相见,那个无论身形面容谈吐气质都像极了她的女子就住进了那高门大院,每日只是见得到那来来去去的家奴,人人行色匆匆,但是他待她确实极好的,衣食住行样样是最舒适的,她偶尔闹了脾气打了他宅里的谁谁,训斥从不会到她的头上。但是她与那白素贞的温柔却不相像,她的性格极安静,一池子水,够她看上一日。粟素是他给她的名字,所以她十分喜欢。
有时他来了兴致,会捏着她的手指写上一两个字,但是来来去去都是一个字写上几遍,宣纸上的自苍劲有力,那是他的笔迹,她捏着纸反反复复的看,“素”,她的心口像是糊了一层浆果果汁,很甜。这是她名字里的字啊,他一直写这个字啊。就是她府里有个妻子,有几个小妾,又怎么样呢?他爱的只是她一个人,那些人,不过是被关在着四方屋子里的傀儡罢了。那个安静又天真得无知的女子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被人叫做许之哲的男子,无可救药。
“之哲,你的眼睛很漂亮。”
“粟素,没有人会用漂亮来形容男人的。”
“那么,有一天你要是死了,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吧。”
“......好啊。”
她是蛇妖,再素静也只不过是个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人间事事的妖;而他的手上早已沾过鲜血,也曾丧心病狂过。他们总是对着满月说着热烈又血腥的情话,此时要是有平常人经过,一定会被那带着鲜血的字眼吓得半死。但是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对这小小的游戏乐此不疲。
她一直模仿着写那一个“素”子,写满了纸张,床头也有用指甲划出的刻痕,瓦片上有水雾的时候也会在上面写,她只识那一个字,他写的,给她的,她名字里有的,那一个字。
府里的女人记恨得不得了,那个名头上是妻子的身上有着浓烈花香每次呛得她透不过起来的女人,偶然一次得到一个有着强大的力量的道士指点,将前世今生的事情知晓了个明明白白,她找了个阴雨沥沥的天气约了她出来,将一切娓娓道来。
她步步退后,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希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一丝丝的谎言,却看见了信誓旦旦,她退着,跌入了湖里,寒冷的湖水像是要将她吞没,终于吞噬了她的最后一丝疑惑。原来,他的宠溺,他的偏袒,他的温情,他的注视,他日日夜夜教她写的字,都不是为了她,连她的名字,也是为了怀念那个有着温婉笑容的镇在雷峰塔下的女子,现在想来她的名字,是多么的可笑荒唐?
她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回那个府宅,他看见她身上的湿透的衣物,心疼。
她笑起来,拦住他正在叫过来的家丁,“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当然记得,粟素啊”
“是啊,为了纪念那个名字里也嵌素字的女人吧。”
他诧异,沉默许久,终于爆发,“是,是我负了她,她永远锁在雷锋塔里不见天日,你怎么和她这么相像呢?面容相似,举止相似,连蛇妖的身份都一样!”
她撑开伞,“许仙,你不得好死!现在知错有何用,你不过是为了那罪孽行径找个借口罢了!”站在他背后的女人举起手,一把施过法的匕首插入胸口,男人倒在雨里,雨水沁开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水,地上一片淡粉的颜色,她忽视了一干被吓得半死的家丁走回府里,找出那些先满字的纸张,一张一张盖到他的身上。
“你可曾知道,现在我想起你深情念叨着的名字,‘粟素’‘素素’,分不清谁是谁,我真恶心,恶心得想吐,我的心一下一下的起着雾霭,许之哲,你真该死!”
她撑着伞走到雷锋塔下,用尽毕生功力,进入了雷峰塔,她向那白素贞讲了所有事情,其实只是想看见有一个人能和她一样痛苦罢了,谁知那已白头女子微笑着在塔内墙壁上刻下两行字,后便转过去诵经念佛。她凑过去一看: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她跪坐在地,从此不再出塔...】
烟尘站在后台卸妆,纳闷到底这个故事是不是开场为了虐而去虐,自己学校的活动参加完不算,还要跑到东京来在被人拖去搞一次活动,,下次青学有活动之前,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告个病假?为什么别人可以坐在台下看戏她却要在这里演呢为毛为毛?
卸妆一卸完,烟尘换好衣服走了出去,今天晚上的舞会还是先走好了,天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人人都有另一半要约会她可不想当电灯泡。
烟尘打好招呼,回到主宅休息,有很久没回来,这里还是一样,没有生气的一片死寂。满室的奢华,满室的讽刺,真是能引起别人不好回忆的最佳地点。烟尘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开始了解宫本家长子的情况,姐姐说他们跟宫本家的交易越来越密切,估摸着姐姐有了迹部景吾,要被推出去的就是她了,烟尘叹了口气,想把她拿出去卖掉?想都不要想!连自己女儿生日都不记得甚至都快忘记名字的父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为人父母。
烟尘在电脑前打字,一边的电话不适时地响起来,烟尘皱了皱眉,接起电话,“尤绘,什么事?”
“烟尘,手冢国光和夜澜...总之你过来看看吧!”
烟尘一听尤绘语气的焦急,以及电话那边嘈杂的音乐,一下就明白一定是舞会上出了什么事。而且,铁定不是什么好事,烟尘马上扯过管家安排车辆,赶到冰帝礼堂。
站在礼堂门口,烟尘十分自然的看见了舞会上惹人注目的那对舞伴,手冢国光,和一个面带笑容的女生,以及,夜澜惨白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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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扎我一刀,我就要他死无全尸。
-------------天江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