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隐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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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看去，舞池旁一高挑女子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化妆精致妆容的面容透着惊恐。
在她的是脚边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好像直愣愣地倒在地上，被慌乱的人群遮挡住令他们也看不仔细。
顾至青跟着总编快步走上前去，这次是舞会是他们公司举办的，请来的大多都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商家。虽然她不知道这死去的男子是什么身份，但是肯定不会是没有名气之人，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男子大约年龄四五十上下，面孔平静，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死亡的情况。在他脖子周围就是一道很鲜红的致命伤，割喉，一刀毙命。很果断，很利落。酒杯散落在地，显然是男人正在喝酒的时候，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的。
总编确定男人已经死亡之后，迅速报警，她是这场舞会的负责人，这次出了杀人事件她也脱不了干系。轻声询问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你别怕，现在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和林先生正在聊天……”女子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没有焦点，显然被吓得不轻。“我不过就是转身拿了一杯香槟……回头他……他就……”
顾至青在旁边仔细地听着，很明显，是女子转身拿酒的一瞬间林先生就被杀了。
可是不对，女子和林先生所站的位置就是普通的舞池周边，就算他们面对面聊天，四周都会有人不停地走来走去。灯光除了刚开始他们跳舞的时候有暗下来之外，一直是非常亮堂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在人潮涌动，视觉明朗的舞会中，明目张胆地几乎在几秒钟之内就杀了一个人，还没有任何人发现？如果判断没错，这个人应该还在屋内。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样貌，但是有摄像头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大门封锁住，等警察到来。
“现在任何人不准离开。”
“现在任何人不准离开！”
显然总编和顾至青的想法不谋而合，随后总编便吩咐保安把大门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莫靖和顾至西站在刚才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任由这两个女人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没有阻拦，也没有援手，眼眸都是紧盯着自己的心头人。
顾至青看看尸体周围，几乎没有一丝痕迹。不可能，无论杀人者是怎样的高超，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警察很快就到，例行询问他们的警察是一位个子高高，皮肤黝黑，英气的眉毛，给人感觉一股正气凛然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儿。
当听到顾至西中途有离开几分钟去卫生间的情况，不禁感受到盘查的语气更严厉了一点。
“请问有谁可以证明你当时在卫生间？”
“有啊，我不认识他。只是借了一根烟给他就走了。”顾至西面带微笑从容地回答，配合地说出了那人的样貌衣着。
阿西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顾至青有点疑惑，对了，他回来搂着她的时候，她好像闻到一点……腥味……那股味道很淡很淡，不仔细回想还真没注意到。
她突然想起以前有次在公寓发现他的柜子底有一把手枪，拿起来，有点沉。被阿西发现顺势拿过去说这把枪是他的收藏，还做了一个电视剧中放枪的帅气姿势，自恋地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帅”一副骄傲地不行的样子。她理所当然地以为只是一把玩具枪，充其量做工逼真一些罢了，就没当一回事。况且虽然他有时候会无缘无故不见几天，但是每次她打电话给他他都会接的，不是去和朋友Happy，就是有什么出游活动之类，清一色都是男生，她也没有兴趣跟。
现在想起来……不禁暗自认真地打量起顾至西来。
表情正常，警察问的问题几乎配合度十足，就差没给他颁个好市民奖了。警察见没什么收获也没什么可疑，就走到尸体周围寻找线索去了。
只是她始终觉得怪怪的，警方不了解阿西是自然，但是阿西不是那种别人搭讪就会理会的人，这次别人找他借烟他就借了？突然转性了？可是没理由啊，他根本就不认识林先生。虽然阿西身手不错，小时候没少打架，也不至于不错到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吧……
正在她晃神的当儿，警方也已经把录像带拿来检查了。
由于这场舞会的负责人是总编，所以陪同警方一起看看有没有什么刻意的线索。她特意只看画面有阿西的地方，确实看到阿西是离开他们到洗手间，几分钟后出来，然后回到他们身边。只是在回来的途中摄像头有个死角没有拍到他，不过他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另一个画面中，根本就不可能是他。
心中稍微安心了点，一边在担忧的同时，一边还是埋怨自己多心了。阿西是她的哥哥，她怎么能够怀疑他呢。
死者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氏集团表面上主要从事金融投资方面的工作，听闻只要价钱出得起，无论□□白道的Case都敢接。可背后的事情谁知道啊，只是有次听爸爸简单地提了几句，说是警方一直在注意林先生，好像是有在背后贩毒还是什么的，苦于没有证据抓不了。提的时候爸爸还是咬牙切齿的，她知道，黄赌毒任何一样爸爸都是愤青得不得了，明知道这位林大老板做着犯法的事情却还这样肆意妄为，作为军人一腔正气的爸爸能不恨得牙痒痒嘛。
这次会请到林先生完全是公司上头的意思，听闻是想提高知名度。却没想到喜事变悲剧啊，这下曝光率应该是头条新闻了吧。
录像带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正好在林先生被杀的几秒钟里就黑屏了。
为排除嫌疑，大部分人在警方要求搜身的时候都没有抗拒，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叫嚣着不愿意，最后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林氏董事长死于非命，这个罪名可不是普通人担得起的。就算被怀疑也怕扯上更多的麻烦，也就忍着匆匆过了一遍。
结论就是没有搜到凶器，任何和作案人相关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案件陷入了一个死角。没有线索，没有嫌疑人，警方也只好放人回家。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不是那种专业杀手啊？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呢？”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顾至青百思不得其解。
据顾至西说这辆车是为了这次的舞会让她有面子，专门让老板借给他的。
总编还要留下处理善后的事情，就让她先回去了。不过，莫爷像跟班似的一直都在总编不远处，却不打扰。让顾至青有点意外，她更加肯定总编和莫爷一定有问题。
“不知道，也许是鬼也说不定噢。”顾至西抖抖眉毛，故意凑近她的耳朵，语气刻意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
“拉倒吧，我从小学开始就不相信有鬼了，我不会被你吓到的，子不语怪力乱神。”顾至青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臂膀。“你不用你福尔摩斯般的大脑分析分析？”
“阿青，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和柯南比较相像，有没有走到哪儿哪儿就死人的霸气？”咧嘴笑着，挂档，踩油门，手握方向盘，上路。“这次很明显是专业杀手，手法干净利落，很简单很迅速，一气呵成。不得不佩服一下杀手的消无声息。显然是事先就计划好的，计划单刀直入，最简单的计划破绽也就越少。也预料到警方的判断，所以抹去一切可能被发现的线索。仇杀应该是最有可能的，毕竟林董事长黑白通吃，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就只有靠警方的侦查手段了。”
她听着顾至西的分析，感觉和她想的差不多，不由地点点头。“那凶手是不是就在我们舞会中？如果是，怎么可能搜不到凶器呢？应该没有时间让他扔掉啊。”
“事发之前肯定是混进舞会中的，至于杀人之后就不一定了。虽然大门的摄像头没有捕捉到出事后有人出门的情况，但是谁能保证那一份录像带没有被动过手脚呢？”车子转了个弯，眼眸专注地看着车。“警方之所以放人，是因为连一份实用的线索都没有找到，与其把人禁锢在内，倒不如把怀疑对象放出去，在暗地监视。如果只是杀手为钱卖命，之后总是有迹可循的。”
“有道理！”顾至青不禁惊叹一句。“如果是道上的杀手，肯定是为了钱，那么无论是银行卡还是购买什么的，手头金额总会大幅度提升的。”一激动，扯过他的右手拍打起来。
见他一手掌着方向盘的姿势也挺帅，好像也没有任何不妥，便放心大胆地抱起他的手臂把玩起他的手掌来。
这男生的手怎么这么大呢？小时候不觉得，现在感觉大了好多啊。她把他的手掌张开，然后又把自己的手贴上去。啊，差好多啊。突然她看见阿西的右手虎口上有一个痕迹，这是痕迹她在网上有看见过，应该是经常握刀的人才有的。
“阿西，你手上怎么会有这个？”顾至青看着他的侧脸，真的好好看。不禁心有点砰砰直跳，阿西喜欢收集枪支，没见过他喜欢收集刀啊。
“噢，这个啊。”顾至西瞟了一眼，又专注开车看着前方。“我平时喜欢参加真人CS，有时候装备是需要用到刀的。”
见他说的这般自然，好似真的只是普通的小事情一般，不禁让她的怀疑降低了许多。转念一想，阿西确实也是喜欢这些，攀岩啊徒步啊，只要是可以吃苦有挑战性的他都喜欢，身上有些伤痕痕迹也是正常。好吧，他的兴趣爱好确实异于常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隐藏（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