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心之中》四十四

1、一剑封禅

　　故事结束的时候，谜底揭开，一剑封禅是吞佛童子。这是霹雳版双重人格的故事。

　　一剑封禅和吞佛童子的角色曲名一样，将人邪的记忆封印，就是吞佛童子，反之亦然。两首曲子大体相同，一剑封禅的曲子用箫演奏，多了轻快的扬琴前奏；吞佛童子的角色曲用琵琶演奏。

　　人邪，本名一剑封禅，是位青面消瘦的剑客，喜独居无人雪山中。每次出现，都是逆光站在山顶，只见其斜杵着剑，身上散发邪气，被传为“人邪”。

　　与“剑邪”“阴川蝴蝶君”并称“北域双邪一刀”。因“人邪剑邪破金银”，此人能破解邓王爷的金银双掌，成为中原正道极力拉拢的对象。

　　对外界的恶评，一剑封禅不放在心上，他只想找到自己的未来，找一个能证明自己的对手，比如北域第一杀手阴川蝴蝶君，比如传说中的实力超强，恶贯满盈的吞佛童子。

　　于是他郑重地向蝴蝶君下“剑风贴”，以求一战。

　　不想，蝴蝶君拿着战贴吐槽，说他是“五字疯”，执着五言押韵，什么“杀诫半斜影,剑风不留人”，没意思。不如蝴蝶君他五言七言一起用，不管什么押韵对仗，自由自在来的痛快。

　　人邪原以为挑衅失败，可是蝴蝶君家的阿月仔被邓王爷金封。因为“人邪剑邪破金银”，蝴蝶君反过来挑战人邪，花巨额广告费，到处张贴两人要决斗的消息。人邪被吸引来，蝴蝶君提出先破解阿月仔的金封，好让他决战之后安心死在温柔乡中。

　　人邪外冷心热，很好说话，免费为阿月仔解除金封，也让世人终于见识了他的厉害。

　　邓王爷派章袤君向蝴蝶君探听人邪的情况。蝴蝶君开口就要一万元画图费，还是打了对折的优惠价，给的却是一张画着一个圈五根棍，外加一把简易剑的《斜人杵剑抽象图》。

　　章袤君有气没出撒，正好走到公开亭，看到重金聘请人邪的告示。这告示引来很多人，有爱好和平的“人协”，有身患残疾的“人斜”，还有要量邓王爷脚多大的“人鞋”……章袤君将这些人一股脑打包，挨个挂在蝴蝶君家门口，另附上一张“这是人邪吗？”的询问纸条。

　　蝴蝶君被气得不行，忍无可忍之下一拳打出，不想却打在刚回家的阿月仔鼻子上……

　　在阿月仔的注视下，人邪和蝴蝶君终于交战了，两人棋逢对手，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可惜最后决胜负的一招被阿月仔挡了，两人平手而回。

　　打完了人邪，打剑邪，蝴蝶君为了向离家出走的阿月仔展示实力，要向剑邪挑战——之所以要找剑邪，是抽签的结果。没想到，剑邪是人邪的朋友。人邪说跟剑邪打没意思，那家伙有剑不使，傻的很。

　　蝴蝶君把话记在心上，特意带了兵器去挑战。剑邪果然不使自己的剑，小输蝴蝶君一着。

　　在家等阿月仔回家的蝴蝶君，弹着月琴，回想刚经历的人邪剑邪之战，一个邪，一个狂，招式相似，应是同门或同修。

　　有人说人邪是吞佛童子，有人说剑邪是吞佛童子。剑邪说自己是吞佛，保证吞佛不会再出。人邪不信旁人的疯言疯语，他相信好友的承诺。他的好友剑邪，是剑雪无名，不是吞佛童子。

　　邓王爷忌惮人邪的力量，带了人们围攻他。蝴蝶君和六丑废人来救援，“人邪只有我能杀。”蝴蝶君有爱表白。

　　未来慢慢找到了，人邪，一剑封禅，有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能依靠帮助的正道组织。本以为和其他剑客一样，和朋友走跳江湖，行侠仗义，练得一身好功夫和一口吐槽技巧。朋友越多，声音越嘈杂，牵挂越多，思虑越多。

　　绝杀中，人邪的血留过圣剑杀诫，剑气微弱下来，他消失了，吞佛童子出现。剑邪赶来，抑制住吞佛童子，看着变回来的好友，决心一肩担下好友的痛苦，把他带到隐秘的地方，封住力道，锁上铁链，关在笼子里。

　　两人隔着栏杆，聊着寻找到的过去，聊着寻找中的未来，聊着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终究杠不过命。黑暗之间派人擒住人邪，严加酷刑，想逼迫出吞佛童子。剑邪前来救援。看到好友恶战，思绪混乱的人邪眼中闪过魔族的红光。

　　吞佛童子最后还是现世了，无论剑邪怎样努力，都不能两全。一直想救的好友没救到，剑邪将自己赔了进去。

　　结局是魔物的骗局，吞佛童子战不赢剑邪，故意将人邪放出，人邪死前说他感谢好友，如此一来，便可掌握未来。剑邪想为好友求得活着享受的未来，踌躇之时被吞佛反手一剑刺穿。

　　剑邪血喷薄而出，化为赦道，开启魔界。

　　吞佛转身快步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故事的终点，在两人故事的起点，一莲托生坐化的山洞里，吞佛童子取回了朱厌剑——那柄背在剑邪身上，从没使过的邪剑。多年前，一莲托生用激将法和吞佛童子换剑，引出了一剑封禅的人格。剑邪接替一莲托生守护朱厌，守护他的好友。只可惜剑邪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空留遗憾。一剑封禅，就是那个梦。

　　一剑封禅、剑雪无名，人邪剑邪，殊途同归。

　　一剑封禅、吞佛童子，封禅吞佛，也同样是殊途同归。

　　《荒人邪影》还被改编为《哲学之道》收录《古都随想曲》中，纯钢琴版的很好听。

　　最后附上剑雪封禅的口白，看完了整个吞佛童子的故事之后，再回顾这段对话，真是有意思啊。（谢谢百度百科，本来只想摘录一段，看完之后忍不住全贴上来了。笑）

　　关于名的执念和生命意义（剑踪10）
　　剑邪：火，为什么会叫火？
　　人邪：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跟我为什么叫一剑封禅一样。
　　剑邪：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人邪：你是找碴还是真不懂？
　　剑邪：我为什么要故意？
　　人邪：有时候你的心智，非常返璞归真。
　　剑邪：为什么？
　　人邪：因为一堆的为什么，是小孩子的专门科，问得大人不知道怎样回答。
　　剑邪：所以为什么？
　　人邪：为什么啊，这个为什么，就是因名字是赋予价值性与实际性的存在，只是一种顺理成章的证明吧。
　　剑邪：证明什么？
　　人邪：确实存在于这个世间的证明。
　　剑邪：嗯。
　　人邪：但是……
　　剑邪：但是什么？
　　人邪：没名字也不代表不存在。
　　剑邪：为什么？
　　人邪：没名字是代表新生命，新的存在，新的不可预知。
　　剑邪：喔。
　　人邪：看世间的人事物，不可执着于表面化的意义。
　　剑邪：那你为何执着于吞佛童子？
　　人邪：……
　　剑邪：戳中你的矛盾了。
　　人邪：哼，因为名字的宿命，他叫吞佛童子，我叫一剑封禅，我注定要去消灭他。
　　剑邪：真的吗？
　　人邪：假的，因杀结下的仇，是很平凡又普通的恨无底。
　　剑邪：吞佛、封禅，注定的殊途同归。
　　人邪：什么意思？
　　剑邪：没什么意思，莫名想到的。
　　人邪：人邪、剑邪的称号，说不定才是殊途同归。
　　剑邪：随便。
　　人邪：说我矛盾你才矛盾。
　　剑邪：会吗？

　　人邪：对小事执着，对要事反而随便，你在意什么？
　　剑邪：生命存在的意义。
　　人邪：太微妙的事情，就跟火为什么叫火一样复杂。
　　剑邪：复杂，你刚才不是说很简单吗？
　　人邪：不同的心情，就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意义。
　　剑邪：所以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人邪：现在的心情很微妙，微妙的如同眼前之火，火焰就是呈现微妙的自然产物。
　　剑邪：怎讲？
　　人邪：你看他是火，炎热、炽烈，但在火的根底，是冷淡无温度旳蓝色洪焰 ，火，是名词，又是形容词，火，焦灼，有热切，有兴奋，有愤怒，有热情，有燃烧，有发光，有兵器，有族繁不及备载的词，都是关于火的各种意义。
　　剑邪：所以你想向我解释什么？
　　人邪：抛弃名字的枷锁，你就得到新的生命意义。
　　剑邪：生死的意义又是什么？
　　人邪：你有感觉到杀气吗？
　　剑邪：有。
　　（人邪突然出剑，一道火焰烧过）
　　人邪：活的人烘火，死的人见血，这就是生与死的意义。
　　剑邪：这是暴力的生死论。
　　人邪：杀人人杀，活赢死输。
　　剑邪：你的解说，不属于我的生命意义。

　　来陪我（剑踪15）
　　人邪：既然来了，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剑邪：不想打扰。
　　人邪：不想打扰？你已经打扰了。
　　（剑邪欲走）
　　人邪：别走，我为什么跟你发脾气？你又为什么惹我生气？你总是这样，有话不直说，不是来问我答案吗？又要逃避了。
　　剑邪：你心情坏，也许改天。
　　人邪：坐下。
　　（人邪摸出一酒壶）
　　（剑邪转身）
　　人邪：陪我喝酒。
　　剑邪：吾不喝酒。
　　人邪：那就减去喝酒两字。
　　剑邪：陪你喝酒，减去喝酒，你要人陪？
　　人邪：是是是！你要怎么说都是！ 坐吧。
　　剑邪：你想通了？
　　人邪：你找到自己的过去了吗？
　　剑邪：已是过去。
　　人邪：你不用再找寻了？放弃自己生存的目的，你还是你吗？
　　剑邪：活在当下，吾便是吾。
　　人邪：哈哈，说得好！ 你我处世方式不同，作法殊途同归。你抛弃过去所以完整。吾了结仇怨，人邪才是完整的人邪。
　　剑邪：你要杀我？
　　人邪：你不是吞佛童子。
　　剑邪：吾是便是。
　　人邪：说你不是便不是，你是在篝火旁吹奏叶笛的无名剑者，你是剑雪，吾给你入世名字的剑雪 ，绝对不是吞佛童子。
　　剑邪：吾是剑雪，吞佛不再，作你自己。可吗？
　　人邪：不管吞佛童子出现或是不出现，天涯海角，吾誓杀他，作吾自己。
　　（剑邪闭目无语）
　　人邪：人是独立的个体，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不同的生活方式，人与人越是亲近，越会发觉出寂寞的距离，你知道吗？
　　（一封书信飞来了，人邪接住）
　　人邪：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剑邪：吾要同行。
　　人邪：这是私事。
　　剑邪：吾要同行。
　　人邪：牛性固执，随便你吧。
　　（两人共同离开）

　　父子情深……
　　『树林』
　　人邪：你跟着我做什么？
　　剑邪：荒山野径，你开的吗？
　　人邪：哼！
　　『荒野』
　　人邪：你又跟着我作什么？
　　剑邪：高山峻岭，你家的吗？
　　人邪：哼！
　　『冰风岭』
　　人邪：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剑邪：特别来看我的好友还活着吗 ？
　　人邪：你马上回去梅花坞。
　　剑邪：回去之后？
　　人邪：我去你家看你死了没 。
　　剑邪：这也是关心的一种。
　　人邪：你，你就非惹我生气不可？
　　剑邪：我没有啊。
　　（人邪蹲下收拾柴火）
　　人邪：还站那里做什么？
　　剑邪：你没请我坐。
　　人邪：请啦。
　　剑邪：我回去吧。
　　人邪：是又怎么啦？
　　剑邪：你心情坏，我不烦你，告辞。
　　人邪：谁又说我心情坏了？
　　剑邪：你不是说我惹你生气？
　　人邪：请请请，算我拜托你坐，这样好吗？
　　剑邪：好！
　　人邪：你真的是双重人格，一下像小孩，一下又很老成，这么久以来，我还是不懂你。
　　剑邪：嗯？多重人格，正常现象。
　　人邪：你慢慢正常，慢慢正常。
　　（一只羊靠过来吃草，人邪将其杀死）
　　剑邪：任意杀生，阿弥陀佛。
　　人邪：善哉善哉，善良的我，为降畜生道的灵魂，消除罪障哉。
　　剑邪：你对见血，不在意吗？
　　人邪：不知道避祸的畜生，死·合该！
　　剑邪：杀业过重于身有损。
　　人邪：这是你不出剑的原因？
　　剑邪：是不如针对单一目标。
　　人邪：这是你阻止我追杀邓王爷的解释？
　　剑邪：追无意义。
　　人邪：哼！
　　剑邪：生气无益。
　　人邪：拿去。
　　剑邪：我不要。
　　人邪：生理饥饿就必须解决，吃，合该！
　　剑邪：我不想吃荤食。
　　人邪：不想吃，难道叫我拔草给你吃？别跟和尚一样，你又没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