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月云霜曙

23、第 23 章

　　素還真的腳踏到地上，一起身便覺得腿有些發軟，他一手扶著床圍子，一手扶著腰，慢慢地站起來。身體裡還留著顛鸞倒鳳留下的欲液。那液體順著大腿流下，儘管此時並沒有任何人看見，仍讓他感到十分尷尬。他靠在床邊休息了一會，才邁開步子。
　　因為不想吵醒鷇音子，他的腳步很輕，也沒有穿鞋，光著腳走到桌子邊，摸黑倒了杯茶水。他雖然不在乎吃的，喝的茶向來卻是極講究的，但是出門在外，也沒那麼嬌氣，這店裡的茶算不上頂好，也能入口。
　　素還真只是拿水潤了潤口，然後扶著桌沿慢慢地坐了下來。
　　鷇音子還在睡覺，他望著床上壟起的身影，有些怔忡。友人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可是，他能夠選擇嗎？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其他的路，成為素還真或是成為鷇音子，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
　　素還真走到床邊，伸出一隻手掌貼在鷇音子的胸口。
　　他的確……有別的選擇。
　　這時，鷇音子好像感受到身周詭異的氣氛，他動了動，慢慢睜開眼：“怎麼了？”他的聲音還沒有醒，帶著濃重的鼻意，以至於這三個字含在他口裡，聽起來像是一段異域的音節。
　　素還真收回手：“沒事，睡到一半口乾起來喝水，吵著你了？”
　　鷇音子好像嘟囔了一聲什麽，翻了個身繼續睡，素還真辨別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剛剛說的是“還好”。
　　素還真靜靜地看著他，心裡衡量著這“還好”二字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俯下身，在鷇音子鬢角親了親，說：“吾捨不得你。”
　　鷇音子這時並沒有睡熟，伸出手來環住他的腰：“嗯？”素還真順著他的動作坐到了床邊上，拿臉在他臉頰上蹭：“如果吾消失了，你會想吾嗎？”
　　鷇音子因為他這話睜開了眼睛，猛地清醒過來。他一隻手突然緊緊握住素還真的手臂，素還真覺得他力氣太大，抓得自己有點疼，卻沒有吭聲，只是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對方。
　　“你有什麽要與吾說的嗎？”素還真問。
　　鷇音子仍然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素還真伸出另一隻沒有被他抓住的手貼在他的頰上：“這種眼神，是你也捨不得吾嗎？”
　　“素還真……”這時，鷇音子才終於說出話來，鷇音子的容貌看來十分孤冷，不近人情，然而與他的外表截然相反，他的聲音卻是溫溫軟軟，永遠像是在嘴裡含了一顆糖。但是他現在的聲音卻乾澀得很，幾乎聽不出發自他的口中。
　　“吾就要走了，想聽你一句真心話。”
　　聽完這句話，讓吾甘心，或是死心。素還真暗自對自己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鷇音子。
　　鷇音子抖了抖嘴唇，他伸出雙臂緊緊摟住素還真，像是要將人摟進身體裡去：“別去。”
　　素還真聞言眼睛不由一亮，追問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對你來說，吾的重要性終於超過他？”
　　“你們不一樣。”
　　素還真好像一定要問個究竟，繼續追問：“哪裡不一樣？”
　　鷇音子的回答便是捧住他的臉，吻了過去。

　　（不道德内容=皿=+）

　　“素還真……同吾一起吧……”
　　“……好。”
　　當“好”字一出口，素還真身周立刻浮現點點金芒，他想要緊緊摟住鷇音子，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摟住他的雙手漸漸地無法施力。他抬起頭，望進鷇音子眼裡：“吾……你……”
　　“你什麽？”鷇音子問，他仍是很平靜的模樣，眼睛裡映襯了素還真身上浮起的光點，那金色的光芒也將他的臉龐照亮了。素還真伸出一隻手想去撫摸他的臉，可是手伸到眼前，卻只剩光禿禿的手臂，手掌已經化成點點金芒沒有了原本的形體。
　　素還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又張開了口，可是這一回鷇音子只見他嘴唇開合，卻一個字也沒有聽到，鷇音子還來不及再問什麽，素還真的身體已經很快虛化成點點金芒，融入鷇音子體內。
　　不一會，身下的人終於完全消失，鷇音子失去了支撐，一下子掉落床面，他維持著跌落的姿勢，將頭悶在枕頭裡，許久，一動不動。

作者有话说

　　QAQ讨厌，不过是自X而已哪里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