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执生姑娘

16、夜寐惊梦

　　初儿伺候着臻妍洗漱更衣过后，就到安宁宫请安。请安，用膳不过一个时辰，已时三刻通传的公公就通报逸安侯世子求见，初儿慌的团团转，臻妍坐在前殿的座上思虑片刻后：“传”通传的公公退出前殿，片刻逸安侯世子立于殿前：“见过公主，公主万福。”“免了吧。”
　　臻妍抬手一拂，宫女低头退出前殿。殿内只剩逸安侯世子和臻妍二人，臻妍缓缓开口：“昨日申时素素已经被赐死。”逸安侯世子猛抬起头紧盯臻妍：“不可能。”臻妍轻笑出声：“你可以收买宜轩小院的林公公做你的耳目，但是你不要忘记林公公是我安排在宜轩小院的管事。”逸安侯世子拳头紧握：“文臻妍，为什么你明知素素不可能会害你，你还是任由她被处死，千方百计不让我救她。如此毒辣蛇蝎，素素亡魂定不会让你安生，你等着被内心罪恶折磨纠缠致死。”臻妍一惊从座上起身站起，抓住一边放置的信件，用力扔向逸安侯世子：“这些都是素素入宫以来你写给她的信件，宫中和宫外严禁私相授受，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写信送入宫中，你视宫中法纪为何物。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槿国大宋交战，你却因放箭杀使，你视大宋槿国两国为何物！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蛇蝎心肠，你可知道一旦大宋槿国两国交战你便是始作俑者。为儿女私情置家国社情与不顾，你属无情，你明知素素已有婚配，你弑其夫欲夺人妻，你属无义。”逸安侯世子从袖内拿出匕首，上前抓住臻妍手臂，匕首紧贴臻妍颈喉双眼通红。臻妍不怒反笑：“你这一刀划下去，本宫倒是清静了。”臻妍用手抓住逸安侯世子的匕首更用力贴在皮肉上，逸安侯世子手一下松开匕首，臻妍倒吸一口气：“今日之事，本宫当做一场闹剧，公子请回。”臻妍转过身背对逸安侯世子，许久初儿入了前殿，臻妍才转过身来，一下跌坐在楠木座前。初儿站在殿中，臻妍泪水潸然不断轻声喃喃：“她本不必死，是我。”初儿紧握臻妍双手，臻妍声泪惧下：“我恨她，我恨她彻底打破了我的梦。我怨她，取而代之。我恼她，让阿哲至死不忘保她平安。她可以不死，我却亲手给了她毒酒。我一直犹豫想着有什么万全之策，既可为两国争端向朝中交代，又可保全素素性命。但是我看到阿哲的画，我的怨恨瞬时淹没了我，我亲手设局，为她安上宫中行巫的罪名。”初儿半搂着臻妍轻抚背顺气，臻妍啜泣不停声音颤抖却愈发冷冽：“江南是我记忆的全部，阿娘病逝，唐哲伤亡，如今我亲手害死了素素，你可知道那种把生命中的一部分硬生生割除是怎样的痛，就像千年寒冰做的匕首毫无防备的插入心然后用力穿透，心从此空了一处，不断淌血。”初儿双手抱的更紧，突然她想起那天臻妍离开地牢后的景象素素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却掩不住绝代芳华之貌气息急促说：“初儿，你别恼阿醒姐姐。”初儿泪如雨下：“素素，我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你绝不会害小姐。为什么小姐不去求太后重新审查此事。为什么！”素素抬手拭去初儿眼泪：“初儿，阿醒也是无可奈何。两国之争本来就已是棘手之事，谈和期间槿国世子杀大宋吏部尚书。世子位高权重皇上定要保他周全，对大宋如何交代。当初阿醒带我回槿国就已经是为难之事，朝中百官岂会放任我这祸水留在宫中，素素命早已该绝，实不应该让阿醒姐姐为难。”初儿回过神俯身跪下：“公主，保重凤体为重，素素小姐自是明白公主难处。”殿中窗外木槿正红，园内正是花香满园大好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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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