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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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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离别的打算,我更加不舍得乔峰。白天他事情忙,我就躲在总舵帮他做了一双鞋。说起来,这个真的是头一次,我本来是打算做一件袍子,但是我这种生手,练到能做一件像模像样的袍子,那得多少时间。假手他人,我也不愿意。也想过做点贴身的衣物,但是毕竟没有婚呢,还是不太妥当。想来想去,做双鞋吧。好在我力气不错,鞋底就纳的厚厚的,鞋面虽然有点阵脚歪歪斜斜的,好歹够密。反正我自己是满意了。
那日黄昏的时候,乔峰过来找我,满脸歉疚的说:“阿萝,你在这里多等一段时间好不好,帮主要我去办一件事情,不能带着你。”我知道汪剑通这是安排好了。
我并不搭理这个话题,反而招手说:“过来试试这双鞋。”
乔峰看见鞋子,欣喜的瞪大眼睛:“阿萝,你……你竟然亲手给我做鞋子穿。“拿过鞋子翻来覆去的看。其实很怀疑,他看不看得出鞋子好坏。不过,看不出来,那就最好了。
我嗔道:“我给你做鞋子,那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我唬他:“这个可是我第一次做鞋子,你就算穿的烂了,也不能丢掉知道么?不然跟你没完。”
乔峰兴致勃勃的穿上了新鞋子,高兴的拉着我的手:“阿萝,我喜欢你跟我没完。”他说着话,眼睛神采奕奕,带着憧憬,仿佛未来有着无数的好日子等着他。我喜欢这样子的他。我看了一下窗外,看见没有人走过,踮起脚,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乔峰把我的手我的更紧,想来抱我,却被我抵开,低声的取笑他:“乔长老,光天化日,丐帮重地,不要有伤风化。”仿佛印证我的话似的,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大喊:“乔长老,帮主有事找你。”
乔峰应道:“马上就来!”手却不放开,低声说道:“阿萝,真的想这样一直守着你,那里也不去了。阿萝,你等着我好不好?”
我知道他必定放不下丐帮的事情,也不做其他的打算,拉住他,凝视许久,才说道:“我不等你啦,我得先回去看看语嫣。”
乔峰没想到我这么说,问道:”阿萝为什么?我这次的事情不会很久的,我们一起去不行么?“
”傻瓜,我问你,你和汪帮主说了我们的事了吧,他怎么说的?“
这两天乔峰一直没有说起这个话题,肯定是汪剑通拿了什么话,先堵住了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么?他没立刻同意对不对,否者的话,你早就高兴的跟我说了,不会拖到现在一声不吭的。“
“阿萝,帮主叫我以大事为先,大战没有结束,他说大战之后,再叫我考虑大婚。我想着如果我这次立了功,说不定他就同意了。“
我虽然不想做小白花用个离间计下个绊子啥的,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于是我问:”汪帮主对你很器重,又是像父亲一样的,他说的话,做的事情,总是为你好。对不对?“
”那是自然。“
”还记得刚到那天,汪帮主单独见了我一面么?“我顿了一顿,继续道:”当时他也和我说了不少,主要是夸赞你年少有为,并且暗示我配不上你呢。“
乔峰吃了一惊,张开嘴巴,却没有出声。他是聪明人,我这么说,前后一对比,自然也是明白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其实在每个父母的眼里,自己孩子总是最好的,总觉得别的孩子都比不上的。汪帮主待你恩重如山,又器重你,爱护你,看不上我这个再醮女,也是正常的。对于这一点,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我有准备。所以你看,他不管怎么暗示,我都还在这里,对不对?“
”汪帮主虽然看不上我,但是他对你是一片拳拳之心,所以我也不会怪他。但是他总会有自己的办法,这次是派你去办事,下次有是另外一个任务,可能会一件接着一件,你叫我在这里等着,肯定是没有尽头的。但是,他终究是长辈,是你敬重的人,他安排的这些,都当做是磨练吧。我以前名声也不是太好,想要得到他的认可,光坐在这里等你是没有用的,我想着,我也可以去做几件有用的事情,等过些时候,他对你更满意了,对我也没有那么些成见了,我们再跟他提。“
”你不要担心我,我武功不差,又带着平云瑞雪他们。我先回去看看语嫣,然后再来找你,悄悄的。“我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面,画了一个心的形状,问道:”还记得这个么?我想你了,我就做这个记号,你看见了要来找我。“
良久,乔峰握着我的手,说道:”阿萝,你说的对,帮主他现在不同意,但是只要我们努力,他总归会同意的。“又轻轻的摸着我的脸说道:”阿萝,我乔峰何德何能,居然能够有你这样玲珑剔透,却又深明大义的红颜知己相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门口又传来丐帮弟子的传话声音:”乔长老,帮主催你快点去。“乔峰不舍得看了我一眼,匆匆而去。我也叫来了平云瑞雪,安排回去的事宜。
夜半,迷糊中看到床前面坐着一个人影,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乔峰。说起来,自从到了丐帮总舵之后,这里高手如云,平云瑞雪又回到身边,我晚上也没有那么警醒。
不过看清楚是乔峰,我放松下来,取笑他:”怎么乔长老半夜也来偷香窃玉?“
乔峰哑着声音说道:”阿萝,我明天天一亮就走了,就是舍不得你……想多看你几眼。“说着就拿手来摸我的眉眼鼻子。摸到我的嘴唇的时候,我张开嘴巴,就着他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一口。
我想我肯定是睡得迷糊昏了头,做了这个明显有挑逗意味的行为,如果在大白天……刚刚那个肯定不是我。我去赶紧去推他,却被他抱在怀里,滚烫的嘴唇贴了上来。要说接吻这件事情,是个人都会无师自通。比起第一次的生涩,现在他的吻火热而纯熟,我已经被亲的昏昏沉沉的了。
我的鼻子,眉毛,额头一一沦陷,嘴巴被亲的又红又肿,但是他还是不满足,一路亲到了耳朵下巴和脖子,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我知道现在要是不刹车,那就要犯错误了,伸手去推他,但是怎么都推不动。
突然之间,我觉得,要真的犯了错,那也没啥。谁知道以后呢,自从我来了之后,任性妄为,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被改变了,或者正在改变。谁能保证我活到寿终正寝,谁能保证将来会更好。谁能保证,将来的乔峰还和现在一样,把我放在心尖尖上。趁着浓情蜜意,说不定留个小的,还能留个念想。
我本来名声不好,再差一点也没有什么打紧的。再说,有心的人瞒不住,骗骗大众总是可以的,捡来的抱养的随便说。
这样想着,我再也不去推他了。他的嘴唇还在我的脖子和肩膀徘徊,大手紧紧扣在我的腰间。我虽有贼心,到底没有贼胆,伸手去摸他的背。
但最终他也没有继续,只是又重新从额头到脖子亲了一遍,许久,乔峰的呼吸才慢慢平复下来。“阿萝……对不起,我差点……差点……没把持住。“
我松了口气,但是也有点小失落,却笑道:”傻瓜,别说对不起,你喜欢我,所以想亲亲我,我心里欢喜,你尊重我,我心里也欢喜。“又说:”我也舍不得你,我会来找你的,偷偷地好不好?我要是不守信用,你就过来抓我,把我抓起来……打一顿好不好?“我学着他的话说。
“好,“乔峰嘶哑着声音说:”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找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抓回来,然后……打一顿屁股。“
”你变坏了。“我说。
乔峰只是轻轻我的脸颊,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这里只有你。“
皎洁的夜光斜照进屋来,一室清辉,仿佛不忍心打断情人间的窃窃私语,仿佛也不知道这是一场离别。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乔峰已经走了。我带着平云瑞雪,告别了汪帮主,一路向南进发。离别时,汪剑通还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希望王夫人信守承诺。“
我颔首:”那是自然。“又说:”但愿汪帮主的老朋友也是和汪帮主一条心,否者我就等着捡便宜的那一天了。“他知道我是在说等着乔峰挂冠而去的那天,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闪烁。
王栋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路上可以相互照应。汪剑通对他倒是要客气许多:”一别已经是多年没有见到王将军了,王小将军到了家里,代替老夫给王将军问好。“
王栋自然是一一应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