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 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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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五番队六席，年龄不详，性格温和，长相清俊，战斗力属于平均水准，在护庭十三队里一向以老好人形象示人。
以上是真央传言，矢胴丸莉莎友情科普。路辰在与蓝染本人接触过几次之后，也大致认同了这个评价。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蓝染的反应有些异常，不过之后他留给路辰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待人和蔼没有架子，发现了路辰日语底子薄弱的不像话后，主动提点了路辰几次。
也是托他的福，路辰才能在常识课上听懂个大概。
路辰自诩是个三观端正五讲四美的好少年，知恩要报。主神听说了以后，只凉凉地问了她一句话：
“你有钱吗？”
然后路辰就再没提起过这事。
开学一周后路辰彻底抛弃了自己带进瀞灵庭的长刀，练习的时候都用真央的木刀。学生间议论纷纷的流魂街大虚问题也销声匿迹，似乎是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亲自带队前去侦查，但是居民目击大虚的地点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拦腰折断烧成焦炭的树木，无论是大虚抑或其他魂魄，都没有任何踪迹。
尸魂界的魂魄消亡，便是直接化归灵子彻底消散，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不过即便没有尸体，从现场的状况，和依然徘徊不散的灵压残留仍可以推断出当时战况的激烈。大虚的灵压对于死神来说很好辨认，但是另一股较弱的灵压却让六车拳西感觉十分陌生，并不似死神的灵压，也不像是虚的灵压。
能与大虚有一拼之力的绝不会是庸手——这样的人在尸魂界不超过两打——六车拳西不否认在流魂街后十区会有不世出的高手，但是仅凭自身摸索就能与大虚相较，这委实骇人听闻。
哪怕是同归于尽呢。
倘若这消息传进了瀞灵庭，中央四十六室还不知道会怎样紧张。
六车拳西环顾四周，瞥见散落四处的烧灼痕迹，心里轻叹，十之八九还是个火系的天才，真是可惜了。
左右没什么线索，六车拳西回了瀞灵庭面见山本总队长，如此这般地一说。山本元柳斋重国坐镇总队近千年，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大虚乱入流魂街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事件本身并不能引起这位老者的注意。
然而九番队长报告的另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
既不像死神，又不是虚的灵压，灭却师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
这一直是瀞灵庭的禁忌，倘若是真的，并且那个人还活着，四十六室绝不会放过。这甚至不属于“对瀞灵庭有害”被关进蛆虫之巢，一旦被抓住，便会被处以极刑。
山本总队长心里盘算了什么，六车拳西是看不出来的，他只觉得老人是在为大虚而烦心。尸魂界每百年一次的灵虚大战时期将近，现在出现大虚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山本总队长心念一转，决定压下此事，距离灵虚大战的日期还有十年左右，护庭十三队情况并不十分乐观——十三番队队长身体欠佳，二番队六番队队长年老，十番队压根就没有队长——战力本就不足，倘若现在将异常灵压之事报给中央四十六室知道，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说不得四十六室还会借此在十三番队内清洗一番。山本越想越觉得不妥，流魂街一事再怎么离奇紧要，也比不上迫在眉睫的灵虚大战。
而要做好战前准备，首要的便需要内部稳定。
山本总队长顿了顿拐杖，直视面前九番队长的眼睛，严肃地道：“今天的事，不得外传，从此不要再提。”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算中央四十六室盘问，也不能说。”
六车拳西被老人精明睿智的眼神一盯，满怀的疑惑被压了下去，点点头，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
直到路辰三年级的一天，矢胴丸莉莎在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被路辰压在壁橱角落的刀。
这其实没什么，每个死神都有一把斩魄刀，实在不济还可以弄把浅打装装样子。学生们虽然还不是死神，不过大部分都是要毕业去护庭十三队的，提前找到斩魄刀是实力的一种表现。但是莉莎对路辰的水平心知肚明，砍人凶狠打架野蛮，灵力控制水平低的令人发指。
三年级便可以学鬼道和瞬步了，两者都是对灵力掌控要求较高的技巧。以路辰平日里的战斗风格就能看出来，一向是自由奔放不甚精细，控制灵力这种细活正好戳到了她的痛脚。练习场里被她炸掉的靶子和其他物事不胜枚举，偶尔就连站在她旁边的学生也会受到波及。
这种灵力水平的路辰，居然会有刀？
路辰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室友抱臂坐在草团子上，面前的地上搁着一把很眼熟的刀。
哎呦这好像是自己从流魂街抢来的那把上学之后就扔壁橱里了差点忘了今天怎么给翻出来了？路辰在真央练习剑道用的是学校配发的木刀，这把曾经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刀已经在角落落灰很久了。
莉莎推了推眼镜，看得路辰不由自主地一个冷颤：“这是你的斩魄刀？”
路辰挠了挠头，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斩魄刀：“可能是……吧。”
再过两年就要找刀准备毕业了，如果那时候找不到斩魄刀，那么这把八成就是了。
莉莎狠狠闭了闭眼，忍住想上去抽路辰的冲动，说：“你为什么不说？如果这真是斩魄刀，你就可以马上毕业了。”而且还会被当做天才，想去哪个队随便挑。
路辰不明所以：“所以呢？”
矢胴丸莉莎觉得自从自己跟路辰做了室友之后气度涵养得到了充分的修炼，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的小兔崽子真是让人想抓过来踹两脚……
“你不是想做死神？你只要和斩魄刀魂进行沟通，然后修成始解，你就可以立刻毕业，并且入队就是席官。”
路辰两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抓回刀抱在怀里：“这么早入队也没什么意思啊，我想多学一点。我现在连鬼道和瞬步都不会，有刀又有什么用？”
莉莎被她问的一噎，明明知道路辰是胡搅蛮缠，但是想了想路辰平时的课上表现，还是忍不住地克制地点了点头。
学瞬步还会绊倒自己的人才实在是少见。
路辰拿了刀放回壁橱，顺手拖出被褥铺好，她忽然有了个设想急需证实。
自从上次与红樱闹僵已经过了两年有余，此间路辰再也未去过意识海，红樱也没有勉强，只是偶尔像主神一般在脑内给路辰传话，两人关系相敬如冰。路辰曾经问过主神，能不能驱逐或者消灭这个意识体。主神沉默了一会，说：“要是可以，我早就下手了。”
路辰直觉主神和红樱是认识的，听主神话里的意思，俩人貌似还有些渊源。
主神对此闪烁其词，路辰也不多问。她与主神的关系虽然改善了许多，可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直觉不该问的，路辰不会问。
仔细想想，路辰在家教世界的时候红樱并没有出现，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到了尸魂界，红樱好似一夜之间冒了出来，自己在流魂街的时候也经常困倦头疼，食量也是那个时候增加的。
尤其是红樱，是在路辰拿到那把刀之后才出现的。
路辰闭上眼冥想，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意识海，里面的景色数十年如一日，与路辰初见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红樱正站在书案后，手里提着一支笔。见路辰来了，也不惊讶，一展秀眉，说：“你还敢来？”语气轻佻。
要在往日，红樱这个语气能轻易挑起路辰的火，但今天路辰顾不得这些，静静看了红樱半晌，开口问道：“你是我的刀魂么？”
红樱闻言手一顿，放下笔，拢了拢衣襟，抬头看向路辰，轻启朱唇：“不是。”
她眼神平静表情波澜不惊，并不像是说谎，路辰有些失望，本以为红樱出现的时机那么巧就是自己的刀魂，原来仅仅是个巧合而已么？
“不过，也算沾点边。”这厢路辰刚刚放下心，就听见那边红樱的声音飘了过来，“两年了，你总算有些长进。”
……这种长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路辰刚想开口，红樱继续说道：“作为奖励，告诉你一件事。你也不必猜了，那把刀的确是斩魄刀。”
路辰其实挺想问连自己这个刀的主人都不知道的事红樱是怎么知道的，又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友好。正踌躇间，红樱走到她面前，把手轻轻放在路辰肩上：“至于刀魂……它曾经试图联系过你，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刀魂也会离家出走吗？
“联系不到刀魂，就无法解放斩魄刀，真央的人应该是这么告诉你的。”红樱低下头，唇微微触到路辰的耳垂，“如果是你要学的话，卍解不敢说，始解我是可以教你的。”
她说话口唇微动，不免碰触到路辰的耳垂，引得路辰瑟缩。路辰抬起眼睫看她：“你真的不是刀魂么？”
知道这么多，还能教始解，如果这还不算是刀魂，那么真刀魂应该自尽以谢天下。
红樱站直身子，唇角一勾：“我不是早就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想法，意识，心情，不必说我也明白。”
瞥见路辰狐疑的眼神，她耸了耸肩：“以前归以前，那时候是你先动的手，这么久过去，我完全不想杀你。”要是想动手，这具身体早就是她的了。
路辰依然半信半疑，红樱也不生气，挥挥手道：“你还不回去？快天亮了。”
这样天真的愚蠢善良到可爱的人，她怎么舍得杀呢？
路辰出了意识海，晨曦已经透过纸窗照进了屋，她也再睡不着，一想到这两年来红樱一直在暗处看着她，她就浑身不自在。
红樱知道她全部的意识心情想法……这十分的匪夷所思，但是路辰隐隐觉得，这是真的。
不只这一次，红樱从未跟她说过谎话。
路辰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不再纠结，推醒房间另一侧的矢胴丸莉莎。两人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今天总算不再是枯燥的课程了，而是路辰从开学就盼望很久的课外活动：虚狩实习。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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