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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药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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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终于安静下来,没有了哈利和罗恩的谈话声,更没有韦斯莱双胞胎那吵死人的搞笑节目,安静得让人有冒汗。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个头比以往矮了点,身材依旧高挑瘦弱,还是低沉可怕的模样。
高瘦的少年版斯内普停在了阁楼的门口,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动着握住门把,打开门,走了进去,站在里面等着波特进去。
波特跟着踏了进去,咔哒一声,斯内普的衣服拂过波特的身侧,门被关上了。
阁楼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波特只感觉古怪极了,他站在他的身后。
“咳咳。”波特咳嗽了两声,举起手,握着魔杖说,“银光闪烁。”
室内亮起了一抹光亮,照亮了周围,波特才觉得微微松了口气,转过身去,顿时吓了一跳。
他恢复了三十多岁的样貌,斯内普变得更加高了,轮廓也更加深刻,几乎能罩住波特。
斯内普慢吞吞地低头,看着波特惊吓的脸,说,“药效过了,所以变了会来。”
“噢。”波特应了一句,无言。
斯内普也不说话。
波特视线左右漂移,有点苦恼地抓了抓脑袋,只看见了一张床,“我们睡觉……不过只有一张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话音落下,一片安静。
他心里懊恼,这时候该说什么?
“咚咚。”门被敲响了。
波特迅速看向了门,有人来了,下一秒,他猛地抬头,看了眼变回三十多岁的斯内普。
“波特?艾伦?在吗?”韦斯莱夫人在外面扯着嗓子叫道。
波特心惊肉跳,他不知道门锁了没!急忙间,立刻伸手进口袋里摸索,急促发抖地递给斯内普一个瓶子,低声急说,“快,喝掉!”
高大的男人皱眉,看了眼手上的魔药瓶子,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打开盖子,斟酌着药量,仰头喝下—— 几秒之后,斯内普突然脸色扭曲,痛苦地掐着脖子,倒下,正好压在波特身上。
波特瞪圆了眼睛,镜片后面的绿色眼睛里面满是惊愕。
“怎么了!”波特慌乱起来,他没想起来自己的魔药有什么问题,手忙脚乱间扶住斯内普,却连着重压在身上的斯内普,两人一起倒退,倒在了床上,波特摔得腰上一阵疼痛。
他们摔在了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波特?怎么了?”韦斯莱夫人在外面喊道,门敲得砰砰直响,“发生什么事了吗?波特?艾伦?”
斯内普的身体迅速缩小起来,脸庞变得越来越年轻,看着这变化,波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心脏咯噔一跳。
没再过一会儿,波特再次僵住,彻底目瞪口呆,斯内普年龄越变越小……倒退的年龄并没有停下!
直到斯内普变得……只有波特现在一半的身高,波特抱住怀里瞪他的……小男孩。
他呆住。
很轻,波特下意识的想到,他低头望去,很小,很瘦……黑色的头发。
不合身的衣物落了一地。
……这是斯内普?
波特依旧呆呆地低头。
“波特!波特!”门外的叫喊声越加着急起来。
“我们……没事。”波特抬了抬头,略带僵硬地对着门外说道。
……
此时恢复清醒的斯内普猛地抬头,愤怒地低声诅咒他,“见鬼的你的魔药!”他想起自己为什么喝下波特的魔药,表情扭曲。
不可能他这么没有警惕心。
然而事实给了斯内普狠狠一巴掌,他表情越加扭曲。
波特小声说,“别这样?镇定,我开门了。”
说完,波特赶紧起身开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韦斯莱夫人狐疑地盯着开门的波特,往门内看,眼神很疑惑,“这……他是……艾伦?”
“是的。”波特低头说。
他心虚极了,疯狂祈祷着能蒙混过关。
韦斯莱夫人惊呼,“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波特连忙摇头,辩解,“只是不小心喝错了药……”讲到这里,他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他当时就没想起来,那并不是瓶正常的药剂呢?波特第一次开始对自己到处乱放东西的习惯感到后悔不迭。
“喝错药?!”卫斯理夫人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询问地看着波特。
“是这样的……”波特低着头,硬着头皮继续编起谎言起来。
他告诉了韦斯莱夫人,艾伦觉得有点不舒服,他就给了他一点预备的提神剂喝,想着有备无患,谁只不小心弄错了药剂,把一瓶浓缩过的减龄剂给递了过去,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理由并不是假的,只不过事出的原因却是编出来的,一个半假的真实谎言。
听着这话,韦斯莱夫人倒是松了口气,这并不是严重的问题,只要等着药效过了就会好了。
而他知道韦斯莱夫人来找他们的原因之后,波特更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
“艾伦还没洗澡呢!”韦斯莱夫人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忘了,要给他一套睡衣,毕竟他过来的时候什么衣服都没带……啊,现在要重新找一套合适的给他了。”
韦斯莱夫人终于嘱咐完一切,门再次被关上,她下楼去找给斯内普能用的睡衣去了。波特暗松了口气,然后发呆地转头,背靠门板,他点燃了一只蜡烛,靠着微弱的火光看着床上的斯内普,没有任何反应。
斯内普神色奇怪,他在低头看自己。
波特发誓,斯内普的表情告诉他,他想要给他一个毒咒。
打了个哆嗦,波特瑟瑟发抖地赔笑,“没,没事,只是减龄剂出了点小问题?”
忽略掉波特怠慢的态度,斯内普阴着脸,他在想是否下定决心谋杀了波特,而且这里是韦斯莱家……
波特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番,忐忑地回看斯内普。
小斯内普凶狠地瞪他,而且,狐疑地打量波特不安的扭动,他看上去并不是心虚,或者懊悔——
终于,波特还是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他在想,天啊,这个皱着脸的小可爱是斯内普?!
斯内普更加凶狠了!
他是来找波特麻烦的!而不是……这下,好,很好!他也确实没有察觉出那瓶药水有任何问题,斯内普暂时稍微放下这件事情,忍耐地询问起波特,毕竟这关于他的身体。
波特假装咳嗽一声,尴尬地说,“你也知道的,那是一瓶减龄剂。”
他偷偷地看着冰着一张脸的小孩,也因为如此,斯内普原本的威慑力也急剧下降,波特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味。
众所周知,减龄剂这种东西,是要掂量着分量来使用的,如果不小心用多了,也许会让你不小心变回婴儿状态也不一定。很显然的,现在斯内普就是属于那种不小心服用过量的状态,依照普通的减龄剂而言,斯内普原本喝下去的分量是正常的,但浓缩了的减龄剂,足足增加了翻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斯内普的脸色稍微缓和。
至少这只是暂时的状态,他还会恢复过来。
楼梯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又有人上来了。
小斯内普依旧皱着一张脸,波特在心里嘀咕,可惜斯内普本人并没有意识到他变成了讨人厌的小可爱啦……斯内普皱眉,阴沉着脸,他可不想这种状态去见人!
打开门,果然是韦斯莱夫人。
她走进来,先是看向了小斯内普,笑了起来,“艾伦?”
“这是什么?”斯内普奇怪,接过韦斯莱夫人递过来的东西,低头看去,一件印有小熊图案的小孩睡衣,看上去似乎有点旧,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睡衣。”韦斯莱夫人笑眯眯,慈爱地摸了摸斯内普的小脑袋,让斯内普不适地扭动躲避,“你忘记了要去洗澡了,你也看到的,现在这件比较适合你。”
波特把头撇到一边,拼命得咳嗽,努力得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的笑声。
斯内普捏着这件略显可爱的小熊睡衣,他拼命克制着扭曲的脸,恶狠狠地瞪视了波特一眼,僵硬地说,“我不要这件。”
“好了,快去洗澡吧。”韦斯莱夫人像对付他的孩子一样对着他说。
斯内普拧着脸,咬牙坚决说,“我不需要。”
“小孩子不许不洗澡!”韦斯莱夫人瞪了斯内普一眼,扯开嗓子,像只发威的老母鸡,“不能养成这么不好的习惯,知道吗?哦,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和弗雷德和乔治一样,有这么不好的习惯!你知道清洁对于……”
坐在床沿,斯内普僵在了那里,听着韦斯莱夫人的比喻,牙咬得咯吱作响,竭尽全力地让自己闭上嘴巴。波特拼命克制住自己抽筋的脸部,努力摆出一副正常的面孔。
听着韦斯莱夫人不满的叨念了二十分钟,波特痛苦地捂脸,把她给请了出去,前提是斯内普必须答应去洗澡。
关上门,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两人不自觉地同时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波特站在门口,转过身来,再次看向比他矮了一半的斯内普,表情微妙。
斯内普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对于波特的这种看他的方式极为不满。
波特想了想,认真的看向斯内普,劝说他:“你必须去洗澡。”
听着这句话,斯内普原本像石头一样的表情,瞬间又裂了。
他迅速地转过头来,牙齿咬得咯吱直响,朝着波特咆哮,“是哪个脑袋塞了粪便的蠢蛋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稚嫩的声音让斯内普更加愤怒了,又猛地,戛然而止,他懊恼得脸变成红色,闭嘴。他为什么要进行这种无聊的话题!
波特无辜地回瞪,想着,小小的斯内普……哇哦。
小斯内普和他互瞪,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烛光被风吹熄灭,周围边暗下来,波特感觉一阵凉风吹过,寒气浸入骨头,忍不住哆嗉了一下。
黑暗中,波特忍不住心虚地转开头。
“我会补偿你的?”波特觉得是他理亏,“我怎么知道你真的会来……”
“你不知道?”他威胁,带着稚嫩的声音在昏黑的阁楼中响起,斯内普皱眉,对这声音极度不满。他冷冰冰把波特由头道脚,再由脚到头来回地扫视,视线犹如毒蛇。
波特更别扭了,想象一下,未成年版的小斯内普挥着魔杖威胁他……威胁力不足,他咳嗽了一声。
“独角兽的眼泪。”斯内普缓缓地吐出口中的话。
“你真的为了这个东西而来?”波特脱口而出,疑问道。
突然沉默,斯内普没有回答,这显得很奇怪,气氛加速陷入尴尬,神色不明的斯内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很快保持住了冷漠理智的表情,他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古怪,然而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没有,咳,很好。”波特立刻反应过来,接住自己差点砸在地板上的毁灭性话题。
“没有什么?”听出波特的退怯,斯内普迫胁地追问。
漆黑的空间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波特瞪着眼前细小的身影,他真让人讨厌!
“那我是不是该追究一下,你究竟在哪里弄来的那些东西?”过大的衣服罩着身体,斯内普感受到身体变得多么的弱小,他不高兴地继续威胁。
黑暗中,某人转动着碧绿的眼睛,偷偷地瞧着斯内普,心思直转。
斯内普也不说明,透过微弱的光线,对上波特的眼眸,声音变轻,“你知道怎么做?”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斯内普见波特依旧没反应。
他威胁道,“也许邓布利多才说服得了你?违禁品,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波特。”
“不,”波特懊恼地拍头,猛地回神,“你赢,你赢了,我听你的。”他嘀咕着,“给你,都给你行了吧……你就想要坑我,讨厌鬼。”可怜他悄悄收集的那些可爱的违禁品,大概过几天就不再属于他了,他敢打赌,斯内普也喜欢它们……
“谁才是惹麻烦的讨厌鬼?”斯内普愤怒地问,看着身上过大的衣物更生气了。
波特无辜地眨眼,可惜黑暗中斯内普根本不可能看见,就算斯内普看见了,也不可能放过记恨他。
“我很好奇,你这该死的缩龄剂又加了什么其他的材料?嗯?”
波特不说话,他心虚。
“药效会维持到什么时候?”斯内普问。
“呃……这个……”波特含糊,左言右顾。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斯内普阴沉地说。
“好吧。”波特软了,“我,我给你赔罪?”
斯内普坐着不动,阴沉地问,“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波特神色可怜地看着斯内普,寄希望于斯内普变回去之后,不要报复他?
“我会让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的,在我变回来之后。”斯内普一字一顿,提醒他。在波特低声的抱怨中,因为波特的吃瘪斯内普终于变得稍微愉快,属于孩子的哼声在房间里回响,听上去十分可爱。
他没看见黑暗中,波特掩饰住想笑的嘴角。
风暴过后,斯内普稍微平静了。
波特再次热情起来,他邀请斯内普,甜蜜蜜地提醒说,“亲爱的西弗勒斯,看来你真的要陪我去世界杯啦!”
同一秒内,斯内普立刻感受到了波特险恶的用意。
“反正你恢复不了之前,还不是要留在这里。”波特轻快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斯内普的勒索让他十分的不满,但让斯内普陪他去看世界杯……波特笑了,想想这么个状况。
他是故意的!这该死的是什么语调!
斯内普从衣服里面抽出魔杖,荧光闪烁亮起,他神色莫名地盯着轻快的波特。
—— 阁楼在魔杖柔和的光下照亮,波特也打量着依旧坐在床上,身上怪异地罩着长衫的小可爱·斯内普。
波特眨了眨眼,可见肉眼范围,斯内普在瞪他。
他对着沉默的斯内普说,“快去洗澡吧。”
斯内普的脸又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