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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对演讲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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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渐渐停止,舞台上灯光渐亮,玛丽·苏见那几位评委又是毫发无伤地坐在了评委席上,心下大定,把麦克风举到了嘴边。
“各位来宾,各位观众,请允许我用最最激动的心情,来请出我们今天最迷人的参赛选手——我相信,他们的到来,会让无数少女芳心欲醉,会让我们这个会场都弥漫着铂金色的华丽而浪漫的氛围——我想,大家已经能猜到他们是谁了吧?
让我们高喊他们的名字,请他们,闪亮登场吧!”
这一声果然将全场的热情点燃了,只见观众席上刷拉一下,九成以上的观众集体戴上了一顶铂金色的假发,灯光一打,那华丽丽的反光简直闪瞎人眼。与此同时,大家的欢呼声再次山呼海啸而来,几乎掀掉会场的顶棚
“铂金贵族!铂金贵族!铂金贵族!”
这声势,硬是比刚才斯内普出来的时候还壮观嘛!
这时候舞台的布置也随之一变,幕布是最珍贵的天鹅绒,吊灯是最纯净的天然水晶,背景装饰着古老的名画,舞台柱子上镌刻了繁复华丽的花纹,连话筒架子都变成白金镶钻的了。
轻柔舒缓的钢琴声如淙淙泉水,泉水流动处,一高一矮两抹铂金色的身影翩然而出。
卢修斯·马尔福紧紧挽着儿子的手,父子俩都是一身银灰色的高级缎面长袍,铂金色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不知道上了多少层发蜡,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照出人影,苍蝇站上去一定会跌折腿。两个人都是肤色苍白,尖下巴,灰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德拉科在这种场合显然有些局促,表情不够自然。不像他爹,脸上笑容都好像用尺子卡过一样,标准得一度不差。
“两位马尔福先生,请!请!”玛丽·苏热情地邀请他们走到台前与观众相见。德拉科看了看父亲,卢修斯保持笑容角度不动,冷淡而礼貌地向主持人微微一点头,拉着儿子就站到了话筒前。
“感谢组委会,能给我们这个机会倾吐心声。其实,以一个贵族的教养,我原本不该把心底最深沉的痛苦暴露于人前,可是,我自己固然已经是风中的落叶,即使挽回了声名,也无法挽回我失去的华年——但我最珍爱的,上天赐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我的小德拉科,他不应该,不应该蒙着我给他带来的不白之冤,不应该忍受世人的冷眼,不应该在这应该欢笑的年纪,过早地让愁云笼罩了他的眉头!
因此,我今天决然地站上了这个舞台……”
“世人都说贵族高傲、浮夸,甚至骂我们站在了正义的对立面,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的选择,是迫不得已的……”
“我们是贵族,家族给予了我们很多,也夺走了很多,我们从来不能像平民一样,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的立场,我们身上背负的责任,家族荣耀带来的压力,是他们难以想象的沉重……”
“我后悔,我后悔不是因为所谓的‘正义’,而是因为,我让我的儿子,过早地尝到了世事的艰辛……”(掏出一块绣花手帕擦了擦眼泪,双眼深情凝视小德拉科,后者也眼泛泪光,做楚楚可怜状,引得评委和观众母性大发)
丝绸一样华美的嗓音回荡在会场中,犹如最深沉的咏叹调,唱得观众们如痴如醉,整个会场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轻的抽泣声不时地响起。
丽塔·斯基特的速记羽毛笔刷刷刷连连记录,笔下的文字比起马大爷的演讲稿还要加了十倍的油盐酱醋。
玛丽·苏红着眼眶上前,理解地轻叹:“马尔福先生,您的爱子之心,实在是太伟大了——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天天标榜‘爱’,可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您和您一家这样深沉的爱呢?”
她转向德拉科,柔情似水的目光让后者脖子上汗毛一竖,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半步。玛丽·苏浑然不觉,仍然像只看到小鸡的狐狸似的笑着,柔声问道:
“小龙,你别紧张,我只是想代表观众问问你,你对救世主哈利·波特,以及你们之间的爱恨纠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