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几多愁》毛栗子

7、苏格兰红玉

　　听完萧祗炫的一番话后，我们几人再次面面相觑。心中感慨无限！说不同情他那是假的，可是同样得到了人生的启示,那就是——作人不能太厚道了！！

　　“呃，我说，紫……”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萧祗炫正主，紫瑶美女的脸蜕已变成了怒八仙。我看的一个激灵，慌忙改口道，“爹，可曾知道这移魂大发的危险度？”
　　语毕。大家齐刷刷突的看向我。
　　又说错了？我冷颤一个先。
　　“这移魂大法，若想成功必然要取得一物方行，倘若少了它，那就是凶多吉少。”万俟殇缓缓开口道。
　　我们仨一听，心中一阵暗爽！似乎是不那么容易的事啊。
　　“请问义弟那是何物？”张颖学着男性的口吻，沉稳问道。
　　“苏格兰红玉。”

　　“苏格兰？？？”
　　我们三人同时惊呼。
　　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下，逐渐了解到，此苏格兰非彼苏格兰，不尽相同却又异曲同工。
　　所谓相同之处，那就是两个苏格兰均不属于我们生活的国家，都是距离这里遥远的国度。倘若前往，必然要走水路。
　　然而不同之处，就是这个苏格兰神话色彩似乎更浓厚些。比起异国风貌，它似乎已经成为了历史沉淀。这沉淀的痕迹犹如当今楼兰古城。海市蜃楼啊！

　　听了万俟殇的讲解后，彩猪神色忧伤，情绪哀怨道，“这么看来要寻到这苏格兰红玉是不可能了。”说着，不忘微微一叹，表现无限惋惜。
　　我与张颖也忙不矢的跟着作出惋惜之情！心中却是无限光明啊。比起作个妓女，这萧家吃软饭的更让人惬意。
　　跟着我们的悲叹声，萧祗炫正主，紫瑶也绝望的垂下了眼睑。先前听万俟殇讲话的期盼，此刻在这悲伤的气氛中早已化作烟波浩渺，千丝万缕的荡然无存。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然，就在我们暗爽之际，万俟殇带有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悠长的声线，此刻化作定时炸弹一般，震得我们仨一阵绝望。
　　唯一扬起期盼神情的，就是紫瑶。
　　在她水汪汪的双眸注释下，万俟殇再次缓缓道：“义兄可曾记得，当今妃子，贤妃的祖上正是苏格兰的血统。而其祖上亦有一块传家红玉，此玉正是……”不说了。
　　却无人不明了。

　　“使不得。”半响后，我突然说道。
　　“夕玥……”萧祗炫正主紫瑶，惊讶的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那抹无法掩盖的悲伤。
　　是啊，对不起了。虽然你我都知道我并非你真正的女儿，可是做父亲的你依旧不能改掉拿我当女儿看的习惯。他的眼神叫我觉得心中一揪，莫名的疼痛起来。满是歉意的望了望他。我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玉我们怎能得来？既是祖上遗留之物，莫不说此玉价值连城，苏格兰已换作虚有。就是一般物品，恪守祖训也不应轻易释外。何况是这世间少有的苏格兰红玉。贤妃即是圣人，恐怕也难以将此物交予我们。况且，我不认为应该坦白此物对于我们的作用。一旦事迹败露，对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好处。”
　　张颖和彩猪忙点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么？”张颖问。

　　万俟殇陷入一阵思索。一盏茶后，突然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我们四人瞪大眼睛望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是喜是忧。
　　“航海去苏格兰腹地。”
　　“航海？”我们四人再次惊叹。
　　老实说，我对古代这航海条件很不信任。要是上了船，一波二颠的，我们还不死在船上？况且运输行程又慢，危险系数又大，若真有什么怕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似乎是看出我的顾虑，万俟殇道，“我有一个经商的朋友，其航船规模甚大，几次航行均有惊无险。我方可与他说说，择日后为你们寻找红玉。”
　　呃……
　　我猛然抬头。
　　择日？为我们？听得我与张颖面面相觑。听这意思莫非他是要自己去？
　　我很是震惊的望着他。
　　面具下的万俟殇神情悠然，看不出有任何起伏。一切似与他相关，又似与他无关。

　　“你要自己去？”彩猪突然欲言又止的问道，眼中悄然蒙上一层氤氲，声音虽问的毫无起伏，却叫人觉得有一抹忧伤。
　　望着彩猪唇角无奈的扬了扬，转瞬悄然的垂下的眼睑。
　　万俟殇神情一动，转瞬即逝的动容被波澜不惊所替代。
　　“嗯。”他微微一叹。却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彩猪。

　　“那就有劳……”萧祗炫的正主紫瑶方要起身谢过。
　　我慌忙踢了张颖一脚。她一声哀嚎，打断了他的话。
　　“你干什么？”张颖皱眉怒视着我。
　　我微微一笑，看着她的木鱼脸，心想真是不开窍的纯情少女。赶忙换上一脸的谄媚冲着他们说，“这航海毕竟太危险了，方才爹爹暗示我……”说着我朝张颖一瞥，大家也随着我的目光看向她，“暗示我可以试试第一个办法。”
　　说完，张颖一惊，“你……？”
　　彩猪也为之一震，神情却看不出是因喜还是因忧。“怎么个试法？”
　　我瞅瞅万俟殇，轻快着道，“前些日子爷爷曾提意让我进宫配皇子公主一同玩耍，毕竟自从上次兰亭山一事，我与爹爹时而开心时而忧愁。爷爷希望我能向从前一样，开心且蕙质。虽然之前被我婉言谢绝了，但是此时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接近贤妃探探这宝物。”
　　虽然我说的一派轻松有余，在场的每一位却都将容颜凝固了些许。

　　“还是不妥，若你因此有了什么差错，可该如何是好。”萧祗炫正主紫瑶眉头紧锁，一脸的担心道。
　　望着这父爱的神情，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这样的人，若真的跟张颖换了回来，想必也不会让她受苦的吧！到时应该会为她卸除乐籍，选个不错的人家吧。想着……我慌忙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八字没一撇的。
　　见我神情由轻松转到一阵深思。
　　张颖和彩猪异口同声道，“这样你太危险了。我们三人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死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单飞。”
　　我听得鼻头一酸，却强忍着要哭的冲动，使劲笑了起来。“瞧你们说的，我只是陪皇子公主们玩，又不是真要去干什么。何况，我一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趁着现在为非作歹难道还等长大了不成？”
　　她们皱了皱眉。
　　“算了，还是我去吧。”万俟殇浅浅一笑。
　　彩猪神情跟着一丝落寞。
　　“不行。我去。”我拗着喊。
　　“夕玥……”萧祗炫正主，不忍的唤道。
　　张颖与彩猪的眉头越锁越紧。

　　呵…
　　突的，萧祗炫正主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此事因我而起，在下对此多有得罪。既然诸位必将因在下以身试险，那……在下觉得，还是不要换了。”最后几个字他狠狠的说，就像是在用力告诫自己一般。
　　语毕，我们都是一怔。
　　“义兄这又是……”万俟殇无奈的摇摇头。“你莫非还信不过我的……”
　　听着万俟殇的欲言又止。我们虽然听到了最想听的“不换”答复，但是此刻却无人因此而感到高兴。
　　事情发展的突然，真是叫人深觉讽刺啊。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结了。

　　“哈~~~”我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
　　“好了。”我说，“知道事情真相，可以换回本来性别，这不是可喜的事情么。我们干嘛都这么哀伤？这要命的红玉，我们尚未寻找呢，就被它的无形所打败。瞧咱们这点出息~~”说着我又打大一个哈欠。
　　万俟殇唇角微微一笑，似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
　　“夕玥说的对。不如我们两方一起，看那种方法来的更快捷安全。”他淡淡的说。
　　“恩。”我点点头。“你们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啊。”我虚张声势道。转脸对张颖和彩猪说，“你们去帮师傅的忙，我过两天随爷爷进宫玩耍，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再看看紫瑶，“爹，你也别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若是真想亡我们，就不会叫咱们想见了。”
　　萧祗炫的正主无奈的点点头！
　　我理解他的力不从心。

　　而后我们一同部署了“作战计划”。萧祗炫正主大概告诉了我宫中妃子娘娘以及一些皇子公主的性情。而万俟殇也像他经商的朋友借了上船问了路线，据说下批货物将在下月末运往苏格兰方向的海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正好就此熟悉一下商船与海运的航行。而我也加紧在这个月里打探出来消息，若成功了，他们便不用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