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几多愁》毛栗子

11、 红玉不是玉

　　看着屋子里在座的各位，我百无聊赖的清点着人数。
　　一个，两个，三个……呃，六个。正好，看来都来齐了。
　　也许你会问我，这六个人都谁，为何我们会同桌一桌。
　　倘若我告诉你是我们三人与万俟殇和紫瑶，那你一定不会惊奇了吧。
　　只是这第六人是谁？
　　我轻轻一笑。
　　他——正是救我们于危难之中的——卞袥之是也！

　　“此次多亏卞兄倾囊相助。”万俟殇道。
　　卞袥之神情一震，摇了摇头，“都是在下不好，若是知道事态如此严重，定不会调用商船……”
　　“卞兄此言差异。我等又怎能陷卞兄与不义，让你生意受损呢。如今看来，这亦不失为一个上策。”
　　卞袥之点点头。“贤弟请放心。我定然不会对人讲出去的。”
　　万俟殇微微一笑。“愚弟自是信得过卞兄为人。”

　　无疑，萧祗炫灵魂转换寻找红玉一事，如今又多了一个人知道。
　　他的加入是福还是祸，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今日看来，这样的决定也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紫瑶此刻已被赎身……
　　无需动用萧家任何关系，逃离了礼部尚书的魔掌，安全落脚于卞家门下。

　　咳，萧祗炫正主紫瑶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兄弟情深。
　　“殇，这前往苏格兰一事，还要拖后一月，这期间你们又作何打算？”说着，略有不安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三人神情木讷切呆滞。万俟殇却一脸的了然。
　　微微笑道：“义兄请放心，商船随会晚行，而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闲暇去宫中探听一下红玉的消息。若有所踪……”说着他皎洁一笑，卞袥之与紫瑶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我们三人却又是一愣。
　　得到万俟殇答案的紫瑶，满意的摸摸我的头，宠溺道：“夕玥此刻大可放心，有了殇出马，此事定然马到成功。”
　　我煞是疑惑。
　　“这么说，就是我与师傅一起盘查了？”
　　紫瑶点点头。“你随心性就好，皇宫险恶，莫要伤到自己。”
　　听到宫中险恶，彩猪略略眉头一紧。“那殇又如何打探于宫中？”
　　语毕，我与张颖不由一惊，相互对视一眼。殇……曾几何时如此亲密了？满腹狐疑却未敢多言，只见旁人神色了然，我们也只得将这八卦的好奇心默默作罢。
　　“不必担心，我前往宫中必不会惊动旁人。”万俟殇微笑着安慰道。
　　彩猪点了点头。虽不多言，却依旧一脸的不放心。
　　不必惊动旁人，那又如何打探？我疑惑的想着。
　　半响！
　　“你要深夜闯入？？”我忽地拍案惊觉。
　　听了我的话，彩猪与张颖同时一怔。万俟殇等三人却噗哧一笑。
　　“夕玥，难道迄今你还信不过你师傅的本事？”紫瑶了然的笑问。
　　“皇宫圣地，岂是那么容易闯的？要是出了问题定会被当成刺客处决。此时事可大可小，怎能如此贸然行事。”张颖皱着眉头不赞同道。“我虽亦想换回女儿身，可也不希望万俟殇去涉这个险。”
　　语毕，紫瑶一愣，忽然面色惭愧。我与彩猪赞同的点了点头。而随之，却见卞袥之对张颖投以一抹欣赏的神情。
　　张颖的心思我又怎能不懂，看着彩猪忧虑的眼神，我们又如何舍得让万俟殇去以身涉险。真要出了什么事，少了万俟殇我们几个妇孺谁又担待的起。说我们自私也好，虚伪也罢，反正我们就是护短。冲着彩猪，我们也不能让万俟殇大半夜的冒这个险。
　　“你们大可放心……”万俟殇幽幽道。
　　“我们不放心！”我打断他回嘴。说着我看了看在坐的三位男士，神情不悦道，“恕夕玥无礼，这红玉若真是进宫就能擒到，想必以师傅的武艺，不会不将其作为首选。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先是借船，后是安排我进宫打探？”
　　话一出口，我便感受到万俟殇与卞袥之二人神情一紧。其他人到是一脸的恍然。
　　察觉到我的观察，卞袥之神色飞转，露出一抹暗藏的了然与欣赏冲我微微点头一笑。而万俟殇唇角似扬非扬，端起手中的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夕玥果然洞察先机。”一直不太讲话的卞袥之笑言。“这红玉确实不简单，虽相传在贤妃手中，却无人知晓它的模样。据在下听闻，苏格兰誉红玉为宝物，这家家的红玉亦是不同，代代相传的手法也号称千奇百怪。每传一代定要经历传与的仪式方才有效。当今传闻它已传于三皇子手中，却又无人知晓这仪式的过程。”说着，卞袥之冲我淡淡一笑。
　　听到三皇子时，我眉头忽地紧锁起来。“阁下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红玉之事？”
　　听着我似有不快的问话，卞袥之拂扇一笑。“在下是商人，定然不会轻易放弃商机。”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商机和着就是他惦记着别人家的传家宝呢。而一想到这周以来我此每次与三皇子见面都被那个叫妍儿的表妹打搅，害我连红玉的擦边球都没有打到，心中就一阵不爽。“我与三皇子接触时日，并未能发觉他身上有类似红玉之物。我与他如今尚未相熟，怕这打探还需要些时日才行。倘若可以，为了这安全起见，我想若是这月末我未能打探出虚实，到时再请师傅出马也不迟。”为了拖延万俟殇，我淡淡道。
　　“夕玥……”紫瑶轻轻的唤着我，眉头锁了起来。
　　万俟殇幽幽的望了我一样，若有所思。
　　“你可曾想过为何这红玉如此难以探查？”万俟殇终于问道。
　　我们几人都是一怔。
　　卞袥之却笑了。“因为这红玉……”顿了顿，“根本不是玉。”
　　不是玉？
　　我们三人同时惊呼！
　　“那是什么？”彩猪不安的问。
　　万俟殇摇了摇头。“倘若知道，也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那我们出海怎么找？”张颖疑惑的问。
　　正当万俟殇准备答话，卞袥之却接过来答。“这红玉于每一家都有所不同，既为传家之宝普通人定是不能问出什么。而贤妃乃是皇亲国戚，若想从中探测出什么定是难上加难。只有深入苏格兰腹地，方可得知。”
　　“这苏格兰已成历史，红玉又是传家之宝，我们去了又如何问的出。”我皱眉道。
　　卞袥之又是一笑。万俟殇悠然道，“苏格兰如今已是过往，这飘渺的民族虽依有族人，但早已分散于各地。众人又如何知晓，我们不是？”
　　望着万俟殇的笑容。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原来他们早就打好了主意——假冒苏格兰人。
　　可是望了望在做的各位，见过三皇子的我，却更加不安了起来。
　　我们这堆人中，还真没一个长的具有三皇子风格的混血感。疑惑万千中，我抬眼瞥了瞥万俟殇面具下的脸……
　　敢出此注意，我对他的相貌忽地抱有了无限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