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Chapter.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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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us长久地沉默了，他幽深地看着Draco，这让Draco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可还是鼓着勇气恳切又认真地和Lucius对视。
“Draco，我一直很困惑，虽然有我们一开始把你放在Potter家的原因，但你那么早就对Harry·Potter过分的关注了。”Lucius在斟酌过后，缓缓说道，“而Potter对你也熟稔的非同一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有一段和你一样的经历？”他言辞并不犀利，但却针针见血。
Draco一下僵住，瞳孔猛地一缩，原本打好的腹稿被Lucius突如其来的质疑给销毁。
“……为什么这样说？爸爸，你知道我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才会……”Draco苍白着脸，躲闪着Lucius的目光，刚才努力的成果消散了大半。
“Draco，我和你妈妈一直等你告诉我们。”Lucius沉沉地说，他摸了摸Draco的头，“你觉得我们真的看不出来你藏着心事吗？”他们察觉到Draco所说的那一生有所保留。
“爸爸……”Draco喉间一酸，鼻子小小地皱了皱，他难过地埋下头，喃喃地说。他没有细谈过他的死因，只是说他发现了一个伪装成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的食死徒，然后就受到了袭击。
事实上，在十四岁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他会死。那会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才会考量的事情，毕竟巫师的平均寿命在一百六十岁。他只考虑过等毕业后要向Lucius期许的那样管理Malfoy家族，进入魔法部工作，并且个人成为一个魔药大师和古代魔纹研究者。同时，和Harry好好在一块，几年之后，得到父母的认同，和Harry结婚共度余生。
这是他所设想的未来。可一切还来不及开始，就戛然而止。
他一直不敢问Harry，后来的Lucius和Narcissa怎么样了。他怯懦胆小的害怕知道他们有任何的不好。他只是知道他们站到了凤凰社这个阵营，既然选择了胜利的一边，那战后的Malfoy家就可以继续延续辉煌了吧……爸爸妈妈还那样的年轻，他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这样逃避又不负责任的想未来的走向是这样逐渐变好，再深的丧子之痛由时间来化解。可实际上那会是一生的一碰就痛的伤口，连结疤都困难，何况痊愈。
而他的死亡有关于Harry。本来就不赞同他和Harry在一起的Lucius肯定就更难以接受Harry了。他不敢说，怕一切往不可控的糟糕方向发展。
“Draco，你不相信我们吗？”Lucius长长叹息一声，他口吻忧伤。
“我当然相信你们。我只是……爸爸，我只是……”害怕……未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Draco黯然地垂下眼睑。
“害怕？Draco，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有我和Cici在，你永远不用害怕什么，不是吗？”Lucius明显了解Draco有如自己，他温和地说，知道这个时候严厉是无用的，只能缓缓引导，“告诉我，Potter是不是和你一样的？”他指Harry也是重生的这一点，而Draco也体会得到他在问什么。
Draco张口尝试说话，到底还是发不出音来。他只是，在Lucius耐心等待了好几分钟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从不是想刻意的隐瞒Lucius和Narcissa什么事，只是有些话太难说出口。
“你在那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他知道你是Siren吗？”Lucius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不抱希望地继续问。
“是的。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我是。”Draco牙关微微发抖，低低地回答着，他几乎知道Lucius下一句要再问什么。
“你的……过世，和Potter有关？”Lucius这时候的神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他的眼神阴翳得骇人了。幸而Draco低垂着头没有看见。
Draco完全无法回答Lucius的这个问题。他不能再选择欺骗，也做不到承认。那会让Lucius发很大很大的火，这些天的快乐被击溃的烟消云散。
“是的，和我有关。”
Harry的声音替代Draco的回答，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响起。Draco失措地抬头看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走过来的Harry。而在Harry身边，Narcissa随之而来，脚步停滞，她手一颤，闭了闭眼后，再睁开。
刚刚Harry已经告诉过她一回了。她多不想再面对一回。
“Harry！”Draco叫住Harry，想阻止他说更多。Harry平静的神情让他不安。
“Draco，你让他说。”Lucius高声喝止Draco，刀一样锋利的目光刮到Harry的脸上。
“Bartemius·Crouch（小巴蒂·克劳奇）用复方汤剂伪装成Alastor·Moody成为四年级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在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之后，把我叫到办公室暴露了身份。Draco由于担忧跟上来，正好看到Crouch和我的争执——他企图把我带离Hogwarts，带到刚刚复活的Voldemort身边去。Draco在我差点要被击中的时候把我拉开了，然后……”Harry对Draco安抚地笑了一下，转而直直的对上Lucius，平静地说这一段噩梦——无数次让他整夜整夜的失眠。
然而等不到他说完，他被脸色阴沉的Lucius在愤怒中丢出的一个无声咒给击中了颧骨，整个人都往后倒去，直直飞出去了两三米，坚硬的岩石地面把他的背给硌痛了一大片。
“Harry！”Draco完全被Lucius的举动惊呆了，在他反应过来后，Harry已经倒在干燥的硬地面上，他立刻跑到了Harry的身边，紧张地喊道。
“我没事，Draco。”Harry忍着痛，对Draco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自然的安抚的微笑。他咬着牙，靠着Draco搀扶的力量从地上坐直，而后站了起来，“我很抱歉，Malfoy先生。”他没做停留，又对Lucius说。这挨的一下比四年级末的闯进Hogwarts的愤怒的Lucius打的轻多了，连血都没见。
为了避免Lucius又对Harry施咒，Draco挡在了Harry身前，脸上的神情也冰凉的冻结了。
“Draco！回来！”Lucius看到Draco维护Harry的姿态，僵硬着脸色，冷声说。
“Dad！可那并不是Harry的错！”Draco生气了，他大声对Lucius说。那双浅灰蓝色的眼睛，不服输的瞪着目光凌厉的Lucius。
“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如果你们确实已经在一起了，他就该保护好你！”Lucius咬牙切齿地说，他本来指着Harry的魔杖被迫垂下了，因为Narcissa把他的手按住。他没法挣脱出来，要大力的挣开显然会弄痛Narcissa。
“我不需要他保护，我可以保护他！”Draco吼了回去。他头一回这样和Lucius说话，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别的。
“然后勇敢的奉献掉你的生命？我怎么不知道我养出来的是一个格兰芬多的Malfoy？”Lucius也气得不行，明明在发火，可是声音就像能冻出冰渣子似的。
“那只是意外……”Draco瑟缩了一下，语调一下子低了几度。察觉到他的低落，Harry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传递来阵阵温暖。
“Draco，我们承受不起那样的意外。”保持了良久的沉默的Narcissa，淡淡地说了第一句话。她安抚地拍了拍Lucius的手背，让他能平静一点。
Draco面对神情寡淡的Narcissa，却更说不出话。他在Narcissa平静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仿佛他还是一个不懂事孩子。他难过地抿了抿唇。
“我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意外’，请相信我。”Harry贴心地捏了捏Draco的手，想减轻他的Draco的忧伤。他沉稳地对Narcissa和Lucius说。
“你？Potter？”Lucius冷漠地看着Harry，脸上浮现出一个冰冷的假笑。
“我不会再让Draco因为我受到伤害。”Harry承诺——他早已发自内心承诺过无数遍。
“Harry，这是不可能的。恕我冒昧，既然你知道Draco是一个Siren，那你知不知道，只要一个Siren愿意，就可以替他有标记的另一半，承担一半的伤害。我的这个蠢兮兮的儿子会做什么，简直不难想象，是不是？”Narcissa轻轻瞟过抬头偷看她神情的Draco，维持着寡淡的声音对Harry说。
Harry在听到Narcissa的话后身体一僵，他侧头看着眼神躲闪的Draco，觉得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又痛又涩又麻又酸。汹涌而来的无奈和爱怜让他的鼻腔堵堵的。
“所以，Draco，你真的标记了他。”看到这一反应，Lucius咬紧牙关，一词一词地挤出来，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的多。
“Draco？”Harry轻轻地叫了一声金发男孩的名字，他扳过Draco的肩膀，让他和自己面对面。
“喔……你只要不要让自己受伤不就好了。早就叫你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和安全了。”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Chapter.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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