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来以后》夏晓澄

75、Chapter.71

　　“Tom……Tom·Riddle。”黑发的年轻男人，嗓音低沉地，清晰地说。

　　Draco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那个人黑色的瞳仁里幽暗的让人心颤，即便是非常优雅礼仪齐全的姿态，他也敏感的觉得不安。这是个……危险的人。直觉这样告诉Draco。

　　“你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Draco的右手忍不住握住了长袍里的魔杖，汲取安全感。这个样貌英俊的男人，按理说是该得到他的好感的，但事实上却不。

　　“不能来吗？”Tom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他比年少的Draco要高的多，于是他能俯视这个俊美瘦削的金发男孩。他对这个男孩感到一种……异常的熟悉和……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好像以前有个很像的人……

　　一个，他认识的，很像这个金发男孩的人。

　　那是谁？

　　Tom·Riddle的眉拧了起来，他抬手按压了一下额头上的皮肉。他的记忆中枢密密麻麻地痛起来，让他很烦恼。他看着这个让他困扰的金发男孩的目光，渐渐危险起来。

　　Draco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瞪着这个陌生的，看起来有些不正常的男人。

　　“你在这做什么？”一声急促的冷喝声从斯莱特林休息室外的通道处传来。

　　Snape在回办公室收拾了下东西，来等他一直没有出现的教子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个他万万不希望出现的年轻的Voldemort的身影。而且，竟然是在Draco的面前。他大步走进来，脸色难看至极。

　　“Snape。”Tom为自己的对话被打断而从心底蓦然升腾起一股怒火，然而诡异的是他的脸色更加平静了，他不甚在意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Snape，嗤笑一声，慢慢叫出名字。

　　仿佛是错觉，又不是错觉，Snape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他的左手臂上的，多年没有再灼烧般痛过的黑魔标记，有点麻痒一样的痛。

　　内心一闪而过的惊惧，而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震惊，Snape眼神冰凉而戒备。

　　“Dumbledore没告诉过你不能在城堡里随意走动吗？”Snape强迫自己忽视掉曾经的经历带给他的恐惧的战栗，他现在是以仇恨为支撑的，为数不多的爱都已消失，他黑着脸，斥责道。他完全地挡在了Draco的身前，不愿意让自己的教子和这个男人有更多的接触。

　　“Malfoy先生，假设你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你还停在这里做什么？”Snape偏低过头，瞪着Draco，生硬而冷酷地说。

　　“是……是的，教授。”Draco显然没能理解面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怔怔地回答Snape，在Snape的目光下，他甚至无法做小动作，再偷偷看一眼自称为Tom·Riddle的男人。这样一个给他危险感觉的男巫，为什么出现在Hogwarts？还有……教父也同样很不喜欢这个男人。那种厌恶，甚至超过了以前Snape对Harry的。

　　来不及想更多，Draco就在他的教父的示意下，侧过身，经过Snape和Tom，从通道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虽然他很像待在那，但被殃及池火就不划算了。

　　“真是严厉的教授啊。”Tom有些阴鸷地看了一眼Snape，锐利地讽刺。

　　这时候Draco已经完全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里了。看得出来Snape的身体没有绷得刚才那样紧。他到底不想自己的教子出事。

　　“回到七楼去。”Snape面无表情地对Tom说。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完全被交织的仇恨恐惧憎恨厌恶的负面情绪侵占了，他必须按捺着拔出魔杖的冲动。

　　看着面前这个保持在二十多岁样貌的年轻的Voldemort。Snape心发凉。就跟Snape初次见到的三十多岁的Voldemort相差不大，他曾经是相信这个男人是能带领斯莱特林走向辉煌的，但这个巫师却是个疯子，暴君。

　　而他自己，也是一个阴暗的吸血蝙蝠。害死了他最不该伤害的人。

　　Voldemort的罪不可能用失忆洗尽。他得付出代价。他们都得。

　　******

　　从只有几个人在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出来，Harry在避开别人的视线后，挺直的背脊有些弯下来，他疲惫地靠在墙上，再次按揉了他两边的太阳穴。昨晚的失眠和连绵不绝的噩梦，折磨的他此刻的神经，一抽一抽的疼痛。

　　但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他是Harry·Potter。

　　在去往礼堂用晚餐的路上，Harry走的楼梯移动到了另一边的走廊，这个方向就不是塔楼下到礼堂去的通道，而是到底楼时，会是地窖通往礼堂的走廊。面对这点Harry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但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在看到从地窖那边出来的夺目的金发男孩时彻底改变。

　　“Draco？”Harry的祖母绿眼睛不自觉地就微微睁大，他不及思索，脱口就叫出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男孩的名字。

　　这把正犹豫地思考要不要去礼堂用餐，还是喝下隐形药剂，躲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等人报口号然后偷偷跟进去埋伏Harry的Draco吓了一大跳。金发男孩有一阵惊措地转身，抬头却看到那个正盘踞在他脑海的绿眼睛救世主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他。

　　“Harry！”Draco很快镇定下来。他冲Harry眨眨眼，露齿一笑。

　　好吧，他想干的计划都泡汤了。Draco在内心吐了吐舌头。

　　Harry张了张口，又合上。得到回应的他，似乎有些相信这不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幻觉。他大步跨下楼梯，到最后几乎是一跃而下的，跳到Draco的面前。

　　他刚刚想问的是，Draco告诉他要在圣诞节假期结束才回学校的这件事。但是当他的目光和Draco那双有喜悦有得意的神采闪烁的眼睛对视时，一切的疑问都不用问了。

　　Merlin知道，他既想Draco快点回来，到他的身边来，他真的需要他的陪伴；他又不希望Draco回来，因为这是一个Voldemort在的Hogwarts。即便这个Voldemort看似无害。

　　他没有在信中和双面镜中告诉Draco密室蛇怪的后续发展，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当面交谈会比较好。但这时间他想慢一点，再慢一点，也许可以拖到冠冕的这个魂片被消灭，而不是这样，还是危险的。

　　他知道这样想是剥夺Draco参与的权利，但是他真的不愿意Draco掺杂到危险里来。

　　但Harry不能欺骗自己。在看到Draco就这样突兀地回到他的身边，这是一件多么让心都发颤的高兴的事情。

　　Harry伸出手，搭在Draco的肩膀上，和他的抑制不住微笑的金发男孩，重重地拥抱在了一起。在随时都有人可能经过的走廊上，这样正大光明的第一次相拥。

　　“我知道你想我了。”

　　Draco凑在Harry耳边，这样亲密的，带着得意洋洋的腔调，私私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