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番外：Long years ago(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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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你知道波特有了一把火弩箭吗？”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马库斯·福林特走过来对球队的找球手说。他的脸色和声音都十分阴沉。
“哦……要我说那真是不幸--对那把火弩箭来说，指不定什么时候它就和那把光轮2000一个下场了。”德拉科的脸色即刻浮现出一抹嘲讽的假笑。他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他看起来没听懂福林特的言下之意。
“你……你不能让马尔福先生给你也买一把火弩箭吗？”福林特没有就走开，还是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他的来意。
“你是想我买一把还是想让我爸爸给球队都买？我建议你说的更清楚一点，福林特。”德拉科的视线落在福林特的脸上，意料之中地看到这个高壮的球队队长的脸色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变得更加阴沉。但这算不上什么，至少对德拉科这个看多了斯内普阴郁脸色的人来说，并不可怕。
“好吧，当我没说过。”福林特黑着脸，硬梆梆地说。他说完就往寝室那边走去了。
等福林特的身影消失后，坐在沙发另一边的布雷斯发出了一声嗤笑，他冲德拉科扮个鬼脸，像是在感叹德拉科被当成了一个冤大头。
德拉科警告地瞪了布雷斯一眼，对方耸了耸肩。德拉科收回目光，他烦躁地把手上拿着的书合上，扔到了小圆桌上。
“我出去逛逛。”德拉科边说边起身往公共休息室外面走。
这一逛，德拉科就出了地窖。现在离宵禁还有些时候，他甚至可以到城堡外面去，都来得及再回来。但城堡外不安全，卢修斯告诉过他，那些摄魂怪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听魔法部的话。
他在走到了城堡三楼，那里有一间种植室。在那里学生们平时可以栽种一些他们喜欢的植物。他在种植室里面种了一株黑玫瑰。当然，没谁知道那是他种的。他其实很少会去看这株花。那花是反射不出任何光的黑色，就像他的爱情一样，永远没有出路。
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的城堡的这个角落应该是没什么人的。但现在出现了意外。德拉科看着从长长的走廊那头走来的黑头发的格兰芬多男孩，猛地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不，他不该停下。他应该立刻转身，在他身后没几步就是回转楼梯。可他注意到了波特不正常的脸色苍白。那个男孩手上拿着一块黑巧克力，费力地送进了嘴里。但这样也没让他整个人恢复多少力气，他走路仍旧是摇摇晃晃的。
但很快，哈利也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同样看见了德拉科。那个铂金男孩神色僵硬地站在他的对面，也许仅仅只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哈利张了张口，对方的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他惯性地摆出戒备的神情和手伸进衣兜抓住魔杖的警惕动作。他刚刚才这样做，就发现马尔福的脸上本来就不多的血色几乎完全褪去了。这让哈利的脑海里闪过一片茫然。他忽然感到陌生，他在和对方对视的一瞬间，想起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个斯莱特林男孩针锋相对。
德拉科说不清他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心情，那种涩涩的疼痛仿佛早已成习惯，掀不起半点波澜。他的浅色眼睛里渐渐被冷漠的情绪盘踞，下一秒他就要转身离开。
“马尔福，你等等……”哈利皱着眉，叫住了德拉科。
而德拉科就这么令他自己都感到难以忍受的停住了离开的脚步。金发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转瞬即逝的自嘲的笑容，他没有完全转身，侧头看向哈利。
哈利似乎也没想到德拉科真的就停住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了惊讶的情绪。但实际上，这惊讶既是对马尔福的，也是对他自己的——他甚至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叫住马尔福。
现在有一些混乱的思绪全都跑到他的脑袋里面打起架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德拉科厌倦地问。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好像在看哈利，又好像不是——什么都没在那里面。
“我……”哈利张了张口，却接不上话。他皱着眉头，凝视着不远处的马尔福。他没有尝试过和善地同马尔福相处——例如现在这样，这场突如其来的见面并不是在任何往常针锋相对的情况下产生的，要是算得上的话。
这时候两个男孩之间陷入了突发的沉默。又等了一会儿，德拉科突然动了。他收回视线，微微合上了眼睑，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压抑下那股心灵深处传来的躁动。
“你看上去一副要昏倒的模样。恐怕我还是离开才会让你安心一点。”德拉科平静地说，他的脸色淡淡的，好像以前一见到哈利就会去挑衅的那个男孩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你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哈利敏锐地没有回应德拉科的话，而是转开了话题。
“还没到宵禁的时间，波特，你也不是级长或者男生主席。如果你想指责我，那么同样请别忘记你自己。”德拉科拿出了他曾经一贯表现在哈利面前的锐利。
“你可以别这么带刺，马尔福。”哈利说，他不喜欢这样的发展。
“抱歉，让圣人波特的耳朵受到困扰了。”德拉科用一种极为讽刺的口吻说。
“听着，马尔福，我没打算和你吵，我只是想谈谈。”哈利竭力维持正常的脸色，不至于让它看起来明显的愤怒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马尔福，用难得一见的缓和态度。
德拉科挑了挑眉，很快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实际上，在他思考的一瞬间，他也经历了犹豫，在这场犹豫中，一种惯性的希冀占据了上风。
没想到德拉科的配合，哈利明显地怔了一怔，但他很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原先打过的腹稿却七零八落，张口说出的话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这么糟？”
脱口而出的话，如同覆盆之水，成了定局，收也收不回。
不论是说还是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明显僵硬了一瞬。德拉科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感到一股火从心底蹿了起来，越来越旺。
为什么糟糕？他竟然，竟然敢问为什么？这难道还有问的意义——那些一想起来就让他感到羞耻的记忆！
德拉科隐藏在长袍下的手掌捏紧了又松开，又忍不住再次更加紧地合拢。他看着面前的黑发男孩，那个男孩的神情充满懊恼，认真与无辜。
“波特，你总是这样……一团糟！你把我的事都搞得一团糟，令人厌烦……”德拉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哈利的心紧了紧，他的眼睛里闪过困惑和无措。陡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马尔福——不尖锐，但是却比那尖锐的态度更深入的扰乱他的情绪。
这时候哈利感到明显的不适，本来刚刚从卢平的办公室出来就头重脚轻的，他的守护神咒的学习并不顺利。即使那个摄魂怪是博格特变出来的，那种阴冷冰凉的感觉却逼真的吓人，让他几次都难以念出咒语，更别提集中精力想那些快乐的事情。
“波特，你……”德拉科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哈利在他的面前虚晃了一下，体力不支地要摔倒在地。几乎是大脑的思考慢于行动，德拉科凭借敏捷的动作接住了哈利，同时，黑发男孩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惹得两个人都吃痛的发出闷哼。
“该死，我……”哈利有些羞耻，他不想在马尔福面前暴露他此刻生理上的虚弱。他抬起头，打算用手推开德拉科，但本来他的头就撞在德拉科的肩膀上，这一侧抬头的动作，让他的唇不经意就碰到了斯莱特林男孩的还不甚突出的喉结上。
触电酥麻发痒的感官瞬间传送至神经末梢，德拉科的手一抖，竟没有拉住哈利。这倒是如哈利所愿，黑发男孩由于失去支撑，一下子往地上摔去，但他毕竟是紧挨着德拉科的，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的也将男孩压倒在地。
“嘶，波特！我的背！你这个莽夫！”德拉科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脸因为疼痛而狠狠抽搐了几下，眉头也皱起了。
“要是这也是一团糟的话，你也是把我弄得一团糟了，男孩。”哈利本来在懊恼，但当他这样近距离看到德拉科平时表情从不出差错的脸露出这样狼狈的神情，竟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脱口而出的调侃。“男孩”的发音被他说得尤其低沉，甚至因为笑意而带上沙哑。
莫名其妙，又不可抑制的，德拉科的脸可见的变红。他用浅灰色的眼睛狠狠瞪着压在他身上的，表现得和平常不一样的哈利——比寻常更容易接近，更柔和，更宽容些的。
金发男孩的嘴唇动了动，嗫嚅地咒骂出声。
“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番外：Long years ago(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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