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重来以后》夏晓澄

47、番外：Long years ago(二·下)

　　德拉科抿着唇，沉默地盯着沉思的哈利。他现在浑身无力，更糟糕的是，他听到哈利对门用了一个静声咒，这意味着门外不会有人听到尖叫棚屋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即使他现在向外面的布雷斯他们呼救也没用。并且，他们也可能不在外面。按照他的理解，他们会去买刚才他要求的那些东西。

　　“波特，你不能出现在霍格莫德！”德拉科突然想到了这点，“你违反了校规！要是想要我为你保密的话，就别做什么让你后悔的事情。”他威胁。

　　“啊哈，这真是个问题。”哈利的祖母绿眼睛闪烁了一下，但很快露出轻松的表情，“你提醒了我。去年我看到有人用‘遗忘咒’——相信以马尔福少爷的见识，知道这是什么。可惜的是，用这个咒语的人，把人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白痴，你要尝试一下吗？”

　　“你怎么敢？”德拉科不敢相信哈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爸爸……”

　　“停下！别你爸爸你爸爸的……”哈利烦躁地说——突如其来的烦躁，“你这个只会躲在你爸爸后面的胆小鬼。”

　　德拉科被气得说不出话，他深呼吸了好几下，也没有觉得好受一丁点。

　　“难道不是？”哈利看着想要反驳的德拉科，嘲笑地扯了扯嘴角，“你简直被你爸爸宠坏了，你知道你多让我厌恶吗？”配合着他的话，他甚至别过了眼。他需要平息一下突如其来的怒火，该死，就是卢修斯•马尔福弄得什么对巴克比克的死刑判决，这让他们不得不抽出很多时间去安慰海格。赫敏甚至花了更多时间泡在图书馆查看魔法界相关法律书籍，以此来想办法帮助巴克比克摆脱处决。

　　德拉科一瞬间安静下来。他的浅灰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哈利，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这很突兀，实际上刚刚羞怒的情绪让他的脸都发红了，但此刻莫名的锐痛击中心脏，让他难受得说不出话。

　　哈利等着德拉科的反驳，但半天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他不认为马尔福会听话的安静下来，他又向德拉科看过去，却发现铂金男孩此刻苍白的脸色。哈利皱了皱眉，想了想，他蹲下|身，和德拉科面对面——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就是这样做了。可按照刚才他的说法，他应该一点都不想看到马尔福的这张脸。

　　哈利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他看清了德拉科来不及掩饰的难过的表情。

　　“滚开，疤头。”德拉科别过脸，拒绝看哈利，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他用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好让他不至于暴露出来。他之前表现得就够糟糕的了，不能再在波特面前懦弱。

　　“你很难过？”哈利完全是下意识地问出来，下一刻他的大脑就反应过来这不合理。

　　“为你厌恶我而难过？你是疯了吗！”德拉科忍不住低低地嘶吼起来，他扭过头，那双浅灰蓝色眼睛狠狠瞪着哈利，仿佛这样的凶狠就能掩藏住之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

　　哈利陡然间沉默下来，他没有接过德拉科的话。他头一次这样近的看他这两年多来的死对头，发现了些以前忽略过的东西，这让他有些惊异。金发，灰蓝色眼眸，苍白的皮肤，傲慢的神情，高傲的姿态，竭尽所能的敌对……这是哈利在之前对德拉科的映像。当然，还包括夸夸其谈和胆小，这些不算好的性情。

　　凑近了看，哈利可以把之前的那些映像再进行扩展，特别是关于外貌的。德拉科•马尔福有一头纯粹的铂金色头发，客观地说，这头头发很漂亮，比他见过的所有的金发的人都好看——即使配上并不符合他审美的发型，那些发胶藏住了这头金发原本的柔软。那双因为愤怒或者是别的什么而异常亮的眼睛像是珍贵的宝石，让人很容易就陷入它的魅力中。苍白的脸庞……也许这是唯一的缺陷，在哈利看来，他比较欣赏健康的白润。还有哈利难得会注意到的唇形——鉴于之前他并没关注过别人的唇形，无法比较，但他想，应该也是属于非常好的一类，特别是在苍白的脸色的映衬下，显得淡红的唇色。

　　“马尔福……你看起来就像个女孩。”哈利用一种古怪的口吻说。

　　下一秒，只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德拉科，将这些力气都集中在右手的拳头上，狠狠砸向了哈利。哈利往后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左眼，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能恢复力气，即使只是一些。

　　“波特，别想羞辱我！”德拉科难堪地说，努力压抑心中的失望。

　　“难道事实也不准人说吗？我只是说‘像’，而你的恼羞成怒把这变得像真的一样！”哈利的左手握成了拳头，动了动，差点就回敬到对方脸上，但是在快要落到马尔福脸上时停了下来。

　　马尔福在看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挥出拳头要落到自己的脸上。那双像宝石一样瑰丽的眼睛里面有一种哈利说不出的情绪在闪烁，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可就是这样，让哈利觉得要是他打下去，珍贵的宝石就会碎掉一样。这种古怪的思绪让哈利停了下来。

　　“你在玩什么把戏？”哈利霍地站起身，烦躁地说。他觉得什么事情背离了他原来的打算，他不是要教训马尔福一顿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古怪？

　　“哈……我在玩什么把戏？疤头！被你偷袭的是我，被你弄得动弹不得的是我，被你侮辱的是我！你居然问我在玩什么把戏？”德拉科觉得要是他还能有力气的话，一定会再揍面前的格兰芬多黄金男孩几下，他不可思议地质问。

　　“见鬼！”哈利咒骂了一声。他瞪着德拉科，从那张因为愤怒而在此红润起来的脸上想找出什么，但很快发现他没有目的，只能作罢。

　　哈利不再说话，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动了起来。他粗鲁地弯腰把德拉科推到一边，用魔杖指着门，一个开门咒，他披上隐形衣，没有停顿地掀开门走了出去。

　　德拉科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哈利走出去。他生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命令自己冷静下来。门开了，外面的高尔和克拉布惊异地看到雪地上凭空出现一连串的脚印，从尖叫棚屋的门延伸到外面的小路上。

　　当布雷斯回来，用魔杖为德拉科用了咒立停之后，得到了铂金男孩刚刚没有对另一个黑发男孩发泄出去的一个拳头，并且在之后的几天，时不时发现自己的早餐会变成跳来跳去的蟾蜍。但鲜少有人注意到另一个变化，那就是德拉科没再去找过一次哈利•波特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其实相爱相杀的萌点一直萌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