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Chapter.119 ...
-
“预言？”Harry轻声重复了一遍，就是这个词影响了他一生。黑发男孩手不由紧了一些，被他握着的Draco立刻感受到了，金发男孩另一只手回转勾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柔软的拥抱，安抚了一下才松开。
“是的，预言。”Narses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低垂下眼睑，“我是Narses，湖中女仙。”她这样说，然后以Draco都不能及的速度，眨眼就游到了他们面前。她那张奇异魅绝的面孔对上他们的眼睛。
“Draco·Malfoy。”
“Harry·Potter。”
他们不由异口同声，答完却都有些懊恼。不是说介绍自己的名字不对，但是刚刚有一瞬间在和Narses面对面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就产生了只能说实话的念头。就像喝了吐真剂－－虽然他们没有真的尝过，可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一个斯莱特林，一个格兰芬多，是吗？”Narses没管两个男孩戒备的神情，她自顾自地问。
他们点了头，但是没发出声来。没有谁喜欢被影响着说任何话。Draco拉着Harry稍微后退了一些，离开Narses两臂的距离，这样要好一些。
Narses无意逼迫他们，她继续浮在那里，甚至她略带英气的眉目舒展了开来。
“你知道霍格沃茨？”看她不说话，Draco只能开口问。霍格沃茨建校一千年，而这个Siren呢？
“Salazar告诉过我。”Narses血红的眼眸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怀念。
Draco浅灰色的瞳孔猛然一缩，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Salazar·Slytherin？”Draco喃喃地，小声地问。Harry察觉到他的心思震动，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半按在臂弯里。
Narses沉默了一会，她又陷入了沉思，或者是陷入了回忆，半晌才轻轻点头。
“跟上来，拿到东西就离开。别碰其他任何我不允许触碰的。”她声音清冷了一些，却比刚刚要自然得多。
说完，Narses转身往她之前来的方向，更远和更下面，轻快地游动。她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会跟随她。
Harry和Draco对视上，黑发男孩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要过去。”Draco头靠在Harry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说。假如那里有Slytherin的东西，他不想错过。
Harry最终只能赞同。他想，假如Narses说的是Gryffindor，他也会无论如何想要去一探究竟的。
得到同意后，Draco又眼睛亮亮的，他牵着Harry一起游，跟上已经离他们有很长一段距离的Narses。好在她的速度没有先前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快，在她眼里Draco真的还是个娃娃一样大小的同族，所以她有所顾及。
这片湖真的深得超过了Draco的想象，他曾经潜到过黑湖的湖底，而这里比黑湖要深一倍－－当他们终于抵达底部的时候，他确认了。
这里除了他们所在之处，四周一片漆黑。在他们停下后，Narses念了不知名的咒语，水中浮现出水晶蓝的光焰，一团一团的四散开来，终于让他们的视野所见明亮了起来。她又往前了。
真像墓地的鬼火……Harry环顾，在心里想。然后他很快就知道了，这里确实是一个墓地。
光焰一路漂浮照耀着前方，入目所及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但是只剩下空壳和骨架的鱼类尸体。不难想象在它们活着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巨无霸。而等人高的贝母，往上延伸到看不见头的草木枝干，扁平的看着像蜉蝣生物却绵延过长的韧带一样的东西……死寂一片。
Draco屏住了呼吸，他不觉间隐隐难过，为所有逝去的曾存在的生灵。
当Narses再次停下来时，他们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到了。
和那些死后尸体自由漂浮在这片地带的生物不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竖立插在沙硕里的骨碑。这块骨碑也许取自先前看到的巨大的鱼类的脊椎，它被细细打磨雕刻过，还被使用了防腐的魔法或者本身材料质地如此，它在一片腐朽中是纯白的一种光。
Narses靠近了骨碑，她的长鱼尾环绕过碑面，她的脸靠近了它，她温柔地亲吻了这块碑，它很冰凉，带给她的感受却是温暖。
男孩们沉默地没有上前去打扰她，留给她一段安静的时间。
没过多久，Narses的悼念结束了。她回头看凑在一块儿的两个男孩，唇角竟浮现起浅浅的微笑。这笑容让先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因为陌生和久远的时光的沟壑造成的距离感消散了许多。
“Narses。”Draco鼓着勇气，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稍等。”Narses说，她抬起了右手，观察着她的指腹，然后在一阵扭曲的水波流动中，她的指腹变成了鹰一般的利爪，指甲延长，足足有原先的两个指节长。她用自己锋利的爪尖缠绕过她流焰般的红发，割断了一簇长长的发丝。
她将这簇发丝灵活的纠缠在一起，编织出了一朵陌生却像是绽放着火焰的花。她将这朵花镶嵌在了骨碑的正面一个雕刻着相同花雕的位置。
纯白的骨碑忽然上升，是它下面原本平坦的土层凸了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长方体裹着沙硕的墓。
Draco的心态前所未有的焦灼了起来，他目光凝聚在这个墓上……这会不会是，Merlin啊，Salazar·Slytherin的墓？
Harry同样紧张，他完全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在历史书上都成迷的事情，出走的创始人的葬身之地？这太难以想象了。创始人于现在，就跟传说中的人物差不多，让人没有一种真实感。
Narses的鱼尾在坟宆上滑过，她绕着它游动，她嘴唇启动，曼妙的旋律从她的唇齿之间吟唱了出来。依旧是只有Draco能听到的声音，可Harry能感受到－－也许是因为Draco和他标记过，他感受到周围的水都缓和雀跃了起来。
那些沙硕离开了，显露出里面一座骨棺椁。
在骨棺椁正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红宝石一样的剔透薄膜覆盖在那上面。
“过来。”Narses道。她背对着他们，凝视着凹槽里的东西。
咽下焦灼和紧张，男孩们游了过来。
Draco凝视着凹槽里的东西－－袖珍的一柄布满了复杂金线魔纹的匕首。唯一可以辨识出的是在它的柄端上刻着古语的字，S.S赠G.G。
“这是他在最后那段时间打造的，他说这是不会送达的礼物。”Narses伸出手，她的手又变回原来那样了。她的手指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地穿过了宝石红的薄膜，触碰到了那柄匕首，将它取了出来。
“你们，谁是格兰芬多？”她将匕首捧在手心，声音轻忽而悠远。
“我。”Harry没有犹豫地做出了回应。他永远不后悔他当初选择了格兰芬多。
“它是你的了。”Narses指尖摩挲过匕首那些让人看不懂的金线纹路，然后她将它抛了起来。匕首顺着水浮滑到了Harry面前。
Draco不由睁大了他浅灰蓝色的眼睛，神情是突如其来的惊讶。斯莱特林的遗物给格兰芬多？
当然，现在给到的是Harry，他们是伴侣，相当于也是他的。可是，万一来的不是他们呢？是别的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格兰芬多，那凭什么东西要给格兰芬多。
Draco有些不服气地戳了戳Harry的脸，黑发男孩眼睛里有着相似的诧异，他目光落在匕首上，被Draco戳了他也没在意。
“为什么是我？”Harry迷惑地问。
“它有什么用？”Draco的声音跟黑发男孩的疑惑几乎同时响起。
“或许，礼物终究希望被送达。离开吧，它可以消弭黑暗。”Narses的声调变了，变得细而尖，她望着他们，目光却像是透过了他们在看别处。
她张开了手臂，四周的水突然加剧了流动，逆时针搅成了漩涡流，包裹住了猝不及防的Harry和Draco。水流带着漩涡中心的两个男孩上升，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冲击力伴随着雷霆似的轰鸣声。
“Draco！”Harry庆幸他一直握着他的男孩的手没有松开过。
“说翻脸就翻脸，怎么有这种家伙！”Draco尽力抱住Harry让他们在漩涡逆流中保持平衡，这也不妨碍他嘀咕抱怨。
Draco试图用他自身对水掌控，假如这么对他们的不是一个雌性Siren，而且是个活了起码有一千年的，他还有办法反击，可现在他却是无力的。
他们被甩出了湖泊，重新见到了蓝天。
而原本他们探索过的湖，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径直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
是真的消失，Draco不可置信地想，因为他一丝一毫的水汽都感受不到了。没有什么能屏蔽Siren对水域的感知，除非不存在。
“我们确实在刚才来的位置。”Harry费力地把他和Draco一起从地上拉扯起来，他让Draco看在他们不远处还在沉睡的蝰蛇，Najini还在。
“太奇怪了。”Draco还在看之前湖泊出现的地方，现在那里到处都是灌木，又是一个和他们先前周遭没有太大区别的林间。他从小到大对巫师的传说可以说全都了解，没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
好吧，这不是传说，这应当是尘封的历史。
“对了！匕首呢，它到底－－消弭黑暗？这到底是……”Draco抿抿唇，他回过头，伸手碰了碰Harry左手掌心里的遗物。
“我们可以试试。”Harry突然说，他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向了昏迷不醒的Najini。
这应当不是一柄普通的匕首，毕竟它是Salazar·Slytherin的遗物。
作者有话说
第129章 Chapter.1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