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Chapter.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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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ogwarts特快抵达终点站时，在列车外面已经有教授们闻讯赶来，甚至是Dumbledore也面色凝重的站在其中。受伤昏迷的学生被用漂浮咒悬浮着下了车，被Pomfrey夫人和几名教授带入城堡医疗翼，在那里他们能得到妥善的照料。
真的能解蛇毒的药剂，到底还是难不住Pomfrey夫人，何况身为魔药大师的Snape也在。学生们的生命安全好歹能保全。而这个事件会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了。Harry在下车的时候看到了记者的身影，不管是Muggle界还是巫师界，这类职业工作者闻风而动的本领一向不小。
但不管这些，今年的分院仪式还是照常进行。除了三个受伤昏迷不醒的一年级新生之外，其余的新生还是按时参加分院。这三位新生会在他们清醒后再举行单独的分院。
Harry和Hermione心不在焉地坐在长桌上用餐，他们吃的速度比往常要快些，因为等会要给还在医疗翼等待Ginny得到治疗的Weasley家的双胞胎和Ron带晚饭过去。Percy因为是级长，他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没法守在医疗翼。
而格兰芬多长桌对面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几乎所有的学生也是面色难看的在用餐。不用多想，今晚一定会有很多信件由猫头鹰寄出，他们的家长肯定要为他们讨一个说法。
而赫奇帕奇那边，许多学生脸上的惶恐还没有褪去，他们在小声的交谈着，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尖叫和啜泣。拉文克劳长桌上情况要好一些，但大多脸色都是苍白的。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人害怕。即便他们是巫师，要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遇到那些蛇，可能不会有这样的糟糕境遇，但事实上发生的却是一场灾难，令人惶恐不安。
Dumbledore在分院结束之后就离开了礼堂，没有和学生们一同用餐。和他一同离去的还有另外三个学院院长，Snape在医疗翼帮忙，本来就没到场。Remus作为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被副校长McGongall教授简短的介绍后，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场。显然Dumbledore有很多话要问他，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在场的成年巫师。
总而言之，Hogwarts这一学年的第一个夜晚，不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是在心思复杂中度过的。不少寝室的晚上能听到做噩梦的学生发出的刺耳尖锐的叫声。说到底，不算七年级，一到六年级的学生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平时受父母保护，何曾遇到这样突发的灾难。
Draco和Pansy以及Blaise在用完餐后，也要带晚饭去医疗翼，毕竟Crabbe在那边守着Goyle。Crabbe的饭量一向不小，他们就拿了很多。三个人在去医疗翼的走廊上碰到了Harry和Hermione。
由于去年有去过忌辰晚会的经历，Hermione跟Pansy和Blaise这两个斯莱特林倒也能相处的下来。现在大家都无心攀谈，只是平淡的打了个招呼。
到了医疗翼，大门是紧紧关着的，但外面有约莫十个学生在等着，其中三个红头发男孩凑在一起，Fred和Grorge难得十分安静。
“谢谢你的玛格林林丽树根。”Fred和George的脸上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他们一块，正经地走到Pansy面前，同时语带感激的说。
“喔……不客气。”Pansy的脸上浮现了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就敛去了，她平静地说。说实话，要不是Draco说，她其实并不知道那个只以为有点稀奇的树根有解蛇毒的功效。香包在平时只是起到熏香的作用，她挺喜欢那味道的。
“谢谢。”Ron也上来说了一句，他的这句感谢说的真心实意，“还有，Malfoy，也谢谢你。”他知道要不是Malfoy懂得多，刚好能有抗毒的东西，Ginny可能就死了。
“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个词，我可真是荣幸，Weasley。”Draco假笑道，但他的神情却是愉快的。他确实没想过能从Weasley嘴里听到什么好话。虽然他并不是非常喜欢Ginny·Weasley这个姑娘——跟谁瞧不出她喜欢Harry似的，但他也没希望过她死。
这和Draco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纯血巫师的生命是珍惜的，哪怕是所谓的纯血叛徒。
Ron的脸抽了抽，没忍住，对Draco翻了个白眼，却觉得轻松了些。他终于承认，Malfoy其实也有些好的地方，Harry要和Malfoy做朋友，并不是件糟糕的事情。
那边Crabbe在大口的吃着Blaise带给他的晚饭。他实在是饿坏了，而之前对Goyle的担忧，在被可以确定Goyle会没事的现状弄得高悬的心总算落下后，饥饿感成倍的增加。
“吃慢点。”Pansy对Crabbe毫不优雅的吃相报以嫌恶的一眼，却对这个胖男孩递出了纸巾。Crabbe有点傻的笑了一下，接过纸巾。
当医疗翼的大门终于打开，Pomfrey夫人脸带疲惫的走出来，对着在门外等着的十多个学生露出了轻快的微笑。
“他们都没事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会，但只能五分钟。”Pomfrey夫人微笑着说，“最早明天早上他们就能醒来，迟也吃不过傍晚。”幸好受伤的学生都得到及时的救济，否则，能不能活到城堡，还真是难说。
这时候，Snape教授也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圈学生，在看到站在一块的Harry和Draco时，目光顿了顿，又移开。
“院……院长。”几个斯莱特林颤颤巍巍的跟Snape问好。
“教授。”Draco触及到Snape的目光时，就一副乖的不能再乖顺的模样。
“Snape教授。”这是几个格兰芬多，包括Harry在内。
“少惹麻烦。”Snape冷冷地说了一句后，没再看学生，直接就大步离开了。
Draco在内心呻|吟了一声，很明确的知道Snape在对谁说这句话。多半是Harry，现在可能也得加上自己了。他的教父现在已经把他当做麻烦精对待了。可真令人难过。
十几个学生在Snape走后，进了医疗翼大门，各自走向他们要看望的人的床位。Draco只进去看了Goyle一眼，就退到了门边。和他一样的是Harry，他也去那边确认了一眼Ginny现在面色和常人无异，就跟睡着了似的，到了门边。
Draco看着Harry，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抚摸上Harry的眉宇间，把一直没停止的锁着的眉头给揉开。
“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你每一年都不能平静了。”Draco的脸上带出一抹安抚的笑，他轻快地说，想让Harry放松一点。现在他们什么头绪都没有。按理说，以前那个三年级是Sirius·Black带来的混乱，摄魂怪进驻Hogwarts，但今年却没有越狱事件的发生，可也没能让这一年有一个清静。
“我多不想习惯。”Harry被揉开了紧锁的眉头，到底没有再皱着眉，他带着寒气的目光化开，苦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
“早晚会有和平的，我相信你。”Draco斩钉截铁地说，他信赖地看着Harry。
“是的，肯定的。”Harry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像是要抚摸Draco的脸颊。每次碰触到Draco，能让他产生无比的安全感，他想确认这个金发男孩一直都在，再也不会离开。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Harry惊觉，带着尴尬的目光扭头往一边看去。刚才发出咳嗽声的人是已经结束了探视，走到门这边来的Blaise，他略带调笑和深意的用探究的目光来回在Harry和Draco之间打转。
“收起你这蠢透了了的眼神。”Draco恼怒地瞪了一眼不老实的Blaise，故作恶狠狠地说。
“真是可怕。”Blaise笑嘻嘻地摆手，表示他知难而退。
而令Harry更无可奈何地是，他看到了一边Hermione看他的目光，小女巫用一种要他老实交代的眼神逼视他。Harry也意识到，刚才他和Draco的气氛可能着实有点暧昧。哪有朋友会要去抚摸对方的脸的。
鉴于现在人多，不论是Blaise的好奇和Hermione的心思，都没表现出来。而今天大家被白天那一出突如其来的蛇灾，也弄得精疲力竭，开学的第一天晚上，Harry和Draco没被他们的密友抓去询问什么。
第二天一早，Ron难得起的极早，他在整个寝室的人起床前就起来了。他要去医疗翼，说不定Ginny在早上就能醒来了。当然，他得去大厅带上粥再过去。
上午，格兰芬多三年级是满课，Harry在下课的时候，被一名二年级的格兰芬多的学生通知，说是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找他去办公室。由此Harry和Hermione分开，Hermione打算和Harry谈谈的想法再次被延后。
等Harry按照口令打开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门后，Remus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等着他。办公室和上学期他跟Hermione还有Ron帮Sirius整理出来的样貌差别不大，Remus本来带来的私人物品就少。
“我们可以先用餐，Harry。”Remus温和地对Harry说，旁边的圆桌上摆放了他让家养小精灵做好的午餐，都是些Harry喜欢吃的。
“谢谢，Remus。”Harry对Remus露出一个笑容，他点点头。他其实可能已经猜到Remus想跟他说什么，关于昨天的事情。
Harry平静的埋头吃饭，Remus没多少食欲，只吃了一点。在Harry用完餐之后，他招来城堡的家养小精灵，把餐具收走。
现在Remus和Harry面对面坐在松软的单人沙发上，他们的面前还都摆着一杯果汁。
“Harry，我很好奇的是，你是从哪儿学来昨天那个止血的魔咒的。”Remus温声问道，身为经历过战争的人，他看过别人用那个治愈咒，但其实很少有人能掌握，更别说像是Harry昨天那样熟练的使用，甚至效果甚好。
“那个确实不常见。”Harry自嘲地说，他当然是在战争的时候学会的。首先会的是Hermione，后来由Hermione交给他跟Ron，但是Ron大概在治愈咒上面的天分不怎么好，最后还是只有Harry学会了。这个咒语除了止血，还可以治愈很多黑魔法造成的伤口。
Remus并不催促Harry，他耐心地看着Harry，等待黑发男孩继续陈述。
Harry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看着Remus，缓缓地出了口气。
“Remus，其实我不太想说，但是我知道我早晚得说出来，我并不想瞒着你和Sirius。”Harry慢慢地说，他想在想说的一切都是他已经想过很久的事情了。看着Remus，这位他的父亲James·Potter在校时期就是好友的男人，这其实是第一个给他长辈一样感觉的人，比Sirius还要先。
Harry跟信赖Sirius一样信赖Remus。他知道早晚都要和他们说出口，一直都有准备。
Remus的神情随着Harry的话，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但他鼓励地看着Harry，等待Harry。不论如何，他和Sirius总会站在Harry这一边。他们会替James，保护这个孩子。
“Remus，虽然我要说的可能匪夷所思，但是，这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Harry认真地看着Remus，每一个词都无比坚定，他坐直了身体。
Remus和Sirius之于他就像是Lucius和Narcissa之于Draco一样，他想得到他们的支持更胜于其他的人。
“我相信你，Harry。”Remus温和地说，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是我的第二生，实际上，我在曾经的十七岁时，和Voldemort战斗，同归于尽而死，又复生于这一世。”Harry直白又简洁明了地说，他不可否则，这一刻他的心高高的悬起，他是在紧张的，捏紧的手心里浸出了汗水。
Remus的瞳孔猛然一缩，他的脸上的神情出现了一片空白，在刹那间显得有些僵硬的滑稽。Harry没有再说话，似乎是想等Remus消化掉他之前说的内容。
“Wow……Harry，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mus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低声的，缓慢地，开口，迟疑地问。
“我现在无比清醒，Remus。”Harry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神情来，他深吸一口气，轻声说，“你也可以检测一下我有没有受魔法控制。”
良久，Remus的脸上也浮现出苦笑来，他摆了摆手。
“我相信你没受控制，头脑清醒，Harry。可我太震惊了，你知道。”Remus把背靠向了背后的沙发垫，确实还在吃惊中，但他已经镇定下来。
Harry耸了耸肩，说出来之后，他心里轻松了许多，高悬的心快要坠地。
“那么，我猜，Peter能被抓到，Sirius能沉冤得雪，你一定是刻意做到的，对吗？”Remus喃喃地问，他一直觉得Peter能被抓，Sirius得救，是一件十分巧合而好运的事情。Sirius那时候死脑筋，全想着要蹲在阿兹卡班一辈子来用他的方式偿还James和Lily，而逃亡隐匿的好好的Peter为了活下去，也是不择手段，不会想要自首就范。
“是的。上一世，Peter没那么早就被揪出来，Sirius一直待在阿兹卡班，直到偶然的机会知道了Peter没死，还扮作老鼠隐藏在Weasley家，于是他越狱了。也正是在我这个三年级的时候。但最后Peter还是逃掉了，甚至成为帮Voldemort复活的重要工具，而Sirius直到死，才真相大白于外界。”Harry在说到这些的时候，情绪低落，心还是在隐隐犯痛。
他因此无法不憎恨Peter，在食死徒中，仅次于憎恨Bellatrix和Bartemius。
Remus闭了闭眼，掩下听到Harry的话后浮起的痛苦。他的心一颤。
“Sirius死了？”Remus语气再难以维持温和。
“……是的。”Harry在短暂的沉默后，痛苦地说，“被Bellatrix杀死的。”也是因为他的莽撞而死的。要是他没有被骗去神秘事务司，那么Sirius不会为了救他而去那里，然后和Bellatrix对上，跌落到幕布后面，再也不能回来。
Remus的喉咙中酸涩一片，失去James这个好友的痛苦，要是再经历一遍，那种难以愈合的哀伤能让人一生无法释怀。
“所以，你在努力不让那样的事发生，对吗？”Remus看着他之前总是觉得有些违和的过分成熟的Harry，怜悯地说。
“我不会再让谁死了。”Harry一词一词，如同立誓一般，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早在心里这样立誓，也和Draco这样说过，这是他绝不会放弃的坚持。
“我相信你，Harry。”Remus脸上终于再次有了笑容，这个一岁不到就负担了巫师界未来的男孩，似乎有怎样的奇遇都不该让人吃惊。
“谢谢，Remus。”Harry咧开嘴，对Remus赠与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的那种沉重的心情，到底消减了许多。
“要是你愿意详细的告诉我你想说的话，Harry。”Remus的声音又恢复了温和，并不像刚才那样失态和难掩哀伤。
“当然，Remus。”Harry平静地说，从他今天跟Remus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已经打算把大部分的事情都说出，除了一些和Draco有关的。
Remus上一世也在最后一战中过世，连同Tonks一起，徒留他们才出生不久的孩子，还有Tonks的老父母。而这一世，无论如何，那样的结局，Harry发誓不让其再现。他希望所有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哪怕是些他并不太喜欢的人，只要没有犯下罪行，就应该有权利得到和平的生活。
整个中午，Harry都没有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而是留在办公室，和Remus长谈了两个多小时。在结束之后，Harry感到久违的轻松，因为他总算是真切的获得了长辈的支持。即便他以前确信Sirius和Remus不论如何都会支持他，但这样直接的得到，还是会让Harry感到幸福。
这和Draco所给予的信赖和支持不一样，但对Harry来说，他们都是能带给他无惧无畏的力量的源头。就如同在最后一战的时候，他对Voldemort所说的那样，他拥有“爱”的力量，因此一定可以战胜Voldemort。
“Harry。”熟悉无比的声线，在Harry合上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门时，在他的身后响起。
“Draco。”Harry一回头，就看到他放在心中的金发男孩。那双浅灰蓝色的眼睛，隐含担忧的看着他。
在昨晚的时候，Harry就和Draco提过，Remus可能发现了一些疑问。要是可能的话，Harry会在今天告诉Remus他重生的秘密。
“你看起来不错。”在仔细打量了Harry的神情和脸色后，Draco松了口气，轻快地说。
“确实，我很好。”Harry微笑，看着他心爱的男孩，“谢谢，Draco。”他指Draco等着他出来。他觉得他永远都会着迷于Draco对他的牵肠挂肚。
似乎从Harry的笑中能读懂黑发男孩在想什么，Draco的脸红了红，他背过身。
“走吧，下午的草药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合上。”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Chapter.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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