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破晓之志》tiji

62、继续的交易

　　眼见那个可恶的海军从自己眼皮底下离开，基德气得狠狠踹了墙壁一脚，对此基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够劝道：“基德，你要冷静，他现在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这种话对基德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更可气的是他却无法反驳。斯凯尔当年整顿南海时，基德是唯几从他的火力中逃脱出来的，他们几乎赔进所有的战斗力，狼狈的逃进了伟大航路，那段日子是基德和基拉不愿回想的噩梦。

　　当时的斯凯尔风头正盛，多个海贼团都以为这个主动接触他们的海军少年打算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起分刮南海的财宝，最后连被当枪使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是没有睿智的人看穿斯凯尔的意图，只是在贪婪和野心面前，理智已经不起作用。

　　更何况如今这个‘大仇人’还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黑鹰凯特这个名字说出去都能吓破人的胆。

　　斯凯尔不知道基德心里的愤恨不甘，就算知道也不当回事，基德是他特意放跑的，他当初有机会将这个人斩杀都没动手，如今自然也没有动手的欲望。有时候斯凯尔会觉得自己想太多，很多时候他的谋算并非事先就想好的，根据计划的进行会做很大的调整，比如在基德这件事情上。

　　作为一个邪恶的大海贼，基德非常的合格。他到香波地群岛所做的一系列的坏事，杀的那么多人，那份罪孽自己也有参一份吧。斯凯尔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还真让人不舒服。

　　虽然不舒服的事情多了去。

　　特拉法尔加·罗就是在斯凯尔心情非常不舒服的时候和他会上面的。罗当时是一个人，抱着他的长刀，桀骜不驯的走在人迹罕见的弯道上，远远就看到前面树下的少年。

　　“很久不见，特拉法尔加。”斯凯尔目光幽森的看着这个阔别多年的男人。

　　他记忆力很好，包括多年前两人之间失败的交易，没想到那时候目标人员之一，竟然是他的哥哥阿尔法。

　　罗讽刺的看着他，说：“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海军的准将。”语气里有浓浓的杀意，他可没忘记当初这小子叫嚣着要成为海贼。“不知道海军大人找我这样的海贼是有什么事？”

　　“叙旧不可以吗？”斯凯尔笑道。

　　“我和你能有什么旧情可叙？”罗不屑的看着他，似乎不想搭理他了，继续往前走，却被斯凯尔下一句话逼停了脚步。

　　“比如谈谈那场没有完成的交易。”

　　罗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直直的看着斯凯尔，想从对方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但多年不见的小鬼变得比当年更狡猾，除了毫无破绽的面具般的笑脸，他什么都看不出来。自然，罗也是控制表情的高手，并没有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吃惊。

　　他尽量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那场交易已经结束了。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有你想要的筹码。”

　　当时的斯凯尔是为了出海，脱离萨博的魔爪才答应罗进行那场交易，现在的斯凯尔自然不需要这些。所以罗也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值得对方感兴趣的东西。

　　“你当然有。”斯凯尔说，“我需要你帮我治疗。”

　　“哦？”罗眯着眼睛看面色红润的斯凯尔，他可看不出来这小子哪里有疾病，分明健康得很。不过他不会说这些，道，“我现在不需要你帮我杀人。”

　　“你说谎。”斯凯尔说，“你非常需要，而你真正想杀的那个人，别说是你，就算是现在的我，也动不了。”

　　刀出鞘的声音微微响起，刀口对准了斯凯尔的咽喉，抵住了一块木制的铠甲，斯凯尔的脖子被铠甲牢牢的保护住，那不是罗随手一刀就能砍碎的。

　　两个人从见面开始就戒备对方，谁也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斯凯尔似乎没有看到罗的不悦，他继续说：“所以这是一场长期的交易。”仿佛笃定对方绝对会同意。

　　罗有些犹豫，他不确定眼前这个海军少年知道多少，但也觉得对方铁定知道很多。自己的生平查起来并不困难，尤其自己是手术果实能力者，但作为海军里的红人，斯凯尔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个海贼交易？让自己救他？

　　只能说那病严重到只有他才能救治。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实的，他们之间的交易或许就简单多了。他有对方非常需要的东西，自己也需要对方的帮助，只是……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带着冷意，像能冻伤人。

　　斯凯尔道：“当然，我们在共同探讨，如何除掉那位可怕的天夜叉大人。”天夜叉，是七武海之一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代号，足见对方有多么危险。

　　罗听到这里，收回了刀，道：“41区右街三号楼的308室。”说完这话，他就消失了。斯凯尔知道这是他的果实能力。

　　罗为了方便，在岛上租了一间公寓，那公寓就在红灯区的尽头，一路走过的斯凯尔被脂粉味弄得连连打喷嚏，那味道太浓烈了，让他胃都有些不舒服。到了那地方，还没敲门，门就开了，他被迅速的拉进去。

　　这是间一房一厅的单身公寓，家具陈旧气味难闻，狭窄的床上堆满了各种医书，桌子上还有未完全喝完的咖啡。

　　罗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海军，说：“脱。”

　　斯凯尔愣了下，对方的意思可不只是脱掉上衣那么简单。但罗一脸不耐烦，他只好迅速的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在罗的指示下，他坐在了椅子上，被罗用堪比X光射线的目光注视，可不是很好的体验，斯凯尔差点以为自己不过是实验室陈列的尸体，已经被眼前的男人解剖得只剩下骨架。

　　斯凯尔身上还是有些肌肉的，只是少得可怜，那瘦弱的样子和白嫩的皮肤，让本来只是想检查对方身体情况的罗都忍不住想歪：这是黑鹰的儿子？你逗我？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比这小子有肉。

　　罗张开ROOM将人罩住，检查了老半天，他有些不悦的收回能力，对无辜的少年道：“你耍我，你根本没病！”低血糖有一点，但那压根不算是病。

　　斯凯尔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道：“我真的有病。”说着歪了歪头，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很蠢的话，“你再张开一次能力。”

　　罗眯着眼睛不善的盯着他，不甘愿的试了一次，同时斯凯尔也发动了自己的能力，他手上的珠子接连发出了亮光……半晌后罗才褪下ROOM，眼神复杂的看着斯凯尔，斯凯尔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在等对方下达确诊通知书。

　　在那样冷静的视线下，罗心情更为复杂，道：“这个病我治不了。”不是他不想扯谎，而是他清楚，对方很了解自身的身体状况，他的谎言没有用处。

　　这个海军，只是在等一个死心的答案罢了。

　　果然，听到这话时，那人叹了口气，更像是松了口气。“果然很难搞呢。”他笑着道，“那你有办法抑制它吗？”

　　第一次感觉到异样时，是在一年前，他当时还在南海，已经能完全掌握自己的果实能力。但他却发现，他的能力只能通过那串珠子才能够发挥，这可不是好事情，毕竟连他都不清楚这串手链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那时候朦胧间失去的记忆，还有手链的出现，都是很不合理的事情。然而直觉告诉他不能够深究，除非自己活腻了。

　　在多次使用能力后，他发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无论是防御力、攻击力，都是如此，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忍耐的疼痛。某股力量在他体内肆虐，在每个使用能力过度的夜晚里，他都要在被窝里死死的咬牙，忍耐那筋脉爆裂又愈合的痛楚，脑袋痛得几乎要爆炸。

　　在每次痛苦过去后，他都是浑身热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而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或者说，生命力转化为力量，他的能力是耗费自己的生命增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