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破晓之志》tiji

36、阿尔法现

　　哈米和几个青年海军进房间的时候，斯凯尔正躺在床上假寐，哈米不客气的推他，直到他坐起身来才大声的说：“嘿！我们要去外面转转，你也一起吧！”

　　斯凯尔同意了，难得到鱼人岛一趟，铁塔少将虽然约束手下的海军不要惹事，但也不限制他们的出行，这或许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鱼人岛行动，对于这个海底乐园，自然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

　　几个人穿上休闲服，但总是和街道上那些来来往往的海贼有着些许区别，或许是因为能够到这里的海贼大多是满手血腥，人鱼见到本能的纷纷回避吧，但即使他们这些海军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人类却并不受人鱼的欢迎。

　　尽管如此，几个年轻人玩耍的兴致却没有降低。斯凯尔被怂恿着买了点鱼人岛特有的吃食，吃了一口就觉得软滑滑的喉咙有些难受，偏偏其他人一副吃到人生美味的样子。

　　“喂，斯凯尔，你怎么会被鹤中将拉入门下的啊？我听说鹤中将向来都是自己亲自去挑人，可我之前在低阶军队阵里并没有见过你啊。”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海军出于好奇的问道，他看上去八卦比羡慕要多，或许是因为鹤中将一脉从事的大多是文员的工作，对于大多数年轻气盛的男人而言，并不耐于承担后勤类的这些工作。

　　斯凯尔回来得很坦然：“我是从南海的分部直接调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会被选中，大概是比较幸运吧。”

　　“说起运气，人鱼倒是向来很倒霉呢。”另一个海军小声的说，“我上次跟少将去马力乔亚，就遇见了天龙人，他们牵着好几只的人鱼，其中还有不足十岁的小人鱼，天龙人硬逼着他们用尾巴在地上前进，鱼鳞都掉出来，上面满是伤口和血，看起来很可怜。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天龙人……”他及时的收口。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天龙人也没几个干过什么正事，为什么政府就甘愿养着他们？我听人说，前阵子还有个天龙人因为出行时有人没给他下跪，就马上叫了大将过去将人抓起来。当大将也这么憋屈，我对这份工作都有些绝望了。”哈米细声的道。

　　“你们经常跟着铁塔少将出海吗？”斯凯尔转移话题，问道。说着抿了口手中的饮料，那带着细微腥味的口感让他的胃有些翻腾。

　　“嗯，铁塔少将每年有十个月都在外面执行公务的。不过这次是特例，以前和甚平交接的一直是森也中将，今年却让铁塔少将来。”最矮的那名海军说道。

　　“我是听说森也中将……”那个高瘦的海军小心的看过周围，见没人注意这边后才说，“受命令去了通往四海的赤色大陆。”

　　斯凯尔的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强自镇定。“去那里做什么？”

　　“好像是去找一个人。不过能够让本部派出一名中将的，应该是很不得了的人吧。”

　　斯凯尔觉得自己知道凯特如今的位置了。看来离自己见到那个男人的日子已经近了。几个人又聊了一下，天色已经晚了，就决定回去。他们买了很多东西，就连斯凯尔都抱了一怀，里面有今晚的宵夜，也有帮其他留守在旅店里的同事买的，其中最多的莫过于人鱼形状的各种纪念品。

　　离旅店只有两条街的位置时，斯凯尔莫名觉得脊背有些发寒，他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而且不止一个。回到了旅店，他向铁塔少将述说了这件事情，并提出晚上他们也许会遭受袭击的可能性，铁塔少将并没有多少表示，却也加强了守备，并禁止海军们出外。

　　但来袭者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竟然直接就在一条街外的地方围着旅店成圈倒下了汽油，不顾其他本地居民的安危，想要将所有的海军都烧死。斯凯尔之前回旅店的时候就觉得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要了几片治水土不服的药物吃下后，吐了好几次才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等他有感觉的时候，是哈米拼着生命危险将他从房间里背出来，可是出来后也不甚安全，海军们和一些鱼人已经开始战斗。

　　鱼人们眼里满是恨意，他们之前也是和鱼人海贼团有过瓜葛，有些人甚至是从天龙人的监狱里逃出来的，因此他们对和政府有关的人类要更为的痛恨，超过了对海贼、其他普通人类。

　　叫嚣着将海军全部杀光的鱼人们已经红了眼，直到甚平跟鱼人岛的王子们海王星三兄弟姗姗来迟也费了一番功夫才镇压住了这些鱼人。

　　铁塔少将显然很是气愤，他朝甚平吼道：“甚平！你是什么意思！你可是七武海，竟然纵容手下攻击海军！”看到一些躺在地上失去声息的手下，还有伤痕累累的下属，铁塔少将满目狰狞。

　　甚平对情况一无所知，他刚才和海王星三兄弟都被一些鱼人误导了，没有第一时间知道这边的情况。等赶过来的时候才知道糟，这些鱼人里有不少是他海贼团里的，甚平之前投靠政府成为七武海的时候，就得到了来自团里的不少阻力，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下属会联合其他的鱼人对海军进行攻击。

　　显然眼前的事态是无法善了，但甚平还是一脸沉重的说：“这场袭击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愿意替他们承担一切责任。”

　　斯凯尔逾越的靠近铁塔少将的身边，小声的说：“甚平抓了没用，还不如将那几个带头的直接处刑，由他们鱼人岛的国王来裁决，这更能够看出这些鱼人们是如何看待政府的。”

　　斯凯尔的话只有铁塔少将听到了，他眼里不免有些惊讶，无论是对斯凯尔突然开口还是他说话的内容。之前铁塔少将也只是被怒火蒙蔽了双眼，此刻也明白这件事跟甚平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甚平不会蠢到直接在鱼人岛对海军出手，那只会害了他所保护的鱼人岛。

　　而将这些袭击者交给鱼人岛的国王来裁定也不失为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国王裁判得太轻，那就有理由公开批判甚平，这甚至可以威胁甚平和修订一下之前签下的七武海的权益条约，而裁判得好的话，也能够看出鱼人岛对于受七武海和政府庇护的现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和考量。

　　国王很快就到了，那些袭击的鱼人们不停的谩骂着甚平和国王王子们，认为就是他们的无能和虚伪才会让海军在这岛上耀武扬威，并宣言要杀掉所有的人类。铁塔少将对此非常的气愤，但他是个足够成熟的人，没有明确表态出来，而是对斯凯尔说：“既然你是鹤中将派来的，那么待会有什么建议或者对我言行的不切当处你可以直说，这也是你的权力。”

　　只是判决很快就结束了，带头几个叫嚣得最严重的鱼人被抽了几百鞭子，执行者是海王星三兄弟，最后所有的鱼人都被关进了监狱。而结局是海军们提前离开了鱼人岛。

　　斯凯尔全程根本不需要说什么，他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对于鱼人们的笨拙和顽固他无心去理会，另一个种族延续几千年的生存和价值观念，不需要人类贸然的去插手。

　　只是回程后斯凯尔却在马力乔亚遇到了一个绝对不敢想象的人，在政府外大楼的门口，站在门外的斯凯尔看到一个男人从前面几百米的地方走过，那熟悉的侧脸让斯凯尔几乎忘记了呼吸，他大声的喊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阿尔法——！！”

　　直到那个人停下脚步，微微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斯凯尔看到对方另半张脸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眼睛有些干涩。阿尔法的左半张脸像是被烈火焚烧过，只留下一道道狰狞无法痊愈的伤疤。

　　阿尔法眨了眨眼，所幸他还有一双健康的眼睛，虽然左眼的视力有些下降。他开口想要喊出斯凯尔的名字，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只见高大的男人站在他旁边，发出诡异的笑声看着斯凯尔，问：“呶弗弗~你的朋友？”

　　“不是。”阿尔法摇头。“他认错人了。”

　　“也是，你叫阿图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