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子》恋悠灵

44、正式开始3

　　第四十四章正式开始3

　　宋宾仰着头，看着面前豪华渡轮，忍不住问："不放旋梯我们该怎么上去呢？"
　　身边两个人继续有条不紊地将随身之物放进防水袋里。贾凌突然若有所思地问宋宾："你体重多少？"随即痛苦地抱住头说："千万不要回答我，当我没问。"
　　宋宾疑惑地看过来："你难道要背我上去？笑话......"
　　两个男人同时递了眼神过来，让宋宾把要说的话活生生吞进了肚子，的确，如果不是被背着上去，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上船。可是为什么贾凌不去背谭美琳呢？她不是更瘦更小？
　　贾凌果然背着宋宾爬上了船，这是五亿宫七艘赌船中的一个，他们上船时的那块甲板上没有什么人，看来是昆仑的内应帮忙清理过。
　　宋宾问贾凌："你哥怎么不迁就你一下，你不是更应该去背谭美琳？"
　　贾凌喘着粗气："你懂P，谭美琳现在活死人一个，有了状况你好歹还是个有腿的，她就彻底成了我哥的累赘。"
　　只要他和昆仑一起的情况下，昆仑总是把"两相较其轻"的那个轻给他。另一个原因，贾凌到了这时，仍然不能正视谭美琳，他害怕药效过去，她万一醒过来，趴在她肩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贾凌从来没有这么看不起自己。
　　但也仅仅是看不起，和他父亲的命比起来，九牛一毛。
　　四个人在甲板边上的隐蔽处等了一会儿，船开了之后，便有人走了过来，他似乎是昆仑的手下，很清楚昆仑的做事要点，言简意赅地将船上的情况说了，最后用一句："住处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去。"结尾
　　从头到尾，昆仑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给这个人的回应，也只不过是点点头而已。
　　"我总觉得，你哥的气场太强了。"宋宾小声对贾凌说，但又忍不住若有所思，"你们两个一起犯案，真的没事吗？"
　　得到的是另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警告眼神，宋宾闭嘴，难道是知法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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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昆的寿宴虽然只叫了些朋友，在澳门来说却也是隆重至极。楚公突然亲自派人操持宴会现场，把五亿宫两个赌厅空出来招待八方来客。宾客们虽然不知道五亿宫里复杂的人际关系，有一点是觉察得到的，楚公这次一定会有作为。
　　临到宴会前一天，凌昆才继夏长河事件后再一次见到楚公。他着了中式缎制上衣，鹤发相衬，威严仍盛又给人仙翁之感。凌昆仍旧对楚公毕恭毕敬，一只手撑扶着楚公在内阁里慢行。两人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慢慢的也有一盏茶的功夫。楚公竟然没有提任何一句有关寿宴的话，临遣他出来，也只不过念了一句："你也老了，别事事都亲为，也该歇歇了。"
　　起初凌昆并没有觉察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出到外阁的时候，和左重阳打了个照面，却被告知："楚公把帐拿进内阁了，说寿宴结束再去拿钥匙。"
　　凌昆这才知道，楚崇义这一次即便不将他清出桃园，也必将给他消权。
　　凌昆拍拍左重阳肩膀："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事情却没有凌昆想得那样容易，中午的时候，码头来报，宋尧上了"毒船"，待了整整三十分钟才离去。
　　楚公从头至尾就没有避讳他的意思，在楚崇义眼里，他凌昆或许有用处，却也只是个挥之如怡的用处，在诺大的五亿宫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
　　晚饭的时候，凌洋总算说出了那个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话："大哥，我们反吧！"
　　海青，左重阳，韩玉白都停了下来，抬眼去看凌昆的表情。
　　凌昆放下筷子，直眼看凌洋。凌洋虽然已经四十岁的年级，被兄长带着警告意味地盯视着，仍生出了浓厚的怯意。幸亏吃饭之前，他挑了离大哥最远的位置，要不这会儿说不定一巴掌就抽过来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想'反'这个字"凌昆郑重地说，对凌洋，也对在坐的每一个人。"我凌昆之所以还坐在这儿，是因为要为太多人负责，我的底线是所有人平安，只要平安，坐在什么位置上我并不在乎，有底线便有上线，我的上线就是守本，楚公对我有恩，这份恩也是本的一部分。"凌昆对了凌洋的眼睛，问："你懂吗？"
　　凌洋抠紧筷子，压声："懂了。"
　　谁都知道，他凌洋不可能懂，他和他大哥，在大多数时候的思维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是凌昆，绝不会在知道前方有陷阱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地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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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闸门大开，八方宾客纷纷应邀而至。
　　桃园里，除了展通夫妇去了国外没有回来，其余没有任何人缺席。
　　坐在主位上的仍是楚崇义，他的左手边的贵宾椅上分别是徐阁老和王孝国，右手边则是凌昆及桃园的管理层。
　　至此，澳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已经到齐。
　　凌洋混迹在宾客里，一直盯着楚崇义的举动，今天会有大事发生，他们谁都不知道，会怎样发生，更不知道会如何结束。
　　来五亿宫总归是要赌一赌的，开席之前，会场里到处都是赌局，有人邀凌昆出来露一手，凌昆也好脾气的一一奉陪。开席前的会场太过风平浪静，唯独楚崇义胸有成竹地坐在那，如一座千年古钟。想也心酸，无论凌昆怎样把他当长辈一样侍奉，却也仍是他胸口仿佛扎在死穴里的一根刺。
　　时间指向十二点，宴会总算正式开始了。
　　凌昆对今日的局面，绝对没有那么自欺欺人的想法，内心不免徒劳地挣扎，可好戏还是如期的华丽的开幕了。
　　当周凯的身影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事人"的神色，都不可避免地进入到了"入戏"的状态。
　　凌洋转头轻声吩咐霍辉："周凯来了，谭昌溢肯定也在这儿，去看看还有什么人？"
　　凌洋沿着赌厅的外围一步一步走着，他从没这么认真观察过陌生人，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他必须排除任何一个有可能危及到大哥性命的"暗眼"。
　　周凯入场十分钟不到，谭昌溢和宋力都到了。
　　酒席刚刚开始，杯盏交错间各自怀着心事。
　　唯有楚公一个人，是清明的，他面似惊讶地指着谭昌溢一众问凌昆："这是什么人？我怎么记不得了？"
　　凌昆面色不变："回楚公，是上海的朋友。"
　　朋友二字还没有落音，门口便突然变出了几个警局里的大人物，为首的则是澳门市警察局韩局长。
　　凌昆忍不住侧过身看一眼楚公，虽然已经是早已料到的场面，但那份心酸之感还是层层逼迫上来，难道真到了让警察介入的地步？真就这么想要至他于死地？
　　楚公感受到了身侧迫人的目光，如钟不动，好戏既已开始，他便不再是教戏的师傅，而是台下最虔诚的看客。
　　展云鹤走过去招呼："韩局长您......"
　　韩局长长了一副国字脸，眉宇间尽是凛冽之气，在澳门这地方最是刚正不阿的一个人，再者他上任时间不长，竟然从没参加过哪派帮会的宴席，看他今日一身正装，谁都不会觉得，他是来吃席的。
　　"韩某公务在身，还是请你们的凌昆凌先生出来。"
　　瞬间，容了九十九桌席位的宴会大厅，如消音般鸦雀无声。
　　凌昆把手间的酒杯朝众位端了端："各位继续，凌某失陪一会儿。"
　　王孝国却伸手拦住凌昆："唉，你是寿星，哪有你离席的道理。"抬手对韩局长说："你不就是于老的学生？你老师来了这地方也得到前来说话，你的架子倒比他还大？"
　　韩局长依旧背着手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韩某公务在身，脱了这身警服，韩某当愿奉酒一杯。"
　　"什么公务不公务的，别扫了大家的兴。"王孝国看似在护凌昆周全，其实正是推手的角色。"凌贤侄，你这是怎么招惹上警察局了？"
　　凌昆眼神明暗不定，既然非要搬到台面上来，也无妨："韩局长，有什么话无需隐晦。"
　　韩局长虽然也像是局外人，但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想带走这个凌昆实属不易。
　　于是，走过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将一张印着戳印的纸举在凌昆面前："凌先生，有人举报，您为贩毒集团私开免检通行证，请您和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周围"哗"的一片喧哗，议论纷纷。
　　凌洋走过来："这难道不象恶意报复吗？明知道今日是我大哥寿宴，偏在今天举报，警方若不拿出证据，单凭一句'有人举报'，我大哥有权利拒绝去警局。"
　　韩局长胸有成竹："这倒不难，此案并非匿名举报，举报人就在这里，另外，警方已经派人去码头了。"他在自己手腕上扫了一眼，镇定地说："再有一会儿，不仅人证，连物证都会到齐了。"
　　凌昆却笑了："既然您说再有一会儿，那就等等再说吧。"挥手对展云鹤吩咐。"招呼好客人，别让韩局长的证人在眼皮底下溜了。"
　　闸门处闷声一响，一尊水晶门众目睽睽之下应声合拢。惊得宾客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凌昆走回楚公身边，低声恭敬地说："您老且先坐一坐，韩局长既然说'再有一会儿'，想必也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
　　楚崇义转过头来，看了看凌昆的脸，原来他早已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