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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相望绵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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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听见过梦中的钟鸣？
你可曾闻到过天堂的花香？
你可曾亲吻过心头的王子？
你可曾在脑海中反复重复着爱我的辞令……
{如果雾是光的倒影，那么藏匿其中的爱情将是甜蜜的露水，晶莹地滴落在翠绿色树叶上，滚动出一条细致的透色水痕，淡雅着透露着闲适的宽慰，幸福的动荡澎湃的滋润。}
楚睿炎的别墅简直跟西欧的城堡无异，除去没有那些只在电影电视里出现的威武保镖守门之外，其他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知所谓地吞了吞口水，她跟着其他人身后犹犹豫豫地走进别墅，右脚刚踏进门，她就突然有种“晕厥”的冲动，一直以为凝泉里头的学生宿舍简直可以媲美于总统套房，不料——
“我知道你的感受，”思嘉来到她的身边小声说道，“老实说，当初我第一次到炎的家，我也被彻底‘刺激’到了一下。”
连思嘉也被刺激到了，可见，楚氏还不是一般的富有，简直就是上流社会的上流层嘛。
“怎么了？”似乎发觉身后两个女孩的异样，楚睿炎转首温柔地询问道。
“哦？我在跟芊芊讲些小秘密嘛。”思嘉调皮地一笑，细心的她注意到只要有芊芊在，炎的目光总会停驻在她的身上，无论是定定的凝视，还是看似不经意地撇视。
“秘密？”好事的卓蔚突然冒了出来，笑搭着楚睿炎的左肩，他笑得一脸“暧昧”，“不会是在商量如何‘俘虏’炎跟沧的‘惊天大计划’吧？”
“你找抽啊！”
可想而知，卓蔚的“下场”可谓是“惨绝人寰”，不是吗？被两个女生追着打不算，身边的好友竟然也十分“义气”地“见死不救”，只有被“抓”受教训的份喽。
捧着奶香味十足的香茶，宁芊舒宜地嵌在柔软的沙发里满足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有佣人就是好，一进屋就迎上来把手里的东西接过去体贴地拎去楼上的客房。
“芊芊，你的大提琴是向谁学的？”思嘉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咖啡一边问着不痛不痒的问题，“听你弹奏的风格，那种夹杂着空灵的气息应该师承东方才对吧？”
“恩。”宁芊笑着点了点头，“教我的的确是个东方人，不过教了我几个月就没再继续了。”
“为什么？”
“哦——”宁芊苦涩一笑，“因为没多久我就被……”
“来来来，吃西瓜吃西瓜。”
“对啊，吃西瓜！”
卓蔚跟曲昭楠仿佛在演“双簧”一样将尴尬的气氛冲散，而其他人也配合地将适才的敏感话题终止。
“芊芊，其实——”
“什么？”咬着水润温甜的西瓜，宁芊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思嘉的疑惑，心却被这难得好吃的西瓜给深深吸引了。炎好厉害，连家里的西瓜都要比别人家的正点sa~
“芊芊，”曲昭楠抢在思嘉之前说道，“有机会你可以再跟炎一起合奏呢。”
“是啊，上回你跟炎的合奏简直可以算是震慑全场呢。”
宁芊勉强一笑：“我倒是觉得如果是庄哲雪可能更好。”
“芊芊啊，”思嘉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你有没有闻到有股酸酸的味道？”
惊觉自己的失态，宁芊慌忙低头沉默下来，而一旁的楚睿炎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炽热的视线似乎快要将她给彻底烧化。
“老实说，小雪跟炎之间的合作演出似乎快成为凝泉的一大固定搭配了。”
卓蔚的话让宁芊不觉皱眉，随即又再次拿起一块西瓜，不发一语地继续吃着，只是，刚才才觉得味道很好的西瓜顿时变得有些食不知味。
“放烟火吗？”楚睿炎起身来到宁芊跟前问道，“刚才我们说好的。”
“哦——”异口同声地单字符语调扬起。
“既然是你们两个我们就不去了，哦？”
思嘉调皮地一笑，推了推早已满脸羞涩的宁芊，“炎大公子很少约女生的哟，快去快去！”
“我——”
“走吧。”
楚睿炎顺手地拉起宁芊，温柔地擦干她沾着少许西瓜汁的手后便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好好约会哦。”宁芊完全听不清身后的人到底说些什么，只觉自己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当宁芊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别墅外头花圃边的石子小径上了。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四周虽然可以借助别墅里的灯光照亮视线，可还是跟里屋的灯火通明有一定的差距。
“炎——”
刚出口的唤声在看到楚睿炎手中的烟火棒时嘎然而止。暮色低沉的周遭因为他手中那束闪亮的光芒而逐渐绚烂夺目，星星点点的耀眼璀璨。
“好看吗？”
烟火丛中的楚睿炎英俊地叫人痴迷，宁芊看着眼前的这些不禁忍不住开口说道：“炎，如果我们可以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微楞、震惊——
宁芊慌乱地低下头，暗自庆幸因为天色转黑而不至于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窘样。
“烟花是这个世界上最虚幻的东西，美却叫人琢磨不定。”
“炎？”
心底泛起阵阵疑惑的光晕，炎说这话的时候有种迷惘的孤独，他在想着什么？是——费子喻吗？
“子喻曾经在我精心搭造的花火丛中巧笑含嫣，”楚睿炎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诉说自己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思念，“那一刻，我几乎认为缤纷的光火因为她的快乐而更加夺目绚烂，甚至我觉得那些犹如精灵般的七彩是因为她而来这个凡尘俗世里的。”
原来——子喻在炎心中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孩啊。
宁芊有些黯然地垂下双眸，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隔岸观望的圈外人般不住地朝另一头不停地瞥视却似乎被永远地排除在外。
“子喻就是炎的那根风筝线，永远栓着风筝的心，即使不小心断了线也只会让风筝不住漂泊而停不下来。”
“看不出你是个多愁善感类的女生啊。”楚睿炎顺手点燃一支烟火棒，闪烁不断的缤纷火点就像是不断垂落的珠帘。
宁芊被眼前的一切给彻底痴迷，此刻的楚睿炎扬起不浓不淡的笑颜，浑身充斥着桀骜的气息。
炎是天使！
她在心中如是对自己说道，炎跟美丽的烟花不但没有碰撞出突兀的裂缝，反而有着说不出来的唯美协调。
“炎，我——”宁芊咬着自己的下唇畔，闪烁着矛盾游离的目光，最终双眸定格在炎的鞋上不敢注视其他。
“有事要问我对吧？”
笑着将一支仙女棒递到她的跟前，楚睿炎示意她接过后，便为其点燃，顷刻间，从仙女棒的尖端绽放出光旋照亮了她娇俏的脸颊，却无法点燃她嘴角边的微笑。
“炎——”宁芊知道自己或许又会跟上次一样成为“一厢情愿”的勇气，可是她依然不想畏缩地放弃，至少——至少哪怕是被拒绝也要有个死心的理由不是吗？
“什么？”
楚睿炎笑着，隔着璀璨烟火丛，他深邃的双瞳温柔得犹如一弯清水透彻明晰。
“炎喜欢庄哲雪吗？”
宁芊知道自己问得或许有些唐突，可是她不得不问，也许是狭隘的私心作祟的缘故，其实早在很早前她便想问清楚。
“小雪是我最在乎的女孩之一，”楚睿炎望着美丽夺目的花火径自说道，“我承认我喜欢她。”
拼命不去深究心中的刺痛与疼楚，宁芊麻木地端视着斑斑闪烁，耳边荡漾着楚睿炎的那句话，他说他喜欢庄哲雪，他喜欢……
“不过——”侧头望向低头不语的宁芊，楚睿炎坏坏地一笑，“我喜欢她是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成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妹妹？宁芊诧异地抬头望向他，顿悟自己竟然被人捉弄了还不自知，待清楚心爱人的真实想法后，宁芊感到自己心里轻松了不少。
“男人最喜欢用‘妹妹’啊，‘朋友’啊这样的借口去推脱掉自己看不上的女孩了。”无聊地开着玩笑，宁芊不似适才那样的沉重。
“哦？”挑了挑眉，楚睿炎依然笑得温柔似水，“我好象从来没有用这两个借口来回绝过某人哦。”
宁芊心知他说的是自己，羞涩地抿嘴一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话不饶人：“我记得某日某时某刻，在某片树林中某人曾说过自己是某人的男朋友的。”
宠溺地叹气摇头，楚睿炎扔掉手中烧完的烟火棒，将宁芊侧身揽进怀中，细心地为她点燃最后一跟仙女棒，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华丽的亮色由弱至强，随后渐渐熄灭归零。
“有人说依偎在一起点完一支仙女棒的情侣一定可以得到幸福，”宁芊抬首望向楚睿炎，一脸急切又退缩地询问，“我们——”
不待她把话说完，楚睿炎垂眸望向她：“我想就目前来看，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把我彻底‘俘虏’了这一不争的事实吧？”
“那我是否应该觉得荣幸？”
“这倒不用，觉得受宠若惊便行。”
“原来凝泉学院的王子竟是如此自恋啊。”
“会吗？自恋的我会爱上你吗？”
宁芊因为楚睿炎毫无欲警的话而呆楞了，炎刚才说什么？他——他说他——他爱她！
轻柔地捏了捏宁芊那俏挺的鼻尖，楚睿炎随即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烙下炽烫的吻迹。
“小傻瓜，我决定了，与其让你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小心受伤不如把你牢牢捆在身旁要来的心安对吧？”
“炎——”宁芊挣扎良久后依旧决定将盘旋在自己心头很长时间的心事说了出来，“我这回落水是并非是个意外，我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还是——”
“我知道。”
“你知道了？”
楚睿炎的反应让宁芊惊讶，心中暗暗佩服于他缜密的思考观察能力。
“那你也一定有了怀疑的目标了吧？”
“恩，不过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时我打算再观察些时间，也正因为是这样我才把你带到这个岛上来住几天。”
宁芊恍然大悟，原来炎是因为这个才带自己来这里的。炎是在关心她的安全。欣慰地笑了笑，宁芊侧头倚靠在楚睿炎的肩膀上，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云层的漫天繁星，贪婪地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温馨。
“炎——我是个很偏激的人。”
楚睿炎闻声仅是挑了挑眉，不作声，继续耐心地听怀中的女孩用无限优柔的语调阐述着内心最为阴冷的地带。
“爸爸把我交给我现在的妈妈时，碰巧是庄哲雪跌落楼梯造成选择性失忆的第二天，那天我哭着拽着他，企图让他不要放弃我这个女儿，甚至一敢平日的倔强而为根本就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道歉并承认错误。”
苦涩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嗓子就好象被什么可住了一样，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而身旁的他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将她更加紧紧地拥抱，用那属于自己的体温给予她最无声的支持。
“不过结果还是没有改变，我的泪水跟稚嫩的挽救都无法让他软下心肠，我还是被他给抛下了。其实，很多人都很奇怪为什么我恨庄凛然却只是对江含柳比较淡漠而已？为什么当初作为母亲的江含柳没有出面劝阻自己的丈夫？答案很简单的，因为她不是我的妈妈。”
宁芊说到这儿便举头望向楚睿炎，见他没有什么惊讶，仅是对低头对她笑了笑后便继续叙诉着。
“庄哲雪之所以会摔下楼是因为她拿走了一张血型诊断单，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是罕见稀有的孟买血型，我跟庄哲雪她们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吗？”楚睿炎低沉的磁性嗓音扬起。
“不知道，”宁芊摇了摇头，“可能已经死了，可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快乐的生活着，把我这个人都给忘记了吧？”
“想找到她吗？”
“恩——无所谓。”宁芊笑了笑，“如果她真的有做妈妈的觉悟话，早就应该来找我了。”
楚睿炎看着宁芊，心疼于那抹本该不属于她的自嘲跟认命。明明是个毫无心机，渴望被爱的豆蔻女孩，却硬要装成漠然，没什么期盼的样子。
“其实庄伯伯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
“可你却无法不去想那段被抛弃的童年。”
“炎，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能轻而一举地猜到我的想法？”
“因为我聪明嘛。”
“自恋大沙猪。”
“小白兔，你这是在说我吗？”
“呃——”
“小白兔……”
“我错了！”
“来不及了，后悔也没用。”
“炎，你简直是腹黑的鼻祖，阴险的楷模。”
“那你就注定被我踩在脚下吧。”
“不要！”
“不要也得要！”
“……”
别墅窗边，思嘉被外头两人的欢笑声感染，也在心里默默地为好友祝福着，至少，可以给宁芊幸福的就只有炎一个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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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中的烟火最终全部化作飘渺的烟雾升腾直至不见踪影后，四周陷进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沉默中荡漾着温馨，柔和中弥漫着舒宜的氛围。
宁芊倚着楚睿炎，即便身处于昏暗的环境中却丝毫没有紧张的恐惧跟孤寂。
“小白兔，坦白说，你没有长一对长耳朵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
楚睿炎无厘头式的飞来之语，让宁芊瞪大了双眼，话说——月明，星亮，一切闪耀璀璨地令人陶醉，可他……却在如此可以说是浪漫无限的环境下说出这样的话？有没有搞错啊？
“因为真的好想看你长着兔耳朵的样子嘛。”
宁芊发誓，即使是在黑地乱七八糟的现在，她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源自楚睿炎眼中的狡黠，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她咬紧了牙关，拼命告诉自己要把持住，要克制住。
“不啊，我不是故意的，”楚睿炎笑着凑近到他面前，这一下子，即使是瞎子也看到他那张“涂炭生灵”的俊脸，“小白兔，让我告诉你，我是有意的。”
宁芊伸出双手，状似要去挠他的胳肢窝，刚刚才安分下来的两人又闹开了，从别墅外跑到岛边的海滩，跑累了便盘腿坐在细白的沙滩上听着轻轻的波浪翻滚。
“小白兔，知道吗？在待人处事方面，你真的好像她。”
“她？”宁芊转头望向身边那个目凝海洋的男生，即便心中知道着某个答案却依旧不死心地问道，“那个她是不是……是不是费子喻？”
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楚睿炎只是继续径自说道：“子喻真的很善良，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歹恶之徒，她甚至对那些有意接近她的人都毫无半点的防备。”
“这一点，我跟她不一样！”似乎急于想证明些什么，宁芊匆忙打断了他的话。
“是不一样……”
楚睿炎不是傻瓜，自然听出她急迫语气中的顾虑，只是，面对她的挂心，自己宁愿选择不知情，这样就不需要有那么多清晰地苛求吧？
“子喻比你更柔弱些吧？”
“这样的女孩子依赖性也很强的。”
“恩，她是很粘人，可那也是种甜蜜的信任不是吗？”
“是啊，很甜蜜……”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中在瞌睡虫的侵蚀下宣告投降，当宁芊最终耐不住疲倦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后，她没有看到坐在身侧的楚睿炎正温柔地凝望着她的侧脸，洒下一抹叫人心动的深深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