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鼬.我们》锁火

2、遇见·交杂

　　1
　　木叶村是个热闹的地方，即使整天ABCD地任务个不停，该过的节日还是一个不少，卡卡西站在酒家门口，听着里面的觥筹交错声，恍恍惚惚得想，又是一年啦。
　　“卡卡西啊，帮我个忙啦！”
　　愣神间，卡卡西听到了声响，“诶，宇智波止水。”
　　“卡卡西啊，”止水说，“我要帮这个孩子去抢他喜欢的三色丸子，你知道的，女人最可怕了，我怕一不小心这孩子就被拐走了，所以在我抢丸子的时候就麻烦卡卡西桑你照顾一下啦。”
　　你宇智波家的孩子除了那个白痴带土，还有人会被随便拐卖？内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卡卡西伸手接过了孩子，“呦，挺可爱的女孩子，”即使只有三四岁，但也有了美女的雏形，“信不信我拐回家做童养媳？”
　　“鼬他是男孩，”被称为天才的卡卡西首次感受到了鄙视，“话说你怎么知道这孩子叫鼬？”
　　“呃……”要怎么解释此“呦”非彼“鼬”？卡卡西苦恼了三秒钟然后绝地放弃，就当我是先知好了，解释多了没准越来越麻烦，“我说……你还不去买丸子吗？”
　　目送着止水远去，卡卡西念叨着“原来是男孩子啊真可惜。”转头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双眼，“诶，小鬼你醒着的居然还装睡。”
　　“……我什么时候说我睡着了？愚蠢。”
　　“……”卡卡西一天之内受到了两次打击，而打击他的人都是姓宇智波的，这莫非就是所谓的孽缘？看样子该找带土来提高一下自信心了。
　　“给你，”鼬的手中突然多了一个橙色小球。
　　“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有孩子缘哪，”第一次见面就送礼，卡卡西看着那橙色的笑脸轻轻弯了弯眉毛，眼前却被一双小手堵成了黑色，“不想笑就别笑，你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就像是心里浸满了苦涩，慢慢的上溢，溢成了整片汪洋。”
　　“……”
　　“谢了卡卡西，”宇智波止水的到来即使打破了这一片寂静，“鼬你的三色丸子。”轻轻地抱起鼬，“我们回家吧。”
　　“恩。”
　　卡卡西站着，目送着止水抱着孩子离去。
　　“鼬你把球送给卡卡西了？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球的吗？”
　　“……”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闭嘴！”
　　“……我错了。”

　　2

　　卡卡西没有想到自己再见到那个孩子，是在这种情况下。
　　慰灵碑前，是永恒的伤痛。
　　那个时候的卡卡西，一个人站立在慰灵碑前，鼬手中捧着花束，看着眼前孤单的人影，这个家伙，在一年前被族人列为了禁止交往的黑名单呢，前年成为木叶史上最年轻的上忍，去年得到了宇智波带土的眼睛，鼬有时会想，族人之所以厌恶卡卡西，是因为它带走了宇智波族的眼睛，还是因为他的才能践踏了宇智波族的骄傲？现在的他看起来和那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明明是微笑的却仿佛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在哭泣。看来九尾入侵，四代战亡，对他的打击很大，自己天天为了佐助来这采花，也几乎天天看见他，旗木卡卡西。明明是个迟到成习的家伙，但来慰灵碑的时间，却是没有一分一秒的偏差。
　　窸窸窣窣的声响，卡卡西愣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放下手中的花束，虽然三年未见，但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告诉他，是那时的孩子。“呦，你也来看带土啊，他一定会很生气的，这家伙每看到所谓的天才都会气得暴跳如雷呢。”
　　“……来看人什么的，偶尔也要带束花吧。”看来要给佐助重新摘一束了呢，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
　　再没有说什么了，似乎在鼬的面前，卡卡西总是说不出话来，即使鼬比自己小了整整八岁。鼬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鸡婆了，然后转身就走。万一被族人看见自己和禁止来往的人交谈，指不定是什么惩罚。
　　“谢谢。”
　　鼬刚起步的脚就这样停住了。
　　“谢谢你的花。”
　　“……呐，旗木卡卡西，木叶可不是雨隐村。”
　　所以悲伤，失去什么的，绝不该为此哭泣。
　　彼时的鼬还没有从忍者学校毕业，血轮眼没有开眼，没有加入暗部，没有双重间谍的身份，所以纯粹的黑色，才能看清天才的共同寂寞。
　　回到家里的鼬，把重新摘的花放在刚会走路的弟弟手中，匆匆忙忙摘的花，所以没有去干净刺，扎伤了小佐助的手，而年幼的孩子好似怕哥哥会挨骂，没有一声的哭喊。傻瓜，即使是不哭不喊，母亲大人也总是会发现的啊。
　　“我很抱歉，佐助。”轻轻地弹了弹佐助的额头，拿来药箱熟练地为弟弟处理伤口。“下次不会了。”
　　“……哥哥。”
　　记忆中佐助开口讲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不是妈妈，而是哥哥，那时候自己的心中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呐，佐助，作为你要超越的高墙，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