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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伞 ...
又是一年端午时节,保安堂的许大夫喜气洋洋地拎着酒往家走,想着与娇妻美眷共度佳节。
“娘子我回来了。”许仙进了家门就看见爱妻在桌子上摆碗筷,不禁感慨自己好运,小小一个药铺的大夫,竟然有幸娶到这样温柔美丽又贤惠能干的妻子。
“官人今天回来得好早。”白素贞笑着接过丈夫手中的酒。
“近日端午,我将药铺关门了,咱们夫妻好好过个节。”说着为妻子斟满酒杯。
白素贞看着自己过去的恩人,如今的丈夫,只觉得千年修行也抵不过此时此刻的幸福和甜蜜,仰头饮下杯中酒。
瞬间她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异样,问丈夫:“官人,你这酒里是不是添了什么东西?”
丈夫温柔地笑着说:“我加了点雄黄之类的药,能驱邪的,怎么了娘子,味道不好吗?”
“雄黄?!”白素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手中的酒杯似乎也变得特别烫手。
许仙发现了妻子的异样,赶紧询问:“娘子你怎么了?快让我帮你把脉!”
白素贞冷汗流了满面,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说:“官人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许仙将白素贞扶到床上,跑出去准备到保安堂拿些醒酒药。出门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人,头也不抬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哥,我有急事,实在抱歉,先走一步了。”说完就要走,却被人拉住,拉住他的正是被撞的路人。
“贫僧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路过贵府化缘。看这位施主的面色似乎家中有不详之事?”路人竟然是位出家人。
“大师,我娘子生了急病,我正要去给她取药,您要化缘的话请等我安顿好娘子好吗?”撞了人的许仙虽然心虚,却还是觉得这位出家人有些不讲道理,想到病着的爱人,更加急躁,恨不得立刻打发这和尚离开。
和尚看许仙无心理他,松开拽着许仙的手,道一声“阿弥陀佛”。看着许仙远远跑走了的背影,捻着手中的念珠,静静站在许家门口。
许仙拿了药回到家,诧异地看到和尚依旧在门口,垂目而立,只有手中移动着的念珠显示出和尚与雕像的区别。许仙只得开口道:“大师请随我来。”
“施主请留步,听贫僧一言。”和尚向着许仙微行一礼,“施主家中有妖孽作祟,还请施主避一避,让老衲收了妖怪也算功德一件。”
“大师您说笑了,我家娘子现在急病缠身,有什么事还请稍后。”许仙不再看和尚一眼,匆匆进房,之间卧室之间雾气缭绕,不禁踉跄后退,正好撞在随后进门的和尚身上
“这……”许仙被眼前所见惊得说不出话来。
“妖孽!看老衲收了你!”
和尚说着冲进门内,之间一条白色巨蟒盘踞屋中,令见多识广的和尚也愣住了,而许仙终与被眼前的巨蟒吓得昏死过去。白蟒趁着和尚愣住的瞬间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
许仙醒来的时候见妻子一脸温柔地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开口道:“官人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娘子我怎么了?”
“官人你没事,只不过是被院子里的蛇吓到了,我给你熬了点压惊的汤药,快趁热喝了吧。”
许仙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依言喝了汤药躺下休息。
端午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许仙始终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昏睡三天?他自己就是大夫,蛇虫鼠蚁见得也算多了,怎么会被蛇吓成那个样子。他只记得一些模糊的片段,有他和妻子对饮,有和尚来化缘,还有一条大蛇。许仙边回想那天的事边在街上走着。
“公子,公子!”许仙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到一位摆摊看卦的道士朝他微笑,许仙想着自己最近怎么总和和尚道士有缘,不过念及家中端午异事自己也觉得似乎与鬼怪之事有关。
“道长您叫我?”许仙上前问道。
“请恕贫道直言,公子家中有妖孽作祟。”道士捻着胡须淡淡开口。
“实不相瞒,端午时节家中确有异事,请问道长有什么办法保在下家宅平安?”许仙终于能找人倾吐连日的焦急和疑惑,向道士细细说明自己当时的记忆。
道士听完许仙的叙述,沉思半晌,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猜错,公子家中该是有条修炼千年的蛇精。”
许仙被“千年”二字吓得呆住,蛇精么,他早有心理准备,这千年蛇精到底为何会在自己家中,又与娘子是何关系,难道娘子被蛇精附身了?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而家中藏了条大蛇精这种事显然不在他的生活预期之中,当下做了决定。
“劳烦道长到我家中驱邪避灾,事后许仙定有重谢。”说罢深鞠一躬。
道士捻须而笑,说:“捉妖驱邪本是贫道分内之事,还请公子带路。”
说来道士做法的招数并不新鲜,摆开祭坛放上香火,摇铃念咒挥动桃木剑,这招数很少有新意,而人们乐此不疲,说明这招数有时候还是能够起效的。比如,此时此刻。
明黄色的符纸随着桃木剑的挥动在院子里飘散,道士手中的八卦镜借着阳光扫过院子的每个角落,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道士是个江湖骗子的时候,听得卧室中传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满院人吓得撒腿就跑,只剩下口中念念有词的道士和愣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的许仙,因为他终与看到了传说中的千年蛇精,巨大的蛇头上镶嵌着两颗闪着宝石般光芒的眼睛,巨蛇漫漫爬向许仙,在他身前不远处停住,开口道:“相公。”一如平时他回到家中,妻子温柔的声音。这平时让他安心给他温暖的声音,此时却如一道惊雷劈在他的心上。原来如花美眷,竟是庞然妖物!所谓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都不过是戏弄,就像猫对抓到的老鼠的戏弄,如此妖物,想来是要取自己性命的。思及此,手无缚鸡之力的许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道士手中的桃木剑,一下刺进巨蛇的七寸。
道士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谁也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竟然能用剑刺中千年的蛇精,好在他没忘了自己的本职,最初的惊诧之后立刻撒符纸定住巨蛇,而那条巨蛇却犹如塑像一般盘在原地任伤口流血,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许仙,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三年有余的相公。
许仙看着手中的桃木剑,看着顺着剑身流到自己手上的鲜血,不敢相信自己刺中了巨蛇,刺中了自己美貌温柔的妻子,“嚯”地一声拔出剑,巨蛇轰然倒地,那双宛如宝石的红眼睛也渐渐合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巨蛇的尸体,许仙想到的是他和白素贞的初次相遇,西湖之畔,大雨倾盆,借着一把折伞,二人相识、相知、相许。那是他的妻,他的如花美眷。他想起来新婚之夜红盖头下的美娇娘;想起来二人同游苏杭的情景;想起来每次回到家中妻子娴静安然的笑颜……
不!那些都是假的!眼前这个是蛇,是妖怪,是专门祸害人性命的异类!所有的回忆都是引他上当的骗局,若不是自己发现得早,地无葬身之地的就是自己。这妖怪修炼千年,想来必是害了不少人,自己身为医者,理当为他人,更为自己除了这妖怪!这样想着,许仙安心下来,不再为自己刚刚失手刺死巨蛇而惴惴。
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还是不要将蛇精挫骨扬灰了吧。既然是因伞结缘,不如就将这巨蛇的尸身做成一把伞吧!也算给自己留个念想。
许仙向道士讨来些许收妖用的器具,包括那把被他用来斩杀巨蛇的桃木剑,准备完毕就开始动手。毕竟是做大夫的人,蛇皮蛇骨又是好药材,扒皮抽骨之事做起来倒也不算太费事,只不过蛇身巨大,着实费了好一会儿功夫。他细细地将蛇骨剔干净,又用药材熏制一番,打磨成根根伞骨,又将蛇皮仔细处理好做成伞面。这用巨蛇做的伞虽然煞费功夫,用起来确实倍觉凉爽。正是盛夏时节,伞骨握在手中感觉自是强过普通伞骨百倍。许仙本是读书人,又在伞面上绘了曲苑风荷的景,煞是好看。
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天,远近的邻居路人都知道保安堂的许大夫娶的漂亮老婆竟然蛇精附身了,幸好被道士镇住。可惜许夫人最后被蛇精变成了一把伞,菩萨心肠的许大夫时时将伞带在身边,祭奠他的妻子。原本被蛇精名头吓住的人们看许仙反而多了许多同情——没天良的妖孽竟然害了许大夫这样的好人,许夫人长得好看才被蛇精附了身,可见真是红颜祸水,连累好人被祸害真是可惜啊可惜。
江南总是阴雨天,每逢雨季许仙都会带着那把用巨蛇制成的伞,时间久了,他渐渐觉得美貌娴淑的白素贞还陪在自己身边,就像邻里传说的那样,那时妻子是被妖孽附了身,而他手中的伞就是妻子。
事情过去一年多了,人们渐渐忘了许仙曾经娶的是妖怪,而且常常拿着妖怪的伞。钱塘人都知道的是,保安堂的许大夫,不仅善心救人,而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妻子去世一年有余还能念念不忘,可见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你看,他对亡妻都能那样顾念,更何况是时时陪着他的新人?至于前情难忘,活人还能比不过死人吗?时间长了,许大夫就能把感情放在新媳妇身上了。
总之,城中各个媒婆开始烦恼许仙许大夫的第二春。
同样处在烦恼中的还有媒婆们的话题人物许仙。
许仙已经很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刚开始他以为是临近亡妻忌日的缘故,自己配了点安神的汤药。可是几天下来汤药一点用都没有,梦魇反而越来越厉害。每至深夜,他都能听到妻子哭诉“官人你为何这样对我?!”梦魇中的妻子仍是穿着当日的白裳,记得曾经自己与妻子初见,也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宛若天仙一般。是了,白蛇么,自然是偏爱自己的本色,说不定那白衣就是蛇皮化成的,而那蛇皮已经被自己制成了伞面,此刻就在桌上躺着。许仙被这一瞬间的想法吓到,会不会就是这蛇皮伞作祟?一时间许仙也顾不得时辰,从床上跳起来拿起伞跑到院子里,拿出火盆丢到地上,把那把带来噩梦的伞丢进去,取来废纸木柴用火点燃,看着艳红的火苗许仙忐忑不安,谁知眼看纸和木头都快烧完了伞却一点熏黑都没沾上,依然是崭新的样子,自己当日画上的曲院风荷依旧鲜活灵动。许仙觉得眼前毫发无损的伞就是个妖怪!他再也不能忍受和这怪异的东西多相处一刻,抓起伞就往外跑,一直跑到河边,用力将伞扔进河里。许仙喘着气看着用了一年的伞,带着粼粼水光随水流漂走,终于安心下来,转身回家。水流似乎带走了伞,也带走了自己的噩梦。
扔了伞的许仙终于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除了偶尔被媒婆拉着说亲,许仙很满意目前的生活,直到他又一次见到了那把他亲手做的伞。
许仙记得眼前这个和尚,叫做金山还是法海?那是去年端午时候,和尚到他门前化缘,还是他说的自家有妖。只是后来除了那条蛇,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昏睡,也不知道这和尚什么时候去了哪,如果不是今天的相遇,他会以为当时是神仙下凡来指点自己避免灾祸,没想到今日还会再见,而且那把被自己扔了的伞,此时此刻正在和尚手中。
“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许仙受不了和尚似乎洞悉一切的神情,率先开口。
“阿弥陀佛,施主可记得贫僧手中之物?”和尚说着,缓缓撑起手中的伞。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在下前几日丢弃之物,敢问大师如何得来?”许仙想不明白这和尚拿了伞来质问他什么,就算和尚知道自己杀了蛇妖,可出家人不是讲究斩妖除魔吗?一如那个道士,尽力配合自己杀蛇薄皮制伞,而且还为伞下了符咒。
“施主可还记得当日端午,贫僧曾叨扰施主家门?”和尚没有回答许仙的问题,反而提起往年旧事。
“当日在下受惊过度,昏睡不醒。”许仙不明白和尚到底什么意思,渐渐失了耐心。
“既然如此,请施主听贫僧一一道来,”和尚将伞收好放在桌上,手执念珠,缓缓开口:“当日贫僧在施主家中发现妖异之象,遂出言提醒,没想到蛇妖在施主面前现了原形,使得施主惊吓过度导致晕厥。贫僧本打算收服蛇精,再带施主回寺中医治,不料在与蛇精斗法时意外发现蛇精已怀有身孕。施主是医者,自然明白人妖殊途,蛇精本无可能怀有人子,在贫僧的追问下,得知此乃蛇精在山中修炼之时曾救过山神之子,山神感念于此,曾赠其仙丹助其褪去妖性,而白蛇所怀之子,正是因为服用此丹的缘故。待白蛇顺利产子之后,其方可真正褪去妖性,与常人无二。”
说到此处,和尚看到许仙满脸的不可置信,许仙问道:“大师,实不相瞒,在下曾打开蛇腹,未见有子。”
“阿弥陀佛,施主当日昏厥,非蓬莱仙草救命不可,白蛇飞身前往蓬莱摘得仙草,不想却被看守仙草的神兽所伤,因采摘时仙草尚未成熟,白蛇遂取心头热血炮制药草以加强药性,纵然她在山中修行千年,一时也是元气大损,致使胎儿滑落。”
“所以那天道士的符咒才困住了她的法术,让我用桃木剑刺死了她。”许仙面无表情地说。
“正是。”和尚微微颔首,继续道:“贫僧料想,施主制成此伞一年之后,必是日夜被白蛇魂魄搅扰不宁,故而扔了此伞。”
“大师如何得知此事,又如何得到此伞?”许仙终于说出了心中疑问。
“贫僧所在庙宇,正是施主扔伞之河的下游。贫僧虽不认得施主之物,却识得妖异之气。城中人皆知许大夫怀念亡妻,有把曲院风荷的伞。”和尚停了一下,再开口道:“不过贫僧与施主都知道那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许仙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嘲讽,“大师携伞而来是就为了讽刺我许仙负心薄幸寡颜鲜耻?”许仙觉得这和尚真是有悖出家人的德行,他有什么错?斩杀蛇妖不是应当被当作英雄么?佛门中人怎么可以为一只妖精讨所谓的公道?这是什么世道!
“施主息怒,贫僧前来是为了替施主解决困扰。”
“师父有话就请直说吧。”
“施主当日所为,当属自保,本无可厚非,可白蛇在被施主剥皮抽骨之时尚未完全死去,因其千年法力尚能残喘。施主抽其龙骨之时白蛇承受了巨大的疼痛,再加上有人在一旁施法,最终白蛇魂魄化作怨念寄在伞上。一年之后,当时的法术渐渐失效,而白蛇的怨念得到滋长,因此施主被日夜纠缠不得安稳。”
“那……”许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没想到蛇妖这样厉害,而他又大大得罪了这样厉害的妖怪,虽是魂魄却更令人恐惧——生人化作厉鬼他尚且招架不了,更何况是千年蛇妖的怨魂?
“贫僧想请施主到金山寺中抄经,以化解戾气。”和尚终于明确了此次的目的。
“好,我收拾下东西,这就随大师前去。”不说别的,寺院里肯定能制住那妖精,自己便可无虞了。
去往金山寺的路并不算远,不过半天路程。寺院倒是比想象中大了很多。一个小沙弥过来跟法海行礼之后带许仙去住处。
忧心了这么久,终于能够轻松一下了,看着寺院中郁郁葱葱的精致,感受着佛家独有的清净,真心觉得来寺里住上一段时间是很好的选择,既可以避开那妖精鬼魂的纠缠,自己也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净。
许仙的轻松心情在看到住处时戛然而止,他万万没想到那法海和尚要他住进塔里,尤其这塔还有个颇具气势的名字——雷峰塔。
“小师父,你确定要我住在这里?”许仙诧异自己怎么会住在这种看起来更像是关禁闭的地方。
“是的,方丈特别交代请施主住在这里,还要请施主务必每日焚香诵经,并抄写经文。”
“为什么?我要回家!”
“施主不可!”
“放开!”
“许施主请听老衲一言。”法海穿了正式的袈裟,拿了禅杖和钵盂,一如任何一位得道高僧的模样。
“我不听你的鬼话,我来你寺里是为了消灾去厄的,不是要被你关起来抄经书!”许仙愤怒地看着法海。
“老衲请施主前来是为了化解施主的戾气,施主不知真相而斩杀白蛇本是大勇之事,但施主不该因一己私欲就将其抽骨剥皮,况且施主与白蛇还有多年夫妻之情。此等暴戾之行施主也当自省。若要焚得蛇骨伞,须以手抄经卷燃之,待伞燃烬,白蛇魂魄乃出,怨气可散,施主要消灾去厄还请听信老衲的安排吧。”转身对弟子说:“戒嗔戒痴,送许施主入塔。”
“法海你这是绑架我要去官府告你!放开我你们这群侮辱福门的妖僧!放手!让我走……”两位僧人不由分说将许仙锁入塔内。
“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成了恶人,出家人不是应该扶正驱邪的吗?”
“阿弥陀佛…老衲或许不明正邪,却清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为人的不知积德行善,反不如为妖的重情重义,老衲今日就要管一管这闲事!”法海手执禅杖目视高塔,凛然自威
“是。”小沙弥恭敬地应了。
四十九日之后,开塔放出许仙。此时的许大夫早不如当日的风采,瘦削了许多,也沉静了许多。
法海命人搀扶许仙,准备好焚经烧伞。一页页经文慢慢燃起,法海将蛇骨伞递给许仙,许仙双手微颤,将伞投入火中。瞬间,火苗变成了幽幽的白色,随着燃起的经书,蛇伞象遇见火的冰块一样慢慢消融。而许仙,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向火盆中投入自己这些日子抄录的经文。
待火苗渐熄,蛇骨伞静静融尽,只见一个着白衣的透明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对着法海郑重一拜,转而消失不见。
不理会一旁瘫坐在地上的许仙,法海开口:“阿弥陀佛!白蛇此生缘尽于此,愿来世安康。”
一时灵感 来自“【哑舍·其一】白蛇伞·情蛊” 在5Sing 原创音乐网上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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