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一章 失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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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清冷的弯月，正寂寞挂在西华山的山头上，夜幕中，几颗稀稀拉拉的寒星，正极尽所能地散发着遥远而又微弱的光芒。冷飕飕的寒风，正穿过东西两座山的山口，缓缓灌进山脚，在荆城的大街小巷间不停地来回游走着。
“铛——铛——铛——”
荆城市中心的钟楼上，那口巨大的壁钟，沉重地敲了六响，浑厚的钟声在这个尚未完全舒醒的城市上空一波一波地散开，钻过千家万户的门与窗，缓缓飘进人的耳朵。
丁云娟睡得迷迷湖湖，听到钟响，她慵懒地翻了个身，胳膊挥过来，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身边空空如也，平日拥挤的床上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肖蓝和黎雨欣竟都不在。“两个孩子呢？”她嘀咕着，瞌睡醒了大半，顾不得许多，便急急地穿衣起床，走到外屋，却见肖蓝正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而黎雨欣，压根就没见到影儿。
“怎么回事？难道雨欣昨晚一夜没回来？”她蹙起眉头，心里闪过一种不祥的感觉。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正好六点，比她每天起床的时间，早了整整半个小时，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看着熟睡中的肖蓝，丁云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肖蓝会在七点钟醒来，现在叫醒她，恐怕会打消她的睡意，丁云娟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睡上整晚。她找来一件毛毯，盖到肖蓝身上，自己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将早餐做好摆上桌，便推上她那辆水果车，早早地出了门。
“叮铃铃……”床头尖锐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美梦中的于少波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侧头看了看旁边一脸酣甜的黎雨欣，慌忙抓起了电话。
“呵！于少，今天接电话怎么这么爽快？”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不怀好笑意的笑声，笑声干巴巴的，带着点猥琐。听到这声音，于少波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他捡起地上的浴袍将身体裹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搁在床头的手表上，指针正指向八点，“山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能不知道吗？打电话去你家，你姑姑说你昨晚没回去，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霞姐那了！”电话那头的山子笑得一脸得意。
“行了，少来！大清早的找我又有什么事情？”于少波拉过一边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然后从床头的西装口袋里面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他先是深吸一口。然后转头看了看床上的黎雨欣，她仍然沉沉地睡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看样子你得逞了？”山子不入正题，语气倒是猥亵得很。于少波不耐烦地冲电话小声吼道，“别那么多废话！到底有什么事情？”
“喔，武哥今早打过电话来了，他问你，那批货，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他说叫你爽快点，现在快过年了，外面风声是紧点，但要是能把握好，就能狠赚一笔！他说你若不要，就赶快说句话，别老跟他吊着。他也好转给别人，他还说，你不要，后面多得是人在等着呢。”山子收起笑，正儿八经地讲起话来。
于少波狠狠地吸口烟，他沉吟半晌，接着冷笑一声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哼！想引我上套，门儿都没有！他那批沉货，想早点转手才是真！”
“可是不管怎么说，武哥也是不好得罪的，以后，咱们有些事情，还是得靠着他。”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中午会去找他谈，呆会我去店里一下，你帮我把上个月的帐本准备好！”
“知道了！”
“还有没有其它事情？”于少波又吸进一口烟，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还有就是，嫂子刚才来过了！嘿嘿——”山子干巴巴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于少波听得心里极不舒服，“什么嫂子？”
“大学士的千金啊，你泡了二个多月还没正式泡到手的那个？哈哈！除了她，我还敢称谁为嫂子啊？”
“她啊，怎么？你告诉她我在哪了？”于少波一挑眉，语气忽然变得邪气而森然，他知道山子说的是哪一个。大学士，是他们自己的俏皮话，指的是教育局局长，而荆城的市长，就被他们戏称为皇帝老儿，公安局局长是将军，□□是宰相，而他自己，用圈里人的话来说，则是江湖道上的一条虫，当然虫只是目前，他认为自己迟早是要变成龙的，在变成龙之前，先随便攀上点“官系”，对他只有好处。
那边的山子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吸了口凉气，“哪敢啊，她问我为什么你最近老不在店里，我说你有事，你也知道，做记者的都爱刨根问底，她的问题又多又古怪，我怕长此以往，我会支撑不住啊！于少，有时间，你也该多花点心思在人家身上，先搞定她再说，其它那些女人，你还不是随手拈来？何必留连忘返呢？”
“哟呵！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教我了？还会说我留连忘返呢？女人的事情，你懂个屁！这叫做欲擒故纵你懂不懂？像她那种骨子骄傲的千金小姐，不能拿对付常人的手段来对付她，明白嘛你？学着点！行了，没事我挂电话了！喔对了！还有，以后有事打我手机，不准乱拨电话到处找我听到没？”于少波说完，就“嘭”的一声将电话狠狠地挂断了。床上的黎雨欣，受到声响的刺激，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熟睡。身上的棉被歪了开来，露出半截光滑白皙的胳膊和后背，身下雪白的床单上，点点殷红如梅花开在那里。于少波一愣，开始若有思地发起呆来，手里的烟也忘了抽，直到燃到尽头，烫了手指，他才觉醒。他将剩下的一小截烟头丢进烟灰缸，便取过衣服匆匆地往身上套。在洗手间洗完脸刮完胡子，回到房间，黎雨欣仍然保持着刚才的睡姿，“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女人！”他嘀咕了一句，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撕下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匆匆写下几句话，同时压在烟灰缸下面，顺便将黎雨欣的皮包也放在那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走出电梯，霞姐正抽着烟坐在一楼的大堂一角的沙发里，她仍穿着昨晚那套衣服，一脸的疲惫，看到他下来，便走过去，挑眉笑道，“她还在上面？”
“嗯！霞姐，呆会别为难她。”于少波拂了拂了袖口，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
“怎么？销魂了一晚，不会就真爱上她了吧？”霞姐的面色沉了下来，语气里，既带着调侃又带着不悦。
“当然不会！”于少波笑了，他将手抚到霞姐的鬓边，接着慢慢滑到她的后颈，“这种女人，只能用来当玩具，我又怎么会爱上一个玩具呢？”
霞姐喷口烟雾在他脸上，然后将他一把推开，“是吗？那你为什么又叫我不要为难她？难不成，你还良心发现了？”
“呵呵呵——”于少波忽然一仰头，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面，带着狂妄和不屑，“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良心，我只知道乐趣和利益！”说完，垂下头，用他那一惯带着蛊惑的眼神看向霞姐，“霞姐，你知道吗？原来她还是个花骨朵呢，哈哈，可是昨天晚上，这个花骨朵儿为我绽放了！哈——，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尝过这样的鲜了，所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放手，等我哪天真腻了，再从我的花园里面拨掉她吧！”
霞姐皱着眉头，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深吸口烟，用鼻子哼道，“小心哪天，玩出火来！”
于少波扯起嘴角，一抹邪笑又在脸上蔓延开来，“霞姐不会跟一个小丫头吃醋吧？放心，她还是枚青果，而霞姐你就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我是怎么也不会舍得丢掉你的。”说完，嘴唇就凑了过去，尚未触到香唇，霞姐却伸手过来一下捂住了他，“这里是大堂，你懂不懂规矩？”说完，又冷笑一声，“要不要我替你把刚才的话说完？水蜜桃熟透了，很快便会烂，而青果则很快会成熟，到时候，便很快能代替原来的了，是不是？”
于少波收回脑袋，整整衣装，朝霞姐晒然一笑，“你多心了！你明明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你！”
霞姐听闻，脸色变得益发难看，她冷笑一声，口里的烟雾缓缓地喷出来，“好你个于少波！哼！”说完，转身便走了。
于少波在后面又抛出一句话，“其实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你不会不了解我！”霞姐的背影微微一颤，却仍是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于少波看着她上楼，然后自信地一笑，跟着也大踏步的走了酒店大门。
这儿，是蓝月酒店。一楼，是酒店大堂和餐厅，二楼，便是“夜姬”，三楼是酒店的卡啦OK包房，四楼往上，才是酒店房间，而此时，六楼一间宽敞明亮的套房里，黎雨欣正如一个单纯的婴儿般趴在房间那张宽大的床上，睡得一脸香甜。
而房间外面，霞姐正站在服务处，用她糯糯的女声朝一个服务员盘问着，“616的女客有没有出来过？”
“到现在还没出来，应该还在睡吧！”
“没有打过电话叫人或叫吃的？”
“都没有。”
“那好，你给我留意着！”霞姐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卡片，放到服务台上，“等她出来，你把这个交给她。”
“好的，我知道了！”
霞姐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倦竟却更深了，她一边往电梯里面里面走，一面从包里掏出电话，“喂，老刘啊，来接我回去……”
今日的荆城，又一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接近正午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房间那张宽大的床上。黎雨欣紧闭着双眼，眼皮却微微跳动，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阳光的温暖，她懒懒地嗯哼一声，翻个身将腿上的被子踢开，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被褥和身下的床垫，似乎变得特别的柔软，枕边，似乎隐隐飘荡着某种若有若无的男人气息，耳边也没有传来以往“吱嘎吱嘎”的摇晃声，她有些奇怪，这是一种舒适却让她觉得陌生的感觉。房间里面很温暖，以往她踢开了被子，过了没一小会她便会感到阵阵凉意，而今天却没有。睡意渐渐消散，她的陌生感也越来越重，脑子里，还伴随着阵阵不适和涨痛感，略一翻身，却也似乎扯痛了身上的某寸肌肤，身下传来阵阵酸痛，她呻吟一声，接着整个人就一下子惊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抬头，却看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宽敞明亮的房间，大大的落地窗，湖蓝色的窗帘，透着鹅黄色灯光的壁灯，靠墙的地方有墨绿色的沙发，还有玻璃茶几，床头有漂亮的红木柜子，壁边还有大的吓人的壁橱，还有自己身下，是一张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雪白的床单上，几点殷红触目惊心，如盛开的红梅在望着自己笑，而她自己，则正□□地坐在床上，身上，到处是或红或紫的淤痕……
“啊——”黎雨欣尖叫一声，整个人如疯了一般，“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天哪！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为什么？少波？少波你在哪啊？”她慌乱地叫着，浑身的力气如被抽干了一样，她一面四处张望一面想从床上爬起来，一站起身，却又觉得特别的头晕乏力，她忽然记起，自己昨天晚上，先是跟少波在一起，后来他们去了舞厅，在一个灯光迷乱的世界里，自己不由自主地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呢？她一边费力的想着，一边无力地瘫回了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渐渐地回过神来，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晰，她似乎已经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已至此，她明白再这样呆下去也没用，她必须去找于少波，对！去找他，把事情弄个清楚。然后，然后她要问他，要怎么对自己负责。
她想着，就勿勿忙忙裹起床上的被褥，然后在沙发上和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慌乱地往身上套。待一切收拾完毕，她便从床头柜上一把抓起皮包，“铛”的一声，什么重物被带到了地上，摔出沉闷的声响，定晴一看，原来是一个烟灰缸，里面的烟灰，此时落了一地，灰褐色的地毯上，还躺了几张绿色的百元大钞和一张雪色的便条纸。“钱？”黎雨欣的眼睛亮了亮，她忙蹲下从地上拾起来，数了数，一共有五张。她接着又拾起那张白纸，几行潦草的大字映入眼帘，
“你醒来了就去上班，这里我只付了一晚的钱。我这两天工作会比较忙，你下班后不用浪费时间等我，我有空的时候，自会去找你！”
手里的纸条悄然滑落，黎雨欣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正渐渐地从颠峰跌向谷底，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倾刻间让她感到浑身冰凉，她颤抖着，如筛糠一般，牙齿也在咯咯作响，“什么意思于少波？几百块钱你就想打发我？玩过之后你就想算了吗？你居然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了？还要我别再浪费时间等你？什么意思？想甩掉我吗？没门！于少波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甩掉我，绝不会！绝不会！”黎雨欣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接着，声音又从狂乱渐渐变成哀泣，“于少波你不是人！你他妈的是个王八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于少波，你混蛋！混蛋，混蛋啦——，呜——，混蛋，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你一定还会再来找我的对不对？少波，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啊，不要丢下我，少波——”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她一边自语着，一边默默地流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为自己不值，也许是害怕于少波真不再要她，也许是害怕这事被别人知道了她该怎么办，也许……
她一边哭，一边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当然，走之前，还是没忘了捡起地上的钱。事实上，她发了那么一通牢骚，才明白那一切根本都是徒然，她根本不知道于少波住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除了怀抱希望等着于少波真的再来找她，她别无他法。
外面的服务员见到她衣衫不整又满脸泪痕地从房间里面跑出来，虽然满心诧异，却仍没忘了将霞姐的卡片交给她。她莫名地接过来，一眼就瞥到了上面那行抢眼的名字：“吴霞——蓝月酒店副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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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蓝，你今天看起来又心不在焉的，怎么？昨天静静那两个新闻还没能医好你？”李杨调侃的语言在耳边响起，肖蓝一惊，忙停止了神游，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新闻？什么新闻？”
李杨呵呵一笑，“静静昨天说的那两个新闻呀！”
肖蓝一听，立刻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今天早上，一到报社她就翻看刚出的报纸，想找出静静昨天说那两个新闻，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静静昨天是在当着大伙的面开玩笑，那时候谁都知道静静是在闹着玩，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信以为真了。为这事，早晨静静还刮着她的鼻子狠狠地笑了她一把。
“别提了！”肖蓝故意不高兴地撇撇嘴，想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李杨一笑，接着在她身边坐下来，“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你看，再这样呆下去，晚上你就得加班了。”
“哎——！”肖蓝身子往椅背上一扬，双手抱住脑袋，“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我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不由自主要去想那事！”
“什么事？”李杨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肖蓝惊觉地坐直身子，意识到自己多言了，“跟你没关系，稿子拿过来吧！”
李杨站起身来，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将稿子递给她，“小丫头，你学得很静静一样了，古灵精怪的！”
“说起古灵精怪，我可及不上静静的一半呢！”肖蓝张开嘴呵呵一笑，然后，滴溜溜的眼睛扫向了李杨的脸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觉得，同李杨斗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李杨的无可奈何和刻意退让，会让她觉得特别的开心和满足，在她眼里，李杨是个很温暖的人。她觉得他是关心她的，从她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起她就感觉到了，那时候她以为他对所有的新同事都这样，可后来她慢慢发现，李杨对别人，是真诚，对她，则是关怀。
李杨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又走神？”李杨叹口气，拿起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到底什么事情，弄得你这么精神恍惚？”
“咳！咳！咳！”肖蓝夸张地猛咳几声，然后将一把他推开，“说了不关你的事，快走吧，别妨碍我做事了，下班之前我一定完成！”
李杨莫名其妙是倒退回自己的座位，“好了好了我走开就是了！”说完，皱起眉又看了看突然脸红的肖蓝一眼，忽然冲她笑了起来。
肖蓝慌忙把脸撇向另一边，心里暗自懊恼，“天哪，我刚才是在发花痴吗？真丢脸！”使劲摇摇头，然后努力稳定心神开始工作。
在键盘上敲了几排字，渐渐地，她的思绪又开始乱飞了，今天早上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歪在桌上睡着了，到现在脖子还是酸痛酸痛的，表姐似乎根本没回来过，姨妈不知道有没有猜疑什么，醒来时从自己身上滑落下来的那条毛毯，无疑是她给自己披上去的。表姐昨天晚上跟那男人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有车，尽管那车在现在已经不算是名贵时髦的了，但对于她这个阶层的人来说，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个有钱人。而表姐，她的梦想就是嫁个有钱人，可是，她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也理不清个头绪来。到最后，她干脆狠狠地一甩头，“不想了！赶紧工作吧，晚上早点回去，到商场门口去等表姐下班，事情，不就可以弄个清楚了？”她想着，终于展颜笑了，可是，二秒钟后，她的笑容又开始冻结，“可是表姐不会高兴我的多管闲事，让我撞见她偷偷跟男人出去玩，她不但不会告诉我怎么回事，恐怕还会对我发火呢！哎！真伤脑筋！”她想着，眉头又迅速地纠结了起来，而不远处的李杨，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笑的表情，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一章 失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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