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75、第七十一章

　　从那天起，沙加无论什么时间去找雅典娜都无法在路上碰到阿维雅佛洛斯，那已经不只是阿布罗迪一个人的“努力”，其他黄金圣斗士也帮忙出了不少力。至于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因为阿维雅佛洛斯因为自己帮了圣域这么多而自己却将她赶出去。
　　不过见不到阿维雅佛洛斯的也只有沙加而已，沙加很清楚她并没有离开圣域，因为他在处女宫中都能感觉到阿维雅佛洛斯越来越放肆也越来越怨念地每天盯着这处女宫…那种几乎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感受到的怨念…
　　沙加也能够感觉得到，别人对他的态度也有所不同，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阿维雅佛洛斯的目光…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怨念，只是看好戏一般的心态。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下去了。
　　明明像是之前一样不紧不慢地走向女神殿，一个侧身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小路上。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阿布罗迪的玫瑰园中，而靠近边缘的地方正坐着一个人，黝黑的长发被风吹动，感觉到他的到来也并不惊讶，甚至抬手打了个招呼：“呦，sh…沙加。”明明师的音已经出来，愣是被扯成了沙的前音。
　　“为什么要这样做，阿维雅佛洛斯。”然而面对着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沙加一脸严肃，隐隐还有些生气。
　　被他的话逗地扑哧一声笑起来，阿维雅佛洛斯终于回过了头，看着沙加歪头：“几天不见你还是这样正经嘛…生气了？”
　　“阿维雅佛洛斯。”因为她的话才真正生气起来，沙加向前走出一步，无形地，小宇宙已经变成了压迫。
　　知道沙加真的生气了，阿维雅佛洛斯微微地下了头，眉目间闪过一丝伤感，接着再抬起头时却又是刚刚那个笑，她摊开手，眨眨眼睛仿佛自己很无辜：“师父你应该清楚，我是故意的啊。”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沙加语气有些僵硬，得到自己猜测的事实表情阴沉下来。
　　“呐…沙加，被千夫所指的感觉…好吗？”笑着眯起眼睛，阿维雅佛洛斯并不想让他从自己眸中看见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无情无义，随随便便抛弃了自己的弟子，任由她痴情地每天从玫瑰从中向下眺望……啧，多让人感动。”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挑眉，沙加再上前一步：“不过有一点你估错了…我从不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就是我，无情无义也好重情重义也罢，都是他们的想法，与我毫无关系。”
　　“……你不会觉得难受吗？”笑容僵住，阿维雅佛洛斯的笑缓缓从嘴角消失。她能感觉到沙加并不是赌气在说之前的话，而是真正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仰起头，沙加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叙述着一个事实：“我的善恶只需要我自己来评定，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无权插手。我自认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便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被这样的话伤到，阿维雅佛洛斯抿住了嘴唇：“…你就这么想赶我走？”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的语气中几乎充满了请求，不想听到他接下去说的话。
　　“你已经足够大了，能够照顾自己了。所以不要再执着于我了。”沙加的话一瞬间让阿维雅佛洛斯僵住了。
　　低头，阿维雅佛洛斯沉默了很久，就在沙加认为她不会再说话而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她微小的声音：“……抛开在意，你，被这样对待会难受吗？”
　　“一定要说的话，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我而言也不过……”沙加诚实地开口，不过话并没有说完就被阿维雅佛洛斯直接打断了，她几乎大吼出来：“那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并没做错什么也要被你这样对待？！！！”
　　“……只因为是恶魔，我被多少人当作异类…”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已经小得如同蚊子一般：“师父，不要让我觉得我又一次看错了人…”如果真的是她看错了，如果沙加是因为她之前是人类才那样待她，他与原来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无意间，她已经再一次叫了师父。
　　“…”沉默着，沙加被她刚刚一瞬间喊出的真心话震住了。他并不是那样想的，他会拒绝她的原因只是……
　　如果沙加足够绝情，他应该回答阿维雅佛洛斯他对此毫不在乎，可是他说不出口。那个念头在他脑子不停旋转着，却怎样都无法说出口。最终，他叹了口气：“看错了我便看错了，至少雅典娜和其他黄金圣斗士还相信你。”
　　“……你还不明白吗，师父，你与他们不同啊。”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被风吹散：“如果不是你，我从一开始便不会相信他们。”
　　一时间，沉默在二人中间蔓延开来。
　　“阿维雅佛洛斯，为什么这样执着于我？”沙加半晌后只能转开了问题，他已经尽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去推开她，可她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你是第一个让我看到世界温暖的人啊，师父…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剩下的黄金圣斗士还是路西法哥哥，能够给我这样安宁的只有你…如果没有你，我根本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因为剩下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痛苦。”一连串的表白，阿维雅佛洛斯看向沙加黑眸中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完全叙述着事实。
　　再一次陷入沉默中，这一次沙加显然认真了起来，转向阿维雅佛洛斯，他的表情无意间露出了些沉重：“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的，阿维雅佛洛斯。”他对她根本没有她想的那种情感，他所活在这世上做的事只有修行、战斗和与佛祖的交流…多余的情感他从一开始便几乎没有。
　　“就算这样，为什么我就不能跟在你身边？为什么我就不能继续做师父的徒弟…”阿维雅佛洛斯再一次激动了起来。
　　“因为你，我已经改变了太多了，阿维雅佛洛斯。有时候几乎变得自己都不再认识自己…已经足够了，如果你不找回那些力量我或许还会继续下去…这是你选择的道路，而现在的你就算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还会那样做…我又有什么理由再容忍下去？”几乎是用最冰冷的声音说出这些，沙加转身离开，不留一点阿维雅佛洛斯说话的机会。
　　而他的身后，阿维雅佛洛斯并没有叫住沙加，她沉默地思考着沙加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变了太多，么…突然间，她好像明白了沙加为什么会这样做。不仅是因为她选择了这样一条以后可能会与他为敌的道路，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害怕自己改变更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才会拒绝她，让她远离他…他好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看着下面的处女宫，阿维雅佛洛斯勾唇淡淡笑了起来：“已经回不去了，无论是我还是你…”既然已经出手就没有任何停下来的理由，师父早晚还会变的，因为她绝对不会放弃。
　　“果然…师父并不是因为我是恶魔才这样的…”加深了笑容，阿维雅佛洛斯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因为套出了沙加的心里话。
　　“没关系的…师父只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情感才会如此吧…”没有人同他交流也没有人让他感受到那些所谓的情感才形成了沙加现在的性格。
　　“虽然我也并不熟悉…可是我不介意一点一点教给师父……”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人终究也只是人而不是神，她不介意让沙加变回正常的人类…
　　“最终有一天，师父也会理解我的这种安心和喜欢吧。”到那时她不再是恶魔、师父也不再是圣斗士，一起得到作为人类的幸福吧…
　　独自对着下面的处女宫嘟囔着，阿维雅佛洛斯的笑容几乎如同温暖的阳光一般。

　　不过，就在阿维雅佛洛斯重振旗鼓的第二天，沙加从处女宫消失了，直到阿维雅佛洛斯向雅典娜问起，雅典娜才承认自己同意了让沙加独自一人离开。
　　“沙加同我说想静一静，也再三保证会在圣战之前赶回来，我并没有理由留下他。”雅典娜抱歉地笑笑：“你也知道…我真的不希望把他们拖进一次又一次的战斗…至少在战斗开始前，让他们做想做的事情吧。”
　　“那，我去找师父了。”根本没打算得到雅典娜的同意，阿维雅佛洛斯便径直准备离开。
　　“可…我并不知道沙加去了哪里…”雅典娜微微皱眉，有些担忧：“他并未跟我说，你…”
　　“无论师父在哪我都会找到他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小宇宙…”声音中充满了自信，阿维雅佛洛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认真地看着雅典娜：“或许清闲的日子并没有多久了…不过，如果可以我会在解封前通知你的。”
　　眉头皱得更紧了，雅典娜不解：“你怎么会知道？…”
　　“别忘了我现在是纯粹的黑暗…对于黑暗本身的动向怎么会不清楚…现在他已经一天比一天强大起来，直到能够解开封印的那天…”转身，阿维雅佛洛斯向外走去。
　　看着阿维雅佛洛斯的背影，雅典娜也仿佛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怅然，侧头看着空荡荡地女神殿叹了口气：“阿维雅…我永远放在心底的事情，你或许可以办到…”
　　“不是或许，我一定会。”阳光下，阿维雅佛洛斯的身影逐渐消失。
　　看着她走远，雅典娜苦笑：“所以我才没有理由阻止你做任何事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别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如果可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