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70、第六十六章

　　阿维雅佛洛斯一去就是一周，若不是沙加能感觉到她的小宇宙，他甚至会担心阿维雅佛洛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感觉到阿维雅佛洛斯的归来，沙加终于放心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丝不安，他不知道阿维雅佛洛斯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咚咚咚”轻声的敲门声响起，沙加平静地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门外是一脸疲惫的阿维雅佛洛斯，虽然外表没看到任何受伤的迹象，不过看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怎么？”沙加有些疑惑，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阿维雅佛洛斯并没有任何变化。那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清楚得很，那些围攻她的人是不可能让她耽误这么久的。
　　抬头看清屋子里的人是沙加，阿维雅佛洛斯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向前倒了下去：“累死了…等我睡醒再说…”及时接住阿维雅佛洛斯没有让她倒在地上，沙加看着已经昏睡的人顿时无语。
　　当阿维雅佛洛斯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抬起头，她看见沙加正在旁边：“师父…我饿了。”她好像理所当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是别人，面对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定然会懵，好在沙加早就熟悉了阿维雅佛洛斯，也好在…他早就准备了阿维雅佛洛斯醒来就能吃的食物。抬手将放在床头的面包和一碗牛奶递了过去，让阿维雅佛洛斯惊讶地是牛奶居然还是热的。
　　“…谢谢。”虽然她知道这对沙加来说几乎不会消耗什么小宇宙，但是让一个黄金圣斗士用小宇宙热牛奶总让阿维雅佛洛斯觉得有些不安。是担心自己吧？压下心中的感动，她喝了两口牛奶，开始啃面包。如果不是将食物塞进口中，她绝对不会知道自己有这么饿。抱着面包，她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阿维雅，不要着急，没有人跟你抢。”看着几乎是狼吞虎咽的阿维雅佛洛斯，沙加皱着眉摇摇头：“这样很不雅。”
　　“…抱歉。”停下手中的动作，阿维雅佛洛斯象征性地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改为细嚼慢咽。她也并不想因为着急吃饱而噎着自己。
　　直到她慢条斯理地吃完面包，沙加才再次开口：“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问到这句，阿维雅佛洛斯长叹一口气，有些郁闷地拿起牛奶：“师父你知道的，恶魔几乎一半以上的能力都存在于□□之中…而我知道自己会被封印又怎么可能没准备？我提前做了完全的防御措施，不会让人闯入。”
　　“闯入？”沙加并不理解：“被封印应该不能使用能力才是。”
　　点头，阿维雅佛洛斯接着沙加的话说下去：“但是无论是恶魔或者神祗，总会有些被动的能力来保证自己被封印了之后不会被杀死…一般来说，封印是个并不稳定的存在，随时都有可能出差错。是因为无法杀掉对方才只能将其封印，如果轻易地将人封印那人就无法使用任何能力的话，只要封印之后再杀掉就好了。”
　　“所以那些能力现在依旧运转着，你并不能控制。”得到结论，沙加不知道该作何评论。简而言之，阿维雅佛洛斯自己的能力阻止了自己解开封印。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所以你并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去解开封印么？”
　　“当然…封印的媒介也是很重要的，有些时候如果媒介不够强大也能从内部破开封印。所以不管怎么说，雅典娜当时使用的媒介已经很可怕，再加上所有能量转换成保护自己的状态…我并未想过从外部破解。”阿维雅佛洛斯挑重点向沙加说，而她没说的是从外部的破解一般需要相同能力或者足够信任的人，她那时根本没有那样的人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想到。
　　“内部…为什么不能破解。”侧头，沙加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能力终归是属于你的吧？”
　　完全错误，阿维雅佛洛斯叹着气伸手抚额：“准确来说，那些能力是属于身体的。而身体…早在被封印时就死去了，不然我又怎么可能转生到普通人身上。”
　　大致明白了一切，沙加点头：“那么接下去要如何？回去么。”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并不认为阿维雅佛洛斯会放弃找回自己的能力。
　　“这种时候…只能拜托师父了吧？”阿维雅佛洛斯对沙加的明知故问有些无奈：“是师父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听到她这样抱怨的声音，沙加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有些有趣，他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挑眉：“直到这种时候才想起我么，阿维雅。”之前仿佛还说过要保护他来着，想起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沙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不要嘲笑我啊…”郁闷地感叹着，阿维雅佛洛斯听沙加的话便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之前的事，真是的，师父什么时候学会调侃她了，她以前可不见沙加同谁开过玩笑。一向认真的师父什么时候转性了？
　　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寻常，沙加收起笑容起身低头看向阿维雅佛洛斯：“那么走吧。”说归说，他定然会帮阿维雅佛洛斯解开封印，毕竟那是她自己希望的也是雅典娜同意的…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反感这件事，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但他也更加好奇阿维雅佛洛斯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就能肯定关于恶魔的事情？沙加沉默着打开房门。
　　跳下床，阿维雅佛洛斯飞快地追上沙加之走在了他的前方，带着沙加向封印她的地方走去。依旧是那个山涧，这次却是两个人。
　　就在踏入的一瞬间沙加就感觉到了不对，身形一凛认真起来。那一瞬从身边闪过的粘滞感让他准确地捕捉到了…他们现在是处于幻境之中，而能让他陷入的幻境，绝非等闲。
　　“没想到么，我曾经也是使用幻境的。”这样解释着，阿维雅佛洛斯转向沙加拉住了他的袖子后退两步改为站在他身后：“这个幻境可是废了我好大的劲，能破开我幻境的人寥寥无几…没事么？”
　　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问题，沙加向着一个方向迈了过去，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四周的影响：“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多幻境的细节。
　　点点头，阿维雅佛洛斯开始讲述了起来：“幻境大概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外层，大概作用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出去；第二层是中层，会利用各种幻觉置人于死地…而第三层则只是一个简单的认定，如果能够得到认同则会直接放人进去解开封印。当然，如果不能得到认同，会出什么事就不一定了。”按照她曾经的想法，甚至可能是与人同归于尽。她虽然并不十分在乎能力之类，但骄傲和高傲却在，绝不会允许人随便进入。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同一个人，力量也是完全一样的，所以只要进入第三层就代表她能够直接通行。
　　就在她慢慢解释的时候，沙加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困难地从路边的一块巨大岩石中穿过直接到达了第二层。
　　“额…师父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的幻境很弱的…”要知道自己当时废了几乎一天才进入了第二层，沙加这样轻易的突破让她确实有些伤自尊。
　　侧头，沙加停下了脚步：“闭着眼睛有时反而会看得更清楚。”他这样解释着。他能感受到能量的运动，自然十分容易分辨哪里才是真正的路。但到了第二层事情便不再那么简单，若说第一层并没有什么敌意，第二层可谓是危险重重。
　　猛地拉过阿维雅佛洛斯，沙加向上跳去，而就在他之前站着的地方顿时多了三道黑色的锥子，之后恍惚了一下消失。
　　“诶？”明知道是幻境，师父为什么要躲开？阿维雅佛洛斯有一时不解。
　　“这一次的攻击已经让我感觉到了真实…虽然明白只是幻境，不过幻境的本质便是让大脑信以为真并真实反应于身体…”解释着，沙加几乎没有任何落地的动作向前跳跃着：“我曾经讲过的。”
　　所以师父的意思是已经中了幻术么…阿维雅佛洛斯勾唇：“……那么前面先交给我吧。”在空中被沙加拉着的阿维雅佛洛斯一个侧身，不再跳跃而是在地上走着奇怪的步伐，而每一次她踩着的地方都不会有锥子落下。看到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沙加点头，跟随她身后。
　　前面的所有都已经被摸透了，阿维雅佛洛斯自如地突破着一个又一个关口。最大的危险不过是在最接近第三层的地方，内心最大的顾虑会出现并阻止自己的前进。上一次阿维雅佛洛斯便是看到了沙加阻止自己的幻影才最终失败。
　　不过这一次，沙加就跟在她旁边。
　　面对着沙加的幻影，阿维雅佛洛斯回过头看向沙加，眼神十分认真：“师父真的不会后悔吗…让我找回更多能力恢复原来的自己，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如果师父并不希望……”
　　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沙加抬手拍了拍阿维雅佛洛斯的头，打断了她的话：“阿维雅，你觉得自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或者说你觉得自己缺了什么部分吗？”
　　“怎么会，”阿维雅佛洛斯摇摇头。
　　“那就是了，你就是你，无论怎样都不会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人，这就足够了。”沙加十分清楚自己在阿维雅佛洛斯心中的重要性，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就在沙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阿维雅佛洛斯对面沙加的幻影随之破碎。之后，整个幻境从幻影处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