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178、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一直以为你是能够理解我的，”瞪大了眼睛，雅典娜看向沙加，目光充满了惊愕与失落：“沙加，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正如您所说，您的想法我是理解的。”完全不在意雅典娜的失落，沙加顺口便接了下去，看向雅典娜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心虚。
　　深吸几口气保持冷静，雅典娜的脸色更加冷了几分，用责问的语气开口：“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紫色的眸子扫过所有人，看到遍地尸体血流成河时更是在眸子里燃起了火焰一般。
　　“理解，并不代表认同，雅典娜大人。”沙加抬高了声音，让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不仅仅是阿维雅刚刚说的那些…若我们今日放过他们，难道他们就会安心退出了吗？不会想着其他人报仇、从此就绝了为帕拉斯效命的念头吗？”
　　一句话，让眸子里还充满复仇火焰跟攀升欲、望的帕拉赛特们底下了头。
　　“可他们报仇的原因不正是因为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吗？！”雅典娜挥手一指岸边，“将Palaestra变成这样，让城中的人如何看？”
　　“真是悠闲啊，还有时间担心城中的人…还是说，你更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轻飘飘地一句话从沙加身旁传来，是阿维雅佛洛斯开口了。她转头向沙加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点点头，之后转过头看向雅典娜：“我现在倒是很在意一件事…星矢刚刚说的都怪他是什么意思？”
　　话语一滞，雅典娜眸子中飞快地闪过了什么，刚要开口却又被打断了，这次却是被她身后的星矢：“是，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雅典娜无关。”
　　真是完全没有改过的性格呢，阿维雅佛洛斯淡淡一笑：“那你替雅典娜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帕拉斯还是个婴儿时，雅典娜便已经感受到了…那时她的身边还没有任何帕拉赛特……那时，雅典娜派我去杀死她，希望能将这场战争扼杀在摇篮中……”这样讲述着，星矢叹了口气：“是我没能完成雅典娜的嘱托，放过了帕拉斯…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可是星矢他没有错！又有谁能轻易对一个婴儿下手呢？善良从来就不是过错。”雅典娜回头给了星矢一个坚定的目光，又转头看向阿维雅佛洛斯：“我是不会怪他的…”
　　“那就要怪我们是吗？”勾起一抹难以言语的略显诡异的笑容，阿维雅佛洛斯活动着手腕：“从星矢的话中，我分析出三件事。第一，雅典娜你也不像自己口中说得那么美好，否则一开始也不会派星矢去杀年幼的帕拉斯。第二，善良不是错，但无谓的善良所导致的后果难道就不是错了吗？…第三，这件事说白了是你们酿成的大祸，而我却要出手……”
　　说到这里，阿维雅佛洛斯带着笑意侧头看向了雅典娜：“我说雅典娜，你真的有资格出口责备我吗？”
　　“我…”雅典娜刚要开口，又再次被阿维雅佛洛斯打断了。
　　这一次，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清晰到整个战场的人都能听到：“你自己都做不到善良，下令让星矢对一个婴儿下手，你有资格责备我？！你那该死的善良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类，多少圣斗士战斗致死，你有资格责备我？！
　　现在的情况是，我、贝利尔替你雅典娜救了玄武；我、恶魔的七宗罪之一替你雅典娜守着Palaestra，这个原本是培养圣斗士的学校；我、阿维雅佛洛斯替你雅典娜手染鲜血…
　　在所有人的面前回答我，雅典娜啊，你究竟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你究竟有什么资格责备我？又有什么资格说出那样冠冕堂皇的话！伪、善、者！”
　　“你在意着城中人的想法，却闭眼不见留下这些人的后果；你在意星矢的想法，却闭眼不见玄武的重伤…而你雅典娜究竟又比这世人重要多少，以至于可以丢下这一学校教师、学生甚至无辜的人送死，自己却躲在圣域祈祷避免战争？”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混合了小宇宙，使得所有人都能够听清。那样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所有人都一时间沉默了。
　　将所有的话说出口，阿维雅佛洛斯终于觉得内心里的一口闷气全部出净，勾勾唇角看着已经脸色惨白，由星矢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雅典娜。
　　“我、我…”雅典娜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样无力，她瞪着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看着阿维雅佛洛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辩解之词。明明知道阿维雅佛洛斯说的有错，可是究竟错在哪里，雅典娜想不到。
　　“阿维雅性格便是如此，您应该清楚的，说话有些过分还请见谅…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这样说着，沙加无奈地看着雅典娜，叹了口气，听起来像是责备其实却是在保护阿维雅佛洛斯，却也给了雅典娜一个台阶。
　　低头见雅典娜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星矢叹了口气：“我明白的，这件事总之是我的错…所以我才没有理由阻止你们。”
　　就在这时雅典娜轻叹了一口气：“她说得没错，本来造成这个错误的人便是我…”
　　“我自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倒是要多谢了。”突然转变话题，阿维雅佛洛斯上下打量着雅典娜：“每次最爱自我牺牲的不就是你吗？雅典娜…你手上那个东西就是帕拉斯给的吧？导致你虚弱的东西。”最终将目光锁在她手臂上，那时一个黑色却晶莹剔透像蛇一般缠在雅典娜手上的手环，阿维雅佛洛斯勾起一个轻笑：“要继续送给帕拉斯多少能力你才能找到他们的所在地呢…我很期待。”
　　“还不是因为你！”说到此处雅典娜立刻激动了一些：“而且若不是你…”
　　“嘘…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咱们打个赌吧。”啪的一声轻响，是阿维雅佛洛斯拍了拍手：“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可以放他们走…但，咱们要打个赌。”
　　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雅典娜一愣：“赌？赌什么…”她是下意识就不想跟阿维雅佛洛斯打赌，一脸防备。
　　阿维雅佛洛斯笑眯眯，开口：“要是你赢了，我就随你怎么骂随你怎么说，以后都按照你的方式去做…怎么样？”
　　眯起眼，雅典娜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翻：“这么大的赌约想必不是一般的赌…你赢了又如何？”
　　“若我赢了，我要半个Palaestra。”想都不想，阿维雅佛洛斯灿烂地笑着：“怎么说也是我出手保护的地方…不要太可惜了。”
　　“你以为我会同意？”雅典娜摇摇头：“对不起阿维雅，这么大的赌约，我赌不起。”
　　侧头瞥着雅典娜，阿维雅佛洛斯唇边的笑容不减分毫：“连内容都还没听，真的不赌吗？”
　　深深地看着阿维雅佛洛斯，雅典娜摇头：“不赌。”Palaestra对她来说实在是重要的地方，她不会任由一个娱乐般的赌约就将其拱手让人。
　　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维雅佛洛斯的话语中的温度瞬间便降了下来，就连唇边的笑也是冷的：“那就不要怪我不放人了。”
　　说罢绕开雅典娜向桥中走去，轻轻抬手，只听嗖嗖几声，又是几名帕拉赛特连叫喊都来不及便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等等！…”听到雅典娜的声音，阿维雅佛洛斯在背着她的位置重新勾起那个灿烂的笑。上钩了，阿维雅佛洛斯头也不回，手下却也不停。
　　“我愿意听你的赌约！”随着这样声音的传来，阿维雅佛洛斯的黑雾在距离帕拉赛特们不到一米的距离猛然间停下，之后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仿若从来没出现过。
　　欣然转身，阿维雅佛洛斯眨眨眼：“现在肯听了？”
　　“但是答不答应我必须要听过后再决定。”雅典娜认真地点点头：“Palaestra太重要了，若不是有一定理由，我不会将它当成赌注。”
　　反倒是阿维雅佛洛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带着那个预料中的笑走到了雅典娜身旁，之后轻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一句话说完后款款退开，阿维雅佛洛斯一脸无辜的样子：“这个赌如何？是不是对你很有利？”
　　咬着牙，雅典娜并不开口。良久，她深呼吸几口气，昂起头：“阿维雅佛洛斯，你最好保证不会暗地里做什么动作，否则…”
　　“我没必要，那样就没了趣味了不是吗？”阿维雅佛洛斯这样说着，转头看星矢跟沙加：“那就麻烦你们两个作证了…至于输赢，我想雅典娜还不至于耍赖。”
　　“连赌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星矢瞪大了眼睛。
　　摇摇头，阿维雅佛洛斯依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反正雅典娜会告诉你的…不如说，你才是这场赌约的关键人物之一呢。”
　　这样听着一愣，星矢侧头看向雅典娜，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后者则向他点了点头。
　　“那么，我接受做证人了。”星矢看向沙加：“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沙加摇头。
　　看着沙加一脸镇定的模样，星矢还是有些不甘：“你问都不问是什么赌约吗？”
　　向着星矢淡淡地露出一个笑，沙加的声音清晰：“有些事，是不需要去问的。”
　　“还没有什么事是师父他猜不到的呢…”轻叹一声，阿维雅佛洛斯闭起眼睛，浑身小宇宙燃烧起来，却是将围绕在树林旁的黑雾全部散开了：“这样可以了吗？”睁开眼后她这样看着雅典娜。
　　确定她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的东西，雅典娜上前几步：“我这样做并不代表救了你们的命，尽快退出这场战争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现在，走吧。”温暖却又肃穆的话语从她口中而出，是她一贯的语气。
　　所有帕拉赛特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阿维雅佛洛斯，之后愣愣地转过头看着雅典娜。她居然肯那么轻易放他们走？
　　“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雅典娜身后，阿维雅佛洛斯轻笑。
　　几乎是下一秒，所有的帕拉赛特都转身向着外面跑去，不过一分钟而已，Palaestra四周便只剩下了帕拉赛特们的尸体，就算是带着伤的都一哄而散逃得飞快。
　　“你们到底赌了些什么啊？”直到此时，撒加等人才从岸边走回了桥上…由于之前站的位置远，而阿维雅佛洛斯与雅典娜又并不是每一句话都用小宇宙，这几人并没有完全听取过程。
　　“没受伤吧？”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阿维雅佛洛斯再一次展开笑容，只是这一次的要温暖许多：“辛苦你们了…”说实话，她并不愿看到他们的手上沾上这样多的鲜血，但是没有办法…就当是她欠他们的吧，虽然她一向欠了也不会还。

　　骂完感觉好痛快【。】相信我没有在黑雅典娜，她只是善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