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128、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他们已经解开封印又不再属于雅典娜的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出自本心的，这也是阿维雅佛洛斯为什么会问…并非自信与否，她是认真地想给他们另外的选择。
　　没有人立刻给出答案，这本来就在阿维雅佛洛斯的预算中，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轻轻扫过每一个人。
　　现在的情景，就如同当时在圣域中她想要暂时接管圣域时一般，不同的是这一次无论是阿维雅佛洛斯还是圣斗士们都需要慎重得多。
　　犹豫中，穆抬头看向沙加，眸子中有着微微询问，后者则一脸淡然没有任何表示，信步走到阿维雅佛洛斯身后，转身正对着其余的黄金们，就算他们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压迫和疑惑也依旧云淡风轻，好像在做着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转头看了看沙加，阿维雅佛洛斯微微淡笑起来。
　　再转回头时，阿布罗迪已经走上前来，向着阿维雅佛洛斯微微一笑，单膝跪下，这动作倒是让阿维雅佛洛斯一愣。就连她自己都没能猜到第一个下定决心的居然会是他，那个美丽而温柔的男子，带刺的玫瑰…他明明对雅典娜也很忠心。
　　好像感觉到她惊讶的眼神，阿布罗迪抬头勾唇：“我也有着自己的正义，但我与他们不同的是不会在乎事情的过程，而你的做法，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话倒是让阿维雅佛洛斯想起了撒加还有精神分裂的时候…那个时候，阿布罗迪就算知道撒加不正常也依旧选择隐瞒了真相甚至认同了他…并非因为他有什么野心，只是因为那个撒加有一件事说的没错，就算没有雅典娜他们也可以保护这世界，用不同于雅典娜的方式。
　　想通了这件事顿时明白过来，阿维雅佛洛斯回给了阿布罗迪一个淡笑。
　　下一个做下决定的是迪斯马斯克，又是一个让阿维雅佛洛斯没想到的人，他只是挑眉看着阿维雅佛洛斯然后冷哼了一声，便单膝跪下，嘴里还十分不爽地说着：“就这一次，随你。”不想跪就不要跪啊…阿维雅佛洛斯这样想着，虽然十分想抚额但是还是忍住了冲动，她能够感觉到他已经决定要跟随自己。
　　接着走上前的是艾奥里亚，他直直地站着，眸子定定地看着阿维雅佛洛斯，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那是他的决定：“对不起，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可能放弃雅典娜不管，所以…”明明已经决定开口，话却最终没说完。
　　反倒是阿维雅佛洛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状况，轻笑起来：“你没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就算你依旧跟随雅典娜，相信我们也能经常碰到…毕竟接受一个人和决定要追随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信你不会将我当作敌人，这就可以了。”
　　郑重地，艾奥里亚点点头，转身走到了一边，靠着树木抬头看向剩下的人。
　　其实对于这样的艾奥里亚，阿维雅佛洛斯是佩服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究竟要追随什么，就算有人已经屈膝的现在，他也贯彻着自己最初的诺言，要保护雅典娜…雅典娜有一个很好的圣斗士。
　　“盯着他做什么，很不爽吗？”再回过头时，是米罗一张放大的脸，吓了阿维雅佛洛斯一跳，嘴顿时一撇：“你干嘛？”
　　顿时灿烂地笑起来，米罗笑眯眯却总让阿维雅佛洛斯觉得不怀好意：“当然是告诉你我的决定了，不然你以为呢？”
　　“那就直接说好了，干什么凑这么往前。”阿维雅佛洛斯不领情，其实她心里也有一丝不确定，不知道米罗会怎样决定。
　　“还不是因为你看着艾奥里亚不知道在想什么…”挑眉看了阿维雅佛洛斯一眼，米罗后退几步，正色了起来：“如果真的会有同雅典娜对立的一天，我或许不会向他们动手，但我也同样不会让他们伤害你。”这是阿维雅佛洛斯第一次知道，一向看着不算很认真的米罗对事情的认真…也同时感觉到了他内心曾经对雅典娜的忠心。
　　“雅典娜的身边除了我们还有其余黄金圣斗士，可是你，认识的大概只有我们了吧。”穆上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一瞬间居然让阿维雅佛洛斯有种阿鲁迪巴的错觉…那时是穆继承了阿鲁迪巴最后的小宇宙吧？阿维雅佛洛斯有些怔怔地想着。
　　看着怔怔发呆的阿维雅佛洛斯并不再说什么，穆和米罗在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迪的旁边单膝跪下…这样一来，剩下的就只有撒加和卡妙。
　　阿维雅佛洛斯没有催促撒加，却先看向了卡妙，后者的眸子同她撞在一起，深邃地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卡妙不同于其他人，其实阿维雅佛洛斯和卡妙的交集并不很多，就连说话也都是短短几句，从不像米罗或撒加。他给人的印象是冷漠中带着对人的关心，就像在曾经的夏天，他会偶尔丢给阿维雅佛洛斯几个放在太阳下都很难化掉的冰块让她玩耍。
　　“保护雅典娜，已经是冰河他们该考虑的事。”这样说着他看着阿维雅佛洛斯，声音是一贯的冷静：“你的做法，我很早就感受到了。若可以我会保护你。”似乎这样说已经是极限，他上前一步单膝跪下。
　　做法？反倒是阿维雅佛洛斯有些不解，的确她做过很多事情，他指的是什么？
　　也不知是怎么，今天的他们似乎一个个都能看透她心中在想的事情。卡妙只是扫过她的神色便了解地开口说下去：“你虽说着不管这世界，但你一直在做的却全是去保护这个世界，这样的做法还是有人保护些好…而且，在某些决断上你比雅典娜更让人信服。”她肯为了沙加在所有圣域之人面前跪下，肯用生命去保护他们…明知他们必须去保护雅典娜还自愿这样做，这让他十分佩服，也曾油然而生过想要保护她的心。
　　“不，我想要保护的从不是这个世界，而是我想要保护的人…从今，你们便是。”微笑着，阿维雅佛洛斯这样回答，眼睛看过在场每一个人。
　　“你似乎还没问我的决定。”撒加双手环抱在肩头，看向阿维雅佛洛斯。
　　同样笑着看回去，阿维雅佛洛斯歪头：“你会有第二个选择吗？”
　　这话让撒加顿时失笑，摇头轻叹：“怎会有你这样的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上前一步单膝跪下。
　　到此，所有人都已经做出了决定。
　　接着就是与沙加那时相同的誓言，阿维雅佛洛斯郑重地穿上了圣衣：“你们，可愿意发誓从此跟随我、保护我、忠心于我、做我想做的事、一起完成我们的梦，绝不背弃？”
　　“我发誓。”声音并不十分整齐，但是声音中的决断是认真的，在说着这样的誓言时，甚至撒加是淡淡勾着笑的…这样的誓言比起之前对雅典娜的，当真是没有半分相同。
　　说话间，又是几道闪电，随之降落的是随召唤而来的堕天圣衣。对于沙加来说已经见过一次便并不见怪，其余人却是看着那圣衣有些呆滞。
　　“怎么，不试试穿上他们吗？绝不会差过黄金圣衣的。”阿维雅佛洛斯这样淡淡地说着。
　　对堕天圣衣的控制每个人都有不同，不过相对的，堕天圣衣并非是阿维雅佛洛斯概定的，是他们自己召唤出最符合他们身份的。
　　很快撒加等人便穿上了圣衣，与沙加不同的是，他们似乎并不完全适应那圣衣，圣衣就算穿在身上也还有着部分或更多不稳定的黑雾，不似沙加的那样轻易地变成了黄金圣衣一般。撒加的看起来有一半以上都处于混沌状态，而卡妙，更是连圣衣都无法穿上…反倒是穆和卡妙的稳定许多。
　　“我就说这圣衣怎会那么听话…”侧头看了一眼沙加，阿维雅佛洛斯轻叹：“就算是对于恶魔，能够完全让圣衣形成形态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过带上它们吧，在以后的战斗中它们会逐渐形成的。”一般，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战斗方式和内心依旧有犹豫的人便不能完全控制堕天圣衣…堕天圣衣虽然厉害，却也不是谁都能穿的。
　　按照众人的情景，撒加并不是因为犹豫不接受圣衣，可能是圣衣受了他内心被封印那部分的影响，一半混沌着…而卡妙大概是对于恶魔的圣衣还有些抵触吧，不过既然能召唤来属于自己的圣衣，便早晚会熟悉的。
　　“我现在要说的，是我的第一个命令…而这个命令也会一直持续下去。”阿维雅佛洛斯开口，所有人便收起了圣衣，正色看着她。因为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从不会开玩笑。
　　“记住，你们并不低人一等，所以没必要向任何人低头，更不允许向人单膝下跪，就算对我、对雅典娜也相同。哪怕是再高的神祗，再强大的敌人也不允许低头下跪…这就是我的命令。”歪头，阿维雅佛洛斯淡淡笑起来：“当然，等你们哪天向女孩求婚时我倒是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