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114、第一百一十章

　　因为拿着那张奇怪的羊皮纸，阿维雅佛洛斯很快就直接见到了本校的校长，一个名叫伊奥尼亚的中年大叔。身着一身正服，看上去便像是那种严肃而又能教育人的长者，此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不过挥了挥手，檄就会意地退下了。
　　遣走了檄，伊奥尼亚并没有立刻开口，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只是拿着手中的羊皮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阿维雅佛洛斯。
　　“你…对现在的事情了解多少？”伊奥尼亚一开口就是正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摊开手，阿维雅佛洛斯顺便微笑着摇了摇头：“完全不了解。”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让人给她解答疑惑…自从她不再跟着路西法隐居以来，得到乱七八糟的情报已经太多了，导致她都快理不顺。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圣衣和雅典娜的事情的？”眼睛一眯，伊奥尼亚眼中划过的精光让阿维雅佛洛斯不敢小觑，搞不好就会说漏什么被人抓到把柄，而她，恰恰不想泄露自己与雅典娜有关的事情。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阿维雅佛洛斯知道自己不可能完美的阻止语言，干脆把球又丢了回去：“我说，这种事难道不该在那张纸上写了？”与其自己说，不如借别人之口。
　　摇摇头，伊奥尼亚面露出不满之色：“她只说你拿着处女座圣衣来这里呆一阵，叫我给你讲讲现在的形式，之后在这里学习到计划开始执行…”说到这里他一停嘴，感觉自己说多了，立刻板起脸：“你这是在套我话？”
　　“怎么会，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在问。”歪头，阿维雅佛洛斯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而且你觉得如果她不信任我，会将处女座圣衣给我？”这样说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点。那个美狄亚居然连她的身份都没透露给这位大叔，看来定是有她的道理…这也让她庆幸自己收好了属于恶魔的小宇宙。
　　沉默了一下，伊奥尼亚似乎觉得阿维雅佛洛斯说的也有道理，便开口介绍了起来：“十几年前，马尔斯与雅典娜开始了战斗，正在两方都处于水火之中的时候，不知是何原因天降陨石，而这陨石的降落顿时改变了战场的局势，使得马尔斯休战，雅典娜也暗自养伤…不过自那陨石之后，圣衣也发生了变化…”
　　扬起手中的圣衣石，阿维雅佛洛斯微微皱眉：“你是说变成这样？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
　　点点头，伊奥尼亚继续说了下去：“同那时起圣斗士便也能分为不同属性，分别是光、暗、地、水、火、风、雷七种，其中又以光和暗为最强大，也同样罕见。各个属性均有相克之处…这些你的老师会教给你。”
　　圣斗士就是圣斗士，又不是什么神和恶魔，哪冒出来这么多属性，并且这样强行让圣衣大小都能发生改变的东西，搞不好同样限制了能力。阿维雅佛洛斯肺腑着，并没有开口，听伊奥尼亚继续说下去。
　　“之后又两三年后，马尔斯带着新的属性杀了回来，是由传说中的五位圣斗士挡下了攻击，但也自此失踪…雅典娜为了防范以后的威胁，这才建立了Palaestra，同时聘请我为校长，研究属性的同时教导新一代的圣斗士们。”说到这里，伊奥尼亚充满了自豪。
　　“那你又怎么跑去对边手下了？”毫不犹豫地浇灭，阿维雅佛洛斯淡淡地开口：“现在整个圣域都不在雅典娜手上，你不可能不知道。”
　　楞了一下，伊奥尼亚顿时火大：“我此举也是为了雅典娜…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维雅佛洛斯抬手打断：“对不起，你是为了什么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又是如何粉饰太平。”
　　深吸了几口气，伊奥尼亚才压下了心头的火气，语气中却仍旧少不了咬牙切齿：“圣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变成了马尔斯的手下，对外则称雅典娜一直在圣域并未离开…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在学校中也只有忠心于马尔斯的人而已。”
　　“那么至少有个替代品在圣域，搞不好就是什么光属性的。”阿维雅佛洛斯挑眉，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而马尔斯一直潜伏没动手大概就是因为对什么传说中的五位圣斗士与其对拼，伤还没好吧？”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之后阿维雅佛洛斯一愣：“等等，传说中国的五位圣斗士？！”
　　“没错，那五位青铜被称为传说中的圣斗士，多数已经失踪，其中一位我倒是知道，而且他的儿子也在这里上学…”伊奥尼亚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容并不真切，倒有些假惺惺。
　　抚额，阿维雅佛洛斯几乎有点不能接受现实…不用问她都能猜到那所谓的传说中的五名圣斗士指的是谁，只是…儿子？！这可完全没有一点代入感。摇摇头，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么，关于黄金圣斗士呢？他们不是该忠于雅典娜么”
　　“圣域是一点一点被侵入，自然留下的圣衣也是由马尔斯重新派发…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会拿了这处女座而已。”看向阿维雅佛洛斯，伊奥尼亚的眼神有些轻蔑：“处女座应该已经有了人选才对，怎会交给你这个连小宇宙都不知道的新人。”他刚刚站在这看到了外面檄和尤娜对她的考验，眼前这位完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能力，让他还以为是什么黄金圣衣遗留在了外面。
　　啊啊…完全被小看了呢…这边阿维雅佛洛斯几乎失笑。的确她刚刚有不少装的成分，不过连眼前这位校长都被骗可是在她意料之外：“太大意了。”阿维雅佛洛斯摇头，居然有反过来教育人的架势，“就算他们能看出来，你也不该。”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位校长深藏强大的小宇宙。
　　先是一愣，之后伊奥尼亚微微皱眉，明白了过来：“那你刚刚是在演戏？”
　　“前面你说了小宇宙的属性…那么请问，暗属性小宇宙会存在于圣斗士身上吗？光的属性又如何？”阿维雅佛洛斯摊开手，看似随意的开口。
　　“光属性在圣斗士身上是极少，而暗属性理论上只有马尔斯所率领的火星士才……难道你？”顿时想明白了过来，伊奥尼亚点点头：“所以才会装作不会…”这次看她的目光里少了轻蔑，倒是多了鄙夷：“你是马尔斯手下的火星士？”
　　嘴角微微上挑，阿维雅佛洛斯只觉得该给他个下马威才好，省得小看她到如此境界，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保存实力才能在最关键时发作。勾起唇角，她再次气死人不偿命：“当然不是，刚刚那个问题只是好奇才问的。”
　　一时气结，伊奥尼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你！”
　　“说白了，我根本不需要小宇宙也会比这里大多数所谓圣斗士要强…”阿维雅佛洛斯笑眯眯，“如果不信，可以试试。”
　　不需要小宇宙就会强于圣斗士？简直笑话！一甩袖子，伊奥尼亚彻底觉得跟眼前这位无法交流，干脆送客：“想试就试试看好了，到时候…哼，可别想着让我把你送去医务室。”
　　“怎么会麻烦校长大人呐，不过惹祸倒不一定少就对了…搞不好明天从医务室就会出现那些找我挑衅的人…”这么说着，阿维雅佛洛斯一点都不在意地转身就向外走去。别说现在在学习的圣斗士，就连眼前这位她都不会放在眼里…
　　在门口处，她顿了一下，开口想问什么，想了一下却又没说。阿维雅佛洛斯本想问贵鬼的下落，但谁知道贵鬼是不是已经被列为马尔斯的敌人…搞不好自己的身份还会被怀疑。这件事，就再说好了。
　　连句校长再见都没有，阿维雅佛洛斯就这么大咧咧地出了门，站在门外的正是檄，见她就这样出来，一把将她拉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檄老师…想说点什么啊，非得挑没人的地方？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明知道檄猜到她的身份有话要问，她还是非要逗逗人。
　　抿抿嘴，檄并没有接话，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恶劣。而完全没被理会的阿维雅佛洛斯也只能撇撇嘴，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到了无人的地方，檄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你不是死了吗？”然后一凛：“你是怎么有了处女座黄金圣衣？你去过圣域了？”
　　“我爱去哪是我的事，我没死也是我的事…这种私人问题不要问太多才好。”料定檄不可能知道马尔斯的侵略行动，阿维雅佛洛斯便也不说：“校长和雅典娜都没赶我出去，反倒是你想让我离开？”
　　提到雅典娜，檄微微一皱眉：“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次倒是轮到阿维雅佛洛斯皱眉了：“什么回不回来？”
　　这次，檄的目光闪过一丝深邃：“冥王战之后，雅典娜说过，你虽未被封印，可也不会回来了…也正因如此，沙加才…”
　　一提到沙加顿时来了劲头，阿维雅佛洛斯一把抓住檄：“师父怎么了？”
　　抿唇很久，檄只是轻叹：“没什么，只是不教课了而已。”而直觉告诉阿维雅佛洛斯，一切不可能这么简单…
　　不过继续问下去他似乎也不会说，阿维雅佛洛斯只能转移了话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没直接攻击我？”这也是她好奇的，圣斗士不是一向嫉恶如仇？
　　听到这话，檄却是冷哼一声：“圣斗士就算再与恶魔过不去，也不会恩将仇报。”之后声音缓和了下来：“…雅典娜曾说，如果没有你，她不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