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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七 章 神玉 ...

  •   这番腾云驾雾的滋味,吓的止雨啊啊乱叫。
      幸好这悬崖不甚高,只是黑暗中坠崖心中很是觉得恐怖,未等反应过来,已经着地。
      奇怪的是地很绵软,还很香。
      “哇,怎么饭上有两条大大的乌鸡腿?”
      “是吗?我来咬一口。哎哟,没煮熟!”
      “哎哟!”
      “怎么我叫哎哟,你也叫?”
      “我没叫啊。”
      “你就是叫了!”两人开始吵了起来。
      “是我在叫!”止雨忍不住喊到。
      “是鸡腿在叫!”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头说道。都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鸡腿会叫?一个人便动手拉出来看看。一拉吓了一跳,一个象人一样的物事浑身粘满了饭。
      “嘿嘿。”原来止雨头下腿上的栽进了一个特大的大饭桶里,这会满脸都是饭,只两只眼睛黑漆漆的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一高一矮两个厨子傻笑。
      “嘿嘿。”两个厨子围着他,也是嘿嘿了两声。
      “哈哈。”止雨茫然失措,打起了哈哈。不料想两个厨子也是异口同声的哈哈两声学他。
      一个厨子手里拿着把一尺多长的厚重的剁肉刀,另一个厨子灰头灰脸的却拿着烧火棍。正是尴尬的时候,拿烧火棍的厨子快速的往止雨衣领上一挑,一甩,将他晃悠悠的挂在棍尖上,背在身后径自走到一张长条桌前。止雨高而挺拔的身材,竟让他挑的象是一根芦苇似的没有重量。
      “你……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那厨子却并不理会止雨的叫喊,将他平稳的放在一张椅子上,飞起一条捆猪用的粗绳子,将他连着椅背一起严实的捆了许多匝。
      完了,只怕小命彻底玩完了。
      眼见的另一个拿刀的厨子走到自己面前,厚重锋利的剁肉刀猛的披麻似的呼呼几下,样子真吓人,刀刀都贴到止雨的肉,只觉得周身肌肤瞬间都同时觉得了铁的冰凉。过的片刻,听的接连几声布匹碎裂的声响,全身衣服都褪光了。
      到了这刻,止雨也明白,对方是将自己当光猪似的要好好的宰杀了。悲叹了一下,张了张嘴,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闭上眼睛,单等着那山崩地裂的剖膛一刀。
      耳听的有舀水声,想来是一会杀完了自己洗剥用的。接着面前桌子上有碗筷摆放的声音,难道要活挖人心生吃?止雨想到这里汗毛倒立,想挣扎却动弹不了,心下满是凄凉,想自己一个孤儿活到现在容易吗?为了寻找自己的父母浪迹天涯,如今终还是活不下去了啦。心下这么想着,鼻子里却不断闻到一阵阵饭菜香,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喂,你很饿吗?”
      “饿了就吃啊。”
      止雨睁开眼睛,哇,面前居然四菜四汤。大白米饭堆的馒头似的一海碗。“这是给……给我吃的?”止雨吃惊的问道。
      “是的。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打算好生伺候,喂你吃。”拿刀的厨子粗砺的嗓子居然弄起个恭敬的声音来。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什么不反对的话,我还能反对吗?他奶奶的,杀猪前总要给猪弄顿饱的。止雨这么想着,倒也无所谓了:“不错!你们想的还真是周到!做……只做两个厨子,确是……确是委屈了你们了。只怕是做呼啸天下的大人物也……我看也并不过分。”言语中甚是讥削和调侃。不料想这话语,两个厨子听了甚是欢喜,还谦虚了起来:“哪里,哪里。”神色中却很是洋洋得意。
      止雨不觉好笑,却也顾不了那么多,当下便由着他们喂自己吃,那两人倒也并不在喂饭的时候作弄他,只是这般情景也甚是滑稽了些。
      “饭也饱了,酒也足啦。死前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人人都要杀我吃我?”
      “谁,谁要杀你?”两个厨子一脸的诧异,猛的醒悟到什么,忙摇头道:“误会,误会!我们怎么会杀你?”
      “那,为什么将我衣裳褪尽,又捆的这么严实?”
      两个厨子嘿嘿笑了两声,双掌搓了几下,神情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两人对视了一下,沉默了会,具是点了点头。转向止雨跪了下去,恭敬的磕起了头。
      “这……两位快起身!我万万受不起,你们……这却是为何?”这突然的举动让止雨更是瞠目结舌,万分不安起来。
      两个厨子居然悲伤的哭了起来,哀痛的神情,惨不忍睹。止雨欲待出言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下想,不至于为了捆绑我这点事情道歉成这个样子吧。过了片刻,个子矮的拿刀的厨子站起身,一刀解了止雨身上的绳子,又取过干净衣裳让他换上。然后道歉道:“我俩见你衣服上都是尘土和米粒,特意准备了套衣服。用绳子捆绑,原是想让你无法不接受我们的磕头……”
      “这……”止雨心想这世上哪有强要人接受磕头的道理,真是一头的雾水。到底是自己糊涂了,还是两个厨子疯了啦?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孙女,也是他的外孙女。”矮厨子惨淡的笑了笑,开始平静的说了下去:“二十年了。我们俩在此做了整二十年厨子了。但是二十年前,我们俩是纵横天下响当当的汉子,武林中人称我们俩是‘南相北易’。那是因为我俩深通许多武林绝技,尤其对各种奇门遁甲、相术易经更是有独到的见解。可惜我俩自负身怀绝世秘术,闯进南宫帝王的领地,结果一战败在了一个蒙面少年手下,身中‘九易蛊’……”
      “什么是‘九易蛊’?”止雨好奇的问了一句。
      “‘九易蛊’,按着九宫之数应时应势而变,水无常势,人无常形。春夏之交是绝变,夏秋之交是衰变,共是九变,你看我俩现在是这个模样,待再过的些日子,又要或高或矮或驼或秃或跛的变换形容了。每次变换都要经历九天九夜的折磨,生死不能人鬼不知。食不知味,寝不成眠,失心发狂,每次都大量的误伤人命。连我俩的亲人都让我们……让我们稀里糊涂的杀了。我的三个儿子和媳妇,还有五个孙儿孙女,算上他的,加上两人的老伴一共二十一人,都……”高个厨子插言解释道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止雨听的如此惨烈,心下也是默然。
      “那南宫帝王的人下此等镇宫之蛊,原本是要要挟我俩投身到他们麾下,听凭使唤做些灭绝良知的勾当,哪知道我俩硬是不肯屈服。于是掳走了我们最后一个亲人,当时才两岁的孙女。逼我俩到‘欲界’中找得‘月明神玉’去换,否则就将我们的亲人——那女婴养大后逼迫去做尽人所不耻的事。我俩无奈,只好……哎,只好答应。二十年来在此‘欲界厨房’做两个卑微下贱的厨子,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三年前机缘巧合得到了‘月明神玉’。可惜‘欲界’界主马上觉察到了镇界之宝遗失,马上封了全界出口,根本混不出去。只好继续在此做厨子等待机会出去,不想这三年中慢慢得知,‘月明神玉’乃是仙界之宝,内藏仙家玄机。若是落到魔道中人手中,将如虎添翼,从此世间更是黑白颠倒而正气消亡。这‘月明神玉’如此重要,难怪南宫帝王教不惜背上邪恶的指责也想要弄到手了。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否则……后果不可设想。”矮个厨子说到这里,摇摇头。
      “其实这‘月明神玉’到底藏着什么奥秘,三年来,我们无时无刻都在琢磨。不知是我俩智慧有限,还是机缘不足,总是徒然。”高个厨子接口说了几句,言语中吁叹不已。
      “只是,这个……这个和磕头有什么关系?请恕小子愚昧。”止雨听到这里,越发的茫然。
      “我俩在此居住,无事常常卜卦为乐。昨夜占得一卦,卦象上指明今日当有五心向上的天人降临,当可解困玉。我俩甚是疑惑,不明白什么是五心向上的天人。正在彼此嘲笑相卦之事怎么当的了真,不料耳听的声响,见饭桶里似有一双乌鸡腿,真是奇怪之极。嘿嘿,一拉出来,居然是手心足心都仰面向上的人。那不正是五心天人降临来解困玉吗?”说到这里,北易和南相都是哈哈大笑。止雨想着自己刚才掉饭桶里的那副滑稽形容,也笑了起来。
      “天人怎么敢当?确是要感激两位好意招待我,只不知能有什么可以替两位跑跑腿的事做,那是最好了。”止雨也知道他们这番举动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见他们本领这么好,又哪里有什么事情用的上自己?说跑跑腿也是客气话。
      “如此你是答应了?太好了!”矮厨子大为高兴。当下就从怀中取出一块奇玉,与高个厨子跪在止雨面前齐声诚恳的道:“叩见月明主人!”
      惊的止雨刚才还在笑的嘴都合不上,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去扶道:“不会吧,快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情?什么什么主人?”
      “不接玉,不起来。”
      止雨无奈,只好接了过来,不然这跪怎么消受的起?哪知道玉一落手,猛的惊呼:“好冷!”猛觉得一个寒颤,手上一股寒流直沁心脾。稍停,化为流转全身的一股暖流。浑身直觉得飘飘然很是舒服。果然是块奇玉。只色泽上看起来洁如皓月,形似新月。猛然想到难道这个就是他们所说的“月明神玉”?忙把玉向两人推回去:“如此仙玉,怎么承受的起?”
      北易急忙阻止道:“此等仙玉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贵人月明之夜从天而来,正是此玉的主人,我俩若继续持有,必定再生劫难。”
      止雨执意推回去:“我本是一个孤儿,身无有一能,又怎么当的了关乎仙魔之变的奇玉?”欲再向两人推却,忽然发现那玉如同生了根似的怎么都离不开自己的掌心,心中大是奇怪,为何这玉见了自己竟然象是有种巨大又柔和的吸附力似的不肯与自己分离?难道自己真与此玉有不可割裂的神秘之缘?再看自己掌心之玉,竟然与自己的肌肤颜色相混,浑然天成,如同一块透明胎记,处在左掌心上居然也无异物之感,反觉得甚是柔和。这等情景自然也是大出南相北易意料之外,不过两人却不欲说破,免得止雨再起推却之念。
      南相微微一笑,说道:“此玉若不离开‘欲界’终归是无用。我俩却没有机会出去了,界主对我等都存了疑心。便是有机缘出去,我俩也只会危害世间,‘九易蛊’让我俩做了太多对不起世人的事了,还不如在此‘欲界‘困居赎罪。只希望能托主人的机缘得出此界,再另觅合适的仙玉主人也是好的。我们私心里也还盼望着月明主人能解救那被南宫掳走的女婴,只望她能脱离南宫的毒手,知道自己的身世便知足了。”
      “那便要如何知道谁是当年的女婴?”止雨眼见的两人这般说了,想着自己受了别人的大礼,再推辞未免太无人情味了。心下暗想,怎么着也要将他们唯一的愿望实现,只是时间都过去二十年了,女婴现下活着的话当是有二十二岁了。
      “当年夺走的时候,正是我俩发病之时。只听的那人离开的时候轻轻说了句‘月明乖,月明听话!’象似因为想着‘月明神玉’的事情,便给我们的孙女也取了这个名字……另外就是根据卦象我们推断,她有可能在明年的中秋月夜在西门天涯出现。”北易说到这里,自己却觉得越来越困惑,星象的东西会否自己推断错了?
      “无论如何,我们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但是绝对信任自己的易卦星象之能。”南相最后神色郑重的说。
      “我相信你们,不过我有个请求,两位卦象如此神通,是否可以替我算个朋友她在哪里?”
      “哈哈,你这位朋友却不在别处,只在你心底。”北易居然连姓名都不问,就回答了止雨。想生气,却想想未尝没有道理。只好打消询问的念头。
      这欲界厨房其实是有厨无房。露天而炊。抬头看去,不觉奇怪,怎么过这许多时候,天依然那么昏暗,只暗淡几星在闪。夜空下无有边际,只稍近些的地方却黑压压有许多人排成五队,却不知道究竟。于是北易给止雨讲了些欲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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